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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61章 純屬誣陷

  “小姐,你、你眼睛也流血了!”水仙指著杜若的眼睛驚叫。


  杜若隻覺眼前模糊不清,不小心踢著了旁邊的凳子,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好在她身旁的司馬燚眼疾手快地將她扶住。


  “這是怎麽回事?”他疾聲問。


  “不知道啊!”杜若一開口,忽然口中嘔出一大口豔紅的鮮。她有些錯愕,將臉轉向身後的司馬燚,染血的唇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不過是摔了一跤,怎麽還七孔流血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是吃了砒霜呢!”


  說完,杜若身子一軟,順勢倒在了身後司馬燚的懷中。


  “杜若!”司馬燚眉心一蹙,將她抱住。


  “小姐!”水仙急壞了,帶著哭腔撲了上去,“小姐您這是怎麽了?”


  “去請太醫!”


  司馬燚吩咐下去,順勢將杜若抱上了一旁的軟榻。


  “來……來不及了!”杜若顫巍巍地將眼皮撐開一條縫,氣若遊絲地說,“水仙,藥……藥呢?快……”


  “藥?藥在這兒!”水仙顫抖著雙手從袖中摸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暗紅色的藥丸塞進杜若口中,“小姐您要撐住,嗚嗚嗚,小姐……”


  藥一入口,杜若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很快嘔出了一口黑血。她伸手拭過唇角,“別擔心,沒事的。”她又看看司馬燚,擠出一絲虛弱的笑,“我這藥,比你的太醫管用。”


  “還好小姐有備無患,不然……怕是大羅神仙都難救!”水仙抹著眼淚替杜若順著氣,“隻是小姐無端端怎會中毒?難道,難道是蘇姑娘送來的東西……”


  “水仙,別胡說,蘇姑娘怎會害我?”杜若蹙眉打斷水仙。


  水仙低頭不語。


  司馬燚掃了一眼桌上的食盒,“博騖,讓蘇孜薑過來。”


  “是。”


  蟄伏在暗處的博騖隻留聲不見影,不多時便領著蘇孜薑進了屋。


  “爺。”蘇孜薑行禮。


  一抬頭,就瞧見杜若半臥在軟榻上,大半個身子倚著司馬燚,一副病西施的模樣。而杜若的貼身丫鬟水仙正捏著一根銀針,挨個試著食盒裏送來的宵夜。


  “小姐,真的有毒!”水仙大喊一聲,將發黑的銀針高高舉起。


  杜若麵色發白,一臉驚懼,“怎麽會這樣!”


  “蘇姑娘,你為何要如此害我家小姐?”護主的丫鬟水仙氣得全身發抖,瞬時紅了眼,恨不得上前撕了蘇孜薑。


  蘇孜薑莫名其妙,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說要烤了那蛇,也不過是句玩笑話,還當真了?”杜若眼眸低垂滿是神傷,“便是真有其事,也不至於如此狠毒,非得要人抵命吧?”


  司馬燚的眸色陡沉。


  蘇孜薑頓覺不妙,立馬道:“爺,真不是我。”


  博騖也幫腔,“主子,孜薑不會做這樣的事。”


  “閉嘴!”司馬燚冷喝一聲,目光落在蘇孜薑身上,“你有什麽可說的?”


  “宵夜是奴婢送的。”蘇孜薑承認,“但奴婢並未下毒。”


  “誰讓你送的宵夜?”司馬燚再問。


  蘇孜薑咬唇,低頭不語。


  杜若驚訝地望著司馬燚,“難道不是五爺讓蘇姑娘送來的?”


  很明顯,是蘇孜薑自作主張。


  “去領罰吧。”司馬燚淡淡吐出一句,不容置喙。


  蘇孜薑咬牙,從齒縫裏擠出幾字,“奴婢遵命。”木然起身離去。


  “這……就走了?”水仙不忿,都沒說清楚要怎麽罰呢!


  司馬燚起身,水仙立馬取了枕頭來墊在杜若背後。杜若斜靠在枕頭上,虛弱地問:“不知五爺會如何處置蘇姑娘?”


  “想知道?”司馬燚看了她一眼。


  杜若搖頭,幽幽一歎:“蘇姑娘雖然犯了錯,可畢竟是五爺身邊的人,還請五爺念著舊情從輕發落。”


  司馬燚卻充耳不聞,“想知道爺如何罰府裏頭的下人,不妨親自去看看。”


  杜若為難地扯出一絲笑意,“五爺說笑吧?我這才撿回一條命來,哪有力氣去瞧您怎麽罰人?”


  “既是如此,那便好生歇著,別多管閑事。”司馬燚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司馬燚一走,杜若立馬同水仙耳語,水仙會意地點頭。


  不多時,水仙匆匆地奔了進來:“小姐,我同王府裏的下人們打聽過了。奴才們自作主張是要被烙印子的,根據所犯罪責的大小,分別在身上烙上大小及數量不等的印子,好讓下人們記住不要再犯。”


  “烙印子?”杜若頭一回聽聞,“如何烙印子?”


  “聽說是用燒紅的烙鐵,將所犯之事直接烙在後背之上。”水仙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皮焦肉爛,血肉模糊。”


  便是宮裏頭,對付奴才們犯錯也都是打板子,怎麽到了這睿陽王府裏頭,竟直接上了烙鐵?這不是刑獄大牢裏頭刑訊逼供用的東西麽?

  板子就算打得皮開肉綻,可隻要不傷筋骨,好歹皮肉能養得回去。這烙鐵一下去,身上的皮肉焦爛,留下的就是永生永世的印記。


  想不到司馬燚居然這麽狠!

