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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心疼爺了?

  司馬燚望著發酒瘋的杜若,那張黑冷的俊臉之上的表情簡直令人一言難盡。


  有酒神護體的某個女人,抱著這位爺的大腿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所動作,於是又改變了戰略,直接地抱著這位爺的大腿,主動地順杆往上爬。


  被蹭得全身僵硬的司馬燚,瞪著雙臂攀在他雙肩、雙腿纏在他腰間、好似個樹獺賴在他身上的女人,一時腦中一片空白竟沒了脾氣。隻能幹瞪著眼咬牙切齒,“下來!”


  “不要!”她把腦袋往前一湊,死死地貼著他,“就要抱抱!”緊接著,她又讓人瞠目結舌地忽然當眾堂而皇之地在他臉上啄了一口,“還要親親!”


  司馬燚:“……”


  旁觀群眾:“……”


  “我還要……唔……”


  某個醉醺醺的女人話還沒說完,已經徹底淩亂的司馬燚果斷一把將她的腦袋死死扣在懷中,防止她再在外頭丟人現眼。


  “她得醒醒酒。”匆匆丟下這句,司馬燚抱緊掛在身上的這個醉鬼,急忙踏進了門。


  博騖朝司馬赫行禮,“多謝四爺送杜小姐回來,四爺您要不要進府喝杯茶?隻是……恐怕這會兒主子暫時沒工夫招待四爺。”


  “不必了。”司馬赫保持著慣有的風度與溫潤,“讓五弟好好照顧若若,今兒是本王的不是,沒有勸住她,以致她醉成這般。等明兒她酒醒了,本王再來看她。”


  “四爺放心,小的必定轉告我家主子。”博騖再拜,“四爺慢走。”


  司馬赫點頭,轉身上了馬車。


  而身上掛了個樹獺的司馬燚,進門之後原本想把這隻樹獺扔到水井裏頭醒醒酒,可在看到那雙眼淚汪汪又可憐兮兮的眸子後,最終卻沒有下此狠手,而是把人帶回了臨淵閣,直接扔進了溫泉池子裏頭。


  一個大水花濺起,忽然落水的杜若毫無防備,在大溫泉池中泡都沒冒一個就直接沉了底。


  司馬燚:“……”


  站在池邊平複著心情,可等了好半天,進了溫泉池裏的女人好半天依舊沒冒一個泡,他不由心中隱隱擔憂,不會真出事兒了吧?

  “喂!杜若?”


  喊了一聲,水中沒有回應。看著平靜的水麵,他不由開始有點心慌。一頭紮入水中準備撈人,卻在入水之際被一雙柔軟的手臂纏住了脖子。


  杜若潛在水底,待司馬燚一落水,就如同水草精一樣,死死地纏住了他。若不是這位爺水性好,怕是要被她拖到池底。


  在水中一番纏鬥,渾身濕透的女人攀著他出了水,小拳拳捶在他胸口,


  “司馬燚,你這個混蛋,大混蛋!為何我等了你那麽久,你都不來找我?你是不是當真不想要我了?”


  司馬燚冒出水麵,才吸入了一口新鮮空氣,就被她劈頭蓋臉地一陣數落,隻覺莫名其妙。心中窩火地剛準備把不講道理的女人從身上扒拉下來,卻發現她的眼圈緋紅,滾燙的水滴如雨點般落下來,教人分不清是水是淚。


  她滿臉盡是委屈,淚眼朦朧地望著他,癟了癟嘴央求著,“司馬燚,不要再丟下我了好不好?你不在我會害怕,我會……想你,特別想你。”


  那不斷落下的淚水灼燒著他的胸口,讓司馬燚覺得心裏頭堵的慌。原本滿腔斥責她的言語,此刻竟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都說酒後吐真言,她醉得這般厲害,說著這樣的胡話,卻字字句句都是對他的依戀,若說她心裏頭沒他,怕是誰也不信。


  可偏偏這樣的話,卻要在不清醒的時候才能宣之於口,那清醒之時說的那些,又意味著什麽呢?


  有些人,酒後便見真性情;也有人,偏生酒後就亂性。


  杜若,到底哪一番才是你的真心話?


  “你醉了。”他凝著她,“如若你明兒醒了,還這麽說。那爺就信你,心裏是真有爺。”


  “我沒醉!我現在特別清醒!”她含著淚固執地說,“我知道你是司馬燚,你是我的司馬燚。”


  說著,她指尖眷戀地輕撫過他的眉眼,“你知道麽,我等你等得好累。如果你再丟下我,再讓我等這麽久,我就去找別的男人,然後徹底把你忘了!”


  言畢,她忽然低頭,滾燙的唇瓣落在他冰涼的薄唇之上,眼中滾落的熱淚不斷自從唇邊滲入,混合了她口中殘留的酒香,在舌尖泛起令人心顫的鹹澀。


  司馬燚莫名地感覺心有些隱隱地疼,整個心頭瞬間柔軟的一塌糊塗。他沒有繼續推開她,而是一手托住她的纖腰,一手扣在她的腦後,順其自然地加深了這個吻。


  杜若的主動與配合,讓這個吻不同以往。她不斷地向他索取,恨不能將他吞入腹中。吻得越深,她哭得越凶。仿佛要用淚水將他的心淋透,讓他再也舍不得將她放開。


  吻累了,也哭累了,她終於靠在他的肩頭不再鬧了。可雙手依舊緊緊地纏著他的脖子,那樣子好像生怕他會跑了,要把他拴在身邊才心安。


  司馬燚抱著安靜下來的杜若背靠在溫泉池邊,震顫的內心百感交集,久久不能平靜。


  方才她的言語,她的行動以及身體,都在詮釋著她對他深到極致的眷戀,若說這一切都是虛情假意,那問世間真情又為何物?


