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傷口
“嗯……額……長，長老好……”張夢初連忙睜開惺忪的睡眼，結結巴巴的道著好，眼睛還四處亂瞟尋找著執法長老的身影。
不過執法長老沒看見，吃貨倒是看見一枚。
張夢初看著在那笑到抽搐的莫樊也反映過來了，無奈的說道：“是你啊，想吃點什麽？”
“給，給我來桶蔬菜粥，你再隨便炒幾個小菜就行。”莫樊笑著說道，“張師兄，你說你又不是雜役院弟子，你老是在這當廚子幹嘛，還不趕緊趁著你沒睡著，抓緊時間修煉。”
沒錯，這個張夢初也是登天府廚子界的一股清流，除了那些從登天城裏特請過來的廚子之外就他一個是非雜役院的廚子了。
“做飯隻是愛好，睡覺也是修煉。”張夢初永遠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聲音自始至終也是同一個語氣。
在登天府的幾個食堂無數的廚子裏麵，隻有張夢初這一個廚子是不嫌棄莫樊的，其他廚子見了莫樊都跟見了瘟神一般！
無他，能吃爾。
所以莫樊也總愛在這裏吃飯，尤其是張夢初這個家夥還挺有意思的。
不管莫樊催的多急張夢初總是慢條斯理的切菜煮粥，總有自己的進度。
“張師兄，我也要一小份粥。”一道清脆的聲音從旁邊響起，“莫樊？你怎麽也在這？額，張師兄，不用給我煮了，一會從這家夥的粥裏給我盛一小碗就行。”
莫樊就像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從虎嘴裏麵奪食！
“莫如佩，你可是不隻一次分我的飯了！”莫樊不滿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吃不飽的話就不能思考！我的劍法還等著我回去參悟呢！”
看著莫如佩的大黑眼圈莫樊又問道：“又鑽研了幾天的丹藥啊？”
一說到丹藥莫如佩頓時來精神了，神采飛揚的說道：“經過本小姐夜以繼日廢寢忘食的不斷鑽研，終於把空明丹給煉製出來了！”
“我去！不是說空明丹是比較難煉製的東西嗎？你怎麽這麽快就搞懂了？”莫樊一臉驚奇的問道。
“當然是因為我聰明了，你以為我跟光會吃的某人一樣嗎！”莫如佩的得意的笑了笑，“不過你那批空空魚草倒是來的真及時，我和哥哥朱弟三個人本來從陷空山裏找了一批空空魚草，我本來還以為夠了呢，結果用到一半材料就用完了，當時哥哥閉關朱弟沒影，還好你及時帶到一批空空魚草頂住了缺口。”
“對了，莫樊你最近有看到朱弟嗎，我已經好一陣沒見過他了。”莫如佩突然想到朱弟已經好久沒來找他們了。
“沒有，不過我估計他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啊？”
接著莫樊把朱弟和魏莫莫的事情給莫如佩講了講。
“呸，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莫如佩不滿的說道。
“誒，這可不能以偏概全，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還是好男人居多的！”莫樊說著大拇指指著自己，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確實是，比如我哥哥就是好男人！”
“切，你眼裏隻有你哥。”莫樊喝了口粥臉上帶著滿足的表情，“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朱弟那小子除了把牧清靈奉為女神之位之後貌似就沒了什麽新的動作，他也就跟咱們說兩句，心裏估計還是屬於他的那位青梅竹馬的。”
又過了一會莫樊又說道：
“朱弟消失之後魏莫莫也沒了蹤影，應該是一起去修煉了吧，說不定過一陣就回來了。”莫樊咕咚咕咚喝著粥，居然還能清晰地發出聲音，莫樊吃飯的功夫可以說是已經出神入化了！
“最好是吧。”莫如佩喝完碗裏麵的粥然後從儲物手鐲裏拿出一個小瓶，“這是我煉好的一點空明丹你先拿去用，這種空明丹服用第一顆的時候效果最好，接下來就是服用的越多效果越差，本來過兩天還想去找你呢，結果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了。”
“太好了，這點空明丹真是及時雨！”莫樊頓時大喜，本來以為還得再過兩天才能用上空明丹沒想到這姑奶奶早就已經給自己準備好了。
“你省點用啊，第一批煉製的丹藥都在這兒了。”莫如佩交代了一聲便要走，“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覺，為了這個空明丹我已經連著近一個月天天都睡不好覺。”
“嗯嗯，辛苦了，好好睡一覺啊！”
莫如佩走了之後莫樊也開始放開了吃，一頓胡吃海塞之後飯桌上隻剩下一堆鋥亮了盤子。
