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留下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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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頭再度望向楊婧媼，厲聲喝道：“楊隊長，今天這公道，你願不願意公平處理？”
被喝斥，楊婧媼一握jǐng槍，很是惱怒：“李灃，今天的事就是你們的錯，我隻看到你拿槍傷人。”
“別說我沒看到他們打人，就是看到，也一定事出有因，不然他們為什麽不打別人，偏打孔雅潔……”
“啪！”
楊婧媼話沒說完，李灃一巴掌抽在她臉上：“你一定有錯，不然我為什麽打你，不打別人？”
“今天的公道，你不公平主持，那就由我的槍來主持。”
下一秒，李灃猛地扣動扳機。
“砰！”
一聲突兀槍響，震顫無數人的心，楊多財一頭栽倒在地。
所有人身軀一震，滿臉驚訝望去，隻見楊多財死得不能再死了。
jǐng察大驚失色，紛紛舉槍吼叫：“不準動，不準動！”
楊多財至死都不相信李灃敢下死手，死前的神情僵滯著不甘，本以為可以撿回一條命，順帶報仇。
假如李灃被jǐng察奪槍銬住，他準備扇回李灃幾個耳光，順便報仇找一點利息。
哪怕jǐng方壓製自己不讓動手，楊多財也有很多法子對付入獄的李灃，總之，他認定李灃要倒黴。
楊多財自以為掌控一切，唯獨忽略李灃了敢下死手，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呼呼！”
李灃吹一吹R8左侖槍的硝煙，顯得鎮靜冷酷，仿佛死了一個人渣，很是稀鬆平常。
幾個jǐng察迅速靠過來，俯身查探楊多財的情況，檢查瞳孔，搖頭歎氣：“死了，沒救了。”
楊多財！死了！
宛若一聲炸雷，除了孔雅潔之外，艾喜妗和黑衣壯漢他們，全都心底發寒，雙腿發軟。
一個外來小子，開槍殺了楊家大少，估計這幫迎春城地頭蛇，一輩子都難於忘記。
“嗖……”
就連jǐng察也覺得脊梁溝冒出一股股寒氣，冷颼颼的，讓他們不敢胡亂扣動扳機。
臉色蒼白的孔雅潔神情複雜，沒有害怕，隻有感動，發自心底的感動，李灃對她太好了。
此刻的孔雅潔，已經決定，不管李灃是死是活，她都誓死追隨，即使被槍斃，她也一同往之。
天底下，隻有李灃為了她，衝冠一怒為紅顏，殺掉欺負自己的楊多財。
“你殺了多財？”
楊婧媼見狀驚呆，歇斯裏底吼叫：“靠！給我殺了他！”
夏孬膽手忙腳亂抬槍要射擊。
“嗖！”
李灃身子一閃，頃刻到了楊婧媼身邊，左手一探，把她劫持到自己身前，隨後槍口一轉。
“砰！”
在夏孬膽準備對李灃射擊時，李灃先一槍射中他的右臂，夏孬膽慘叫一聲，摔到地上，臉色蒼白。
“砰砰砰！”
李灃沒有浪費劫持人質的機會，速度極快地把R8左侖槍換手，同時拔出楊婧媼的jǐng槍，再度射擊。
五發子彈射了出去，五個準備開槍的人，胳膊中彈，槍全部跌落。
“不要亂動，不然下一槍就爆頭了。”
李灃一槍指著楊婧媼，一槍威懾著所有人：“想一想，我連楊多財都殺了，多殺你們一個不多。”
楊婧媼想要掙紮反抗，卻被李灃死死威懾住，隻能怒吼：“李灃，你完蛋了，完蛋了。”
夏孬膽也是捂著受傷肩膀，咬牙切齒：“你持槍傷人，殺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受傷的人不敢去撿槍，隻是恨恨不已，同時拿起對講機呼叫援兵，還叫了更高級別的人。
李灃的強橫，讓他們認識到，這是家夥或許不簡單，必須高度重視。
“我傷人，殺人，固然有錯，但你們一樣有責任。”
李灃用槍口戳戳楊婧媼的腦袋，冷冷道：“如果不是你們偏袒，不肯給我們一個公道，我哪會下殺手？”
“身為官方人員，不肯為遭受暴力的弱女子主持公道，卻憑空捏造盯著我手裏的槍。”
“還說出無風不起浪的混賬話，你們對得起身上的製服嗎？”
不少人相視一眼，下意識低垂腦袋，目光躲閃，顯然都有一絲愧疚。
“李灃，你就是一個渾.蛋！”
楊婧媼自然聽不進去，歇斯底裏吼叫一聲：“多財就是你殺的，就是你殺的。”
“不管他做過什麽，不管我們什麽態度，你都沒有權利殺他，沒有權利開槍。”
“我告訴你，你今天死定了，法官不判你死罪，我和楊家都會判你死罪。”
楊婧媼顯然跟楊多財有很深的淵源：“你最好把我也殺了，不然我一定弄死你，一定弄死你。”
