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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混亂拿取經書

  出了尚善監,往練功房的路上走,路過一個門廊時,忽然聽到一女一男談話,男的大怒,低沉說道“你說的可是當真!”


  蔚安安趕忙藏在黑暗處,偷聽二人的談話。


  “自是當真,師兄若是不信,咱們二人去慈寧宮一探便知,四部經書,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毛東珠故意隱藏那小太監的身份,這是要將你我二人除去,好獨占這份大功勞啊。”


  頓了一會又繼續說道“況且那小太監跟我說,她床榻之下有個密室,這件事她同樣沒向我們提起,隻說將真太後藏在了暗格之中,師兄你還不明白嗎,毛東珠一直在防備我們。”


  蔚安安聽出這女人的聲音正是柳燕,捂著嘴偷笑,這下毛東珠那個老巫婆可有的受了。


  隻聽那男人低沉說道“嗯,真太後的下落她確實是吞吞吐吐,似有隱瞞,不過阿燕,那小太監的話有幾成可信?會不會是為了保命,而編出一套瞎話騙你?”


  柳燕沉吟了一聲“不會的師兄,那小太監對咱們教內事情非常的清楚,外人決計不會知曉的,況且她膽兒十分小,武功低微,諒她不敢欺騙我,否則下場她是知道的!”


  蔚安安不爽的撇撇嘴,嘴上說的好聽,一提到蘇荃就嚇得心驚膽戰的,神龍教的人還真是欺軟怕硬。


  男人有些惱怒的說道“阿燕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毛東珠確實可疑,好,咱們就走一趟慈寧宮,與她對質一番!”


  自入宮以來,蔚安安被這老巫婆弄得心力交瘁,見他們二人要去慈寧宮找事,蔚安安暗罵了聲活該,而後跟在二人身後,巴不得看到老巫婆狼狽的樣子。


  跟在身後透過月光,蔚安安看向柳燕和那個男人,不禁嚇了一跳,那男人身穿宮女裝,體形健壯,臉上青須暴露,還塗了一層厚厚的粉,一張大嘴塗得豔紅,在晚上比女鬼還要嚇人,簡直是慘不忍睹啊。


  蔚安安幹嘔了下,轉眼就到了慈寧宮,宮女和太監都被遣散了,在黑漆漆的夜晚,慈寧宮就像是鬼屋一樣,陰森恐怖。


  兩人也沒有敲門,徑直走了進去,蔚安安悄悄的走到窗邊,從窗戶縫看去,隻見毛東珠十分尷尬的看著二人說“阿燕?師兄?你們.……你們.……”


  男人陰沉著臉說的“我們怎麽了?”


  柳燕環著雙臂,笑嘻嘻的說道“是啊,師姐,你到是說啊。”


  毛東珠笑了笑“嗬嗬.……沒什麽,沒什麽,你們二人怎麽一齊來了?”


  一麵給柳燕使眼色,讓她先行離開,可是柳燕視而不見,這讓毛東珠十分焦急,柳燕笑道“師姐啊,咱們今兒打開天窗說亮話,那小太監到底什麽身份,讓你這麽想殺她?”


  男子同樣陰沉的看著她,毛東珠打著圓場說“她處處得罪我,我要殺了她,這不是很正常嗎?”


  男子和柳燕對視一眼,顯然對這個說法不屑一顧,男子陰沉說道“是嗎?東珠,再怎麽說你現在可是太後,你要碾死她不就跟碾死螞蟻一樣簡單?何必讓阿燕去殺她?”


  “這.……這.……”毛東珠緊張的攥著手指。


  蔚安安在窗外看著,心裏別提多舒坦了,嘴角的笑意不斷的放大,看這個老巫婆還怎麽得意。


  男子上前了一步,緊逼著說“而且我聽阿燕說,她可是夫人派來的尊使,你讓阿燕去殺她,打的什麽如意算盤?!”


  “師兄.……我.……”毛東珠有些結巴,額頭上冒出了虛汗,抬起胳膊用衣袖輕輕擦拭,大腦在盤算怎麽對付這難纏的兩個人。


  柳燕笑嘻嘻的說道“這件事嗎,也有可能是師姐有苦衷,或者是兩人有很大的過節,也倒是情有可原,我說的對嘛?師姐?”


  毛東珠不明白柳燕的用意,但正好有個台階下,連忙說道“對對對,阿燕說的很對,師兄,這件事你就別和我計較了好嗎?”


  男子陰陰一笑“好啊,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反正那尊使也無礙……”


  毛東珠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攥緊了拳頭,心想這個臭小子還真是命大,三番五次都讓她給逃開了。


  柳燕陰陽怪氣的說“怎麽,看師姐這樣,好像是對師兄的處理方法不大滿意啊?”


  男子抬眼看向她,毛東珠假笑道“哪裏.……師兄做的決定肯定是對的。”


  男子點點頭,嚴峻的說道“接下來該說正事了,東珠,我聽阿燕說你已經得到了四本經書,何不拿出來,咱們三人平分,交給教主,這一年也就平平安安的過去了。”


  毛東珠一愣,臉上掛著假笑,連聲否認“阿燕,師兄,哪有的事啊,你們從哪聽的這消息,簡直是荒謬,要是有經書的話,我早就交給你們了。”


  二人相對一眼,男子給了柳燕一個眼神,柳燕笑嘻嘻的說道“師姐啊,你這說謊不打草稿的本事,又長進了不少啊。”


  毛東珠微怒道“阿燕,你這話說的什麽意思?”


  “也沒什麽意思。”柳燕在屋中隨意的走著,問道“師姐,你將真太後到底藏在哪裏了?為何不讓我和師兄知道啊?”


