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情報
屋內，方術倒是有些遲疑。
最明顯的一點便是雖然他救了白懸。
但是人心隔肚皮。方術又怎能輕易相信一位陌生人的禮物？
起碼，得打聽一下這位的情報。像是他這個境界的存在，在這片營地，總不可能一直默默無聞？
第二日清晨，在聚靈符的引導之下，方術所在的屋子充盈著精純的靈力。
尋常人在這種環境下呆著，都有不小裨益。
然而，良久卻傳來方術的一聲歎息。
他看著小青漲紅的小臉，立刻停止了聚靈符的匯聚。
“還是不行嗎？”
可是，他明明可以接受亞索的靈力啊？可惜亞索提供的靈力並不能助人修行，突破。
方術原本以為，小青之所以不能修行，是缺少精純的靈力，想來有了這一路上令無數人瘋狂的小小靈核，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但顯然，並非如此。
“抱歉，少爺，讓你失望了！”小青愧疚道。
接下來的時間，小青開始著手教導方術大明文字以及她所知道的一點點的‘先賢之語’。
按照規定，他們需要在大堂等待安排，在中午之前將會選擇出今天晚上試煉的人。順道解決今天的早餐。
來到大堂，方術顯然嘀咕了幹飯人的威力。
自己陪著小青修行學習的這一會兒功夫，此處就隻剩下一些殘羹冷炙了。
“你們來的晚了些，這裏的食物可是與你們鄉野之地有很大不同，不能享受可是一次很大的損失！”掌勺的是一位老者，身材如同幹枯的樹枝一般，唯獨那雙眼睛依舊有神。
“喔，有何異處？”方術詢問道，盛了一碗剩下的粥。
老者一聽，突然皺起了眉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對著方術道：“你這口音，所以城裏的那些老爺不喜歡鄉野之人。你這話一說出來，不知道要汙濁多少人的耳朵！”
方術也自知缺陷，沒有與老者爭論。
老者也不計較，這本來就是他人的缺陷，稍微提點一番也不深究。繼續誇耀起了這裏的夥食。
“老夫乃七意宗雜役弟子第七代，你們所食用之菜肴，乃是經過烹者大人親手調製的料包，燉煮而成。
算得上半頓靈肴，拿去酒樓售賣少說也要小半塊靈核！”
接著，他又說了不少自己煮出這頓早飯有多麽多麽艱難者，付出了多少雲雲。
方術一一耐心的聽完了。
他無非就像要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方術很明白這種感覺。
作為一個邊緣人，隻有在麵對比自己位次更低的存在才能如此自若的表述自己的意願吧？
“您知道宣火一脈嗎？”聽著老者講了半天，方術冷不丁拋出了這個問題。
“喲，你還知道‘宣火’，看來也不完全什麽都不懂的家夥。”似乎聊開了，老者的話匣子也沒了絲毫禁忌，原本可以向新人撈到一絲好處的情報，也毫不吝嗇的說了出來：“你們所在之地正是七意宗七意之一，宣火所管轄的領地，我也是宣火一脈的弟子！”
“那，您看來，白懸前輩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方術若無其事的問道。
“喔。”老者終於意識到了一絲不對，眼前這家夥似乎在套自己的話：“你這就不厚道了。”
說著，搓了搓自己的手。
示意的十分明顯。
方術也是見好就收，套出了不少東西，這些信息對於他而言也確實擁有不菲的價值。
“規矩我懂。”方術說到，拿出了儲存在聚靈符中的靈核，冥燈展開，切了一小塊邊角給他。
大概是整塊剩餘靈核的四分之一。
“兄弟出手還真是大方！”老者被方術的闊氣鎮住了，連忙拿出聚靈符接住了靈核，這東西暴露在空氣中一秒，他的心都在滴血。
要知道他們的月俸也才一塊靈核，勉強夠支持修行。
這新人，才剛來此地不久一出手就如此闊氣，他就算是傻子也猜到了此人天資的不凡。
聯想到他詢問自己的問題，明白自己可能今後又要多一位仰望的存在。
“原來是師弟啊！那這半塊靈核師兄我就鬥膽收下了。”眼前的老者目光開始變得閃躲，自信的神采逐漸消失不見。
不過倒是很認真的為方術提供了他所知道的一切信息。
等到方術問完離開後，老者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胡三啊胡三，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手？”
在剛才方術遞給他靈核的一瞬，他就意識到了他的不凡，如此氣度之人，若是他拒絕了其靈核，結下一份善緣，對於自己可能有不小好處。
畢竟，這種雪中送炭的情誼可是不多見。
然而，他卻沒有敢賭，他的手一碰到靈核就像是見著磁鐵意義，根本就撤不下來。
於此同時，小青也是被方術叫著去打聽了白懸前輩的情報。拿了一塊靈核去找尋此地的雜役弟子一一詢問。
二人綜合一下得到的信息，這位白前輩，在一眾雜役雜役弟子中風評不錯。
是那種，為人剛正不阿，光明磊落的人。
對於他們也是沒有什麽針對，硬要說缺點的話，就是高冷了點，視他們雜役弟子如同空氣一般。
不過這倒是他們習以為常的事情，畢竟，正式弟子就沒幾個與雜役弟子有交集的。
方術這才放心了一些，至少，那所謂的靈酒應該沒什麽問題。
順便，他們二人還打探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
此處黑潮出現已經差不多半月，他們舉行的試煉也不下十次。幾個宗門加起來，試煉的規模足有數萬人。
然而，真正通過了所有試煉成為七意宗弟子的，卻隻有不到一百，正式弟子更是不超過一手之數。
這個數字，比起以往的城試要少了一半。
而且，死亡的人數幾乎到了一個無法容忍的數字。
他們不在鄉野之人的命，但是總歸要有人去到鄉野。若是鄉野之人死絕了，那就從順天城裏剝離一部分人回到鄉野！
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接受的結果。
但是，他們更加不願意進入黑潮，抗擊此次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