第700章 保你安全
梁文才方才那番話是在懷疑她跟青垣有一腿,這幾日她要注意些為好。
若她跟青垣真有一腿那就好了,隻可惜青垣太正直了,她也隻能這樣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少奶奶,我們要不要將這事告訴四夫人。”
秀巧抽泣著問,一提到四夫人蕭溫雅臉色微變:“不行。”
“為何,要是讓四夫人出麵,少爺一定不敢在這樣對你。”
秀巧不解問,這要換做是她老早就派人將情況告訴四夫人了,她也不知她家小姐在倔什麽。
“不用,這事我能解決。”
蕭溫雅搖頭,她才嫁入沒多久就出這樣的事,若真讓她娘出麵解決外麵的人會怎麽想?
想她在梁家是犯了什麽錯,若梁文才再往外一說她跟青垣有染,不僅青垣會出事,她也會連累蕭家。
青垣還是個逃犯,雖通緝欄上已將他的畫像去掉但並不代表就沒人追捕他了。
“秀巧,相信我。”
手緊握著秀巧的手,可雙手卻冰冷萬分。
“是。”
無奈,秀巧隻能答應。
她家小姐都這樣說了她還能說什麽呢,自然是隨她家小姐了。
“少奶奶,以前怎沒聽過少奶奶認識青竹呢?”
秀巧有些懵地問,她就認識青垣公子,那個讓她家小姐神魂顛倒的男人,隻是後來不見了。
要不是梁文才提起她還真沒想過這問題。
她跟在蕭溫雅身邊這麽久也是到梁府內才知她家小姐認識這號人物的。
“那是我很久之前認識的,那會你還沒伺候我呢。”
蕭溫雅神色微變,敷衍道。
秀巧撓了撓頭,她跟在蕭溫雅身邊有個四五年了,若是她沒來之前認識的,那蕭溫雅跟青竹該認識有好些年頭了。
秀巧點點頭,恍然大悟。
“你先下去吧,我想靜一靜。”
蕭溫雅趕著,秀巧點頭,輕應一聲:“是。”
這幾日發生這麽多事她家小姐腦袋淩亂需要靜靜是正常的,要是她,現在應該不知所措。”
二夫人跟大少爺都對她家小姐不滿,以後她家小姐在府內日子是要難過了。
“青竹多謝大夫人出手相救。”
院內,青竹拱手朝大夫人行禮,感激道。
對她來說青竹還有利用價值,不能讓他就這樣出事。
“我不是救你,是在救有才。”
大夫人直言,若不是青竹能治好梁有才她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是,青竹懂。”
“你也是聰明,知道隻有我能救你。”
大夫人莞爾,對青垣誇獎,越看他越是滿意。
隻是她有種預感,青竹不該是個文弱的大夫。
舉止文雅,談吐也不似那些粗人般。
“不是青竹聰明,而是放眼望去隻有大夫人能壓住二夫人,青竹隻是剛好抱得大夫人的大腿罷了。”
青垣莞爾,大夫人望著青垣。
這般圓滑會說話,讓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青竹是個普通大夫。
她也派人去打聽過,在青竹說的山腳下無人認得他。
“大夫人在看什麽?”
見大夫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青垣輕聲問。
大夫人回過神朝青垣笑了笑。
“沒什麽,青大夫昨兒一夜沒睡今天又受了氣,現在該去休息先。”
“青大夫放心隻要我在一天,這府內無人敢動你半分。”
大夫人理了理衣服跟青垣保證。
青垣點頭,很滿意大夫人這保證。
“青竹謝大夫人。”
大夫人轉身離開,梁有才一直跟在青垣身邊。
“二少爺從剛才就一直看著我,不知是何事?”
青垣低頭看著身邊的癡傻兒,梁有才在青垣身上嗅了嗅。
“香,好香。”
抬頭,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青垣。
青垣溫柔一笑,似知是什麽意思。
“二少爺,青竹可是男人。”
一句話,提醒梁有才。
梁有才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似明白什麽似地點點頭。
“我娘說隻有女人才能是媳婦,男人不行。”
“對,男人不行,二少爺喜歡的是女人。”
青垣耐心解釋,梁有才這才看向別處,眼神不似以前那般呆泄。
隻要梁有才的病還沒好,大夫人就會罩著他,如此看來他倒不能讓梁有才的病好得太快。
還有梁文才,站不對主兒。
他還以為讓蕭溫雅左右梁文才,今日看來是他太高估蕭溫雅了,以為她會跟蕭長歌相似。
現在想來是他自己想太多了,畢竟這世上蕭長歌隻有一個。
若是蕭長歌在這,他相信能將梁文才弄得團團轉,掌控在手中。
蕭溫雅今日幫了他,日後在二夫人那邊估計不好過。
“哎。”
青垣輕歎,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是蕭溫雅自己站出來的與他無關。
“青垣,天要下雨了。”
梁有才傻傻地看著陰鬱的天,輕念著青垣的名字。
青垣神色一變,臉上的笑容卻越發溫柔,雙眸緊眯:“二少爺,方才你喊我什麽?”
