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魚兒上鉤
……
卷發婦女也點點頭：“這倒是，這明爭暗鬥以來，幾個堂口都生意下滑。”
“唯獨我們賺的盆滿缽滿，還沒讓jǐng方發現端倪，青護法確實高瞻遠矚，知道悶聲發大財。”
“希望這行情能多持續一年半載。”
“想多了。”
儒雅男淡淡一笑：“範進智已是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幾天，黑虎盟最多一個月就要毀滅，哪能撐上一年半載？”
“別看七狼商會最近連連受挫，還損失不少兄弟，那是黃堂主酒色昏頭，一時大意而已。”
“隻要老大一回來，局麵馬上改變。”
儒雅男對貪狼很是崇拜：“老大全力出手，範進智最多扛一個月，一個月後，牡丹城再無黑虎盟。”
“到時我們七狼商會更加兵強馬壯，整個牡丹城也會恢複平靜，哪裏還可能再給我們渾水摸魚的機會？”
“隻有現在，我們把握好了，才能多做幾單生意。”
他還側頭望向龍舞鳳，笑容邪惡：“這丫頭不錯，相貌好，身材好，賣去山裏給老頭做媳婦有點浪費。”
“可惜我又不能把她留下來，風險實在太大了，不然我還真不想幾萬塊賣掉。”
“大哥，無法留下來，那待會嚐嚐鮮。”
招風耳也閃爍男人的笑容：“這麽漂亮，不做做福利，實在暴殄天物。”
卷發婦女也陰陰一笑：“要不交給我，做成紅燈……會所的搖錢樹？”
龍舞鳳像是能聽到他們說話，身體抖動了一下。
“好了，別想太多了，她公交車上被很多路人見過，不能長期留在牡丹城。”
儒雅男顯然擔心龍舞鳳出事賣不了好價錢：“先送去倉庫吧，明天一起運出牡丹城。”
接著他又悠悠說道：“其它小組不知道回去沒有。”
中年女子低聲一句：“應該也差不多了，這幾天，大家收獲頗豐，效率很高。”
儒雅男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收獲頗豐？
李灃和微微龍舞鳳均是眯起了眼睛。
兩個小時後，車子經過不斷的輾轉騰挪，甚至有兩個關卡，最後停在郊區一個幾百平米的倉庫裏麵。
如果不是兩人臥底，這個位置還真不容易發現。
車門打開，李灃和龍舞鳳被斜眼痞子和卷發婦女推了出來，犀利哥伸手扯掉了兩人眼罩和耳塞。
李灃下意識眯眼，避免陽光刺.激自己的眼睛，龍舞鳳則趁機釋放了幾個監視的攝像頭，畫麵傳回了後方。
此時，招風耳、卷發婦女和幾個守衛簡單交流之後返回，用刀威懾兩人。
“機靈點，跟著走！”
李灃向龍舞鳳打眼神，龍舞鳳微微點頭後順從聽著卷發婦女的指令。
兩人很快被推入倉庫，一股混合黴味、飯菜味、體味的氣息撲麵而來，李灃的鼻子本能抽動兩下。
隨後，他掃視倉庫一眼，發現這裏很大，兩側有十幾個鋼鐵焊成的屋子，裏麵蹲著數十名木訥婦孺。
四周有數十名服飾各異的男女分組紮堆，從衣著來看是普通市民打扮，但他們眼神卻相當淩厲，眉間也有一股說不出的凶狠。
他們一邊監視著倉庫情況，一邊交流捕獵心得，肆無忌憚，又猖狂跋扈。
見到又有車子開入進來，他們都好奇張望了幾下，隨後向儒雅男喊道：
“大哥，親自出去打獵啊？”
儒雅男一笑：“有個棘手的人，不能不出馬啊。”
接著，他就走過去跟眾人聊天，詢問今天的進展如何。
這時，見到又有人出現，鐵籠裏的婦孺都下意識往裏蜷縮，但沒有太多驚慌，麻木多點。
這些婦孺年紀都不大，女人不到三十歲，兒童則是十歲以下居多，樣貌都算得上清秀。
其中一個角落更有幾張小床，上麵有五個沒斷nǎi的嬰兒，一個女人在小心照看。
她手裏拿著兩個nǎi瓶，哪個孩子醒了，她就把nǎi瓶塞進嘴裏，嬰兒吸了半分鍾，很快無聲睡去。
五個嬰兒，硬是沒有一點哭聲，毫無疑問，nǎi瓶裝的都是安眠藥。
李灃的眼裏迸射一抹殺意，他在國外執行任務殺人，被殺都能看得透，甚至有時還能理解敵人的立場。
可麵對這個現場，李灃覺得實在難於rěn受，男兒的雙手可以沾血，但踩著婦孺上去算什麽呢？
他能夠想象，這些嬰兒、女人的結局隻有兩個，不是賣給他人做孩子、妻子，就是被販賣了器官。
很多人就此跟親人分別，今生都難於再團圓，運氣再差一點，那就是陰陽相隔。
滅絕人性，不外如此了。
“看什麽看？”
這時，卷發婦女見到李灃神情難看，眼裏有著淩厲，心裏莫名一顫，隨後色厲內荏喝叫一聲：
