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與他對飲心情平淡
於蓮感情方麵沒什麽進展，她把全部經曆都投入到飯店，還有小濤身上，也確實沒有時間和經曆談情說愛。
最後，還是老調重彈：“於蓮，如果遇到合適的千萬別錯過了，小濤還小，容易接受繼父，等上十幾歲，叛逆期一到，再優秀的人他也會容不下，趕緊找個家，過上正常的日子，孤兒寡母總不是那麽回事。
你安頓好了，我也去塊心病。”
於蓮笑了：“你呀！應該理解阿姨的心情了吧！真正愛護你的人才會為你著想，為你著急。”
我恍然大悟，頓時也笑起來。
“嗯，說真的哈，你這麽一說，對老媽似乎真多了一層理解。”
我忽然想到陸姐，我問：“老羅來海市以後，他們之間還好吧？”
“還行，看不出不好，但感覺陸姐不是很高興，有時候還抱怨，說老羅變了，不是從前疼愛她的老羅啦！
……房子已經租好，這兩天就從我家搬出去了，羅大哥來了以後，我一直睡在飯店，小濤跟他們在家。”
我點點頭，一看表已經淩晨三點四十分了：“哎吆！都快四點了，別說話了，你趕緊睡一會兒，白天工作量那麽大。”
“嗯，六點多就得起來，回去送小濤上學。我得迷愣會兒”
每到周一我工作就比平時忙，基本忙了一小天，晚上快下班了，才把身體靠到椅背上歇歇。
這時手機響了，生號，歸屬地北京，這誰呢？沒準買保險售樓什麽的，我沒精打采的按了接聽鍵，那頭傳來很遙遠，又似成耳熟的聲音。
“馬雅……你是馬雅嗎？”
“哦！我是。您是……”
這時，我已經猜到，他是田牡。
說實話，我沒有什麽激動的感覺，也沒有特殊的心情，就好像自己家的親戚，或是老同學的感覺。
“馬雅，你聽出我是誰了嗎？”
“聽出來了，你是田牡哥。”
“哈哈！我一聽就是你，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接你，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吃飯？你在哪呢找我吃飯啊！”
“在海市啊！來三天了，今天可算有時間了。”
你有時間了，我就得有啊！不想見他，一個田牡，一個倪爾，若是你們不拋下我，我哪會有今天這幅慘樣，都得托您們的福啊！
這個點我媽在家已經做好了，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吃飯，這是事實，我剛想說這話拒絕，可覺得這理由很不充分，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拒絕理由。
轉念一想，這麽多年過去了，如果我拒絕，倒顯得我小家子氣。
遲疑了一下，爽快的把公司地址告訴了田牡。
田牡說：“那你就在公司等我，快到時給你打電話。”
大約四十分鍾左右，我手機再響，田牡到了，我下了電梯。
坐在飯店，田牡笑嗬嗬的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我有些驚詫的說：
“你變化太大了！有點認不出來啦！”
“說說，我哪變了？我倒覺得你才變了呢！而且你變化很大，完全找不到從前的影子，嗯……就眼睛，眼睛能看出來是你。”
“我變老了吧？”
“不，不，變得漂亮，淑女，而且時尚，到了大城市真是不一樣啦！”
“你呀！要是走在大街上，恐怕我都不敢認你了，真的，你變得剽悍，粗曠，不，就是……變成大老爺們了，哈哈哈！”
田牡不住的看著我，收斂笑容，一本正經的說：“哎吆！一晃多少年沒見了，有六七年了吧？能不變嘛！”
菜上齊了，田牡給自己要了一杯白酒，給我要的酸奶，我說：“我也能喝白的，不讓我陪你喝點啊？”
“陪什麽陪，女孩子家喝什麽白酒。”
“不是，我真會喝白酒，我現在經常喝。”
“我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要學，要練的也應該是琴棋書畫，練什麽喝酒啊你？”
“反正已經練成了，摳門，不給喝拉倒！”
田牡瞟了我一眼，擺手招呼服務員，又要了一杯白酒。
“告訴你，這酒52度，你喝吧！”
說話的同時把酒遞到我麵前。
“喝你點酒這個不情願，臉小的還真喝不下去了呢！”
“喝半杯吧！別多喝，剩下半杯給我。”
其實，我心裏知道，他這也是對我的一種關心，就跟小時候一樣，處處的嗬護我，關照我，現在依然還是那種習慣。
