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決戰、收服，大事成矣
第45章 決戰、收服，大事成矣
當參與圍殺李密的玩家們趕到的時候，只見滾滾煙塵之中，一個白馬赤甲的身影正縱橫來去，如入無人之地。
「程鵬在此！誰敢來戰！」
一聲怒喝響徹雲霄，軍陣之中的士兵無不露出懼色。
「王伯當！單雄信！程知節！你們不是要救自己的主公嗎？滾出來與我一戰！」
程鵬又是一聲怒吼，一些士卒已經嚇得連武器都拿捏不穩。
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兀那漢子休要欺人太甚！俺老程來會會你！」
只見一個提著大斧的壯漢躍馬沖向程鵬，卻只交手一合，就被他從馬上打了下去。
「程知節，你還差得遠呢！」程鵬哈哈大笑，極盡豪邁，「下一個！」
片刻之後，單雄信也策馬奔上去，卻依然敗在了程鵬槍下。
「我靠！這傢伙太威猛了吧！」呂梁眼睛瞪得像鴿蛋一樣，他以為自己已經到了處變不驚的年紀，可看到程鵬這種堪稱恐怖的表現，還是驚訝萬分。
「這不算什麼，他專業對口罷了。在《三國無雙》裡面，一個猛將橫掃千軍，是很正常的事情。」魏准有些酸溜溜地說道，「那是一個極為崇尚猛將的世界，那個世界裡面玩家，全都擅長這種亂軍廝殺的場面。」
「不會吧！」總是在費倫世界參加小規模戰鬥的德魯伊洛羽愣住了，「那裡……全都是程鵬這樣的猛人？」
他想象著數以千計的程鵬呼嘯著殺過一個個世界的場面，不禁打了個寒顫。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誰說《三國無雙》的玩家都很適應千軍萬馬的！」杜早苗立刻大聲反駁，「程鵬是最強的，沒有之一！」
聽到有人企圖貶低自己的偶像，小女孩立刻就怒了。稍稍帶點圓的蘋果臉泛起紅色的怒氣。
「你們以為『天下第一』就那麼不值錢嗎？不服氣的話自己衝進去啊！看看是你們殺人還是人家殺你們！」
眾人頓時語塞。
衝進去？他們九個人加起來打不過程鵬一個，彼此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程鵬能夠在千軍萬馬之中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他們可沒這份自信。
「不敢上的話，就閉上你們的鳥嘴！」
暴力蘿莉不知從哪裡又拿出了電鋸，無論是她怒氣沖沖的臉色還是嗡嗡作響的電鋸，都讓大家很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雖然以前沒見過這種大場面，但我一定能幫得上忙……」小蘿莉深呼吸幾次，鼓起勇氣就要衝向千軍萬馬，卻被人拉住了。
回頭看去，是那兩個一直很沒存在感的女孩子之一。
「我說小妹妹，別拉著我！」她很不客氣地說，「幫不上忙就別礙手礙腳，我要去戰鬥呢！」
「我……我幫得上忙……」金髮碧眼的少女似乎被她嚇了一跳，怯生生地說。
她的中文似乎不是很熟練，帶著一種奇怪的拗口，看起來應該不是華人。
「你幫得上忙？」杜早苗愣住了，用電鋸指著那邊浩浩蕩蕩的大軍，「你說……你幫得上忙？」
「嗯……」
「那就快做事啊！」杜蘿莉可不是會追根問底的人，立刻大叫，「拖拖拉拉地幹什麼！你知不知道當年日本福島核電站就是拖拖拉拉最後才釀成大禍的！」
金髮的白人少女又抖了一下，很害怕地退到了和她同行的另一個少女身後。
那少女看起來十六七歲，一頭黑髮幾乎垂到腰間，顯得非常優雅，而她臉上的溫和笑容，更讓她散發出母性的光芒。
「好了，簡，別害怕。」和同伴截然不同，她的漢語很流利，「沒什麼好害怕的。」
怯生生的少女抬起頭來，眼中含淚，看著正散發母性光環的朋友。
「那個……少女啊，你想要引發奇迹嗎？你有即使將靈魂淬鍊為靈核，也要實現的願望嗎？」
年長的那個很無力地以手覆額，苦笑著嘆氣。
「簡，不用這麼麻煩吧……」
「抱歉，曉媛姐姐，但這是必須的儀式。」
「那就快點吧……這邊可不等人……」
名叫「簡」的少女點點頭，注視著她的朋友，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她沒有開口，卻發出了很好聽的聲音。
「和我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女吧！」
「請給我擊潰敵人的力量！」
「契約達成！」金色的光環出現在二人腳下，空中有威嚴的聲音響起。
「魔法少女徐曉媛，契約者簡·康布羅納，契約目標，擊潰敵軍。」
徐曉媛面露痛苦之色，一顆有著金絲裝飾的寶石從她的胸口飛出來，被她雙手握住。
金色的火焰從二人腳下升起，片刻之後火焰散去，二人卻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名叫「簡·康布羅納」的少女已經變成了一個奇異的生物，它像小白兔一樣有著純白的皮毛，也有著長長的耳朵，但耳朵卻不像兔子那樣豎起來，而是左右垂下，在耳朵邊緣還各環繞著一個金色的圓環；金色並非它身上除了白色之外的唯一顏色——它的眼睛是血紅的，背後也有一個血紅的圓環記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和從人變成了動物的簡相比，徐曉媛的變化就不是那麼讓人驚訝了：她的一頭黑髮變成了金髮，而且紮成了奇怪的雙馬尾——好像兩個鑽頭一樣，左右分開。和頭髮相比，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前那和年齡完全不相符的雄偉山峰——僅僅幾秒鐘之前，她還只能算是「大有可為」而已，但現在卻已經完全達到了「傲視群雌」的地步……「這是什麼契約啊……」杜早苗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稍稍有點平滑的胸口，「好想簽訂一個……」