“我…我喊你什麽?”
梁有才撓了撓頭仔細想著喊了什麽,卻想不起。
“二少爺,我叫青竹,懂了嗎。”
青垣牽起梁有才的手,緊握。
疼得梁有才啊啊叫著,連忙點頭。
“青竹,青竹。”
“這才對,喊錯名字可容易讓人將我誤會成其他人的,天要下雨那我們先回院內吧。”
青垣牽著梁有才的手緩緩走進院內,梁有才嘴裏念叨著青竹、青竹二字。
皇宮內,還有另一場考試。
文舉在前武舉在後,文舉乃許湛負責,這武舉自是蕭永德這不敗將軍負責。
一輪接著一輪,場上已沒幾人了。
而有些人特意在圍觀,比如楚言,又比如楚鈺還有楚天等,還有一些大臣都前來看自己兒子比賽。
天陰沉,烏雲密布。
楚鈺拿著酒壺,明目張膽地喝了起來。
身後一人,雙目緊盯著武場。
“四哥,你覺得這場誰會贏?”
楚天皺眉,一臉嚴肅的模樣,可跟他那奶聲奶氣的聲音一點都不符。
“七弟認為呢?”
楚鈺瞥向坐在身邊的小人兒,明明是個小孩卻比誰都關心比賽。
“我認為是那個常壽。”
楚天指著一個身材瘦弱的男人,而在他跟前是個身材健碩四肢發達的男人。
怕是一拳就能讓眼前的人倒地上。
“何以見得?”
楚鈺好奇問,對楚天有幾分寵溺。
他就像小時候的他,那時候他母妃還活著,他也曾像楚天這樣無憂無慮。
“雖楊清堂身體健碩,可他腳步不穩,光靠蠻力可贏不了,反之看常壽,雖骨瘦嶙峋可腳步輕盈穩重,這兩人不用看勝負已分。”
楚天說的頭頭是道,楚鈺認真聽著點頭。
“小白子,你來說說吧。”
楚鈺喊著,身後那人拱手低頭:“喳。”
“奴才認為是楊清堂贏。”
“你一個奴才懂什麽。”
楚天嗬斥,這人的回答跟他背道而馳,等於是在懷疑他說的。
“是。”
身後之人輕應,不敢再多說。
“七皇弟,你可別輕視別人說的話,萬一她說的有理呢?”
楚鈺教導,楚天嗤之以鼻。
他一個堂堂皇子,就算說錯了別人也應該奉承他說他是對的一樣。
“你看常壽步步逼近,楊清堂已經沒地方可以跑了,他快輸了。”
楚天望著台上,一臉高興。
更想證實他說的是對的。
“小白子,你繼續說。”
楚鈺嘴角揚起一抹笑,命令道。
“楊清堂必贏。”
語畢,隻見台上的健碩大漢腳下一劃,製住常壽腳下的動作,常壽顯然沒料到一直逼退的楊清堂會突然有動作,低頭看了一眼,連手上的動作都有些遲鈍。
楊清堂乘機抓住常壽的手腕,一掰。
隻聽得台上傳來一聲尖叫,原本占上風的常壽突然成了下風,動作被看穿,招招被製住。
砰,雙膝下跪,已認輸。
“楊清堂勝。”
場上的太監大聲喊著,楚天氣得錘著椅柄。
“你怎知常壽一定輸?”
楚天這會才正眼看了下楚鈺背後之人,纖細,眉清目秀,連聲音都像個娘們。
沒想一個太監也這麽厲害。
“啟稟七皇子,因為常壽跟您一樣隻看表麵,所以才會輕敵,七皇子可曾想過楊清堂藏招了呢?”
“一開始就將真本領露出隻有兩個可能,一是看不起對手,二是信心十足。”
“反之,一開始裝弱也隻有兩個可能,一是為了降低對方的警惕心,二是真弱。”
“很明顯楊清堂是裝的,因為他走路時的步伐騙不了人。”
他依靠的不是自己的一身武力而是智慧。
若非常壽輕敵,贏的就不是楊清堂了。
“你倒是聰明,可惜了,可惜是個太監。”
楚天上下打量,連連唉歎。
國家最欠缺的就是人才,本來人才就少了竟還有人才當太監。
可惜太監當不了官。
“早年家中窮,隻能將奴才送來當太監以謀生活。”
蕭長歌低頭,楚鈺卻忍不住嘴角揚起一笑。
“可惜,太可惜了。四哥,你身邊什麽時候有這等人才,七弟怎不知呢。”
楚天湊近楚鈺身邊問,楚鈺伸手輕彈了下他的小腦袋。
“哎喲四哥你打我作何。”
楚天捂著額頭抱怨問。
“你少將注意打到小白子身上,她,不給。”
楚鈺像是知道楚天在想什麽一樣,警告著。
“不給就不給嘛,怎打我呢,我要跟父皇告狀去。”
楚天嘟嘴,那張稚嫩的臉一臉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