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2章 :怎麽會忽然變成男人
任何的源泉,如果不妥善保護,都有枯竭的可能。
就像早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還浩瀚如海的羅布泊,現在麵積也大大地縮小,正在逐漸的消失。
更何況一個男人的生命之本呢。
中醫講究,腎水乃是人體的生命之本。
腎水足,腎功能強大,人的身體素質就會強。
反之,腎水不足-——很多昨晚縱欲過度的男人,走路時為何雙腿發軟,出現腰痛,黑眼圈,麵色蠟黃的症狀,就是最明顯的例子了。
至於腎水枯竭後,誰還能活蹦亂跳的,那隻能說是他在被填進火化爐,被潑上汽油開始焚化後,筋在迅速縮短,導致屍體會猛地坐起來,或者翻滾罷了。
中醫還有一滴精,十滴血的說法。
盡管根據現代醫學來解釋,一滴精也就是些膠原蛋白質罷了。
鮮血更是每隔半年放一次,就能起到排毒養顏的作用-——但很多人都覺得,這是在扯淡。
人們更願意相信精、盡人亡這個道理。
所以有誰腎虛導致腰疼,去醫院看病時,宣稱那玩意隻是蛋白質的西醫們,就會自打嘴巴,勸說某人以後的私生活要懂得節製才行。
千萬不要夜夜笙歌了,不然很快就會成為人幹。
自從海外回國後,就意識到這方麵要求異常強烈的李南方,當然不肯成為一個人幹。
皮包骨頭的樣子,好你妹的醜啊。
於是他努力克製自己,拒絕女色。
這也是嶽梓童的大姨媽走了後,就憑李南方的本事,要想扛起她的兩條大長腿,咣咣完成三番兩次半截夫妻遺憾,那簡直是輕而易舉,卻每次被她能輕易一腳蹬下床的主要原因。
不是他做不到。
也不是嶽梓童非得誓死反抗,來保護她已經被玷汙的清白。
而是李南方真心不想去那樣做。
他不想成為人幹。
不想。
不想——不行!
他能控製他在清醒時,不近女色。
但卻無法左右他在睡夢中,與他想占有的美女,被翻紅浪到天明。
清醒時努力保護的腎水,就會在春夢中,全部噴湧而出了。
用醫學上的術語來說,這叫夢遺。
夢遺嘛,是個男人就有過。
在身體素質最為強悍,卻沒有女朋友的青少年時期。
李南方早就過了那個年代,而且他身邊根本不缺少女人。
隻要他想,他的鳥兒就能被喂飽,想吃什麽樣的女人,就能吃什麽樣的女人。
那麽,從科學角度來分析,他不該有夢遺的現象。
可他卻偏偏有了。
不但有,而且最近還越來越頻繁。
六月份時,他還隻是偶爾的。
但這個月,隨著盛夏的到來,天地之間的陽氣越來越強盛,他夢遺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終於,到了現在每晚都會有的地步。
夢遺的感覺雖然不錯,可這玩意就像味精那樣,稍稍享受點就好。
假如把味精當細鹽來食用,那麽這就是災難了。
用不了多久,他的腎水就會枯竭。
他的人,就會變成人幹。
別看李南方在這段日子裏,總是和嶽梓童打情罵俏,總是死皮賴臉的求愛,但每當他臨睡之前,都會在心中祈禱,千萬,千萬,別再有這種行為了。
他的祈禱,沒起到毛的作用。
昨晚的夢遺,依舊如約而來。
嶽梓童肯定早就發現了這一點。
這才在今早起來後,密切關注他那方麵的動靜。
嗅到那種味道在房間裏迅速漫延後,她才幽幽地歎了口氣。
她不是李南方,卻能清晰感受到他每次出現這情況時的內心恐懼。
再加上她早就發現李南方在這方麵的要求過於旺盛,所以才說他有病。
同時,她也無比的希望,能幫他找出生病的原因,並加以針對性的治療。
如果能治好李南方這個病,嶽梓童哪怕是犧牲自己——那是肯定不願意的。
小姨深愛著小外甥是一回事,但為了他要不要去死,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可不想她為了拯救李南方掛掉後,一個人在墳地裏哭泣,他卻和他那些姐姐妹妹,阿姨大媽的卿卿我我到白頭。
如果非得要死,就一起死嘛。
那樣前往黃泉路上時,也不寂寞對吧?
看著神色複雜的嶽梓童,拿紙巾擦著手,盯著她呆愣很久的李南方,忽然打了個哈哈,從沙發上爬起來,走向了浴室。
故作沒事人那樣的問:“白靈兒呢?”
嶽梓童把手指攥成一團,回答說:“今天一早,她就接到局座的電話,早飯都沒吃,急匆匆地去了單位。她要高升了。”
“嗯,我估計是好事。”
李南方嗯了聲,回頭問:“昨晚,你們兩個睡在一起的?”
白靈兒的房子是一室一廳,李南方既然是在沙發上睡的,那麽嶽梓童倆人要想休息,肯定是睡在臥室裏的。
嶽梓童反問道:“怎麽,怕我半夜忽然變成男人,去玷汙你靈兒妹子的清白?”
