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羊騷味？
第174章 羊騷味？
只是讓李然頭疼的是.……
肖寧兒那邊，已經經受過一次這種事兒了，若是再來一次.……
唐瀟那種潑辣的性子，若是知曉了，怕是要揍李然。
這才是讓李然頭疼的。
不過事到如今，已經作出了決定，那也不能反悔了啊！
「叔叔，這街上都是瘟疫病人，咱們出來是不是不安全啊！」小孩看著王壯猶豫一下出聲說道。
「喲……現在知道是瘟疫了，不說是風寒了？」王壯聽著小孩兒的話，頓時就是一樂，想起昨日，小孩抱著自己的爺爺，硬說是風寒，打死都不說是瘟疫，如今竟然說了瘟疫，王壯倒是感覺有點可樂了。
「.……我昨天不是被嚇到了嘛，我以為你們是來抓我爺爺去燒的！」小孩很是靦腆的說道。
「行了，知道你是為了你爺爺好，這街上有瘟疫那又怕什麼，你也不會感染，我也種了牛痘，沒什麼好怕的，說實話上次路過長安，還沒有進來過呢，這次雖然是因為瘟疫才進來的，但，不管如何，都要轉一圈吧！」王壯笑了笑說道。
「.……破爛不堪，沒有了往日的繁華，沒什麼好看的！」小孩倒是興緻缺缺的說道。
「繁華有繁華的看處，破落，自然也有破落的看處，那些人燒人的地方在哪裡？』王壯笑了笑也不解釋，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小孩兒一愣朝著王壯看去。
渾身頓時就有些發抖了，「那些人都是惡魔，叔叔，咱們還是回去吧，不要去看了！」
小孩顯得很是害怕。
「那……這樣吧，你跟我說說，在哪裡，我自己去，等下我把你送回去，如何？」王壯看著小孩的樣子，猶豫一下，皺了皺眉，小孩心中確實是害怕了，強拉著去，倒也不好。
「可……算了，叔叔你跟我來吧，說好了咱們就看一眼啊！」小孩看著王壯心中很是猶豫，但想到是王壯治好了自己的爺爺，讓王壯一個人去卻也不地道了，只能是咬咬牙，對著王壯說道。
「不用，你跟我說說，我自己去便是了。」王壯搖搖頭說道。
但，小孩卻是沒有聽王壯的話，小手拉著王壯粗糙的手，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那地方在東城的街市上，哪裡本來是個菜市場，偶爾會有砍頭的，這燒人的事情就是在哪裡發生的，每隔三日就會燒一次！「小孩一邊走著，一邊對著王壯說著。
「每隔三日一次？」王壯聞言一愣，還真有時間，怪不得，若是一天一次的話，這一個多月怕是早就把城中的人盡數燒完了吧！
「叔叔想錯了，這燒人的事情，發生了不過十天，但燒的人足有上百了，每次城中都會被黑煙環繞，著實是可怕的很，爺爺都不讓我出門的！」小孩似乎是看出了王壯的心思，搖搖頭說道。
「那日奶奶被抓走之後，家中也不敢待了，我和爺爺便跑了出來，躲在其他的地方，昨日我是為爺爺找吃的去了，可爺爺不知為何就躺在了街上，幸好是遇見了你們，若是遇見了那群人，怕是……」小孩說著眼睛倒是一紅。
但，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麼，擦了擦眼淚，看著王壯說道。
「幸虧是遇見了叔叔們，我爺爺才沒事的！」
「那些抓人的都是些什麼人啊？」王壯聽著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忍不住問道。
「唔，這個嘛，有的我倒是見過，都是以前縣衙的衙役，但更多的都是長著絡腮鬍的人，看著倒也不像是中原人，很是陌生的，身上一股子羊騷味。」小孩說道。
「羊騷味？」王壯一愣，突厥人？
他們敢入中原？
突厥人，如今還敢在邊關作亂，但，他們應該沒有膽子來中原吧？
難不成不是？
本來心中只是好奇，但聽到小孩的話之後，王壯覺得事情似乎不是那麼簡單了。
若真的是突厥人，大唐官員竟然敢和突厥人勾結，那長安縣縱然是有是個腦袋都不夠砍得。
「叔叔，到了，就是這兒了，前面不遠處就是，咱們遠遠的看一眼吧，不能離得太近了！」小孩突然說道，王壯也是回過神。
「黑煙？」王壯朝著那處看去，只見空中已經升起了不少的黑煙，似乎前面著火了。
「今日又是？」王壯忍不住問道。
「不，前日已經有過一次了，就算是再有，也應該是明日才對.……」小孩也是不解，搖搖頭說道。
「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王壯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慌了，對著小孩說完，抱著小孩跳進一戶人家，院子裡面雜亂不堪，野草橫生，也不知多久沒有人居住了，碗筷還放在院子裡面，那碗中的飯食卻是早就已經發了霉，雖然快立秋，但這院中卻是有一大堆的蒼蠅亂鬨哄的飛舞著。
此時也是顧忌不了那麼多了，王壯放下小孩，囑託幾句，王壯就又跳了出去。
朝著黑煙的地方潛行而去。
……
「咳咳，劉兄，這瘟疫，為何……咳咳，為何會讓我們感染？不是說這裡很安全的嗎？」常和臉色蒼白，一聲聲的咳嗽，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對著劉冉說道。
「我如何知曉……艹！早知就不應該來了這裡！」劉冉也是生氣。
昨日晚上就發現了不對勁兒，那僕人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讓人去找，這才發現那人早就已經感染了瘟疫，躺在大街上一動不能動了，暈死了過去。
劉冉得知這個消息，聯想到自己身上的問題，立馬就感覺大事不好。但，知道的已經太晚了，等劉冉徹底醒悟過來，這才發現，院子裡面跟來的書生，官宦人家的子弟，全部都已經染上了瘟疫，都是坐在床上不能動彈，似乎就是在等死一般。
劉冉也是如此。
常舍此人倒也不知是不是腿斷了的緣故，這瘟疫似乎在他的身上還沒有到那種地步，很是輕微而已。
雖說不能活蹦亂跳，但與劉冉等人相比，他倒是強了不少。
「李然.……李然昨日沒有回過，你說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常舍突然問道。
「死了才好！」劉冉惡狠狠的說道，也是忍不住又是一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