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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相約放生橋

  他正在道旁向出租車招手,等我跑到他身邊,出租車也到了。


  看我跑到他身邊,他努力做著笑的樣子,可沒笑出來,隻是嘴角翹了翹。他打開車門,說了一句:“那……我走啦!”


  “嗯嗯!”我答應著同時連連點頭。


  那車走了能有十米遠,忽然停下了,我快步迎上前,立早章把車窗打開,伸出胳膊向我擺手,同時又說:“那……我走啦!”


  車緩慢的啟動了,我在後麵大聲的喊:“我不怪你啦!真的不怪了……”


  後麵這句我就喊了半截,哽咽著沒喊出來了。


  還怪什麽啊,他都這樣了。


  一個禮拜後,我接到立早章給我發來的郵件。


  打開一看是一篇文字,也就是一封信。這讓我感到很突然,這麽多年來,他從沒給我寫過一個字。剛說分手的時候我給他寫過信,當時,那麽祈盼他能回幾個字,哪怕稍作解釋,我心裏也不能那麽難受,可他隻字未留。


  今天這是寫的什麽,我趕緊打開。


  小馬大哈:


  明早上我就要回G省了,想到不知以後還能不能見麵,隔多久能見?心裏有說不出的淒涼感。


  你是一個敢愛敢恨,什麽事情都要講個公平合理、講心理平衡的人。從某種角度說這很好,但是,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公平合理,有時候,有些事你也不要過份較真,這樣自己會吃虧的。


  其實,我就特喜歡你的率真,你的直白。既不過火也能讓人能接受得了,又不委屈自己。


  可你遇到了我,那麽好怎麽說分就分開了呢?讓你百思不得其解,心裏也極其的不平衡。


  本來,我不想告訴你原因的,就這樣悄悄的都過去吧!更沒想到分開後還能再有聯係。


  還記得分手之前我就不愛聊天,不愛說話了嗎?然後你說看我很憔悴,很疲憊,問我發生了什麽,希望我能告訴你。


  跟你說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得重病了,這種病百分之三的存活率,這三人幾乎一輩子要坐輪椅生活。


  在那種情況下,我決心放棄你。是的,自己都保護不了啦!我還能保護了誰呢?就算我活過來,我也不能牽連你,因為我給不了你幸福了,所以,我告訴你有合適的就找吧!那時候跟你說話,我都已經在醫院裏了,是偷偷上一會兒電腦,看你一眼,不鹹不淡的說兩句就趕緊關掉。


  你說不要我給你打電話了,還怪我打的越來越勤……那是我馬上第二次手術了,能不能下來手術台,我不知道,所以很想聽聽你的聲音。


  我能活下來,而且還能行走,專家都說我是個奇跡。


  我堅持著鍛煉,一刻不敢鬆懈。當療效緩慢,病痛煎熬的時候,我也想放棄鍛煉,可一想到你,我頓時就有了力量。我不能坐在輪椅上見你,一定要學會走路。我終於勝利了,行走著見到了你,我能有今天這樣,小馬大哈的功勞不可小覷。


  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希望你心裏找到平衡,也不要說世上沒有什麽真愛,慢慢尋找,真愛還是有的,希望小馬大哈在不久的將來就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子,過上快樂的生活。


  看到這你可不要哭鼻子哦,哭鼻子難看。


  你找到合適人選 的時候別忘記告訴我,我就不會再跟你有任何聯係了,因為那樣不好。


  好啦!就寫到這。


  我左一遍右一遍的反複看,邊看邊回憶許多細節,雖然淚水橫流,但心裏多了一層類似溫暖的東西。


  電話裏我告訴了伊萊,告訴了鄭昕……


  伊萊睜著誇張的眼睛,顯然把她驚到了,她說:“哎吆!想不到,想不到,真是出乎意料。”


  鄭昕沒有伊萊那麽誇張,她很理性的說:“……所以,有的時候不能武斷,口似蜜餞不一定就是好,出口傷人也並不一定是壞,想不到立早章有這麽博大的胸懷,令我刮目相看。”


  我心也逐漸平穩下來,偶爾給立早章轉發一個段子,或是認為他喜歡的新聞。立早章遇到我喜歡的也給我轉發過來。但微信裏麵很少文字或是語音溝通,我與立早章從避雨的一見鍾情,到火.熱的戀情、到相忘於江湖、在轉變成的朋友,


  現在似乎逆轉成一種親情。


  我與立早章除了有那份正常親情外,還多了一些愛憐,多了一份知心,更多了一層暖意。


  田牡和彤兒定在下個月舉行婚禮,田牡說本來不想舉辦婚禮,甚至都不想領這個證,但既然要舉行,那就來個別開生麵的大型婚禮,他說他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田牡又結婚啦!把天南海北的同學、朋友全請到場……


