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認命
朱弟接過魏莫莫遞過來的紙巾，清理了一下手中的油，一臉的詫異：“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我以為你隻知道修煉呢，沒錯過一陣是會有幾個宗門的弟子過來交流切磋。”
“這個是每年都有的傳統嗎？”
“是每五年有一次這種的交流切磋，咱們登天府和清水宗、暮天城三個宗門的交流切磋。”魏莫莫詳細的解釋道，“雖然名義上是交流切磋，但是實際上每次都會有人重傷甚至致殘，不過一般都不會死人的，因為有長老看著。”
“離下一次交流切磋還有多長時間啊？”
“也快了吧，具體時間每年都不一樣，今年在咱們登天府舉辦，誰知道上頭會怎麽定呢，說不定這個新的秘境就是切磋場所呢。”朱弟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莫樊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為了做好充足的準備，於是便對朱弟說道：“朱弟，那個秘境你們走了多遠？”
朱弟仔細一想：“那個秘境還是很大的，裏麵各種地貌很是豐富，這樣一個秘境很是少見了，我和魏莫莫倆人組隊一共才探索了五分之一吧。”
“能畫出你走過的地形圖嗎？”
“行，過兩天我畫出來了給你送過了來。”
“我接到消息，燕南飛的眼睛貌似已經消失了。”朱弟說道，“可惜沒有親眼目睹你和燕南飛的那場戰鬥，相信一定很精彩！”
“那兩道紅芒到底是什麽？怎麽會給燕南飛那麽強大的力量？”莫樊問出內心的疑惑。
“大力牛魔的眼睛，激活它的話需要用自己的眼睛進行獻祭。可以說代價很大！”魏莫莫麵色凝重的接過話，“沒想到那個燕南飛竟然願意搭上整個未來去跟莫樊師兄去打！”
“這有什麽，這不是他們燕家的風格嗎。”朱弟說道，“一個個的都是偏執狂，他堂兄燕血殺是這樣，燕南飛也是這樣，不過很明顯燕南飛沒有燕血殺那個聰明勁，也不夠隱忍，最起碼燕血殺一定會把對手的底細全都摸清楚了。”
“燕家這件事不會完的，我有預感。”莫樊無奈的說道。
“廢話，你把他兒子都廢了，燕春秋可沒有第二個兒子，而且他的家主位置快要到頭了，再生可來不及了。”
看樣子朱弟對燕家還是很了解的。
…………………………
一頓酒足飯飽之後莫樊把朱弟和魏莫莫送走，一個人收拾著殘局。
突然莫樊後背的汗毛唰的豎起，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前一撲。
“嗖！”
一道幽影貼著莫樊的後背劃過，莫樊甚至能感受到冰涼的利刃劃過自己肉體的那種死亡的氣息。
“六步踏影！”
六道殘影瞬間閃出，下一瞬，莫樊的身體立刻出現在六丈開外。
但是，還沒有結束！死亡的氣息還在縈繞著莫樊。
莫樊目光如炬，掃視著周圍。
四周靜悄悄的，僅有呼嘯的風聲吹過，天色漸漸暗了，夜裏，是野獸的天下。
突然莫樊猛地轉身抽劍，一道劍氣早已蓄勢待發，隨著抽劍直接爆射出去！
無形劍氣將沿途一切草木統統斬斷，瞬間在樹林裏開辟出一條通途，劍氣最終斬在一塊大青石上，大青石上一道一指深的劍痕，切口平滑沒有一點碎石。
猜錯了！莫樊暗暗心驚，信心滿滿的一劍結果落入空處！
剛剛自己明明感覺到這個方向有動靜的，而且就離自己不遠，這也就意味著對方甚至可以無聲無息的解決掉自己！
莫樊默默地緊緊攥住劍柄，額頭冒出一絲冷汗，但是他並沒有亂，大腦中飛速轉動，分析著對手可能來自哪股勢力。
毫無疑問，最有可能的便是燕家和那貨黑衣人，而黑衣人應該和左明他們有一點聯係。
燕家的實力莫樊也有一些了解，目前燕家可以說是蒸蒸日上，他們家前些年出了幾個不小的天才，在周圍幾個宗派打下了不小的威名，其實力甚至可以直追溫家、墮門這種大家族了。
這些都是莫梁和小胖子朱弟收集到的資料，那些資料在莫樊腦海中一閃而過，緊接著莫樊便把燕家排除掉了。
這種大家族最是重利益，別說燕南飛現在眼睛廢了，就算他還有培養價值，燕家都不會為了區區一個燕南飛來挑釁整個登天府的。
燕家，說到底也僅僅隻是一個家族，雖然興旺但是和登天府一比明顯就差著好幾個層次，這一點從燕南飛的師傅就可以看出，若是燕家真的人脈通天的話，燕南飛應該會拜在一個長老名下，而不是導師。
若是自己和燕南飛的比武剛剛結束自己就被暗殺，毫無疑問燕家將會成為最完美的替罪羊，為了維護登天府的威嚴，登天府將會把全部怒火全部傾斜在燕家。不管這個燕家是不是真凶，隻要滅了燕家能安得了人心就行，至於真凶在秘密調查就是了。
那就是那群黑衣人了！他們難道有導師級別的高手？
又一次異動，莫樊絲毫沒有猶豫，劍氣再次釋放。
一道劍氣劈的草木飛濺。
…………………………
“燕家主，貴公子確實是一個人才，年紀輕輕的瞎眼睛實在是可惜了。”聽聲音說話的應該是個男人，年級不大，渾身裹著能夠隔擋靈識探查的黑袍，頭戴黑色的鬥笠，除了聽著聲音像個男人之外其他什麽信息也看不出。
