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誰是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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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神知道李灃不會胡攪蠻纏，應該是心裏有底，所以神情冰冷向柯可惜點頭：“他要表現，就給他表現吧。”
“反正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
她目光銳利盯著李灃：“中午的時候挖不出鑽戒，你，業務獎金扣掉十萬給柯經理。”
李灃挺直身體：“沒問題。”
“好，我十二點找你要結果。”
柯可惜見狀就不再多說什麽，目光冷冷盯著李灃：“希望李總監不會讓我失望。”
“我昨天的分析，柯經理你們都見識過了。”
麵對柯可惜的挑釁，李灃一笑：“你們應該對我有信心，我也相信，一定會找出鑽戒揪出凶手。”
柯可惜沒再說什麽，輕哼一聲轉身就走。
數十名新人則多了一絲活力，對李灃有詫異，有不解，但更多是好奇以及感動。
這是唯一相信他們清白的人，
李灃拉過薑冰冰，低語了幾句，薑冰冰一愣，但還是點點頭，隨後抱著資料離去。
會議室恢複幾分安靜後，江洛神向李灃低喝一句：“跟我去辦公室。”
江洛神把李灃揪到總裁辦公室，沒好氣地罵出一句：“王⑧蛋，你逞什麽能啊？你破案？”
“你連事情都沒搞清楚，怎麽破案？你真覺得自己全能，所以就什麽都亂搞一通？”
李灃看了江洛神一眼，給她泡了一杯熱茶：“這麽說，你是讚同柯經理的做法了？”
江洛神冷冷哼道：“她的做法有什麽不對嗎？”
李灃歎了口氣：“江總裁，我問你，一個集體崩潰的最快原因，一般是什麽？”
江洛神美麗眸子微微眯起，雖然不知道李灃意思，但還是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人心！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集體之所以為集體，就是因為萬眾一心，至少要有向前發展的凝聚力。”
江洛神一字一句開口：“如果人心都散了，集體也就散了，成員也就叫烏合之眾了。”
“對，江總裁說的非常對，隻是你能看到人心散的危害，難道看不到柯經理做法的利弊嗎？”
李灃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柯經理的做法，的確能在最短時間內確定嫌疑人，畢竟能從大家描述中捕捉到蛛絲馬跡。”
“但這麽做的後果就是，大家都不再信任彼此，甚至對這公司和團隊感到恐慌。”
“因為他們看誰都像是小偷，也憤怒別人戒備和懷疑自己的目光。”
他聲音輕緩而出：“假如你被一個人懷疑過，你還會跟這人做好朋友嗎？”
江洛神搖搖頭：“不會，沒了信任感，還做什麽朋友？”
“同事也差不多。”
李灃一笑：“集體都沒有溫暖了，那麽，他們會怎麽辦呢？”
江洛神漸漸明白了：“跳槽。”
李灃繼續問道：“太多人跳槽對公司有什麽影響？”
江洛神眼皮一跳：“亂！”
李灃笑了：“現在誰最希望江汕集團亂？”
江洛神現在完全茅塞頓開了：“祝作富和葉竹青，跳槽的話，就是竹葉青的公司了。”
李灃豎起大拇指：“江總裁英明。”
“別說這些奉承的話。”
江洛神狠狠瞪了李灃一眼，接著又有一絲不解：“可這鑽戒風波是葉竹青做的話，誰是內鬼？”
她陷入了沉思，還嗅到了一抹危險。
“啪！”
李灃手指輕輕一轉：“放心，很可能是自導自演，我已經有了安排，很快就會揪出凶手。”
“還有，我從柯可惜那裏撿到了一張縹緲禦座的會員卡，在縹緲禦座也見過她。”
江洛神皺皺眉，驚訝道：“這樣的話，真要仔細查查了。對了，你真有把握？”
李灃點點頭：“九成。”
江洛神俏臉一柔，隨後哼了一聲：“好，隻要你能揪出內鬼，早上的事，我就不再計較了。”
毫無疑問，她還念叨著狐狸精咬人的事情。
李灃笑著點頭：“好了，一言為定，不跟你說了，我去一會案發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要離開的時候，他的目光又望向江洛神桌上一個桃木叮當貓，伸手把它摘了下來：“借它一用。”
江洛神氣憤不已：“那是媱姈送給我的，你拿去做什麽？”
“兵不厭詐，破案。”
隨後，李灃一溜煙離開江洛神，回到市場總監的辦公室。
