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8章 :老板娘究竟是誰
煙醉後要摔倒,是不是會伸手亂抓東西?
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到死都不會鬆開,對吧?
那麽,李南方在要摔倒時,慌忙抓住個東西,特用力-——貌似也沒什麽錯。
最多,溺水之人無論是抓住稻草,還是木板,都沒任何的感觸,可李南方抓住的這個東西-——乖乖,這手感還真是好的沒法說。
他剛有了這感覺,就聽到一聲嬌呼,說好疼。
疼啥?
李南方一呆,回頭看去,才發現他抓的東西,實在不能描述。
老板娘手裏端著托盤,走過來剛要給李南方放在桌上,卻看到他忽然站起來,她就下意識的半轉身,笑著剛要說什麽呢,鹹豬手就像鱷魚那樣,咬住了她。
別小看這無心一抓。
普通人抓一把,也就疼一下拉倒。
可李南方是誰啊?
在隱居的這兩年中,早就被那幫娘們給慣的沒有下限了,絕對是這方麵的高手,尤其是力道。
疼的人家老板娘在嬌呼聲中,淚水也迸濺而出。
片刻的恍惚-——
老板娘的嬌呼,絕佳的手感,讓李南方迅速深陷幻覺。
他看到了嶽梓童。
“童、童童。是你,真的是你嗎?”
李南方呆呆望著眼前的女人,好像過了一萬年那樣漫長,也好像隻有零點零一秒那樣短暫,接著抬手,把她擁進了懷中,顫聲說著,張嘴吻了下去。
他小姨在掙紮。
難道說是受不了他胡子的紮?
還是他在狂吻她時,心跳、呼吸的都很厲害,仿佛垂死的野獸在掙紮,模樣特嚇人?
總之,他小姨特別怕,嘴裏發不出聲音,隻能用鼻子嗚嗚的叫著,用力掙紮著。
可她怎麽能掙開李南方?
他想她,想的要發瘋。
他找她,找了太久。
他發過無數次的毒誓,老天爺要是可憐他,能讓嶽梓童活著,找到她後,哪怕是天塌下來,他都不會再離開她半步。
現在,他總算找到了她!
她的掙紮,反抗,不但沒有推開李南方,反讓他更加怕失去她,從而更加用力的抱著她。
沒有哪個女人,能在李南方這種無比粗暴的霸吻下,還能反抗,能保持太久的冷靜。
最終,她徹底的丟掉了自己,被本能控製。
“老板娘竟然被一個叫花子抱著狂吻?沃草,老子沒看錯吧?她不但沒有絲毫的嫌棄,還在回應?”
一個每天都會來這邊吃飯的中年人——剛進門就看到這一幕後,呆比半晌確定他沒看錯後,隻想大吼一聲“放開那個叫花子,換我來”。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隻是他剛撲到叫花子背後,伸手去抓那頭飄逸的——長發時,一隻腳卻像蠍子尾巴那樣,由下至上踢在了他小腹上。
中年人立即慘叫著,嗖地向後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一張餐桌上。
幸好餐桌質量夠好。
可上麵的茶杯啊,盤子碟子之類的,卻架不住他的猛砸,發出嘩啦一聲大響。
“沃草,這叫花子不好惹。看來老子還是趕緊溜之大吉,以免招惹意外之災。”
中年人不愧是經驗豐富之輩,翻身爬起來後,左手反捂著後腰,如飛般的去了。
盤子碟子等東西發出的嘩啦聲響,雖說沒有刺傷中年人,卻驚醒了李南方。
他發紅的雙眼一僵,抬起了頭。
嶽梓童不見了。
隻有甜甜十裏香的老板娘,小臉紅撲撲的。
老板娘忽然被推開後,下意識的張著嘴,去尋找。
她沒吻到。
隻有涼涼的水,倒進了她的嘴中。
她立即咽下去,卻嗆著了,劇烈咳嗽了起來。
涼茶從她嘴裏噴出,搞了李南方一臉。
然後,她就清醒了。
李南方清醒後,立即在心裏罵了句人渣-——
倆人默默相對了足足十幾秒鍾後,李南方才尷尬的啞聲說:“對不起,請你聽我解釋-——”
“啊,啊!”
老板娘這才徹底的清醒,意識到她剛才做了什麽,嘎聲尖叫一聲後,慌忙轉身就跑。
砰!
老板娘太害怕,跑的太急了,完全是慌不擇路,左胯重重撞在了一張餐桌角上。
胯骨的硬度,可能是人身上僅次於頭蓋骨的了。
但它遭到桌角的猛撞後,卻能讓人痛的眼前發黑,無法忍受。
老板娘原本紅撲撲的小臉,立即刷的蒼白,黃豆大的冷汗,從光滑的額頭冒了出來,雙手放在胯間,做出古代仕女萬福狀——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看人家痛不欲生的樣子,李南方心中更加愧疚,連忙過去伸手:“你不要緊吧?”
“走、走開。走開呀。”
老板娘猛地抬起頭,尖聲叫出這句話時,淚水灑落。
手指尖剛碰到她衣服的李南方,慌忙後退幾步,垂首,滿臉我該死的尷尬。
過了足足三四分鍾後,老板娘才逐漸緩過神來,扶著餐桌慢慢的站起來,再也不看李南方一眼,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後麵的臥室。
她好端端的被李南方冒犯後,又重重撞到胯骨,痛的淚水直飛,可在關門時,動作卻很輕。
由此可以看出,她是個頗有教養的女人。
老板娘越是有教養,就顯得李南方越沒教養-——
他呆比半晌,希望老板娘出來後,他虔誠的說對不起,表示真摯的歉意,再速速離開。
老板娘沒出來。
也許,她在撥打抱緊電話,呼叫人民衛士,前來抓捕某色棍。
真那樣,李南方也認了——不可能。
如果是放在兩個月之前,他孤魂野鬼般不知道該去哪兒時,被抓去坐大牢也就被抓了吧,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找個能管飯的地方,也不錯。
但現在不行啊。
輕盈還在醫院躺著,等著他“賺錢”交醫藥費。
更重要的是,飄渺鄉那邊不知道啥時來消息,嶽梓童還在那邊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他呢。
他要是去坐牢了,這倆妞兒咋辦?
