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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何為真心

  主動示好這招果然靈驗,司馬燚的神色緩了些許,卻依舊繃著臉,冷聲逼問,“與爺毫無關係?也不想跟爺有個結果?天下男人多的是,何必非得嫁給爺?嫁四哥也比嫁爺好?”


  杜若:“……”


  看來,這家夥是把她與司馬赫的對話聽得差不多了。也難為了他這性子,竟然能忍住了沒當場發作。


  既然如此,那也就沒有必要一味地哄著了。


  杜若不由揚了揚下巴,反問他,“那爺您覺得,我與您是何關係?”


  “作死的東西!”他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腰,把她往前一帶,“看來你玉佩是不想要了!”


  杜若直接撞在了他的胸口,幹脆破罐子破摔,“爺原本就沒打算給我吧?那玉佩是留給你未來王妃的,爺偏又用它做餌,反複來捉弄我這條饞嘴的魚兒,讓我一直瞧得見卻吃不著。”


  “就是隻野性難馴的貓兒,何時有魚兒那般乖巧了?”司馬燚一把按住她的腦袋,“爺說了,玉佩憑自己本事拿。連嫁給爺的心思都沒有,憑什麽拿爺的玉佩?爺的家傳之物,豈能落入旁人之手?”


  “嫁你?”杜若忽地嗤笑一聲,“嫁你做妾?你當鎮南將軍府個個都是不要臉的?做夢吧你!”


  “杜若!”司馬燚難得這般鄭重地喚她名字,“爺何時說過要委屈你做妾了?”


  “同陛下相求,賜個平妻麽?”杜若涼涼地笑著,“可惜,我心眼兒小得很,毫無容人之量。莫說與人平起平坐,便是多一個小妾我也容不得。我的男人,誰也休想染指。”


  說著,杜若帶著幾分嘲弄的姿態指尖輕挑司馬燚的下巴,“如今咱們在一起互相圖個樂子罷了,無需什麽關係,爺也不必把我說的那些往心裏去。爺大可放心,往後您那王妃要進門,我保證識趣地早早消失,絕不會礙著您的什麽事兒,更不會讓爺左右為難。”


  司馬燚冷了眸,盯著她的眼睛警告,“杜若,這樣的話爺不想再聽到第二次!否則,別怪爺……”他扶在她後腰之上的手陡然緊,傳遞著某種危險的信號。


  杜若從來都不是個信邪的,她絲毫不受威脅地回懟,“無論何時,我都是這番話。司馬燚,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所以我們之間注定沒有什麽未來。這個問題是回避不了的,終有一日需要麵對。既然如此,大家何不一早把話攤開了說清楚,免得日後心生怨懟呢?”


  “你怎知你想要的爺給不了?”司馬燚眸色黯冷,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暗潮洶湧,“杜若,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對爺沒有信心?前路雖是未卜,然若不肯努力爭取,不去放手一搏,又怎知最後的結果如何?”


  杜若別開了臉,不去看司馬燚,“明知前方是萬丈深淵還往下跳的人,隻有傻子。爺還真當我傻?好端端地往龍潭虎穴裏闖?”


  “你的意思是,爺在你眼裏就是萬丈深淵,爺那睿陽王府就是吃人的龍潭虎穴?”司馬燚沉冷的音色中又添多了幾分不悅,他掰過杜若的臉,與她四目相對,“杜若,你是因何對爺存了這些偏見?這些日子,爺也待你不薄,就算是隻野貓,也該要養熟了吧?”


  “是麽?爺您捫心自問,當真是待我不薄?”杜若垂眸冷笑,“爺若真心待我,何不滿了我的意,將你那玉佩給了我?如此,或許我會信了爺真心,便是給爺做個小妾也無怨無悔了。”


  此言一出,司馬燚的臉色徹底垮了下來,“你要的究竟是玉佩,還是爺的真心?”


  杜若忽然笑得涼涼,“於我而言,爺的真心就是玉佩。爺此時若能將真心給我,爺想要什麽,我都能給爺。”


  司馬燚一把推開杜若,怒意沉沉地吼道,“杜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看吧,爺舍不得給我真心,又跟我談論什麽未來,豈不可笑?”杜若靠著窗戶,隻覺得那窗棱磕得後背生疼,一直蔓延到心尖和眼底,“所以,咱們就這樣過一日算一日,彼此沒有什麽牽扯,不是很好嗎?司馬燚,做人不能太貪心。”


  望著司馬燚怒發衝冠地摔門而去,杜若肆意地笑開,然心底卻是一片悲涼。


  今兒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可這些大實話說出口,為何會如此傷人呢?

  不僅傷人,還傷己。這顆心,還真是疼啊!

