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逃都沒門路

  蔡昭姬人稱才女，並非浪得虛名。


  不過片刻，她寫好一篇檄文，雙手捧著遞向劉辯：“陛下請過目。”


  劉辯接過，發現她眼角露出一絲得意。


  看來檄文寫的不錯，不然蔡昭姬不會如此。


  她是在等著用這篇文章，打皇帝的臉。


  漫不經心的瀏覽一遍，劉辯說道：“文章勉強通順，隻是其中還有問題。”


  勉強通順？


  蔡昭姬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自以為寫的不錯，到他這裏竟成了勉強通順……


  “陛下才情過人，不如親自執筆。”她對劉辯說：“臣女也想見識陛下文采。”


  係統沒給他寫文章的能力，劉辯哪會？


  當著蔡昭姬，寫篇大白話？

  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可他偏偏就有辦法：“朕豈是說寫就寫的？你這臣女，好生無禮。”


  他把絲帛往桌上一放：“重寫，明兒朕再來看。”


  皇帝說她文章寫的不行，又不肯親自執筆，蔡昭姬緊緊握著拳頭。


  劉辯要不是手握生殺大權，早被她在文章裏罵個體無完膚。


  蔡邕送劉辯出門，目送他走遠。


  回到房間，他拿起那篇文章讀誦一遍。


  何止通順，簡直就是曠世好文。


  這樣的文章隻落個勉強通順，皇帝難道是故意找茬？


  “收拾一下，我們走。”恍然醒覺，他把蔡昭姬寫文章的絲帛揉成一團塞進懷裏：“洛陽不能呆了。”


  “不過是篇文章，寫給他就是。”蔡昭姬卻不以為然：“父親為何要走？”


  “我兒寫的這篇，詞句練達，乃絕世好文。”蔡邕對她說：“皇帝還在挑毛病，是記恨我為董卓哭喪，要置我們全家於死地。”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蔡昭姬問：“能去哪裏？”


  “河東衛家與你有婚約，先去投他們。”蔡邕說道：“走一步是一步。”


  從未見父親如此緊張，蔡昭姬也感到事情不妙。


  父女倆收拾些細軟，帶了兩名侍女，打算投奔衛家。


  剛來到正門，就被守在外麵的甲士攔住。


  “侍中要去哪裏？”甲士問蔡邕。


  “家中憋悶，出外走走。”


  “還是不要出去了。”甲士對他說：“陛下有旨，蔡邕當街為董卓哭喪，已成洛陽公敵。為免被活活打死，暫且不許離家。”


  蔡邕隻覺著天旋地轉。


  完了。


  家門也出不去。


  他這次算是把全家都給交代了。


  離開蔡邕家，劉辯吩咐張遼：“派人去一趟河東，告知衛家，蔡邕為董卓哭喪，當夷九族，已被收監。讓他們自己選擇，娶蔡昭姬，還是不娶。”


  “諾。”張遼什麽也沒問，當即應下。


  “你們就不奇怪，朕為何這麽做？”他的反應，倒讓劉辯來了興趣。


  “臣不敢猜。”張遼回道。


  “允許你倆猜猜。”劉辯笑著說。


  “陛下看上了蔡邕之女。”高順回道：“要納她為妃，當然先得讓河東衛家取消婚約。”


  “朕有那麽無恥？”劉辯問他。


  高順真想回答有。


  可這麽說皇帝，多半會被降罪，他最終還是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