李南方想到這兒後,快步走出了甜甜十裏香。
可他出門剛走了沒幾步,卻又折身返回來,坐在了桌前。
他做的桌前,擺著一個托盤。
托盤裏,有兩盤菜,分別是紅燒蹄膀和土豆燉牛肉。
老板娘真心了不起。
第一,她在端著菜走過來,突然遭到李南方冒犯時,竟然沒把托盤失手摔在地上,而是在惶恐中放在了餐桌上。
第二,這兩道菜,都是需要一定時間才能做出來的。
假如十裏香是大酒店,客人點了這兩道菜後,肯定會在片刻後就端上來,因為廚房有早就做好的成品,隻需加熱,就能上桌了。
可甜甜十裏香這種小飯館,尤其在邊陲小縣城,一天的營業額也不會超過幾百塊,老板娘怎麽可能像大酒店那樣,為客人們早就準備好這兩道菜呢?
但肯定是早就準備好的。
就仿佛,老板娘早就預料到,或者說——一直在等待點這兩道菜的人來。
李南方用力抿了下嘴角,再次抬頭,看向了牆上的營業執照。
楊甜甜。
沒錯。
營業執照上的法人名字,和他所認識的那個楊甜甜,完全相同。
一筆不差-——
而且,相貌也是驚人的相似。
不對。
雖說兩個楊甜甜的相貌很相似,可年齡卻不同。
李南方所熟悉的那個楊甜甜,已經四旬多。
但這個楊甜甜,看樣子撐破天最多三十二三歲。
李南方的眼睛,有時可能會騙他。
他的手感——卻絕不會出錯。
尤其老板娘發出的尖叫聲,和李南方認識的那個楊甜甜,也不同。
那個楊甜甜在受傷後,發出的尖叫聲,隻會包涵“生活啊,你特麽好艱辛”的滄桑。
而老板娘的叫聲,痛苦中卻隱含著說不出的嬌媚之意。
還有倆人的身材。
相差不能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最起碼也有平方和高樓的區別。
更讓李南方終於暗中長鬆一口氣的是,他忽然想到那個楊甜甜,不會做飯。
那個楊甜甜雖然懦弱,卻很少進廚房。
數年前,那個楊甜甜去青山看望女兒時,曾經做過一頓飯——下麵條。
在廚藝這方麵頗有造詣的李南方吃後,頓時驚為天人,連聲稱讚母後大人,真乃食神轉世,暗中卻淚流滿麵,感覺嶽梓童她爸之死,和吃老婆做的飯,有著很大的關係。
一個連麵條都做不好的女人,怎麽可能做出如此色香味俱佳的菜肴?
可讓李南方現在吃驚的是,老板娘做出來的這兩道菜,味道、火候,竟然和他有著——十一分的相似度。
耍的一手好廚藝,用它來征服小姨的胃,那絕對是李南方泡妞的殺手鐧之一。
五星級酒店的大廚,他都沒放在眼裏。
卻真心沒想到,這個酷似楊甜甜的老板娘,竟然也擁有如此超高的手藝。
就在李南方細細品嚐紅燒牛肉時,臥室的房門開了。
老板娘走了出來。
她飛快的看了眼李南方,接著垂首,走到灶前,繼續做飯。
李南方不用用手試探,緊緊是從老板娘窈窕的背影中,就能看出她心裏特緊張。
她這是怕李南方會再次冒犯她。
所以她拿菜刀的右手手背上,淡淡的青色脈絡,繃的很緊。
看來,李南方真要再過去,她絕對會猛地——迎風一刀斬!
李南方當然不會再做那種事。
他隻想喝酒。
菜肴如此可口,要是沒酒,那就相當於大姑娘出門沒穿衣服,簡直特別扭。
隻要是開飯館的,當然會賣酒。
在老板娘右手手背上青筋再次繃緊——隻因李南方走了過去。
她切菜的動作,也停頓。
眼角餘光死死盯著那個人渣。
卻在看到他隻是從櫃台後拿了一瓶酒,然後轉身走回桌前後,才長長鬆了口氣。
二鍋頭。
李南方看著手裏的酒瓶子,雙眼微微的眯起。
邊陲小縣城。
甜甜十裏香的老板娘,酷似他認識的楊甜甜。
她做出來的菜,是李南方最愛吃的,色香味幾乎和他並肩不說,酒櫃裏的酒水,竟然也有他喝慣了的北方特產二鍋頭。
什麽時候,喝酒以米酒為主的南疆人民,也喜歡喝這種六十多度的二鍋頭了?
“這個楊甜甜,還真是有意思。”
李南方端詳著酒瓶子想到這兒時,門外忽然傳來嗚啦嗚啦的警笛聲。
唉,老板娘還真是報警了。
李南方心中歎了口氣,回頭看去。
一輛警用摩托車,嗚的叫了聲,停在了甜甜十裏香門前。
車上的警員,雙手摘下了頭盔。
立即,如雲般的秀發,就散落了下來。
女警。
身材高挑,英姿颯爽-——好、好熟悉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