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我要你的解釋
我要你的解釋
她故意作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就算是我曾經喜歡過你又怎麽樣?畢竟那時候你對我很好,我那時候也小,情竇初開喜歡一個人也沒什麽關係吧?可是,那些都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所以說,根本就沒有因愛生恨這回事好嗎?”
“沒有?”霍紹庭壓下心中的不爽,輕笑道,“那麽,我要你的解釋。”
“什麽解釋?”
“你說呢?”
盛希安隻覺得呼吸都不順了,“我說了不是我!”
“……”他沒有吭聲,隻淡淡地睨著她,眸光不灩不波。
“霍總,就算我再笨,那也不可能笨到那個程度上去吧?”她心裏有一團火在燒,將她的人都快要給弄得爆炸了,但她也不想歇斯底裏,壓抑著心裏的煩躁竭力輕言細語地說道,“那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衣服都是你在管。”
“是!”盛希安點頭,“是我在保管,可我為什麽要那樣做?我重新開始來上班才幾天?‘王妃’的事情本來就是我的失職,現在整個公司都在等著這個新產品的發布以及上市,我因為之前的失職,現在是恨不得一天內就將廣告和宣傳的事情全部弄好。”
“廣告一天沒拍好,那我就得必須守在片場,還要……”她頓了頓,“按照你的吩咐將餘小姐給照顧好。誰會那麽傻,放著好好的辦公室不坐、喜歡去外麵像隻陀螺一樣團團轉?”
“我現在在公關部,我要管新產品的事情,還有別的事情也要做。我媽媽那邊我更是想抽出更多的時間去陪她,今天那樣一出戲,耽誤的不止是我的時間,更是大家的時間。而且,那對於我來說,真的沒有半點好處不是嗎?衣服是我在管,我就是再傻,就算……”
她望著霍紹庭淡淡地扯了一抹笑,有些自嘲地開口繼續說道:“就算我現在還喜歡你、因為餘小姐的事情因愛生恨,我就算要針對她,也不會挑這種事情來做。這種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的惡劣伎倆,我要是用了,拉低了我的智商不說,我在你那裏也得不了任何好處,隻會讓你厭惡,也讓別的同事不滿和嘲笑,所以……我為什麽要那樣做?”
這一堆話說出來,盛希安大氣不喘,心裏也平靜了不少。
今天上午她本來就想說,可是那時候,她剛想要說,霍紹庭就讓她先回家。
霍紹庭一直盯著盛希安,她越是說,他的心裏就越是覺得不舒坦。可是到底是因為不舒坦,他不知道。好像……是從盛希安說不再喜歡他開始?
可是,他怎麽會有那麽奇怪的想法?真是見鬼了!
他回來本身不是為了這件事的,雖然上午的時候他沒多說什麽,但也覺得其中必然是有蹊蹺的,那時候也是因為照片的事情想要看她孤立無援而向他求情。
但是越是到後來,尤其是當齊玉說出她喜歡他的時候,當他看到她驚恐又羞惱的時候,他到底是不忍了,所以才遣開那些人。
但是後來呢?盛希安怎麽做的?
才離開他的視線沒多久,她就又和陸齊軒在一起,還……
一想到那個畫麵,他就覺得怒不可揭。
“你說不是你,證據?”
盛希安呼吸一重,心裏也不是不失望的。她將推斷都按照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就算是普通人也會覺得有蹊蹺,可是霍紹庭呢?他到底現在都還是不信她、還是選擇相信餘暮雨的那個小助理。他還真是愛屋及烏呢!
一時間,她的脾氣也上來了,“你要證據?我可以找給你,但不是現在。”她原本就不打算就這麽算了,那個害她丟臉的人,她不可能讓自己吃悶虧。不然……她以後在霍氏還怎麽待?
霍紹庭沒有應聲,掏出煙出來,動作優雅地點燃。白色的煙霧很快升騰在他的麵前,使得他的麵部輪廓變得模糊起來。
盛希安的左腳很疼,但她也不想去沙發那邊去坐,就直直地站在那裏。
他連續吸了幾口煙,“盛希安,陸齊軒呢?你怎麽說?”原本在飯店的時候聽她說她放著他不要去要陸齊軒是傻子是表現時,他還高興了一下,可是後來又覺得不對。她如果真那麽想,那她又為什麽會一而再地和陸齊軒那個混蛋聯係,還那麽親密?
“恰好遇見的。”盛希安也不想多說,對於陸齊軒的事,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霍紹庭如果信她,自然會信,如果不信,她就是說再多也不會信的。
“這個理由……”他拖長了音,好半天之後才說下半句,“可真是簡單又好聽!”
盛希安無奈地輕歎了一聲,“我說真的,你反正也不信,那我還說什麽?”
“所以你就一次次的用這種憋足的理由來敷衍我?協議書呢?上麵怎麽說的?”
盛希安閉了閉眼,心裏的那團火是怎麽都憋不住了,燃燒著、叫囂著讓她的理智也在瞬間崩潰,“那你要我怎麽說?反正我說什麽你都不信!我沒想到會在那裏遇見他,我要怎麽說?你如果不信,那你去調監控啊!你不是堂堂霍總嗎?調監控這種小事對你不難!”
她狠狠地瞪著她,腦子裏閃過他對自己的冷漠,也閃過他對餘暮雨的好,那些畫麵,讓她渾身都在顫,“你也別說什麽協議書,我問心無愧!”
一提到協議書,她就覺得好笑,“你用協議書來約束我,那你呢,憑什麽不約束你?你和餘暮雨成雙成對,你憑什麽來約束我?”
霍紹庭夾著煙的手一頓,許久之後,他將還剩下一半的煙直接丟在煙灰缸裏。他站起身來,邁著步子一步一步慢慢地朝盛希安走來。
他輪廓分明的俊臉被簇新挺立的襯衫和西裝領子襯著,手工裁剪的衣服也將他的身形襯托得更是挺拔修長。他墨黑的眼深沉如海,散發著怒意,尤其是他那緊抿的薄唇,昭示著他現在極度的不悅。
他站在她的麵前,如鷹隼的眼緊緊地掠著她。
盛希安心上一跳,止不住地往後退。
他伸手攥住她的肩膀,將她朝他一拉,兩人的距離一下子近了不少,她甚至能很清晰地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鬆木香。
“你……”她顫著聲,心裏開始慌亂起來。
他壓抑著怒意嗤笑了一聲,“盛希安,你還真是……”他的聲音清淡若無,卻又透著無盡的怒意和威脅之意,“好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