“楊隊長，很抱歉，你們誰都要不了我的命。”
李灃臉上揚起一絲自信：“而且今天一案，我很大概率平安無事。”
說到這裏，他還向孔雅潔投去鼓勵目光，似乎在讓她放心，不要擔心自己。
這時，jǐng笛由遠及近響起，接著湧現大批jǐng察，幾名迎春城的高級官員現身。
夏孬膽鬆了一口氣，隨後哭喪著臉說道：“鄒城主……
艾喜妗他們也都如釋重負，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畢竟誰也不敢判定，李灃不會對他們下手。
“平安無事？”
楊婧媼也是神情一振，狂笑一聲，質問道：“憑什麽？區區江汕集團的副總，就能罔顧國法？”
“是你天真，還是我腦子進水？”
“胡鬧！”
還沒等李灃回應，jǐng察讓開一條路，一名國字臉的領導走上來，一臉威嚴的嗬斥：
“朗朗乾坤，你竟然敢持槍殺人，劫持楊隊長，按照法律，你必須受到嚴厲製裁。”
“不管是誰，都不可以藐視法律肆意傷害別人！”
國字臉領導的態勢很是老練，沒有年輕人的浮躁強狂，眉宇間透著幾分內斂自信：
“來人，把凶徒給我拿下！”
他點著李灃的鼻子：“有本事，就動楊隊長給我看看，你敢動她，我就敢斃掉你。”
十幾名如狼似虎的jǐng察，端著衝鋒槍要一湧而上。
孔雅潔一陣揪心，想要說話，卻因傷口疼痛張不開嘴。
李灃淡淡一笑：“鄒城主，抓我之前，能不能先了解一下情況？”
“即使不想了解情況，想要地方庇護，是不是也該讓我打個電話？”
他好意提醒著對方：“這對大家都有好處。”
國字臉的領導臉色一沉：“想要搬救兵？告訴你，今天誰都救不了你，也沒有人能庇護你。”
楊婧媼也冷笑一聲：“李灃，聽到沒有？沒有人能救你，想要平安無事，做夢？”
中年男子也眯起眼睛，一樣戲謔：“還想平安無事？憑什麽？”
“憑什麽？很多東西，比如我占據道理，比如我持槍合法，比如我捅了袁億豹。”
李灃從懷裏摸出一個本子：“也比如我這個綿羊國的外交證件……”
“砰！”
他槍口一垂，扳機一扣，子彈擦過楊婧媼，戲謔道：“不好意思，槍走火了！”
全場瞬間死寂。
鄒城主剛剛說過，動了楊婧媼，就要給李灃好看，可轉個眼，李灃就一槍擦破她的大腿。
楊婧媼悶哼一聲，低頭望去，隻見大腿流淌著鮮血，把長褲漂染的觸目驚心。
鄒城主他們齊齊變臉，李灃行徑已經不是挑釁，而是赤果果的打臉。
jǐng察端著武器又上前一步，全都殺氣騰騰，如非他手裏劫持著楊婧媼，隻怕已經開槍。
他們見過囂張的，卻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傷人，殺人，劫持人質，打臉，何等猖狂？
“別激動。”
李灃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槍，依然頂著楊婧媼腦袋：“不要讓我的槍再走火。”
與此同時，他用另一手抱起孔雅潔，還往她嘴裏塞入一顆芝蓮神丹：“來，雅潔，吃了它。”
這神藥足夠讓受傷的孔雅潔活下來，熬過現在的困境。
孔雅潔虛弱一笑，吞了進去，也就兩分鍾，她頓感疼痛散去大半，體內還騰升一股熾熱。
孔雅潔的眸子多了三分清亮，身體也多了一股力量，她對李灃的能力又有了認識。
李灃對孔雅潔低聲一句：“抱緊我，我帶你出去。”
孔雅潔輕輕一笑，伸手緊抱李灃的腰：“好。”
李灃用槍指向麵前的攔路者，語氣平淡：“我兩把槍，還有十四發子彈，一槍一人。”
“可以放倒十四個人。如果考慮空間的限製，楊隊長這個盾牌，估計我還能近身戰。”
他很是好意地提醒：“隻要給我闖入你們人群，你們一多半的人都會死，鄒城主也可能倒在這裏。”
“如果你們不顧忌楊隊長生死，直接開火，我估計也有幾秒存活時間，依然可以開出幾槍。”
“不見得全部致命，但是持槍的人受傷倒地，出於慣性會掃出子彈。”
“房間這麽狹小，估計更多的人會被亂彈打中，依然會有幾十個人需要陪葬。”
聞言，端著衝鋒-槍的人下意識把槍口垂低幾分，前進逼迫的腳步也微微停滯。
而艾喜妗他們更是趴在地上，盡量把身體藏在角落或沙發後麵，免得被流彈奪了性命。
“李灃！”
鄒城主見到對方危言聳聽，扭轉了被動局麵，他臉色很是難看，喝出一聲：
“不要虛張聲勢，放下武器投降……”
“嗖！”
李灃手指一彈，證件落到鄒城主手裏，上麵的外交證照幾個字，很是刺眼。
鄒城主掃過一眼，隨後交給一名跟班核實：“給外交的部門電話，核實這本證件的真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