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不把他們當人看
正如所有人猜測的那樣，現在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在澤法眼皮下，同時還有戰國。
看著屏幕中的畫麵，戰國點點頭。
“這就是鶴的福克西？”
“對。”澤法點點頭。
“很不錯。”
“的確，隻不過基礎太差了。”澤法難得露出一絲笑容，顯然對福克西還算滿意，然後看著戰國詢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沒什麽，就順便轉轉。”
“空元帥不是在間接讓你處理海軍事務嗎？你有這麽悠閑？”
澤法有些孤疑。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出來透透氣。”
揉著額頭戰國苦笑著，然後歎口氣“其實你比我更合適。”
“我不想這個話題，沒事你可以走了，別耽誤我折騰這些家夥。”
揮揮手，見戰國又扯到他身上，澤法沒好氣。
“好吧！”
有些無奈，最後戰國還是走了，不過走的不是很開心。
烈日高懸，今的氣特別炎熱，快到中午的時候福克西等人累得不成人樣，總算是爬到了山頂。
“全部給我站起來。”
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眾人，澤法臉色很黑。
搖搖晃晃，福克西咬著牙站起身，雙腿在顫抖，並且肩膀鑽心般疼痛。
旁邊貝裏古德雖然站起來可是差點又倒地，福克西手疾眼快扶了一把，差點跟著一起倒下去。
“謝謝。”
被福克西搭把手，貝裏古德站穩身子看著福克西。
“沒關係，都是朋友。”
滿頭大汗，福克西露著笑容，隻不過笑容有些抽搐，是疼的。
其他人也大抵如此。
“都給我站直，這點傷痛就承受不了了？以後怎麽維持正義，怎麽打擊海賊。”
很嚴厲，澤法圍著眾人轉一圈，最後站在所有人麵前冷哼道“個別學員遲到一分鍾，所以全體人員現在馬上從這裏給我滾下去，然後重新爬上來，你們有0分鍾的時間。”
此時福克西等人站著的地方是一座被削了頂的山丘，從山頂到山腳大概有七百多米，側麵是斜著的山坡，從這裏滾下去一不心是會死人的。
雖然山坡不是很陡，可光是看著就肝疼。
“給他們做示範。”
山頂除了福克西等人以外還有很多海軍，不過都在建造瞭望塔，其中一個少將被澤法呼喚過來，顯然早有準備。
“是！”
走到山坡前，少將雙手抱著腦袋蜷縮著身子，就像皮球一樣滾下山坡，沿途速度越來越快，一轉眼就消失了。
所有人張大嘴巴，臉色有些發白。
“澤法老師，會死人的。”
修恩哆哆嗦嗦，雙腿搖晃的更厲害了。
其他人也嘴唇發青的看著澤法，希望澤法是逗他們的。
“你們加入海軍學院的時候我就有過，訓練是會死人的，而你們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盡辦法活著。”
這一次澤法笑了，不過比嚴肅的時候更可怕“另外提醒你們一下，最好一直保持雙手抱頭護住要害，否則你們可能就是第1、、.……個死在這裏的學員。”
“什麽？已經有三十多個人死在這裏了？”
眾人臉色齊刷刷一變。
“你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祝你們好運，趕緊都給我滾下去。”
澤法冷著臉，仿佛要親自動手。
“可惡，都怪你們遲到。”
人群中，卡塔空波等少數人看著德雷克、福克西、貝裏古德和日奈。
沒有錯，遲到的正是貝裏古德、日奈和福克西，本來德雷克是不會遲到的，不過中途他幫了福克西三人一把，所以也跟著遲到了。
德雷克因為是動物係能力者的原因，所以1歲的體質就相當於好幾個成年人。
看著仇視自己的幾個人，福克西心裏歎口氣。
果然，屁孩還是屁孩，前一秒還因為自己送水笑嘻嘻的，結果眨眼就P了。
福克西原以為最大可能仇視自己的會是嘉斯帕德和修佐幾個，畢竟這些家夥都孤傲的很，關鍵是長得凶，平時也不合群。
結果沒想到會是其他人。
目光閃爍，福克西當即就把那些指責自己的人給排除掉，年紀就這麽沒有公德心，一點尊老愛幼、樂於助人的精神都沒有，長大還得了？
難怪以後混成打醬油的。
這種人隻要維持表麵關係就好，不能深交。
“澤法老師，遲到的隻是我和日奈，可日奈是女孩子，所以可以原諒；德雷克和貝裏古德是因為幫我才會遲到的，跟其他人沒有關係。”
福克西不想當出頭鳥，可是該表現的還是得表現。
微眯著眼睛，澤法就這麽盯著福克西，而福克西也對視著澤法，盡管手心裏全是冷汗，並且心跳也仿佛停止了。
“你想出頭？”
福克西的心思澤法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倒不是討厭，相反還樂意見到。
畢竟少年人就應該有衝勁，有爭鬥，否則怎麽進步？
福克西心裏一沉，鼓起勇氣凝視著澤法“男子漢有所為有所不為，在來這裏之前我就已經死過兩次了。”
麵色一狠，福克西完就雙手抱著腦袋，學著剛剛那位少將一樣不要命的滾下山坡。
所有人都嚇傻，哪怕是澤法也稍微一愣。
他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這麽狠，回想起鶴所的，那這個孩子心裏的創傷或許已經無法治愈了。
全村被滅，差點死在海賊手裏，也因此付出左眼，在軍艦上也差點死去，這麽算下來死了兩次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惡，有什麽大不了。”
福克西的一番話激起嘉斯帕德的爭強好鬥心，雙手抱著腦袋也滾下了山坡。
“夠刺激。”
緊接著修佐也跟著滾下去。
人就是這樣，容易被煽動和感染，腦袋一熱就不怕地不怕了。
“福克西都不怕，沒理由我會怕。”
德雷克麵色一狠，反正自己自愈力強大，怕個雞毛。
哪怕是貝裏古德也咬牙跟著，本來日奈也蠢蠢欲動，不過走到山坡邊的時候被澤法像拎雞一樣拎回來了。
“澤法老師，你幹嘛抓住我？”
日奈現在熱血沸騰，有些不解的看著澤法。
“就像福克西的，你是女孩子，老實呆著。”
完也不等日奈抗議，澤法看向還處於目瞪口呆的卡達魯等人“怎麽？連日奈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們就打算這麽窩囊嗎？”
“死就死。”
“我才不窩囊。”
澤法的話瞬間就激起所有人的血氣，一個個雙眼通紅，腦袋一熱就滾下去了。
當身體懸空的時候所有人都後悔了，一個個哭爹喊娘的。
哪怕是福克西也是如此。
其實福克西之所以敢這麽做，那是因為他有百分之五十肯定澤法不會讓他們死去。
畢竟這些都是孩子，多多少少與海軍將領都有關係，哪怕澤法不想教導也可以開除，而不是非要弄死。
當然還有另一半幾率，那就是真的會死人。
要麽在沉默中爆發，要麽就在沉默中死去。
而福克西選擇的就是在沉默中爆發。
為了報仇，為了不再受到生命危險，為了以後能逗鳥遛狗，為了以後能強搶民女，為了成為強者後裝逼，為了整容，有什麽不能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