我舉起酒杯，做出撞杯的舉動：“來！田牧哥，祝福我們哥倆久別重逢！喝一大口。”
田牡聽我最後一句，舉起酒杯的手懸在半空，遲疑一下，還是跟我撞了杯。他喝了一大口，然後，急忙說：“你小點口。”
不知道什麽酒，真烈，從喉嚨一直火燒火燎到胃裏，我笑著說：“喝酒吧！其實並不一定覺得有什麽好喝，喝的是一份心情，喝的是氣氛，所以有一句話叫‘無酒不成席’哈哈！”
“你這還一套一套的呢！女人坐在那跟男人喝酒，形象好看嗎？了解你的知道你愛這一口，爽快。不了解你的，還以為你……你風塵女子，有邪念的男人，就會對你耍心眼，女孩子要自律，自愛才是。”
“田牡哥，我不僅大了，我都已經快老了，還什麽女孩子，我不是當年跟在你身後，屁顛屁顛的那個小丫頭了。……田牡哥，我再敬你一杯，謝謝你小時候對我那麽多年的關照！”
說完我又喝了一口，田牡眼睛瞪的老大，好像不認識我似的看著我。
說起自律，自愛，我就想起田媽媽，一直以來我都很想她，剛一見到田牡我就想問田媽媽可好，但我想到因為田媽媽我跟田牡的愛人犯過口角，所以話到嘴邊我就咽了回去。
此時，我白酒下肚，不問也控製不住了，也真心想知道田媽媽怎麽樣了。
我莊重的說：“田媽媽怎麽樣，她身體還好吧！”
果然，這話一出口，田牡也立刻嚴肅起來，他沉思一會兒：“她身體現在還行，一直用藥維持著。”
“她怎麽了，什麽叫還行？”
田牡慢悠悠說：“那年，你不辭而別後，……因為跟我生氣，她就整天不吃不喝，人瘦的不成樣子，先得了胃病，十二指腸潰瘍，後來胃出血，手術後就一直用藥維持著。
他盡量說的輕描淡寫，但感覺到了他的沉重。田牡是個大孝子，違背田媽媽的意願，落得如此這般，能想象到田牡內心的愧疚。
我也不想深問下去，對於我來說，這也是我的傷痛，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自己的母親，就是田媽媽，這種母愛無人可以代替。
或許，田媽媽還在想念著我……想到這，眼淚再也控製不住，順著眼角往下流。為了掩飾，我慌亂的端杯喝酒，火辣辣的酒進到胃裏，再忙著往嘴裏送菜。
“你就使勁的喝吧！想不到你還成了酒仙了。”
田牡帶有責備的口吻說。
再怎麽掩飾都無濟於事，用紙巾邊擦淚邊說：“我確實很想田媽媽，她對我似如己出，我們娘倆之間的情誼無人能比，小的時候我一直認為田媽媽.比我自己媽媽還親，因為我和田媽媽更合得來。
後來，就這麽硬生生的剝奪了我和田媽媽的情誼。我到今天都想不明白，人世間竟然還有這麽多無奈。”
田牡沒接我的話，反複強調酒的事，他說：“喝酒不僅傷身體，而且，而且……如果你跟不了解的男人也這麽喝，後果不堪設想的，以後不能這麽喝，你知道嗎？”
我笑了笑，我想：我怎麽可能跟不熟的人喝酒，怎麽可能喝這麽多？跟倪爾喝的次數最多，跟倪爾在一起有一種激情，愛意，跟他能撒嬌，能口無遮攔。跟田牡這份情誼，就像大哥哥，像父親，雖然沒有激情，但有溫暖。
酒喝急了，在胃裏有點折騰，我趕緊喝水，一口接一口的喝。
我索性說：“聽說了，聽說你幫蘇達強了，希望你是為了盈利，賺錢，不是看我的麵子，看的話我也不領這份份情。
他是他，我是我，我的事想必你也都知道，當初無論是情感，還是經濟方麵，逼上粱上才攪合進來的，現在我已經好久沒與他來往了，或許再跟他走到一起的可能性不大。”
田牡看著我，若有所思的說：“他人挺優秀的，是我在生意場上最佩服的人，難道是你不喜歡他？還是……”
“當時我是被他的氣質所吸引，一度的歡呼雀躍過，認為自己好幸福……。但感覺他忽冷忽熱，有時候冷的寒氣逼人。
我也做過很多努力，很多改變，他熟視無睹，直到有一天我感覺自己好累，忽然發現這些努力，一直是在熱臉蛋子貼冷屁股。”
“女人就是女人，就喜歡圍著你轉的男人，你也不想想，每天圍著你轉的男人那是真正的男人嗎？何況蘇大強他不是常人，不可能每天跟你卿卿我我。”
田牡幫他解圍，替蘇大強說好話，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田牡繼續焦急的說，“因為他滿腦子賺錢的思路，尤其他遇到了這麽多坎坷，一門心思想翻身，就我而言，我都沒有心情，沒有時間坐那談情說愛，就像這樣麵對麵的，閑情雅致的喝酒，這些年來都很少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