  毛東珠微笑道“皇宮裏人多嘴雜,這件事能少一人知道也就少一份危險,不會將咱們暴露出來。”


  “這麽說,你到是為了我們好了?”男子問道,往床邊走去,毛東珠急忙擋在他麵前,男子陰笑“怎麽師妹,你這裏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師兄嚴重了,隻不過天色已晚了,你們也該離開了。”毛東珠背著的手,偷偷的掀開被褥,青光一閃,手中多了柄短刃,小心的放在衣袖裏。


  蔚安安看在眼裏,心想這老巫婆還真是個毒婦啊,短刃不放入刀鞘中,想殺人的時候直接伸手一抓,叫人防不勝防。


  “離開?師妹你怕是在說笑吧,尊使已經告訴我們你床榻之下建這密室,而且四本經書就在床底下!若他說的是假話,你讓開,我們徹查一番,自然知曉,否則別怪我們二人連手!”


  男子步步緊逼,虎口處青筋暴起,宮女裝的下擺無風自動,柳燕笑意吟吟,卻是目露殺意,毛東珠罵道“可惡的小太監,我非要將他碎屍萬段!”


  而後大笑“鄧炳春,柳燕,你們可以啊,想要撕破臉,好啊,來啊,那今日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毛東珠拿著短刃朝離自己最近的鄧炳春刺去,距離那麽近又用盡全部力氣,想來他也躲閃不急,誰知他硬生生的用手掌握住刀刃,鮮血不住的流出。


  鄧炳春吃痛皺眉,說道“阿燕,還不幫忙!”


  毛東珠沒想到他能接住這一下,發狠的使勁將短刃抽出,想要削斷他的手,快速鬆開,凝聚掌力拍向毛東珠的小腹,柳燕閃身到她身後,朝她後頸劈去。


  誰知毛東珠反應極快,閃身朝一旁避去,使出化骨綿掌連拍好幾掌,三人打鬥,不敢發出半點大的聲息,所到之處桌椅到處粉粹。


  隻聽得掌風呼呼,一時間三人纏鬥不已,毛東珠在兩人的圍攻下逐漸落了下風,打著打著打出了屋外,三人之中,以鄧炳春武功最為高強。


  所以毛東珠使出全力,一麵格擋著柳燕淩厲的攻擊,一麵想辦法找出鄧炳春的破綻,給他致命的一擊,可無奈二人配合默契,功力都不遜於毛東珠。


  柳燕有意坐山觀虎鬥,所以沒有拚盡全力,一時間三人竟然打成平手。


  毛東珠見此心中大喜,開始全力對付鄧炳春,但對於柳燕還是萬分的防備,鄧炳春麵色惱怒,知道二人打的什麽心思,四本經書何其珍貴,三人都想獨吞,誰能據為己有,那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鄧炳春低聲怒道“柳燕,你以為我們拚的兩敗俱傷,你就能得到經書嗎,毛東珠還不知道留了幾手,咱們何不一起殺了她,我分你兩本經書,讓你回去好向教主和夫人交待。”


  毛東珠趕忙說道“不可聽他胡說八道,此人心狠手辣,柳燕你若幫了他,小心他殺人滅口!”


  柳燕在兩人周圍,時不時的打上幾招,而後又退開,笑嘻嘻的說道“師兄,師姐,我隻希望今年能得到豹胎易筋丸的解藥,別的我不在乎。”


  二人摸不準她的心思,生怕她偷襲自己,心想先解決了眼前之人,於是拚上所有的功力,毛東珠短刃在手,占了幾分上風,過了幾招,鄧炳春胸前的衣衫已經被削去一大塊,露出黑黑的胸毛。


  借著月光,蔚安安看的幾分真切,頓時露出嫌棄的神色,這鄧炳春扮女人簡直就是噩夢啊。


  兩人越打越是心急,招式也越加的淩厲,鄧斌春不小心露出了個破綻,毛東珠瞅著機會,拿著短刃一下這捅在他的肩骨上,鄧炳春吃痛咬牙,反應極快,一掌拍在她的小腹上。


  這一掌用了八成功力,若是以前毛東珠自然能避開,但上次跟海大富打鬥的內傷才好的七七八八,身體自是比較虛弱,所以身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被打入花園的草叢之中。


  鄧炳春陰陰一笑,提氣往花園趕去,準備殺了毛東珠再拿經書,柳燕也同樣趕了過去,不管兩人誰生誰死,都跟她毫無關係,但最好鬥得兩敗俱傷,自己才能漁翁得利。


  三人離去,慈寧宮又恢複了一片寂靜,蔚安安得意笑道“臭老巫婆,讓你一直想殺我,這下活該了吧。”


  看完好戲蔚安安準備朝練功房走,想了想又停住了腳步,這個老巫婆沒少讓自己吃苦頭,如今她不再屋中,何不來個順手牽羊,將那幾本經書拿走,氣不死這個老巫婆。


  打定主意,當即閃身進屋,屋中被三人的打鬥弄得一片狼藉,桌椅瓶罐碎片到處都是,踩著咯吱響,蔚安安來到床前,將被褥掀開。


  熟練的找到環扣,使勁的一拉,床下的台階露出,盡頭很是幽黑,一陣涼意襲來,讓蔚安安打了個哆嗦,旁邊的暗格上,四本經書整齊的放著。


  蔚安安咧嘴一笑,拿起四本經書,塞在懷中,正準備離開,忽然台階深處傳來女人斷斷續續的哭聲,哭聲中充滿了幽怨和哀切,嚇了蔚安安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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