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九

  “臥槽!”王盟睜開眼睛一看到吳邪坐在那一看就十分危險的細弱枝幹上立刻就一句髒話冒了出來,然後就震驚自己老板竟然如此輕盈,看那枝幹細的跟什麽似的,要是他上去那就是一場殘劇。


  解子揚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估計是沒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待在吊床上,直接從吊床上翻了下來臉朝下砸在地上。不過幸好昨天他們在吊床下麵鋪了幹燥的枯枝敗葉,大夏天的最近也沒有下雨,秦嶺作為重要的地理分界線總的來說環境還是傾向於北方,加上空氣比較幹燥,這些葉子和羊毛毯充分緩衝了重力,解子揚臉直接埋進了枝葉中,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總算是清醒過來,就地伸了個懶腰爬起來,結果一抬頭就看見一張糊滿血的大臉,不由尖叫一聲連連後退。


  本來王盟還躺在自己吊床上悠哉悠哉地看著自己老板四舍五入也算是在發花癡,沒想到解子揚一聲尖叫他立刻就想跳起來警戒周圍環境,卻和解子揚一樣忘記了自己在吊床上,於是瞬間就重蹈覆轍臉朝下栽了。


  在另外兩個人翻車的時候吳邪從樹上下來,他輕盈的像一隻鳥,或者一片葉子,隻是樹幹被借力時發出的沉悶聲響證明了他是一個體重一百多斤的正常人。


  吳邪下來的時候解子揚已經鎮定了下來,他已經發現了剛剛嚇自己一跳的那位男士臉上的血液早已經幹涸,雙手被繩子綁住硬生生捆成了毛毛蟲,一看就知道是俘虜。俘虜有三位,兩個中年人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看起來比解子揚還虛,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被酒色掏空了底子。這種身體狀況還跑來倒鬥是真的膽子肥,絕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的典範。王盟從草堆裏爬出來也看到了這三個俘虜,他有些泄氣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吳邪悄無聲息地在他旁邊落下:“你還不夠警惕。”王盟有點鬱悶,他點了點頭走到俘虜們麵前看了看,解子揚伸出腳提了一下剛剛嚇到他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是三個俘虜裏唯一一個滿頭是血的人,離另外兩個人有一點距離,看起來應該是想要跑路結果被逮住了,遭受了一番收拾。吳邪把三個俘虜捆在了一起,他把繩結和脖子係在一起,倘若被綁住的人執意移動手腳,那麽繩子就會收緊將他直截了當地勒死。每個人都呈現一個類似於反弓的形狀,他們甚至做不到把自己的身體板直,除非他們不想活了。這種捆綁方法是吳邪後來學習那個塌了的張起靈的,那個張起靈確實易怒性格也不是很好,但是吳邪出資給他辦了身份證以及醫療救治,盡管最後也沒什麽結果但是這位還是對吳邪好了不少。這位張起靈給自己起了新的名字叫做張瑜,張瑜隻活了五年然後就死了,走得還算安詳,吳邪給他舉行了葬禮。


  張瑜教了吳邪很多東西,跟吳邪的關係也從針鋒相對變成了亦師亦友,盡管張瑜一直很不待見張起靈,但是這並不是吳邪疏遠張瑜的理由。吳邪是詢問過王胖子之後才決定把張瑜帶出大山的,當時胖子想了很久然後說,如果沒有張瑜的話,大概雲彩也不會活的這麽好。他不能輕易地原諒,但是也沒有資格批判。“這些事情該結束了。”王胖子說,“希望每個人都能得到他們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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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比較感性……也不知道為什麽除了這兩章以外前幾章每張都要審很久,難道是因為我前幾章寫得太開放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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