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海綿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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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神白了他一眼：“我哪有冷冰冰，我現在對你，比剛認識你的時候，要好多了吧，別不知足了。”
李灃這倒認同，點頭說：“那倒是，剛認識那會兒，我覺得你說一個字，都能掉出冰渣兒來。”
“不熟悉我的人都覺得我很冷。”
江洛神搖搖頭：“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前上學的時候，跟我走得親近的同學，都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李灃好奇問道：“你還有走得親近的同學？怎麽都沒見你跟同學什麽聚會過？”
江洛神有些失落：“我偶爾去一去，自從我成了江汕的高管，他們好像跟我在一起有壓力，不像以前那麽自然了……”
“我工作也忙，有時候一些小的聚會，他們叫我，我也沒什麽精力去，後來就更加沒接觸了。”
“也是啊。”
李灃理解地說：“同齡人，大多還在為了幾千的月薪而拚命勞碌工作，跟你白富美的總裁在一起，壓力太大。”
“嗯……”
江洛神點頭：“所以我也理解他們，每個人從小的生活環境不一樣，交際圈不同，畢業了各自忙碌，慢慢就會疏遠的。”
“我其實以前有很多不錯的朋友的，大家都對我挺好的，可是現在都不太聯絡了。”
李灃趁熱打鐵問道：“江總裁，你以前怎麽交朋友的？”
江洛神疑惑道：“交朋友很難嗎？”
她一臉自然地說：“我從小其他孩子都會來主動找我做朋友的，男的很多，不過我不太喜歡，他們看我的眼神太色了……”
“還有不少女孩子會來找我抄作業，會問我衣服哪裏買的，怎麽搭配什麽的……我感覺我不用怎麽做，就能交很多朋友啊。”
“抄作業？哦對……你是學霸，智商這麽高，作業肯定都滿分啊……”
不過，李灃也聽著有點不舒服，皺眉問道：“你說……騷擾你的男人很多嗎？那你以前有沒有談過戀愛？”
“你想什麽呢！？”
江洛神戲謔地看著他：“幹嘛問這個，你吃醋了？”
“我……我當然沒……呃……對，我會吃醋的。”
李灃本來想說沒有，但又覺得承認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江洛神眼神中流露一絲狡黠：“我以前上學的時候，抽屜裏的情書和禮物什麽的，每天都要打掃一次，不然書放不進去。”
“這麽誇張？小孩子這麽早熟嗎？”李灃問道。
“什麽小孩子，到大學裏都很多人追我啊，包括現在……”江洛神得意說道。
李灃點頭，他對此深有體會，自己踩過的人已經好幾個了。
“那江總裁你是怎麽回絕那些人的？那些男的沒有對你做什麽冒犯的事吧？”
李灃尋思著，要是有什麽男的不長眼傷害過江洛神，自己得去秋後算賬。
江洛神則搖搖頭：“沒有啊，他們一般都不太敢接近我，還挺有禮貌的。”
“而且我以前大學的時候，學校裏有個很厲害的學長，很關照我，有陣子還流傳，說我是他的女朋友。”
“我當時根本沒去管，他們就以為我默認了，但其實我跟那個學長隻是學生會共事的時候認識，普通朋友而已。”
“後來那個學長好像去參軍入伍了，我就沒見過他了，沒多久我也畢業了，也就什麽事也沒了。”
“你還有學長照顧？”
李灃酸溜溜地問：“長得帥嗎？應該跟我沒法比吧？”
江洛神歎了口氣：“你這什麽表情，我又不是跟別的男人談戀愛，你至於這麽酸嗎？”
“我都沒說你勾三搭四的，你還不允許我有點校園青春的回憶了？”
“江總裁，你這就誤會了……我就是純粹問一問。”
李灃忙掩飾性地笑笑，心想幸虧那個該死的學長去參軍，要是還敢留在牡丹城，自己非得去“認識”他一下。
就算不是真的談戀愛，跟自己的江總裁鬧緋聞，李灃也覺得心裏不自在。
“李灃，你以前上學的時候，沒少跟女孩子談戀愛吧？”
江洛神似乎吃得有點飽，可愛地打了個小飽嗝給，好奇地問：“你這麽好色，肯定是那樣的……”
李灃摸了摸下巴，惋惜的嘀咕：“我十五歲以前哪裏知道談戀愛……哪知道受不受歡迎，後來就是知道打打殺殺了。”
至於十五歲後，親密戰友和師姐師妹的事情他自然沒說，不是不願意開誠布公，而是感情很難大公無私。
江洛神麵部凝固了一下，她看到男人在這一瞬間流露的遺憾和失落，令她有點心疼。
