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許念念長痱子這件事,讓楊翠花和許大偉難受的不行,還以為許念念因為痱子影響了容貌。
閨女平時最在乎的就是容貌,擔心她會受不住打擊,楊翠花和許大偉好生安慰了一番。
什麼容貌都是次要,最主要身體健健康康,各種各樣的安慰。
甚至為了照顧許念念的情緒,楊翠花決定請一天的假,不去上工。
不僅她不去上工,也不讓許志強去上工,一家人守在家裡,就怕許念念傷心之下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許念念對此哭笑不得。
但不論她說啥,楊翠花和許大偉都一臉心痛的看著她,覺得她是為了安慰她們,才強顏歡笑。
無奈,許念念只好道:「家裡油沒了,我上縣裡去買些肥肉榨油。」
原本可以去鎮里買,但許念念還想做些生意,打算去縣裡看看,好摸清門路。
一聽許念念說要去縣裡,楊翠花和許大偉更加堅信許念念肯定是因為痱子影響了容貌,打算去縣裡看病。
只是閨女向來愛面子,不愛跟她們說。
楊翠花和許大偉體貼的道:「那就讓志強跟你去吧。」
許念念知道,就楊翠花和許大偉對她的在乎程度,是不可能放心她一個人去縣裡的,於是只好答應。
早上許念念把家裡剩下的幾個雞蛋都煮了,再不去買些糧食,回頭就得吃米糠了。
那玩意兒她可吃不下去。
和許志強來到縣裡,許念念打算先去買寫肥肉,好回去炸油,順便買些米。
一路上,許志強總會下意識的看許念念幾眼。
許念念忍不住問道:「你看啥呢?」
許志強欲言又止,最終只說了一句:「姐兒,你一定會好的。」
許念念:「……」
哭笑不得的許念念有些無奈,要是讓他們看見她現在這張臉,估計就不會這樣說了。
早上許念念忍不住又回房間照了鏡子。
鏡子里的女人冰肌玉骨,皮膚雪白的好比瓊脂玉露,摸起來光滑細膩。
許念念原身就是個大美人,喝了泉眼裡的泉水之後,整個人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的櫻桃小嘴偏白色,現在卻粉粉嫩嫩的,淡淡的粉色,飽滿瑩潤。
變化最大的除了膚色,莫過於眼睛。
許念念的雙眼,是標準的杏眼。
又大又明亮,睫毛又長又翹,喝了泉水之後,形狀倒是沒變,但是神態變了。
她現在一睜眼,裡面里跟含著水光一樣,正常的眼神看人,都給人一種嫵媚的感覺。
俏生生的看人一眼,能把人魂兒都勾走。
她一個女人看了鏡子里的自己,都忍不住心跳加快,更別說別人了。
除了臉上的變化,她還發現說話的聲音變了。
以前聲音偏脆,現在卻低迷魅惑,許念念自己聽到,身子都酥了一半。
要不是她刻意壓制說話的聲音,恐怕得露餡。
可也不能一直蒙著臉壓著聲音說話。
既然楊翠花她們以為她是來買葯,那她就乾脆用這個當借口慢慢改變好了。
「姐兒,你在想什麼呢?」許志強見許念念半天沒說話,忍不住問道。
許念念忙道:「走,咱們去買肥肉。」
說干就干。
許念念拉著許志強先去了百貨大樓。
縣裡就是比鎮里好。
鎮里只有供銷社,賣的東西不多。
縣裡的百貨大樓很多東西都有。
看到擺在最前面的蝴蝶牌縫紉機,許念念牙酸的想,等她賺夠錢了,一定買個縫紉機回去自己做衣服穿。
一路過來,她發現縣裡和鎮里村裡就是不一樣。
村裡的女人,穿的衣服基本上就三個色調。
黑藍灰!
但是縣裡的女人不一樣。
改革開放已經兩年了,縣裡好多女人都穿上了其他顏色的衣服。
比如嫩黃色,水藍色,淡粉色。
大紅這樣張揚的顏色倒是沒人穿。
買好了肥肉,又買了一些基本的做菜調料和大米白面。
之前做生意賺的錢,許念念給了楊翠花19塊4毛,自己身上留著30塊。
買了十斤大米十斤白面,加上肥肉和調料這些,一共花了12塊錢,頓時把許念念給心疼壞了。
這錢也花的太快了。
許志強一路跟著許念念,看她除了買肥肉,還買了大米和白面這樣的精細糧,好幾次忍不住想勸阻她。
最終還是沒開口。
錢都是姐兒自己賺的,她想咋花就咋花,他只是有些心疼錢。
許念念買了好些做菜的調料,在吃食這方面,許念念絕對不虧待自己,要吃就吃好吃的。
當然,前提是她得有那個經濟能力吃好吃的,所以她還得多賺錢。
那天賣水,第一天就賣了49塊錢,看起來是挺熱乎,但許念念知道這也只是因為一年一次的賽龍舟,人太多,賣水的又只有她一個,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想要賺大錢,必須得好好規劃一個能夠長久性做的生意。
買好東西,許念念帶著許志強來到一家中醫館,這家中醫館開在一條很深的巷子里。
許念念之所以會找到這裡來,還是因為路上問了好多人。
巷子的盡頭,是一處不大不小的院落,獨立的老式屋宅。
裡面還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許念念沒啥痱子,怕許志強跟著進去露餡,趕緊道:「志強,你在外面等著,姐去一會兒就回來。」
許志強以為許念念是怕他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體貼的道:「嗯,姐兒你去吧。」
許念念這才進了院子。
「吳老,您看我這情況怎麼樣?」靳御面色平靜的望著對面的老人,英俊的臉透著嚴肅。
吳老收回手:「我知道讓你離開那裡不太可能,不過至少得休養一兩個月,讓我給你好好調理。」
「要那麼久?」靳御皺眉,他哪裡閑得住。
吳老正要說話,這時,外面傳來一道輕快的腳步聲,靳御趕緊抬手止住吳老接下來的話。
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一道軟棉棉的聲音:「請問有人嗎?」
那聲音軟軟綿綿,低迷惑人,靳御只聽了一句,眉頭立刻深深的皺起,哪裡來的不正經的女人?
說話這麼軟魅,是為了勾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