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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灃帶著呂多凊出現在酒吧一條街,呂多凊沒有了紈絝的架子,更多像是拎包小弟。
街道兩邊的燈光璀璨耀眼,人來人往,燈紅酒綠,格外熱鬧。
歡樂味道酒吧,歡聲笑語,勁爆的音樂下,一片群魔亂舞的景象。
吧的黃金段,到處都是年輕的帥哥靚女,高舉著酒杯,滿臉紙醉金迷的瘋狂呐喊。
中間的舞台上,幾個穿著大膽的女郎,踩著打擊樂器的節拍,瘋狂的搖擺,歇斯底裏唱著《死了都要愛》。
“李哥,你怎麽帶我來這裏?”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紅酒九品會……”
雖然他對李灃有信心,可是事情還沒有眉目,紅酒九品會沒有給予消息反饋,處境依然艱難。
今天如果擺不平這事,他明天就可能被抓去坐牢,所以呂多凊多少有些焦慮。
而且他下午還收到一個消息,紅酒九品會的華夏代理商決定停止延續他的代理期限。
他們將重新選擇合格代理商銷售對方的紅酒,魏家旗下的酒業公司有很大概率接手。
這讓呂多凊感覺到壓力更大,魏家再度得勢,而他豈不是要被繼續打壓。
李灃拍拍他肩膀:“不要想太多,我答應幫你,就一定會幫你,我帶你來這裏,有兩個目的。”
“一是帶你見個人,解決問題的人,二是讓你重新振作,你情緒低落的一塌糊塗,沒有半點鬥誌。”
“讓你來這裏發泄一下,醉生夢死一下,就是希望能讓你再嗨起來。”
呂多凊恍然大悟,隨後笑著回道:“李哥,你想得真是周到。”
李灃環視一眼,向呂多凊偏偏頭:“呂少,下去玩玩?”
呂多凊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現在對這些沒多少興趣了。”
“看來呂少真要戒色了,但是千萬不能戒酒,走,上去陪我喝幾杯。”
李灃瞄了一眼時間,然後示意呂多凊上二樓:“放心,我請你。”
呂多凊苦笑一聲:“李哥,你打我臉了,我雖然落魄,但喝酒泡妞的錢還是有的,隻是心情不在上麵。”
李灃帶著他向二樓走去:“喝幾杯,就有心情了。”
在兩人走向二樓的時候,舞台忽然爆發出一聲喝彩,李灃下意識扭頭望過去。
在閃爍燈光和刺耳音樂中,舞池中央高台上,有一個年輕女人閃亮登場,鋼管舞獨舞。
女人化著煙熏妝,穿著一身火紅的緊身短裙,果果的大腿修長,隨著讓人熱血的音樂,她盡情地扭動著。
她在霓虹燈照射下,血紅的嘴唇呈現出來,更加挑動著男人,讓周圍的牲口不自覺的目光火熱。
呂多凊的眼睛也止不住眯起:“這女人,還真是有味道啊。”
李灃忽然皺起了眉頭,因為他覺得見過女人,似曾相識。
“李哥,看上人家了?要不要我幫你把她拿下來?”
呂多凊見到李灃眼睛直勾勾盯著舞台,臉上綻放一抹男人的笑容:“30萬估計可以搞定。”
李灃收回目光,嗬嗬一笑:“你想太多了,我隻是感覺她有些熟悉。”
“再說,30萬也太貴了,三十塊一份的牛肉麵,我能買一萬份,可以吃十年。”
呂多凊一臉無語。
兩人哈哈大笑,隨後走上了二樓,找一個位置坐下,要了一遝啤酒和果盤,李灃就是一個吃貨。
呂多凊見到太素,又要了一瓶八千塊的紅酒,李灃想到待會要見的人,也就沒有攔著他表現。
“李哥,試試這個紅酒怎麽樣?”
服務員送了酒水後,呂多凊給李灃滿上,隨後低聲問道:“對了,我們今晚究竟等誰呢?”
“差不多快到了,到時你就知道了,有點耐心。”李灃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呂多凊點點頭,沒有再追問,同時努力平複自己情緒,減少不必要的浮躁。
李灃端起酒杯抿入一小口,皺眉,差點吐了回去,呢喃一聲:
“這酒假的也太厲害了,連你高仿一半質量都不到,還賣這麽貴。”
呂多凊臉色一變,也泯了一口,接著向服務生喝道:“賣假酒賣到我頭上了,叫你們經理來。”
服務生嘴角牽動了一下,誠惶誠恐下去叫經理上來。
“砰!”
很快,二樓走上幾個富家子弟,一個妖嬈的女人走在最前麵,年齡在三十多歲。
她身材高.挑,頗有幾分姿色,一張圓臉描眉畫眼,就像一團團青春的火焰,分外引人注目。
她有些盛氣淩人,嬉笑道:“呂少,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呂多凊神情一怔:“魏笑梅?”他向李灃低聲一句:“魏家的人。”
“我道是誰,原來是呂少啊,稀客稀客,半年多沒到我場子了吧?”