  他一下下地輕撫著她濕透的長發,“明明是自己想走,卻反過來誣陷爺不要你,有你這麽不講道理的麽?就這點酒量,就這種酒品,也敢在外頭喝酒,簡直是作死!”


  明明是不耐煩且冷冰冰的語氣,可話說完之後,偏又控製不住地低頭在她發間輕吻了一下,“以後爺不在,不許喝酒,聽見了沒?醉成那樣丟人現眼!”


  杜若嗯了一聲,大約是真的累了,直接窩在他的懷裏睡了過去。將她用薄毯裹了小心地抱出了溫泉池,司馬燚喚了丁香進來伺候,這才自己去更衣。


  丁香替杜若換好衣服,出來回稟,“王爺,小姐迷迷糊糊地一直念著王爺的名字,王爺要不要去……”


  看看兩字還沒出口,丁香就見司馬燚直接越過她進了內屋。


  杜若緊閉著雙目,眉心深鎖,額上全是冷汗,好似陷入了沉沉的夢魘。口中不停地念叨著,“司馬燚,不要走……”


  司馬燚上前擁她入懷,手落在她的眉心,輕輕撫平她眉心的褶皺,“爺在,別胡思亂想,好好睡。”


  他的話十分奏效,躁動不安的小女人果然安靜下來,頭埋在他胸前,雙臂緊緊將他纏住,安穩睡去。待她睡沉了,司馬燚親自抱她回了臨淵閣。


  寧靜柔和的冬夜,外頭有冷風蕭蕭,屋內卻是溫暖如春。


  一夜無夢。


  這一夜,司馬燚竟也難得地睡的十分安穩。可到了早晨,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清晨,他惺忪慵懶地在她額上落下一吻,頗有些歲月靜好的意味。


  可惜這點寧靜美好的假象,很快被某個酒醒了的女子打破。杜若睜大眼睛,看著被窩裏頭緊擁著她的這位爺,滿臉震驚!


  “這麽看著爺作甚?”他伸手輕輕地刮了下她的鼻尖,“還沒醒?”


  杜若漸漸收回理智,想起自己好像跟司馬赫在珍滿樓喝酒來著,司馬赫還親自為她吹笛。怎麽轉眼自己竟然在司馬燚的床上醒來?這是什麽情況?

  “四哥呢?”


  她一開口,就成功讓這位爺的麵色由晴轉陰,“四哥?什麽時候叫得這麽不見外了?還沒過門呢,就這麽急著認親戚?”


  過啥門?杜若愣怔,旋即明白他話中所指,差點從被窩裏跳了出來,“誰要進你的門了?我喚四爺為四哥,那是因為我與他是朋友。哪是你想的那樣不堪。”


  某位爺的麵色又陰沉幾分,“不堪?進爺的門如何令你不堪?”


  杜若翻了個白眼,“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不想同你說這些。”說著,作勢就要起身。


  司馬燚不悅地一把將她拽住,“話不投機?昨兒究竟是誰,抱著爺求收留的?”


  杜若自然不記得自己昨兒酒後幹了些什麽汙七八糟的混事兒,便日後想起來,她也決計不會承認。


  “爺,您昨兒一定在夢裏頭撿了個小乞丐吧?”杜若嘲諷著冷笑,“爺既然如此好心,不如趁著天兒好,直接去城門邊施粥救濟那些無家可歸的民眾去,想來大家還能對五爺您歌功頌德一番。”


  “小乞丐?”司馬燚稍稍用力,就把她鎖在懷中,“既然你喜歡這個稱呼,爺可以成全你,權當是你與爺之間的小情趣。”


  “我呸!”杜若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順勢給了身後的這位爺一肘子,“我去你大爺的情趣,司馬燚你好歹大小也是個爺,還能要點臉麽?”


  司馬燚悶哼一聲,皺眉捂住胸口,忽然沒了聲。


  “喂!司馬燚你怎麽了?”杜若看他好像很是難受的樣子,不由有點心慌慌,“我剛才也沒怎麽用力啊?你難不成是紙糊的?”


  司馬燚仍舊不吭聲,待杜若又湊近了些,他忽然一把將她環住,在她臉頰之上飛快一吻,“小乞丐,心疼也爺了?”


  “司馬燚,你!”


  杜若目瞪口呆,這位爺似乎又刷新了這臉皮的厚度記錄啊!

  司馬燚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小乞丐!以後再亂在外頭喝酒,當心爺不給你飯吃。”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杜若徹底淩亂,她記得這位爺好像起床氣有些重,經常早上做出些匪夷所思的舉動。於是她試探著問,“爺,您是沒睡醒吧?”


  “嗬,爺昨兒睡的特別好,今兒也醒得特別早。”他笑著又揉了一把她的腦袋,吩咐外頭,“進來吧。”


  音落,丁香拎著食盒進了門,“小姐昨兒飲酒傷胃,王爺特地吩咐廚房熬了小米粥,小姐趁熱喝點兒吧。”


  “等等,我這還沒起床呢!你先擱著,擱那兒。”杜若發窘,丁香這樣進來,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畢竟此時這位爺也還在呢!雖然他倆什麽也沒幹,可到底孤男寡女在一個被窩裏頭睡著,關著門可以自欺欺人當人家不知道,可這樣堂而皇之地現於人前,到底也不是那麽回事啊!

  丁香一時不知所措,看看司馬燚,又看看杜若,“小姐,王爺,這……”


  “把小桌板擱上來。”司馬燚開了口,“天兒冷,在床上吃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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