  杜若拾起披風步出暖閣,卻見司馬赫在屋外。


  “四哥。”


  “若若。”司馬燚擔憂地望著她,“剛見五弟臉色不好,你們這是……”


  “沒事。”杜若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吵了幾句而已。”


  “我送你回去。”司馬赫有些掩不住的擔心。


  “不必了,多謝四哥。”杜若固執地搖頭,“我想四處走走。”


  “我陪你。”司馬赫上前,杜若卻後退一步,率先用行動拒絕了司馬赫的好意,“不用了,多謝四哥。我想一個人靜靜。”


  “若若。”司馬赫擔憂地輕喚,“你……真的沒事嗎?”


  她若無其事地笑開,“真沒事,我與司馬燚就是這樣,吵吵鬧鬧,難得安寧。四哥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再折騰下去,怕是天都要亮了。”


  杜若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水榭暖閣。


  司馬赫想跟上去,卻發現有人已經悄無聲息地尾隨在了她的身後。司馬赫隻能立在原地,望著她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視線。


  杜若走的有些匆忙,待發現自己迷路之時,已經不知怎麽轉回去了。


  這深更半夜也不好打攪別人,杜若隻能憑著印象瞎走,結果是越走越偏僻與昏暗,最後竟連燈都沒見幾盞。


  硬著頭皮匆匆奔過昏暗的轉角,眼前終於出現了火光。她尋著火光而去,隻見一個宮女在燒什麽東西。


  待走近一瞧,杜若不由心驚,竟是香蠟紙錢!宮中最忌諱這些,這宮女還真是膽大。就不怕被人發現麽?


  隻是當杜若看清那燒紙的宮女的麵容之時,卻被結結實實地嚇住了!

  “啊——!”杜若與那燒紙的宮女同時驚叫,杜若一時間舌頭都打結了,“你……你……是人是鬼?”


  那宮女慌亂地扔了手中的紙錢,也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是……”


  “喂……你……你別靠近我!”杜若差點抓狂,“我……我可沒害……害過你!”


  杜若正緊張得不行,拔腿就跑,忽然她感覺有人從身後拍了她一下!她渾身寒毛豎起,頓時瘋狂跳腳尖叫起來,“啊——!鬼啊!”


  “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司馬燚冷冷地說,“看你嚇成這樣,平日一定沒少做虧心事。”


  “喂!司馬燚,雖然我們方才鬧得不歡而散,可你能不能積點德?人嚇人,嚇死人啊!”她環顧四周,神情緊張地說,“司馬燚,我剛才好像真見鬼了!你知道我看見誰了麽?”


  “嗯,今夜是玉兒的五七。”司馬燚冷颼颼地說,“你莫不是看到了死去的玉兒?”


  “玉兒五七?”杜若毫不猶豫地一把抱住司馬燚的手臂,“司馬燚你別嚇我!”


  “慫樣!”司馬燚喚了一聲,“出來吧!”


  隻見博騖帶著那個燒紙的宮女從遠處走了過來,燈光之下,杜若發現這宮女確是與死去的玉兒相似,卻又不盡相同。細看這宮女比玉兒要稚嫩不少,看起來更加年紀更小。


  “她是?”杜若皺眉。


  “求五爺饒了奴婢吧,今兒姐姐五七,奴婢隻是一是糊塗,才會在宮中燒紙祭奠。”


  “你是玉兒的妹妹?”杜若打量著這宮女。


  “是。”宮女低頭抹著眼淚,“姐姐夜夜托夢,奴婢擔心姐姐怨氣重,故而在五七之日燒紙祭奠,順便將姐姐生前的一些東西燒給姐姐。姐姐就我這麽一個親人,我……”


  “你叫什麽名字?”杜若問。


  “奴婢叫禾兒,是鳳儀宮的灑掃宮女。求五爺與姑娘萬不要告訴我家娘娘,不然我家娘娘非得打死我的!”


  “你是皇後宮裏頭的人?那你怎麽會到雍和宮中來?”杜若微微皺眉,上前翻了翻禾兒籃子裏的東西,除了紙錢香燭,還有一些衣物以及小冊子,想來是玉兒生前之物。


  “是,奴婢比姐姐晚進宮兩年,被分到了鳳儀宮。這些年因著皇後娘娘與萬昭儀之間麵和心不和,奴婢與姐姐也不敢公然往來,隻能私下見麵。”


  禾兒戰戰兢兢地抹淚,“姐姐在昭儀娘娘跟前伺候,比我這個灑掃宮女有臉麵,自然處處接濟於我。此處近姐姐的住處,那偏門的鑰匙,便是姐姐偷偷配給我的。從前我姐姐在世時,常偷偷半夜放我進來。姐姐把什麽好東西都留給我,可我卻不能為姐姐做什麽,嗚嗚嗚……”


  看著禾兒的樣子實在可憐,杜若不由心軟,“行了,你也不過是為了祭奠亡姐,情有可原。起來吧,我們替你保密就是了。”


  可杜若剛說完,司馬燚卻冷冷地開了口,“宮中私下設祭乃是重罪,你擔得起這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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