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8章 夜神好命苦
在曼穀看到和尚,就和在街頭上看到超市那樣,再也正常不過。
卻又不正常。
因為洛夫斯基感覺到了痛!
他在感覺肩膀被輕拍,受驚回頭看去的瞬間,感覺後心劇痛。
不對!
是前胸劇痛。
也不對!!
是後心,和前胸一起劇痛!!!
洛夫斯基很奇怪,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就看到一截尖刀,從他胸前破體而出。
刀尖上,還帶著新鮮的血珠。
“原來,這個和尚,趁我不備,在後麵一刀,把我捅了個透心涼。”
洛夫斯基終於明白了過來,卻因暫時還沒致命,艱難的抬頭,全部的力氣,嘶吼:“你是誰?為什麽,要殺我!!?”
這個和尚,年約六旬左右,相貌清廉,頜下有半尺長的花白胡子,在河中燈火、遠處建築的輪廓燈下,看上去特飄逸出塵,世外高僧的樣子。
甚至,他在暗殺洛夫斯基時,都是滿臉的慈祥,不像是在殺人,而像圍上紗燈,防止飛蛾撲火那樣。
洛夫斯基最大的吼聲,全力,可發出來的聲音,卻也隻能讓倆人聽到。
老和尚慈眉善目,微笑回答:“貧僧臥佛寺,知客僧戒殺。”
戒殺?
既然是戒殺,為什麽又要殺人?
洛夫斯基很想問出這個問題,可急促流逝的生命,卻讓他再也無法站立,緩緩跪倒在了戒殺大師麵前。
遠處路上的人,有人看到這一幕後,還以為,洛夫斯基被戒殺大師,給感化了什麽,在大禮參拜呢。
和他身邊的那個手下一起。
他那個手下,更是五體投地,對戒殺大師的恭敬,抵達巔峰。
當然,沒誰注意到,他早就氣絕身亡。
當洛夫斯基即將閉眼時,卻又猛地睜開!!
他,終於明白了。
這個戒殺大師,可能就是幹掉白大衛、偷走希望一號配方、又引格拉芙孤身來此的凶手。
人家,剛才可是告訴洛夫斯基,他來自臥佛寺了。
洛夫斯基猛抬手,抓住戒殺大師的僧袍,嘴裏吐血,含糊不清:“原來,就是你殺了白大衛。要把格拉芙培養成傀儡,拿捏李南方的——”
說到這兒後,洛夫斯基生命終止。
死不瞑目。
他死的實在不甘心。
戒殺大師念念有詞,希望他英魂不遠,能夠甘心:“為了拿到希望一號,扶持格拉芙為傀儡,得到更多的利益,這大半年來,我們費了多大的心血?接下來,又要冒多大的危險,來對付那些妖孽?可你們,一群狗都不如的東西,也敢開胃。阿彌陀佛,施主不死,佛祖都難答應啊。”
“好好去吧。你那些手下,都在地獄內,等待你的團聚呢。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戒殺大師念念有詞時,始終盯著河邊的格拉芙,盯著她纖細的腰肢,渾圓的臀,充分想象春天的美景,半晌後,才狠狠吞了口口水,轉身,飄然離開。
他不想走。
最起碼,他不想盯著格拉芙半晌後,就這樣空手而回。
但卻必須走。
少婦雖美,雖性感無比,比熟透了桃子還要更惹人,他卻不能碰。
他能做的,就是殺人。
教導格拉芙一心向佛的男主角,隻能是戒色,臥佛寺的護法禪師。
戒殺大師剛走,就有數名沙彌出現,嘴裏念叨著兩位施主醉了,還是回去休息吧。
幾分鍾後,洛夫斯基倆人的屍體,不見了。
就連地上的鮮血,也不見了。
風,夾雜著河對麵的喧嘩,橫掠過水麵,又吹過這兒時,卷走了最後的血腥。
天,終於黑透了。
格拉芙,也終於感到了冷,緩緩轉身,抬手扶著耳麥,淡淡地說:“我要回了。”
耳麥中,稍後傳來洛夫斯基的聲音:“好的。大嫂,您前麵走,我會在暗中保護您的。”
洛夫斯基說完,還咳嗽了幾聲。
好像感冒了那樣,嗓音也有些不對勁。
格拉芙卻沒任何的在意。
別說他感冒了,就算他被殘殺白大衛的凶手幹掉,格拉芙都不帶有絲毫的悲傷。
格拉芙下榻的酒店,距離這邊不遠,但也不是太近。
步行,大約四十分鍾左右。
放在平時,格拉芙即便沒駕車,也得打車走。
今晚,她卻不想坐車。
趁著這幅性感,成熟卻更可惡的臭皮囊,還能自由時,多走走,也算是最後的美好回憶。
格拉芙走到一個路口時,回頭輕飄飄看了眼。
在她背後數十米的地方,有個身穿青灰色僧袍的人,戴著這邊民眾,喜歡戴的鬥笠。
她知道,那就是洛夫斯基。
洛夫斯基要想當捕食螳螂的黃雀,那麽冒充拜佛的香客,寄宿在臥佛寺,是最佳選擇。
臥佛寺是曼穀,名頭最大的寺廟,占地麵積相當大,僧侶眾多,國內,境外的。
知客僧每天,接待前來寄宿的各方信徒,數量多達上百。
據說,臥佛寺接到信徒寄宿數量最多的一天,達到上千人,有誰會懷疑,洛夫斯基是隱藏在暗中的黃雀?
格拉芙鄙夷的,無聲輕笑,回頭,繼續前行。
又走出數百米後,是曼穀比較有名的一條街,很多酒吧,內有本國的特產某妖,進行各種特色的表演。
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們,在燈光亂轉間,說笑著慢慢前行。
格拉芙對這些,當然沒興趣,躲過迎麵走來的一個僧人時,懷裏多了個東西。
是個不大的背囊。
她一愣,耳邊傳來僧人陰陰的聲音:“回酒店,再看!”
還沒等格拉芙反應過來,僧人揚長而去。
眨眼間,就走的看不到了。
“這背囊內,究竟是什麽?”
帶著這個疑問,格拉芙加快了腳步。
十幾分鍾後,她來到酒店大廳門前,回頭看去。
洛夫斯基,已經停住了腳步,站在路邊樹下的陰影中。
目送格拉芙走進大廳後,洛夫斯基發出一聲輕笑。
那笑,竟然很柔,很嬌。
還帶有,一絲壓抑不住的得意:“如果當傀儡,是你的宿命。那,你也隻能給李大老爺當傀儡。而不是那些,假和尚。唉,違背地主婆,和王上的雙重召喚懿旨,擅自插手這件事,後果很嚴重。希望,她們能諒解我的苦心。唉,夜神好命苦。”
可惜,格拉芙並沒有聽到接連的兩聲歎息。
客房內。
燈光下。
格拉芙看著倒出背囊內的東西,一張蒼白的臉,逐漸羞紅。
雙眼裏,不住有羞惱,閃爍。
她咬住嘴唇,低低的罵道:“卑鄙!”
她抬手,就把那身最新款的愛情衣服,掃在了地上。
卻,有一個信封,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