  杜若皺眉,又問:“那蘇孜薑要烙幾個印子?”


  “一個。”水仙欲言又止,“不過聽說是大印,而且要烙在……臉上!”


  “烙在臉上?”杜若驚住。


  蘇孜薑到底是個女子,那烙鐵上臉,豈不是要毀容?而且那樣的燒傷是不可逆的,就算放到二十一世紀,也再整不回來!

  杜若雖然是個龍套,但好歹是在圈裏頭混的,最是曉得在一個看臉的社會,女子外貌的重要性。


  聽水仙這麽說,她不由有些於心不忍,“何時行刑?”


  “好像是明兒,說是今晚派人連夜趕製那鐫刻罪狀的新烙鐵,要把蘇孜薑今日所犯之事以蠅頭小字盡數刻上去。”水仙皺眉道,“這是個精細活兒,快不了。”


  看自家小姐心事重重的模樣,水仙不由說:“小姐該不會是心軟了吧?小姐可別忘了,若不是咱們隨身帶著解毒藥,如今小姐還不知有沒有命躺在這兒聽奴婢說話呢!”


  水仙有些憤然,“那個蘇姑娘可是想要小姐的命,那般狠毒的心腸,如今五爺隻是要毀了她的臉還是便宜她了呢!”


  “可是……”杜若的眉頭擰在了一處,猶豫了片刻,終於道出了實情,“毒並不是蘇孜薑下的,是我嫁禍於她。”


  “什麽?!”水仙瞪大眼,“小姐你在開什麽玩笑?你給自己下毒?”


  杜若輕揉著紅腫發痛的鼻子,“我才沒那麽傻給自己下毒,我不過在剩下的膳食裏做了點手腳,拌了點符紙上摳下來的硫磺進去。其實那些食物裏頭根本沒有毒。”


  “符紙上的硫磺?”水仙不解,“既然無毒為何銀針會變黑?”


  “銀針試毒本來就不科學,銀製品但凡遇上硫化物都會變黑,表麵形成一層黑色的硫化銀。”杜若解釋道,“一般砒霜和鶴頂紅那些劇毒之物,裏頭都會含有硫的成分,所以銀針一試就變黑。可並不是所有的毒都能用銀針試出,而銀針變黑也不代表就是有毒。”


  “不科學?”水仙聽得一愣一愣,“可是小姐剛才確實是七孔流血不假啊!”


  杜若從懷中掏出一個血袋,塞進嘴裏咬開,頓時又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來。拍戲片場常用的道具,這些門門道道她熟悉得很。


  水仙徹底目瞪口呆,“假、假的?小姐,您也不事先跟奴婢通個氣。你可知剛才差點把奴婢嚇死了,奴婢還以為小姐真的中毒了!”


  事到如今,杜若也無需再演了,她起身拍拍水仙的肩膀,“若事先讓你知曉了是假的,你剛才的表現能如此真實麽?若非如此,又怎能瞞得過司馬燚那個老狐狸?”


  “這麽說,蘇姑娘是被冤枉的?”知道了事情真相,水仙的憤慨煙消雲散,再也對蘇孜薑硬不起心腸,“那如今五爺要毀了她的臉可怎麽辦呢?若蘇姑娘的臉真毀了,怕是從此跟小姐就徹底結下梁子,再如何也解不開了。”


  水仙不安地在屋裏頭走來走去,“可小姐也不能主動去承認是自己冤枉了蘇姑娘呀!如此不打自招,蘇姑娘肯定會對小姐心生怨恨。而且五爺若知曉此事,怕是也會不會輕易放過小姐。”


  感覺這事情就像一盤死棋,如何走都是死局。


  “蘇孜薑屢次為難於我,原本我隻想教訓下她,給她個下馬威讓她長長記性。但她若因此而毀容,那絕非我本意。”杜若裹上披風,“不論如何,事情是我捅出來的,也必定得由我出麵來解決。走吧,我們去找司馬燚。”


  臨淵閣。


  杜若對攔在門外的博騖道:“勞煩通傳,我有急事要見五爺。”


  “主子已經歇下了,杜小姐有什麽事,明兒再說吧。”博騖寸步不讓。


  “事關蘇姑娘,還請博侍衛無論如何也要幫幫忙。”


  杜若言辭懇切,博騖怔住。


  片刻之後,他麵容僵硬地道了一句:“那……我進去問問主子。杜小姐稍候。”


  “有勞。”杜若頷首。


  博騖進門,朝閉目養神的司馬燚行禮,“主子,杜小姐來了。”


  臥在榻上的司馬燚冷笑一聲,“嗬,心軟了?不過,心軟可不是什麽好事。”


  博騖請示著:“主子可要見?”


  “爺都睡了,怎麽見?”


  “是。”


  博騖退了出去,對門外的杜若道:“杜小姐,主子已經睡下了,不然小姐明兒趕早過來?”


  杜若望著博騖,“你家主子的心可真大,說睡就睡。博侍衛難道也忍心看蘇孜薑毀了臉?”


  博騖不語。


  杜若幽幽一歎,“既是如此,那是我多管閑事了。”


  水仙不解,“小姐,咱們真不管了?”


  “盡了心便是,誰讓蘇孜薑攤上了個狠心又無情的主子呢?”杜若頭也不回。


  “主子,人走了。”博騖回稟。


  “走了?”睜開眼,卻見虛掩的門忽然被推開,司馬燚兀地眉頭一蹙。


  轉眼,杜若堂而皇之地闖了進來,一點兒也不見外,“博侍衛是弄錯了吧!五爺這不沒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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