“趕緊給老娘滾進去，不然挖了你的眼睛。”
她還對龍舞鳳踹出一腳：“你也滾進去。”
李灃收回目光，訕笑點頭：“是，是。”
“等等。”
儒雅男眼睛微微眯起，細細審視著麵前的李灃，剛才後者身上散發的狠戾，讓他跟卷發婦女一樣心裏一緊。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李灃有些危險，雖然看似唯唯諾諾，但並沒有常人的那種恐懼。
他尋思一會，讓卷發婦女把龍舞鳳分別丟進一間鐵籠子，隨後對招風耳偏頭，意味深長開口：
“小兄弟折騰一天，估計餓了，你帶他去吃點飯。”
招風耳點點頭：“好。”
隨後向李灃側手：“走，帶你去吃飯。”
“幾位大哥，我不餓啊。”
李灃一臉茫然：“我早上剛吃了五個大包子，肚子還飽呢，不用管我。”
接著又疑惑問道：“大哥，我不用休息的，有什麽髒活累活讓我做，你們盡管出聲，我保證幹得漂亮。”
“各位大哥，大姐，你們就收下我吧，我早就想要做一個壞人了，那樣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聽到李灃要加入他們的組織，幾個人冷笑了一聲，這小子還真是腦子進水，到現在還看不出端倪。
不過他們也懶得戳穿，招風耳不耐煩拿起一根電棍：“廢話少說，跟我去吃飯，吃完再來幹活。”
“不要去，他們會殺了你的。”
龍舞鳳意識到了什麽，大聲向李灃示jǐng：“不要去。”
“閉嘴！”
卷發婦女大步流星上前，用一根棍子捅了龍舞鳳幾下：“再喊，老娘叫人輪了你。”
龍舞鳳腹部被戳的疼痛不已，一頓亂棍，龍舞鳳悶哼不已。
“走！”
在李灃依然一片茫然時，招風耳扯著他向後院走去，穿過一條走廊後，李灃的視野開闊了。
這是一個三十平方的幹涸遊泳池，裏麵有十幾條威猛的大柴狗，一個個殺氣騰騰，嗜血嘴巴流淌口水。
此刻，它們的下巴有一抹殷紅，好像剛撕咬過什麽，李灃再定眼望去，隻見中間有一攤血跡、幾塊染血衣服和黑色頭發。
他的眼皮跳了跳，判斷這些柴狗剛剛撕咬了一個人，而自己恐怕是下一個了。
想到這裏，他的殺意再度燃燒起來。
他一直想要出手，隻是在倉庫不便暴起，他不想在外人麵前過於暴露自己。
而這個地方，是一個出手的好地方。
“自己跳下去。”
此時，招風耳舉起電棍，威脅著李灃開口：“這十五條狗就是你的菜，跳下去，要麽你把它們吃了，要麽它們把你吃了。”
“如你不跳下去，我就把你電倒丟下去，到時渾身無力的你更沒有勝算。”
他一按電棍，電棍滋滋作響，很是嚇人。
李灃一臉茫然：“大哥，不是請我吃飯嗎？”
“吃你妹。”
招風耳眼睛狠狠一瞪：“少廢話！趕緊給老子跳，不要把你吊起來給狗咬，到時更加生不如死。”
“好，我跳。”
李灃輕歎一聲，下一秒，他抬起右腳，在招風耳以為他要跳下去是，李灃又把腳收了回來。
“你……”
招風耳見狀一愣，意識受到衝擊，就這個空檔，李灃身子一側，叼住招風耳握著電棍的手。
他手上的手銬，不知什麽時候打開了。
哢嚓一聲！
李灃硬生生折斷對方的手，在對方發出一聲慘叫時，雙腿一弓，身子一屈，猛地來了一個過肩摔。
“砰！”
招風耳被李灃摔入了幹涸遊泳池中，痛得四肢都跟散架了一樣：“你大爺，敢摔我，老子弄死你。”
隻是還沒等他發飆幾聲，十幾條柴狗就嗷嗷直叫靠攏，口水不斷從嘴角滴下。
招風耳打了一個顫抖，憤怒向喂養一段時間的柴狗吼道：“滾！滾開！”
這些柴狗對這聲音多少熟悉，所以聽到之後就停止靠攏。
“啪！”
就在這時，李灃忽然雙手一拍，受到驚嚇的柴狗頓時暴躁起來。
它們直接撲了上去，撲在招風耳身上撕扯起來。
招風耳發出淒厲慘叫：“滾開，滾開，啊，救命啊，救命……”
他全力掙紮，拳打腳踢，還想要翻身跑路，可是眾多柴狗根本不給他機會，發瘋一樣撕咬招風耳。
很快，這群惡犬就把他弄得渾身是血，血肉模糊，反抗也漸漸弱下來，再過一會，就徹底倒地失去了動靜。
血腥騰升。
“自作孽。”
李灃沒有在意他的生死，握著電棍向倉庫返回，腳步極快，剛剛衝到一半時，一名迷彩服男子現身。
他見到李灃好端端活著，而招風耳不見蹤影，臉色巨變，拿起對講機就想呼叫支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