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真正的贏家

  “總裁，已經按你的吩咐辦好了”


  “好”赫連翼辰牽著青衣來到賀季寒麵前。


  看著賀季寒滄桑不已的模樣，青衣簡直不敢相信，這才幾天，他就像老了十幾歲一樣，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頭發也大麵積變得花白，臉色更是蒼白不已。


  “你們來了”賀季寒輕笑著：“總算來了，我可是等了好久呢？”


  “青衣，這是我第二次這麽叫你吧，不知道你是否記得，第一次見你時你還是一個小女孩，那時我和你靜好阿姨到你家戲園裏，你怯生生地躲在白朗身後，露出小腦袋一雙靈動清徹的眼睛看著我們”


  “記得”當然記得，但沒有想到現在的他卻是殺害舅舅的仇人。


  “律師已經來過了，你的願望就要實現了，你舅舅的仇可以報了”


  “我知道”


  “你一定很開心吧”


  開心嗎，不開心，因為這遠遠不夠，舅舅死得太痛，太冤了。


  赫連翼辰微微握緊了青衣的手，青衣轉過頭兩人相視一笑。


  “你現在一定很想知道，我對你舅舅到底有沒有愧疚吧”賀季寒坐直了身體：“我很明白地告訴你，沒有，因為在愛情裏本就沒有誰輸誰嬴，更沒有愧疚！”


  “你！”


  “先別著急，先聽我說完”賀季寒平靜地打斷青衣的話：“想想還是真是可笑，我和你舅舅鬥了大半輩子，表麵上我好像贏了，因為我得到了我最心愛的女人，我不止拿走了他最心愛的東西，還拿走了他的舞台，甚至他的唱戲本行，讓他潦倒地過著生活，可實際上，我真的贏了嗎？”賀季寒搖搖頭：“沒有，就算是這樣，靜好的心還是在他身上，永遠沒有屬於過我，以此看來，我還是輸了，像我這種人是不甘心輸的人，特別是輸給白朗，所以，我在他最絕望的時候送走了他，我這是在報複嗎，不是，青衣你想想，我是在幫他，幫他早日解脫，早日與靜好相聚，嗬嗬嗬，青衣，你說是嗎？”


  青衣咬緊牙關，忍住想打人的衝動，太無恥了，做出這樣的事還說得這麽冠冕堂皇，真是無恥至極！

  “靜好阿姨，你真是愛錯了人”青衣緩緩地說：“你看看，到現在，他依然沒有相信你，你的感情，你的不會背叛，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


  終於，賀季寒的臉色似乎出現了些許龜裂。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收起你那想在我麵前留住最後的尊嚴的想法，因為，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你殺了我舅舅，就是我的敵人，想這麽輕鬆地接受法律的審判嗎？”青衣揚起嘴角：“我告訴你不可能，我要讓你帶著痛苦，愧疚死去以慰我舅舅的在天之靈！”


  “看看吧，你說你贏過也輸過，那我現在告訴你，你從來沒有真正贏過，在靜好阿姨與舅舅之間，你，永遠都是一個失敗者！”青衣將日記本翻開放到賀季寒麵前。


  “舅舅從沒有因為你的打壓潦倒過，更沒有對已經嫁與你靜好阿姨舊情難忘過，而你，則是一個活在自己臆想中的可憐蟲罷了”


  賀季寒緩緩低下頭看著上麵的文字：


  “靜好，你好嗎？”


  “好，阿朗”


  “別這麽說，還是叫我白先生吧”


  “白先生”


  “嗯，他，對你好嗎？”


  “好”說著我看著靜好甜蜜地望著遠處的賀季寒，這時我已經知道，靜好真正地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他對她很好，她也很愛他。


  “靜好，你愛他嗎？”我還是不爭氣地問出口了。


  “白先生，我愛過你，負過你，更是有愧於你”


  “別說這些”我從未怪過她，這麽多年該放下的已經放下了，現在自己隻是作為一個老朋友關心一下。


  “可現在，我愛我的女兒，愛我的家庭，愛我的丈夫，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補償你的，一定會”


  “下輩子的話不好說，不過有你這句話，我就足夠了，過去的已經過去，我們都向著未來看齊吧”


  “嗯”她的眼神望向了賀季寒，那裏才是她的未來，而我的未來也早已開啟。


  賀季寒你是懂靜好的吧，她愛你，現在，未來愛的都是你！


  “愛，靜好是愛我的”賀季寒笑了，眼淚伴隨著笑容笑了：“靜好是愛我的，愛我的”


  “可是，你一直在懷疑他，懷疑舅舅，最終是你親手葬送了你們的愛，一點都沒有剩下”青衣聲音冷清地說。


  “是啊，是我，原來一切都是我，我輸了，我徹徹底底的輸了，白朗，你才是贏家，你才是贏家，是我辜負了靜好，一切都是我”賀季寒已經似是癲狂。


  赫連翼辰拉起青衣走出了會麵室：“放心吧，一切有我在”


  “嗯”青衣靠在赫連翼辰溫暖的胸膛。


  “青衣，你做到了，我想帶著那份可恥的優越感死去也不行了，你做到了，靜好，白朗，到底還是我對不起你們”賀季寒佝僂著身體拖著沉重的腳鐐慢慢地一步步向消失在黑暗的走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