他悠哉的泡了一杯咖啡，然後才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掃視江汕集團公司早上的監控。
關於柯可惜的監控。她很早就來了，還買了不少早餐，但活動軌跡不多，來到公司進行政部後，就去了培訓部。
期間她就隻出來一次，上樓。
李灃看了一眼，柯可惜上的是十八樓。
他的嘴角流淌出一抹笑意。
他速度極快又侵入十八樓的監控，很快看到柯可惜在八點半的時候去了洗手間，然後在裏麵足足呆了二十分鍾。
李灃淡淡一笑：“十七樓、十九樓都有洗手間，偏偏不用，卻去十八樓……”
他拿起手機給火鳳姍三人發了一條信息，沒有多久，三女就從外麵跑了進來：“總監，什麽事？”
她們情緒都有點低落，顯然出現這樣的事，讓她們很難接受。
“別想太多了，先幫我找點東西。”
李灃拉過三女低語一陣：“不要放過每一個地方。”
三女先是一愣，隨後一驚，最後齊齊點頭：“總監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在三女從樓梯走向十八樓時，李灃也晃悠悠重新走入會議室，門口聽到去而複返的柯可惜在嗬斥：
“我的鑽戒，肯定是你們在座當中的某人偷的，不老老實實交出來，你就等著坐牢吧。”
“十萬塊，足夠你坐兩年了。”
接著，她又哼了一聲：“大家也擦亮一下眼睛，小偷竟然敢偷我的鑽戒，也會隨時偷你們的東西。”
“首飾、手機、錢包，大家都看好一點，而且也給我防備一點，不要被你身邊所謂朋友，順手牽羊了。”
“還有，這種小偷小摸的事，八成是工資低，家裏沒錢的職工所為。”
此話一出，不少新人臉頰通紅，憤憤不已，但懼於柯可惜的威嚴，他們又不敢辯駁。
“柯經理！”
李灃走入了進去，笑容燦爛：“這點小事，怎麽還念念不忘？”
柯可惜微微一愣，隨後嬌哼一聲：“李總監，你不是相信他們嗎？你不是去其它地方找鑽戒嗎？怎麽回來了？”
“再說了，我的鑽戒丟了，他們是相關人士，我訓斥他們，有什麽不妥？”
“確實沒什麽不妥。”
李灃淡淡道：“隻是你訓斥的內容，跟失竊的鑽戒有關。”
柯可惜針鋒相對：“鑽戒也是我丟的，我難道不能過問了？”
“你當然可以過問，你甚至可以報jǐng，隻是這案子，江總裁已經讓我負責，我還跟你打了包票。”
李灃搖頭回應：中午吃飯前，我沒揪出小偷，賠你十萬，有我兜底，你還有什麽不放心？”
他笑著提醒對方：“還有什麽必要浪費精力人力？”
“我相信李總監賠償的起，可鑽戒跟我有重大意義，我放不下很正常。”
柯可惜冷笑一聲：“現在都快十點半了，李總監不趕緊查找鑽戒揪出小偷，跑來跟我爭執做什麽？”
“喵喵喵！”
李灃大手一揮，一陣喵喵喵的貓叫聲音：“我有線索了。”
李灃右手一揚，那個桃木叮當貓出現眾人麵前。
他一本正經：“這是開過光的叮當貓，很靈驗的。”
“我跟它溝通過了，待會我放在一個紙箱裏，你們每人上來摸它一下。”
“隻要是小偷，它就會發出喵喵的叫聲，不是小偷，它就不會反應。”
聽到這話，全場微微一怔，隨後哄笑一聲，柯可惜也嬌笑不已。
“李總監，你想什麽呢？開光的叮當貓？你是侮辱我們智商呢，還是自己異想天開，這玩藝能破案？”
“如果它真能揪出凶手，找出鑽戒，我把它直接吃了。”
其餘新人也都跟著笑起來，不置可否，覺得李灃是腦子進水，這種手段隻能忽悠小孩子。
“不相信無所謂，待會事實會讓你們吃一驚。”
李灃拿過一個紙箱子，把桃木叮當貓放入進去，笑容變得很是詭異：
“我還可以告訴你們，它剛才已經給我提供了三個線索，首先，這個小偷去過現場。”
眾人又是一片笑聲，柯可惜冷冷出聲：“傻子都知道小偷去過現場。”
“第二，鑽戒跟十八有關。”
在不少人皺眉這是什麽意思時，柯可惜的笑容微微僵直。
隨後，李灃又補充一句：“這十八什麽意思呢，好人不會明白，小偷心裏卻是清楚。”
“最後，鑽戒還指向一個字，青，青什麽意思呢？可能是姓名，也可能是樹葉的顏色，雖然朦朧，但起碼有了方向。”
這一番話，讓眾人都覺得匪夷所思，都茫然的不知道如何回應。
李灃大手一揮：“好了，別廢話了，大家準備排隊，趕緊上來摸一把。”
柯可惜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甚至眼皮微微的躲閃，呼吸也有些急促。
李灃清晰捕捉到了她的臉色有些難看、有些猶豫，他趁熱打鐵喊道：
“反正你們問心無愧，叮當貓有沒有作用，對你們絲毫不受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