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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摸夠了沒?

  夏侯莞一個勁地搖頭,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不是的,若若,我隻是想回去看看我娘。我娘身子不好,我爹爹又遠在北域,娘身邊就我這麽一個女兒。若若你也有娘,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我是有娘,可我娘身子好著呢!恕我理解不了郡主。”杜若冷笑,“郡主是不是當我三歲小孩?進了定遠侯府,郡主還能再輕易出來?”


  “若若,我沒想過要害你,真的。”夏侯莞抬起發麻無力的手,輕輕搭在了杜若的手腕上,“陛下不是給了你三日嗎?你,你就讓我去看看我娘,三日後我同你回宮,絕不食言!若若,我求你了!”


  杜若別開頭去,不想再看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卻熬不住夏侯莞的一再央求,於是攤開掌心將一顆黑色藥丸送到了夏侯莞的麵前,“吃了它,我會考慮一下你的提議。”


  “這……這是?”夏侯莞不解盯著那顆漆黑的藥丸。


  “當然是毒藥,難不成還能是固血益氣的補藥麽?”杜若沒好氣地說,“陛下給我三日,我就給你三日。若你三日回宮,我給你解藥。若你三日不回,毒性會激發,入肺腑骨髓,整個人除了這張皮皆會化為血水。”


  夏侯莞瞬時瞪大眼睛,模糊的淚眼中盡是驚恐。卻在遲疑片刻之後,咬了咬下唇道,“若若,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可這藥——”


  “你不吃算了,當我沒說過。”杜若作勢就要收回。


  “不!”夏侯莞急了,飛快地將那藥丸拿起放入口中,閉目皺眉吞了下去。


  “三日後午時,臣女於宮門外恭候郡主。”杜若見夏侯莞乖乖吃了藥,便掀起馬車門簾下了車,“郡主定要記好時日,別樂不思蜀,或生出別的心思,回頭若毒發身亡了可怪不得臣女沒同郡主事先言明。”


  夏侯莞麵色慘白,咬唇道:“若若,你相信我,我不會……”


  “我不會再相信你,我隻相信那顆藥。”杜若不講情麵地冷冷言道,“郡主不要心存僥幸,此藥乃是陛下禦賜,解藥藏於宮中,便是鬼醫再世也無解。”


  杜若說完,頭也不回地下了車。夏侯莞望著杜若離去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不知如何言訴。


  到了睿陽王府,杜若卻並未直接回西沉居,而是去了臨淵閣。


  司馬燚似早料到了杜若會來,不僅臨淵閣內一路無人阻攔,他的手邊還沏多了一杯熱茶備著。


  門口的熱氣撲麵,杜若實在不喜歡他這屋子,悶得慌。探頭遠遠瞥見他脖子上纏著的那圈白布,杜若這才忽然想起自己還欠著咬了他一口的血債呢!不由犯了怵,在門邊磨磨蹭蹭了半天也沒敢邁腳進去。


  “你還打算在那兒站多久?”司馬燚淡淡地開口,遞了個台階給她,“茶涼了,還不趕緊進來。”


  杜若見他主動給了台階下,忙進了門。也不同他客氣,徑直落座端起茶盞就咕隆飲盡。然後重重地擱下茶盞,瞥了司馬燚一眼,略帶懊悔與失落地甕聲甕氣道了句:“五爺您說得沒錯,我真是蠢!”


  “是真蠢。”司馬燚一臉嫌棄地肯定,“蠢了一次還蠢二次,還真是無可救藥。你以為一顆補血益氣丸,就能讓人乖乖聽話?爺早說過,心軟的人死得快。你有什麽遺言趕緊說吧,三日後,爺可以幫你把腦袋送進宮!”


  “你都知道了?”杜若也不意外,她早猜到了自己身邊肯定有司馬燚的暗衛,“我沒指望她能聽話,隻希望她能稍微有點良心。我已經仁至義盡,人心都是肉長的,隻要她的良心不會痛,我也就認了。”


  “到時候你腦袋都落地了,還能管人家良心會不會痛?”司馬燚輕嗤,“你這腦殼裏裝的都是豆腐麽?”


  “不是豆腐,全都是豆腐腦!”杜若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一副懊惱的模樣,眼圈微紅。畢竟被掏心掏肺相待的人牽著遛了這麽一大圈,心裏又怎會好受?


  “真是蠢死了!”司馬燚嫌棄地皺眉,冷不丁地轉了話題,“給爺換藥。”


  杜若愣怔,坐著一動不動,“為什麽?”


  “你咬的當然你得負責!”司馬燚理所當然地又喊了一聲,“快過來啊!”


  杜若慢吞吞地起身接過他手裏的藥,嘟囔著:“你讓人又是摔斷腿又是嗆到水,也沒見負個什麽責。憑什麽咬你一口就要負責了?”


  司馬燚睨了她一眼,一臉老子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態度,“廢什麽話?”


  懾於某位爺的威嚴,杜若不情願地上前動了手。既然是不情願,那肯定是沒有什麽溫柔可言。她粗暴地扯開了布條,跟揉麵似地朝著那排滲血的整齊牙印上糊了兩坨藥,然後在胡亂地一綁了事。


  反正這傷也死不了人,大不了就是給這位爺光潔的脖子上留個記號。人家出去旅遊一趟還得留個某某到此一遊呢,自己穿越千年來此一趟也是不容易,以後若是走了,好歹也給這位爺留了個念想,不枉大家冤家路窄地相識一場嘛!


