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故事之誤認戲子

  山風的聲音如同山間的溪流緩緩道來：清末明初，洛城最大的戲樓滿春戲樓裏，達官貴人齊聚一堂，隻為看今天這場戲。


  戲台下麵坐滿了人，旁邊更是站滿了人，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這裏麵不乏家世顯赫的富家子弟，也有富商大賈，更甚連馳騁沙場的軍人也坐在其中，當然，一般人有點錢的就還有個坐兒，沒錢平民老百姓就隻能擠擠站著。


  戲樓的茶室裏，丫頭正在泡著茶，看著眼前這些上好的茶，丫頭心裏欣喜萬分，一會去送茶的時候就可以偷偷看看這今天的戲了，她可是期待了好久呢。聽管事的說，今天請來的可是京城裏來到名角兒。


  將茶倒入杯中，丫頭端著茶盤走出茶室，剛走到戲廳門口，丫頭就被管事的叫住了。


  “丫頭，今天機靈著點，你看看裏麵坐著的人，特別是坐在前麵的人，都要小心伺候著，知道嗎？”


  丫頭頷首說道：“知道了，吳管事”


  吳管事拍拍丫頭的肩膀：“丫頭，你來這裏兩年了，辦事我也知道，如果一會你運氣好被那個貴人瞧上了，那也是你的福氣，總比一輩子呆在茶樓好”


  丫頭沒有搭話，她才不要被人瞧上呢。


  “去吧，千萬隨機應變”


  丫頭點點頭，就端著茶艱難地穿過擁擠的人群，小心翼翼地將茶放到這些人桌上。


  將所有的茶都擺放完畢，丫頭就尋了個好地方抱著茶盤期待著好戲開場。


  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到鼓聲響起，粉墨登場。


  表演的是一條最愛的劇之一《百花亭》，看著緩緩出來的楊貴妃，丫頭看呆了，好美，比以往在這裏表演過的戲子都美。


  身著精美繁秀的戲服，舉步如和風拂柳，一汪清眸如水，一抹黛眉如煙，眉眼間鎖著絲絲哀怨，輕啟紅唇，便贏得滿堂喝彩，聲音婉轉柔美，不愧是名角。


  丫頭不停地鼓掌，太震撼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精彩絕倫的表演，看著台上楊貴妃的身段，丫頭心裏想學戲的願望更加強烈了。


  一曲作罷，眾人起立，歡呼聲與掌聲同時，聲浪好似要將整個戲樓掀翻，接下來又表演了《西廂記》，更是看得丫頭如癡如醉。


  可惜今天隻演這兩場，最後一場演完，觀眾們仍津津樂道，而丫頭是意猶未盡，漸漸地，觀眾們都散場，丫頭和其他幾位打雜的一同收拾著看廳。


  收拾期間，丫頭一直心不在焉，她想學戲，之前也找過師傅可人人都嫌她是個打雜的沒什麽前途，人人都笑話她癡心妄想，可她偏要掙口氣。


  可是以前的那些名角都不肯接受自己，現在來的可是京城的名家，他們回收自己嗎？


  收拾好來到後麵的茶室，丫頭拉著吳管事問：“吳管事，這些京城來的隻在這裏唱一天嗎”


  “你問這個幹嘛？”


  “我好奇嘛，他們唱得太好聽了”


  “那你接下來有耳福了，聽老板說，這個戲班子要在這裏長期駐唱，反正一時間是走不了的”，吳管事在丫頭耳邊說。


  “哇，真的嗎？”


  “嗯，快去幹活，這樣才能好好聽戲”


  “嗯”，說完丫頭就開始手腳麻利地開始幹活。


  幹完活，丫頭偷偷溜到戲院後台，她向人打聽了，這裏就是那個名家休息的地方。


  來到名家休息的屋前，丫頭看見門輕掩著，走上前，偷偷將門推開，果然看見一個身形挺拔修長穿著黑色長衫的男子坐在鏡子麵前，在丫頭看來好似在卸妝。


  那人察覺有人，沒有轉過身開口：“是誰在門邊？”


  丫頭被發現了，幹脆也不鬼鬼祟祟的，將門完全推開，直接邁著步子進了屋。


  來到那人身邊，彎腰：“先生，我是來拜師學藝的”


  男子轉過頭，看著衣著寒酸的丫頭，緩緩開口：“哦，拜師，你是想學唱戲？”


  “是的，先生”，丫頭抬起頭，那一瞬間，丫頭覺得世間所有事物都失去了光華在麵前的人的麵前，好俊的臉，丫頭保證，她是輩子以來還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子，不是那種陰柔的美，而是陽剛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