“李灃，你真沒有談過戀愛啊？”
李灃咧嘴笑著搖搖頭，都是別人追自己的。
“江總裁，還是說你吧，我以為你這麽冷，都沒人願意跟你做朋友呢，連個閨蜜都沒見過。”
江洛神不悅地說：“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你又不是全天二十四小時看著我，你才認識我多久？”
“我有閨蜜的好不好，隻是跟我保持關係的閨蜜，有的結婚生子了，沒時間出來玩，有的在國外。”
“我們隻是網上聊天聯絡，你當我真是孑然一身嗎？我隻是在公司裏需要威嚴一點，你以為我喜歡整天板著臉嗎？”
“我年紀輕，不嚴肅點容易被看輕的，其實那也很累的……”
李灃搖搖頭，思索片刻後笑道：“位置高，未必需要板著臉。笑容和煦，手段強硬，也能震懾四方。”
“算了，說點別的吧，江總裁，你平時聊天喜歡什麽話題啊？”
雖然兩個人在一起也幾個月了，但李灃跟江洛神聊天的機會，其實並不算多。
江洛神給了男人一顆葡萄，訕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一般不聊天，聊天很浪費時間的。”
李灃撓了撓頭發：“那我怎麽跟你聊？”
“你可以隨便試試啊……”江洛神如是說。
李灃想了好一會兒，一本正經地問道：“江總裁，那我問你啊，你為什麽長得這麽漂亮呢？”
“……”
江洛神神色凝固了，眨眨眼睛，嬌靨微微有點泛紅，啐了句：“神經病，不跟你聊天了。”
李灃嘿嘿笑著，伸手去一攬女人的臻首，讓江洛神把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江洛神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當她意識到自己已經貼著男人胸膛的時候，整張臉都紅撲撲的。
李灃一陣滿足，這樣坐著，才像一對甜蜜的小情侶啊。
不過，沒多久，江洛神就掙紮了下，自己坐起來了。
李灃小鬱悶地問：“江總裁……你不願意啊？”
江洛神理了理亂掉的發絲，低頭幽聲道：“我覺得不太舒服，脖子酸。”
李灃莞爾，苦澀一笑。
江洛神是聰明的女人，她多少猜到男人的小鬱悶，但她沒點破，隻是捏起一顆葡萄入嘴。
良久，她輕聲一句：“你會永遠保護我嗎？”
你會永遠保護我嗎？
這是一句詢問，也是一個承諾，李灃身軀顫抖了一下，看著女人期盼的眼神流露一絲慚愧。
他可以盡力保護眼前女人，甚至付出自己生命，但他依然無法輕易麵對永遠兩字。
明天會怎麽樣？他的性子，他的世界，注定他不可能永遠留在牡丹城。
而他又不可能帶著江洛神滿世界的跑，那會讓她整日處於惶恐或危險中。
他的刀，是殺人的刀，他的江湖，是嗜血的江湖，他竭盡全力想要退出，又怎會讓江洛神進去？
窗外電閃雷鳴，雨水啪啪啪打在窗戶，顯得夜晚格外清靜，靜的都能聽見彼此心跳聲。
李灃最終笑著一摟她的肩膀，鄭重道：“隻要我在，就永遠不會讓人傷害到你。”
這也是一個承諾，隻是並非江洛神想要的，女人的眸子劃過一絲失望，隨後點點頭沒有出聲。
李灃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扭頭看了一眼時鍾：“十點了，我該回去了。”
“風大雨大，怎麽回去？你就去客房對付一宿吧。”
江洛神把抱枕丟在沙發上，踩著拖鞋走向浴室：“明天也方便送我去上班，記得，把水果吃完。”
李灃微微一愣：“這方便嗎？”
江洛神淡淡戲謔：“說的自己好像沒在這睡過一樣。”
說完後，她就回房間洗漱睡覺了，李灃看著她背影搖搖頭，隨後笑著把水果全部吃完。
十一點，李灃洗完澡，洗漱一番，然後也跑去客房休息，沒有多久，他就呼呼大睡。
李灃睡得很香，江洛神卻是睡不著。
小夜燈下，她左手按著一個孩子熊，右手拿著一把玩具刀。
“說，永遠保護我。”
江洛神嘟起小嘴，用刀威脅著孩子熊：“不然我哢嚓哢嚓你。”
“為什麽不願意保護我？是我不漂亮，還是得到的不珍惜？”
“不喜歡我，為什麽老幫我？為什麽給我做飯吃？為什麽占我便宜？為什麽答應我留宿？”
江洛神語氣咄咄逼人，孩子熊頭上貼著李灃兩個字：“我不管，你必須保護我，一生一世不受傷害。”
“不然我就把你閹了，砍了。”
江洛神拿著玩具刀，嬌哼一聲：“你也不準傷害我。”
她神情忽然一柔：“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江李氏，我會對你負責的。”
說完後，她就張開雙臂，一把抱住孩子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