  這藥換得並不舒適與愉快,某位爺沉著臉蹙著眉,顯然是在極力隱忍。杜若心中暗自得意,想笑又不敢真笑出來。


  她收拾著藥瓶,眼角餘光卻瞥向內室。司馬祁說過那床榻之上有個暗格,司馬燚的寶貝都藏在裏頭,得想法子進去探探。


  於是將藥瓶收拾好之後,某人忽然殷勤地主動給這位爺添茶,然後不動聲色地將藏在指甲蓋中的一點粉末兌入了茶中。


  司馬燚並未察覺,一手摸著脖子上胡亂捆綁的紗布,另一手冷著臉接了杜若地上的茶水。


  “手藝不好爺莫怪,心意,關鍵是心意。”杜若諂笑,“爺,茶趁熱喝。”


  雖然事情辦得不合心意,可大約是看她態度不錯,司馬燚沒有繼續同她計較。


  慢慢地喝完了杜若遞上的茶,司馬燚開始有些困倦,竟然不知不覺地靠在軟榻之上睡著了。


  杜若小心翼翼地上前,“爺,五爺,您是困了嗎?那您要不要去床上睡呀?”


  司馬燚雙眸緊閉,呼吸均勻,似乎睡得很沉,沒有任何反應。


  杜若於是又裝模作樣地說,“爺,那我先給你把床鋪好,您等下還是去床上休息吧,瞧你這長手長腳的,這小榻上睡得不舒服呢!”


  她一邊說一邊往內室走,邊走邊還不忘繼續裝模作樣地說,“爺,您稍等啊!”


  杜若加快腳步,走到床邊掀開被褥,趴在床上東摸摸西敲敲,左翻翻右找找,卻並未發現司馬祁所說的什麽暗格。


  難道在床底下?


  杜若從床上跳下來,鑽進了床底下,自上而下地檢查床板。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床底發現了一個暗格。小心翼翼地抽開暗格的木板,從裏頭取出一個匣子,打開一看——空的!

  藏這麽隱秘的匣子裏頭竟然空無一物,是在搞笑麽?

  如果玉佩不在這兒,那到底會藏在哪兒呢?一邊思索一邊往外爬,忽然腦袋險些碰到了東西。她抬眸一瞧,我滴個娘耶!

  這不是司馬燚那廝的靴子麽?


  是藥量下的不夠,還是自己方才裝模做樣太大聲,真把人給喊醒了?

  杜若冷汗直冒,連忙把探出一半的腦袋又縮了回去。


  床板被轟地砸得一響,想來人已經倒在床上睡下了。估摸著這位爺應該是還沒醒,隻是迷迷糊糊地換了個地兒睡。


  難道司馬燚還真有夢遊症?杜若不由暗自慶幸——沒發現就好。


  為保險起見,她還是稍候了一小會兒才從床底爬出來。探頭觀察沒有發現危險,她放心大膽地鑽出來。


  湊近看了看繼續沉睡的司馬燚,心想,這廝會不會白天將東西隨身帶著,晚上再藏起來呢?


  反正下了藥睡得沉,這會兒如若翻翻他應該不會有感覺。杜若於是卯著膽子爬上床,開始朝床上的這位爺上下其手。


  袖中,沒有!懷裏頭,沒有!腰封裏頭,也沒有!

  莫非又貼身戴在了胸前?


  捏著指尖輕輕挑開某位爺的衣襟,剛想探頭往裏頭瞧上一眼,忽然雙手都被捏住。杜若身子一僵,硬著頭皮抬頭往上一瞧,正好與那位爺冷冷清清的眸光撞上。


  “還沒摸夠?”司馬燚冷冷道。


  “嘿嘿,五爺,您醒了?”杜若尷尬地諂笑,“我怕您著涼,正打算給您蓋被子呢!”


  “蓋被子?”司馬燚冷著眸子,臉黑如墨,“爺怎麽覺著你是打算扒了爺的衣服呢?”


  “誤會!絕對是誤會!”杜若笑著縮了縮脖子,“我就是順便給爺檢查檢查傷勢,爺這麽光滑的脖子,若以後留個疤就不好了。爺忘了?我可是個大夫。”


  “還有,剛才手殘,這布條纏得太難看了。嚴重影響了爺您玉樹臨風的形象。”她裝模作樣地看著司馬燚的脖子,“爺,您看要不——我給您重新綁綁?”


  某位爺神情莫測地望著她,忽然拽著她的手腕猛地一帶,再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手控住她的雙手置於頭頂,一手鉗住了她的下顎,“既然對爺的這張床這麽有興趣,那就好好躺著感受一下。”


  他低頭湊近,微涼的氣息撲在她頸側,“爺的這張床,可不是一般人想上就能上的。”


  杜若隻覺得脖子癢得撓心,扭頭想躲,卻被他掐得死死地卻動彈不得。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她放棄了抵抗,“司馬燚,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麽,又何必裝傻?”


  “你想要什麽?”司馬燚又湊近了些,唇幾乎都有貼上了她的脖子,“你想要什麽爺怎會知道?”


  “司馬燚,你!”杜若激動地梗了一下脖子,卻不料這位爺的手竟然鬆了些,她陡然一抬頭,那位爺貼近她的唇猝不及防就真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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