“老張，我走了啊。”
向張夢初告別之後莫樊轉身便離開了，但是莫樊估計張夢初這個家夥也沒聽見自己的話，因為莫樊好像看到張夢初那家夥眼皮下垂身體無意識的靠在米袋上，應該是睡著了。
莫樊回到陣院，盤坐在劍痕道場的正中間。
人有人氣，劍有劍的氣息，萬物都有各自的氣息。修煉劍光錄首先要感應到劍的氣息。
莫樊將劍架在兩腿隻間，細細的為它擦拭著，劍光錄上說一定要與劍進行交流，日夜負劍是交流，勤祛灰塵也是交流，但是這個過程是日積月累的，莫樊可沒有那麽多時間。
莫樊默默從儲物手鐲拿出玉瓶來，一枚半透明的丹藥落在莫樊的手心。
哇嗚
莫樊一口吞入口中。丹藥入口的瞬間立刻入口即化。
“這也沒什麽變化啊？是不是莫如佩把丹藥煉錯了？”
莫樊吃下丹藥也沒有感覺什麽效果，但是當他低頭的時候瞬間一呆。
隻見手中的長劍被一股有形無色的氣包裹著，隨著莫樊的手不斷地擦拭，那團氣時而搖曳時而平靜。
“這就是這把劍的氣？”莫樊心裏驚呆了，不是說入門非常難嗎？這是什麽情況？
莫樊又拿出毒牙，仔細看去，隻見那毒牙上一股幽綠色的氣團在刀柄遊蕩。
收起毒牙，莫樊再抬頭看，結果隻感覺眼前白光一閃，眼睛像是針紮一般，莫樊連忙又閉上眼睛。
剛剛撇過那一眼中莫樊看到了無數淩厲的“氣”不斷地湧動著，甚至包裹住了整個道場，那劍氣淩厲到甚至莫樊看了他們一眼被刺的眼睛刺痛眼淚直流！
這下莫樊可不敢亂看了，揉了揉眼睛又把視線重新看向手中的長劍。
那團氣很安靜，隻是靜靜地附在劍上，不像毒牙的氣，一直在那裏盤旋著。
莫樊試圖與那團氣建立交流，但是無論莫樊怎樣傳遞信息都會被那團氣所“無視。”
一直到空明丹的效果結束都沒能引動劍上的氣。莫樊並沒有繼續服用空明丹，因為空明丹數量有限而且效果遞減，所以莫樊並沒有打算浪費。
“既然無法與之交流，那倒不如先感受一下劍氣，不知道拿劍其能不能破開我的肉身。”莫樊站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
麵前的這個道場說大也不大，也就百十來平米的樣子，整個圓形道場高有一米左右，周圍立著十八根柱子，柱子上也有數不盡的劍痕，可以說整個道場已經是千瘡百孔也不為過。
但是這座道場已經保存了近千年，千年的時間裏道場沒有消散於歲月長河之中，反而在時間的沉澱下那些劍痕已經徹底的融入到場的陣法中了！
以莫樊的陣道見識，可以勉強分辨出那些劍痕甚至已經開始自行組件陣法！而且不止一座大陣！而是在同時組建多座大陣，還有一部分劍氣再侵染著道場裏原本就有的靈陣，估計再過幾百年的時間這座道場就成了一件極厲害的法寶！
登天府的底蘊瞬間便展現出來，原來金皎月說登天府是亂域最古老的門派真的是所言非虛！
那些劍痕並不是所有的都是莫樊能夠觸碰的！有一些劍痕莫樊看一眼就感覺心驚肉跳的，更不要說去觸碰它感知它了。
莫樊走到一處隻有不足一寸的淺淺的劃痕前。
把手放上去……
突然莫樊一皺眉，隻見幾滴血滴到這處劍痕處將它填滿。
再看手指上已經多了一道傷痕，正在血流不止。
莫樊催動心髒上的龍虎複息陣，磅礴的生機從心髒裏湧動出來，順著鮮血紛紛湧入手指上的傷口中。
但是盡管生機生機不斷湧入，但是莫樊手指上的傷口並沒有像原來那般迅速恢複如初，反而收效甚微，不斷有鮮血流出來，仿佛有著一股力量與湧來的生機相互泯滅阻止傷口愈合。
幾息過後那道傷口突然加速愈合，很快便恢複如初。
“傷口裏殘存的力量消失了嗎？”莫樊低聲喃喃道，“看來龍虎複息陣也不是萬能的。”
“剛才隻感覺到一陣刺痛，再試一次。”莫樊把手指再次放到那道劍痕之上。
又是幾滴鮮血流下，然後源源不斷的生機湧進手指，將傷口裏殘存的劍氣驅逐出去。
莫樊就像著了魔一般，不停地把手指伸到劍痕上，又用生機將劍氣驅逐出去。
………………
漸漸地莫樊腳下集起了一個小血窪，莫樊搖了搖慘白的嘴唇，本來還想再把手指放進去，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實際上了莫樊現在的手指上的傷口已經不能一次性愈合的幹淨利落，每次驅逐傷口上的劍氣就要好久。
這些都是失血過多導致的，血液作為生機傳播的載體，失去了載體心髒處的龍虎複息陣再怎麽製造生機也無法傳遞出去。
這也算是龍虎複息陣的一處小缺陷，不過隨著莫樊實力的提升這種小問題都可以解決，要不就是繼續提升龍虎複息陣的陣紋，現在龍虎複息陣的陣紋有一百條，若是到上萬條陣紋的時候那蘊含的生機便會充盈到莫樊的全身；再或者當莫樊度過肉身難的時候整個肉身混為一體，血液源源不斷。
糟老頭子晃悠著從遠處走過了。
能讓堂堂一位登天府的長老給他送飯，莫樊這也是頭一個了！
過來糟老頭子問道：“小子，感受劍氣感受的怎麽樣，這個道場不錯吧？”
“很淩厲！”莫樊沉默了許久最終說道：“比我想象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