魏笑梅抽出一支女士香煙點燃,徐徐吐出:
“要是你說我們賣假酒,我啥話不說,再給你換一瓶,畢竟你是造假酒的鼻祖。”
“但別人不行,誰說這酒是假酒?赤果果的汙蔑。”
她顯然已從服務生口中知道,李灃是罪魁禍首。
魏笑梅盯著李灃一笑:“到底是誰汙蔑我們造假酒的?站出來,老娘不會為難沒見識的人。”
“我!魏經理,你要給我獎勵嗎?”
李灃暗呼世界真小,很是配合的站了起來,戲謔道:“假一罰十,是不是我喝出假酒,獎勵八萬?”
魏笑梅冷笑一聲:“獎勵,當然有獎勵。”
在她的譏諷笑聲中,三名魁梧的保安踏前一步,滿臉挑釁俯視,一副隨時開戰的節奏。
李灃退後兩步坐下,鬆鬆垮垮靠在椅子上,悠哉的翹起了二郎腿晃悠。
魏笑梅微微偏頭:“給他兩個耳光。”
一名保安頓時就要上前。
呂多凊臉色一變,起身橫擋:“魏笑梅,你想做什麽?他是我的朋友,你為難他就是為難我。”
他見識過李灃的身手,也知道他是不吃虧的主,可是呂多凊覺得,自己有必要把事情壓下來。
不然他在李灃麵前就太沒用了。
李灃似乎知道他心思,輕笑不語,巴不得對方先動手呢。
“為難他就是為難你?”
魏笑梅不屑的諷刺道:“放在以前,我或許不敢為難呂少,但現在,今非昔比啊。”
“呂少難道還沒有醒過來,呂家和你爹都完蛋了,你也很快就要進局子了。”
“整個牡丹城都知道,呂家再無翻身之日了,呂家那什麽跟魏家叫板?”
她的右手端起呂多凊麵前的紅酒,狠狠道:“你說,我敢不敢為難你?”
“啪!”
話音落下時,魏笑梅直接把紅酒潑在呂多凊的臉上,頓時花了男人的臉。
呂多凊擦了一把臉,怒道:“魏笑梅,你太放肆了……”
他跨前半步,舉起了手,想甩出一巴掌,卻被對方幾個保安威懾,對方擺出隨時幹架的態勢。
“放肆又怎麽樣?”
魏笑梅很是輕蔑,譏笑道:“呂多凊,你真還當自己是呂家大少?”
“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個P,別說一杯酒,就是一大耳光,你也隻能憋著。”
她很是挑釁地用手指,戳一戳呂多凊肩膀:“你有本事就把手落下來,打我這一巴掌。”
呂多凊深深呼吸一口長氣,看看囂張的一夥人,又想想自己現在處境,他緩緩收手。
“好男不跟女鬥。”
虎落平陽被犬欺,呂多凊隻能委曲求全,李灃卻依然沒有動作,隻是拿起果盤的水果吃的津津有味。
“好男不跟女鬥?”
魏笑梅聞言冷笑一聲:“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果然是廢物一個,我告訴你,事情還沒完呢。”
說到這裏,她把那瓶假酒拿起來,然後咚一聲放在兩人麵前,板起臉喝道:
“喝下去,再自扇兩個耳光,我不為難你們。”
魏笑梅眉頭一挑,很是得意:“不然,休怪我不講情麵,這是你們自找的,誰叫你們汙蔑我們賣假酒?”
“魏笑梅,不要太過分了。”
聽到魏笑梅他們要自己和李灃喝完麵前的假酒,呂多凊平複的情緒再次點燃,怒道:
“你賣假酒就算了,被揭穿還要讓人喝完,你不覺得自己太霸道了嗎?”
“我告訴你,我呂家是沒落了,我呂多凊是倒黴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呂多凊厲聲喝道:“真撕破臉,你不會好過。”
“哎呀,瘦死的駱駝?想不到堂堂呂家大少,難道餓的快瘦死了?!”
就在這時,樓梯出入口處,一個帶著不屑的聲音傳了過來:“呂少,看來你真是倒了黴。”
眾人的注意力被聲音吸引過去,呂多凊還繃緊了一下神經,臉上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憤怒。
魏笑梅神情則變得高興,刻薄的嘴臉擠出一絲笑容,轉身向來者恭敬出聲:
“魏少,魏小姐。”
一群衣飾華麗的年輕男女,不可一世的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魏世俊和魏萱萱。
魏萱萱身材魔鬼,秀發高挽,大紅高開叉的旗袍,紅色細高跟,走起路來白腿若隱若現,讓她多了幾分耀眼。
她氣質跟魏笑梅一樣,勢利和盛氣淩人,她怪腔怪調,尖酸刻薄的開口:
“哎呀,今晚還真是熱鬧啊,連呂少都來捧場,沒有枉費我收購這家酒吧。”
魏氏兄妹見到吃水果的李灃,先是微微一怔,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他,更沒想到他跟呂多凊在一起。
但很快,他們又流露不在乎的神情,李灃對於他們來說,始終是一個嘩眾取寵投機的小人物罷了。
呂多凊見到魏家兄妹,臉色陰晴不定,很快變得咬牙切齒:“魏世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