“扯呢,你又不是妖怪,怎麽能忽然變成男人?”
李南方隨口說出這句話時,腦海中忽然浮上了楊逍的樣子。
楊逍那英俊到妖孽的形象,忽然浮現在他腦海中,是相當突兀的。
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麽在他說出這句話時,會想到那個魔頭。
自嘲的笑了下,李南方走進洗手間,關上了房門。
客廳裏又靜了下來。
借著透過窗戶玻璃的陽光,嶽梓童能看到有細微的灰塵,在緩緩地舞蹈。
很久,白靈兒都沒回來。
李南方也沒給她打電話,就坐姿沙發上發呆。
嶽梓童找出紙和筆,蹭蹭寫了張便筏,放在案幾上,說:“我在這兒,白靈兒不會再回來了。所以,你就別等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上路了。”
李南方就像木偶,點了點頭。
把李南方當作盲人,牽著他的手出門,上車。
嶽梓童坐在了駕駛座上,輕聲說:“天黑之前,必須得趕回京華。我不走,有些人今晚都別想睡個好覺了。”
李南方調整了下座椅角度,看著前麵淡淡地說:“我怎麽覺得,你把自己看得過重了呢?”
“哼。”
嶽梓童輕哼一聲,啟動了車子:“本宮乃堂堂地嶽家家主,誰敢不看重我?”
李南方沒說話,隻是抬手點了點鼻子。
嶽梓童立馬說:“除了你之外。沒辦法,誰讓你是我的親親小外甥呢?如果你也像那些人般的忌憚我,那我們以後還怎麽生兒育女呢?畢竟你在做某些事時,可不能擔負任何的心理壓力。”
李南方還是沒說話。
他現在才看出,表麵冷豔的嶽梓童,思想有些汙。
“好啦,別愁眉苦臉的啦。等我回到京華後,立馬廣撒英雄帖,遍邀天下名醫,齊聚京華給你會診。我就不信了,這世上有治不了的病。”
拍了拍了李南方的肩膀,戴上大墨鏡的嶽梓童,怎麽看,怎麽像個黑老大。
正如嶽梓童所料的那樣,車子來到孫唐上高速的路口,也沒看到白靈兒。
沒接到她的電話。
就仿佛,他本次途經孫唐時,壓根沒見過白靈兒那樣。
昨晚單膝跪地,手捧鑽戒向她求婚,隻是一場夢。
這夢,也太真實了些。
雖說愛吹噓是嶽梓童最大的特點,不過這娘們的車技確實不錯。
車子剛上高速,就飆到了一百二。
望著窗外飛速向後倒退的景色,李南方慢慢地閉上了眼。
很快,就傳來了輕輕的鼾聲。
女人若是嗜睡,不是懷孕了,就是昨晚折騰的累了。
男人嗜睡呢,很多時候則是因為心事太重。
那些秘密,那些事業,與李南方的身體相比較起來,都算不上什麽。
所有的東西,之所以能被人看重,前提都是建立在有個好身體的基礎上。
如果身體垮掉了,一切皆為浮雲。
坐在車子裏睡覺,很容易給人一種身處大海裏漂啊,漂啊錯覺。
幾乎所有的哺乳動物,對水天生有著一種親切感。
不僅僅是活下去需要水,還因為生命的初始,就是在母體羊水裏成長的。
所以人們在水裏時,才會擁有全身心都放鬆的感覺。
容易做夢。
李南方夢到了楊逍。
他依舊是妖孽般的英俊,白發白眉,笑容邪惡。
不,是淫邪。
楊逍就漂浮在李南方身邊,看著他。
眼神妖異,讓和她對視的李南方,心中發顫。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轉身就開始劃水。
李南方的水性相當好,好到了變態的地步。
到目前為止,還沒誰能在水裏抓住過他。
楊逍卻捉住了他。
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腕。
李南方自然的掙紮,很用力。
可他再怎麽用力,都無濟於事。
楊逍的手,就像老虎鉗子,讓他掙不開。
隻能眼睜睜被她拽了回去。
李南方揮拳打去-——對那張可惡的臉。
可拳頭還沒碰到那張臉,就覺得肋下一麻。
渾身的力氣,都攸地消散,隻能死魚般的,慢慢浮上了水麵。
然後,楊逍開始脫他的衣服。
李南方想破口大罵。
隻是他連嘴巴都張不開,又怎麽能罵出聲來?
唯有眼睜睜地看著衣服,被楊逍脫了個光。
再然後,楊逍也開始脫、衣服。
接下來,李南方看到了什麽!?
他,居然看到了一具完美的女人嬌軀。
可腦袋,卻是楊逍的。
楊逍邪邪地笑著,撲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魔頭,會一手隻需用手指在李南方身上點幾下,就能讓他憤怒膨脹的鬼功夫。
當魔頭發出一聲長長地尖叫,猛地抬頭,滿頭銀白秀發忽地撒到後麵時,李南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