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新美術家協會
“我和你講。”
“我真的隻是一個遊客。”
“誒,你別拽,我自己走,自己走。”
邱木一臉茫然地看著康丁斯基拉著他的手臂,仿佛,如獲知音,準備徹夜長談、秉燭夜遊……
他喵的。
果然,夏雲逸大佬說得沒錯,這群搗鼓藝術的,不能說不正常,但,和常人相比,貌似,是有點癲狂。
“眾目睽睽之下,我們兩個大男人,有損形象。”
“沒關係,霧都是一個包容性很高的城市,我相信,人們能夠接受一切的事物。”康丁斯基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神特麽的包容性。
邱木不禁翻了個白眼,連忙把手甩開,向後退了半步。
“你先說,你想帶我去哪裏?”
“我強烈地邀請您陪我一起參加一個藝術沙龍,相信,您的參與,一定能給我們的沙龍提供一個嶄新的思路。”
康丁斯基的態度非常地禮貌且誠懇,充滿著熱情。
嗯。
熱情地有些過分。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麽,我隻是單純地過來看看展覽,並不是一個藝術家、畫家。”
康丁斯基搖了搖頭。
“沒關係。”
“我一直覺得,定義藝術的人是我們自己,並沒有標準。”
得。
邱木有些啞然。
對於康丁斯基這種純粹的堅信一個觀念的人而言,爭論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你不能改變他的認知。
你也不能改變自己。
藝術有沒有標準?
邱木不知道,但,藝術一定有價值。
而,放在一個以價值為主導的世界之中,價值便是標準。
想了想。
他覺得,跟著康丁斯基去看看這個沙龍,也可。
於是。
交代了路易斯一聲,邱木跟著康丁斯基穿過場館之外的街道,外側,零零散散的行人沿著泰晤士河散步,日光正盛。
一個喝下午茶的好日子。
走進房間。
邱木有點微微發愣。
精致典雅的裝潢,以及,耳畔的音樂暫且不提,房間的一角,赫然坐著夏季,今天的她穿著一件簡單的外套,正在和一個女人聊著天,在看見邱木之後,她也微微有些驚奇。
兩人四目相對。
大眼瞪著小眼,所幸,都不是近視眼,可以用眼神來交流。
夏季眨了眨眼睛:你怎麽來了?
邱木攤開雙手,用手指了指一側的康丁斯基,微微搖頭。
“你這家夥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又要遲到了呢。”
“怎麽會。”
康丁斯基笑著和來者打著招呼,搖了搖頭。
“我遲到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遇到了讓我心動的藝術。”
“那讓你心動的藝術可真不少。”
男人撇了撇嘴,將目光看向邱木,東區人?有點稀奇。
“這位是?”
“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剛剛在美術館遇到的一位摯友,你們可以叫他……”
康丁斯基說著。
突然眉頭一挑,轉過頭來,看了看邱木。
“不好意思,忘記問了,你叫什麽?”
邱木默然。
看著大家見怪不怪的眼神。
他已然有所明了,類似於這種事情,大概對於康丁斯基來講,並不是第一次,聊得來的,那都叫的摯友。
聊不來的,都是仇人?
“我姓邱,你可以叫我邱木。”
“秋?”
康丁斯基點了點頭。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呢你們可以叫他秋先生。”
說著,他完美地詮釋著什麽叫做:自己不尷尬,尷尬的便是別人。
“他這個人有點怪,你別在意。”
那位主動打著招呼的男人笑著對邱木進行著解釋說明。
“沒關係。”
“看你的樣子,你是一位東區人?我對東區一直都非常感興趣,那裏的一些山水墨畫非常讓人著迷。”
“如果有機會,你可以親自去東區看看,相信不會讓你失望。”
邱木禮貌地笑了笑。
“對了,自我介紹一下,你可以叫我馬列維。”
所謂的沙龍。
其實和東區傳統中的酒局、茶樓類似,無非是一群人聚眾扯淡的地方,談不上,誰比誰更高大上。
高大上的永遠是參與的人本身,而不是,參與的形式。
一個缺乏著文化自信的人,即便,他踏入了白金漢宮,也改變不了他lo?他們紛紛表示好奇,這個邱木,是誰?
什麽時候。
藝術界蹦噠出了這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