  我們這幾個狐朋狗友似乎更忙,忙著給自己買衣服,都想好好的捯飭捯飭,希望在田牡和彤兒的婚禮上各個的光彩照人。


  重慶姐姐前些天給我說,準備跟隨攝影團隊來海市這邊來玩兒。我千叮嚀萬囑咐,如果來這邊,一定提前告訴我。


  我們相識八-九年了,和姐姐一路走來,是那麽知心,互相報喜、互相報憂、互相慰藉、互相鼓勵。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知心,最熟悉的陌生人。


  姐姐說知道我挺忙的,要不下次再見吧!我直接命令似的說:“不允許!”


  姐姐說:“一起出遊的是個攝影團隊,所以時間安排上不是很自由,有些行程也經常變動。”


  我說:“再怎麽變動,明天要去哪你應該知道吧!無論是蘇州,還是杭州,隻要你到了就告訴我,我立刻就過去。”


  重慶姐姐來電話了,說明天到朱家角。


  我還沒去過朱家角,趕緊查百度地圖,找好了坐車的線路。想找個朋友開車帶我去了,一想那樣不好,算了,就自己去。


  這趟公交車線路真長,快一個小時了也沒到。車上人挨人,人擠人,我問乘務員到朱家角還需多長時間,乘務員告訴我說大概還要半個小時。


  一看表馬上十一點了,把我急得趕緊掏出手機給姐姐打電話。讓她等我,千萬先別吃午飯,要等我。


  終於到了目的地,下車後給姐姐打電話問她具體位置。姐姐說:“我現在一個橋上,等一下……哦,我問了叫放生橋,我就在這等你。”


  “好,你別動,就在那上麵等我哦。”


  放下電話,我一看圍上來好幾個拉腳的,其中一個年齡最大的老頭說:“十塊錢我拉你過去吧!我能給你送到放生橋那。”


  一般情況下我不太喜歡坐這樣的三輪腳踏車,首先覺得不安全,其次,讓年長的人拉著我滿街跑,我有一種欺負人的感覺。就好像拉車的是我的長輩,是我的父親,我坐在上麵很不自在。


  但今天實在是著急,如果打的有可能靠不近放生橋,再說,這位老人家一直圍著我轉,好像很迫切的想得到這十元錢。


  我想想小鎮子不大,離的一定不遠,就點點頭上了車。


  離橋挺遠我就看到了姐姐,那一定是她,跟照片上一樣。說起來我隻看到過她的照片,我們還沒視頻過。


  姐姐似乎也認出了我,她站起來向我這邊張望著,我穿梭在人流中,奔姐姐快步走了過去。


  我們同時情不自禁的張開雙臂,和姐姐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姐姐說:“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她指著身邊一位漂亮女士說,“這是我的閨蜜,我們幾十年的好朋友。”


  我向漂亮女士點頭微笑:“你好!馬雅。”同時與她握手。


  美女笑著說:“我姓楊,叫我楊姐吧!其實,我也早就熟悉你了。”


  姐姐忙解釋道:“我與小楊是生活中無話不談的朋友,所以我們的事她都知道。”


  我連連點頭。


  在放生橋旁邊找了一家露天飯店,我們坐在靠河邊的桌旁,點好菜,我又要了一瓶白酒,早聽說姐姐會喝酒,一定陪姐姐喝點。


  邊喝酒邊觀賞美景。各種形態不一的遊船在河麵上緩慢遊動,船上的遊客優哉遊哉。放生橋上行走著往返的遊客,有的東瞧西看,有的停下腳步觀望,更多的是忙著拍照,一個個麵露微笑,一派祥和。


  姐姐說:“這樣慢節奏的生活真好,我們坐在這望著景,橋上的人也在看我們。”


  我說:這意境真像卞之琳那首《斷章》。


  楊姐說:“嗯……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我們會心的笑了。


  飯吃好後,我們也坐上船,我們也優哉遊哉。


  下了船,我想找地方再坐一會兒,我正東瞅西看著,忽聽有人喊:“馬雅!”很是耳熟,回頭一看我怔住了!

  “倪爾!”我沒加思索的叫了一聲。


  倪爾脖子上掛著照相機,顯然也是來玩兒的。這時發現他身旁還有一位挺清秀的女士,看我與倪爾打招呼,她忙把挎在倪爾胳膊上的手抽了出去。


  “你也來玩兒了?”倪爾驚訝問我。


  “嗯,來玩兒了,走的有點累,正想找個地方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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