“閣下連真麵目都不敢示人，這還不如不談。”燕春秋語氣淡然，一張死人臉格外顯眼，很顯然在他眼中，他兒子的眼睛可能真的沒有那麽重要，“和登天府作對，我燕家還沒有送死的覺悟。”
“真是很頭疼啊，燕家主這幅麵目我也把握不到燕家主的心理變化啊！這樣和燕家主談事很是難辦。”黑衣男子語氣透露著一絲無奈，不過突然語氣又轉為誘惑：“若是我能改變你們燕家這門秘籍的話，不知道燕家主會不會回心轉意呢？”
話音剛落，燕春秋的眼神瞬間變的犀利許多！
“你是指……”
“當然是深層次的缺陷，區區麵部的癱瘓有什麽價值呢。”黑衣男子嗤笑道。
燕春秋陷入沉思，燕家的秘籍，麵癱隻是很小的一個缺陷，除此之外另一個缺陷甚至製約了燕家百年，而自己也快了，原本自己的期望都寄托在自己的兒子燕南飛的身上，但誰能想到這個廢物居然連一個登天府的弟子都打不過！
“你又如何保證你的話的真實性？”燕春秋沉吟了一會試探性的說道。
“燕家主你覺得燕血殺為什麽一直都在維持著秘術卻沒有麵癱呢？”黑衣男子玩味的反問道。
“你們！”
“燕血殺便是最好的例子，而且我們保證燕南飛同樣也會成為一個天才，不弱於他的堂兄燕血殺的存在。”黑衣男子信誓旦旦的保證。
燕春秋僵硬的臉上浮現著一絲意動，試探說道：“若是我同意你的要求的話，你會告訴我你們組織的消息嗎？”
“不會。”黑衣男子絲毫沒有猶豫的回絕燕春秋的要求，“接下來請燕家主給我一個答複。”
選擇已經擺在自己麵前了，向左還是向右？無論哪一邊自己和整個燕家都有可能被拖入深淵，直至萬劫不複！
燕春秋看著黑衣男子，他能感覺到，麵前的這個黑衣男子，他的眼睛正透著黑布直視自己的眼睛，這也是自己麵癱之後能讀到自己神態心理的唯一辦法。
麵前的這個人實力不會弱於自己，而他自稱信使，那麽背後的人物該會是什麽人會是什麽樣的實力……
“哦對了。”黑衣男子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笑著說道，“若是那個莫樊死了的話，不知道登天府會拿誰開刀呢？”
“你是在威脅我！”燕春秋眼神漸漸銳利，身後的空間甚至開始出現裂痕，仿佛有恐怖巨獸想要從空洞的虛空中爬出一般。他燕春秋可不是誰都能威脅的，即使對手能夠輕易毀去燕家！
“不不不，燕家主誤會了。”黑衣男人笑著說道，“在我們眼中，這個莫樊確實是個絆腳石，包括整個陣院，都是絆腳石！”
“不過，我們倒是有辦法令燕家不會成為登天府怒火的傾斜對象。”
燕春秋站起身來：“成交，不過，你們要先殺的了那個小雜種，糟老頭子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沒人見過他出手，真正見過的都已經死透了，連屍骨都已經化為塵埃了。”
“糟老頭子自然會有人引走。”
兩個人在一間密不透風的大殿裏達成了一個不可告人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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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你們是誰的人？”莫樊手持著毒牙，鋒芒對著地麵，仿佛一副認命的樣子。
嘩啦嘩啦——
嗖！
劍氣將一片草叢撕個粉碎，但是依然沒有留下入侵者。
“吼吼吼！”一道近乎嘲笑的吼聲在莫樊不遠處響起。
莫樊連忙轉身，看到的卻是一頭暗紫色的豹子正在翻找著晚上聚餐的剩菜，雖然莫樊和朱弟都很能吃，勤勞的魏莫莫做了好多好多的美食，甚至把莫樊第二天的夥食都做出來了。
現在暗影豹吃的就是莫樊的儲備糧。
“靠！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莫樊沒好氣的喊道，“你撕我衣服，吃我東西，還嚇唬我！”
雖然莫樊差點被嚇死，但是這個可是最好的結果，被嚇就被嚇吧，總比一群人要了自己的性命要好。
“聽糟老頭子說你去閉關了？還有你從陣院山裏得到的好東西呢，趕緊再分給我點，那些靈藥我都吃完了！”莫樊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一定要從暗影豹身上搜刮下來點東西，嚇了自己一大跳還不給點補償，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暗影豹翻了個白眼，這小子一見麵就想撈好處！
“吼吼！”
“別吼了，我跟你講，要不是我身上有傷，剛才早把你抓住了！”莫樊一臉不滿的說道。
暗影豹並沒有說話，但是從兩個大大的豹眼裏就能讀出兩個字：裝逼！
“你這是什麽眼神！看沒看見我剛才的那道劍氣，我毫不客氣的講，那日我就是憑著劍氣把那個燕南飛大的個落花流水，從而奠定了我天才的地位！”莫樊一邊把燒雞遞給暗影豹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