「這契約可不是好東西。」徐曉媛笑著拍拍她的頭——大家這才發現她居然連身高都增加了，「有機會的話不妨到我們出生的《魔法少女小圓》世界去看看——可不要欺負變成了qb的玩家哦～」
她又伸手揉揉變成了名為「qb」的簡：「比方說我們的qb蘿莉，還是很可愛的么～」
「曉媛……這樣浪費時間真的沒問題嗎？你的魔核正在變黑呢……」
「好吧好吧……趕快搞定就是……」徐曉媛很溫柔地笑著，縱身一躍，竟然跳到了半空中。
「這彈跳力……神了！」眾人一起驚嘆。
跳在空中的徐曉媛並沒有落下來，而是完全無視物理法則地懸浮在空中，並且舉起了右手。
她周圍的空氣中泛起漣漪，一支支裝飾精美的舊式滑膛火槍從漣漪中浮現出來，以她為中心布成直徑超過三十米的巨大菱形。
「這……這至少有上千支槍吧！」杜早苗已經完全看呆了。
「對軍武器……」呂梁苦笑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經驗變得很不夠用了。
無論是一騎當千的程鵬還是兩個人就能擊潰一支軍隊的魔法少女組合，都遠遠出乎他的想象之外。
徐曉媛當然不會知道大家的想法，她只是微笑著一揮手，那些火槍同時鳴響，熾熱的槍彈化作鮮紅的暴雨，將戰場完全覆蓋。
當她優雅地落下地面，變回原樣，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杯紅茶的時候，整個戰場上已經只剩下寥寥無幾的武將們。
「嚇死我了！」重新變成人形的簡跑到她身邊，擔心地說，「時間還剩不到十秒鐘了！這次的時間比上次又減少了！」
「沒辦法，魔法少女離開了自己的世界，限制是很大的……誰叫我們清場的方法太給力呢……」
眾人雖然很想詢問所謂魔法少女的限制，但此刻他們必須更加關注戰場上的情況。
程鵬的一身赤甲上多了無數血痕，玉追馬則幾乎被染成了赤兔馬——但沒有一滴血來自他們自己。
「你們敗了。」他對並立在一起，灰頭土臉，氣喘吁吁的幾個武將說道，「單雄信、程知節、徐世勣、沈落雁，你們四個可以走了；王伯當不能，你得跟我去韋城，我的兩個兄弟正在那邊休息，他們可能和你有點小恩怨，需要私下討論討論……」
幾個敗軍之將對視一眼，沒有開口。
「李密呢？」急急忙忙趕來的魏准問道，「他哪裡去了？」
「密公已經被我們派人送回去了！」沈落雁笑了，笑得很開心，「你們追不上的！」
程鵬卻也笑了，笑得比沈落雁還開心。
「打個賭如何？」他說，「我數到十，李密就會死。」
「怎麼可能！」眾人一起驚叫起來。
程鵬歪了歪頭，眉毛一揚，環顧周圍。
「我像是個信口開河的人嗎？」
當然不像！
「你要賭什麼？」沈落雁沉聲問道。
「如果你贏了，那麼我們就此放過你們，讓你們帶著李密離開，從此山高水遠，隨便你們是另起爐灶也好，是投靠哪路豪強也好，我們都不管。」程鵬一句話說得魏准差點跳起來，「可如果我贏了，你們就加入我的麾下——說實話，我也是個帶兵打仗的，手下頗為需要人手。」
「徐某也算熟知天下人物，卻未曾聽說過閣下這路豪傑。」之前被程鵬一槍刺傷，現在還臉色蒼白的徐世勣訝然道，「閣下究竟在哪裡領軍？」
「在哪裡就不用問了，總之你們願意不願意打賭？」程鵬面帶微笑，顯得非常有信心。
幾位將領討論一番，然後扛著大斧子的程知節和提著鋼鞭的單雄信先後離去，王伯當倒是很想走，但卻被大家圍住——眾人都很清楚，這傢伙是寇仲和徐子陵的仇家，把他抓過去沒準會有獎勵。
「我們跟你賭！」徐世勣說道，「事已至此，我們也沒別的路可以走了，你程鵬也算天下豪傑，如果你當真獨領一軍，跟著你也不算埋沒！」
程鵬大笑，翻身下馬。
「明智的選擇。」他說，「我保證你們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然後，他抬頭看看天，說：
「十。」
跳過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他開口就說了十。
話音未落，一陣奇怪的音樂——聽起來似乎是什麼「fly away」之類——從遠方隱約傳來，音樂聲中，還有一個女人響亮兇悍的叫罵。
「fuck!bitch!」
同時響起的，是一聲清脆的槍響。
看著系統面板上「殺死李密」的任務終於變成「完成」，大家都驚喜交加。
「這……這是怎麼回事？」直率的杜早苗問，「那個……」
「哦，那是我朋友徐圖高價請來的殺手。」程鵬若無其事地收起五勾槍和赤甲，似乎完全不擔心徐、沈二人暴起發難，「放浪天使，論壇上也很有名的殺手。和兩位小姑娘一樣屬於變身系的。」
大家當然知道「放浪天使」是何等人物——那是一個很神秘的女子，出身於《弔帶襪天使》世界，最擅長的就是偽裝成人畜無害、手無寸鐵的柔弱少女，然後用內褲變成手槍……「李密死得不冤。」
「是啊是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對了，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魏准終於想到了這個問題，「我們的保密工作明明做得很好啊……」
「一個叫慕容鸚鵡的二五仔，找朋友來這邊把我們賣了。」程鵬很不在意地揮揮手，彷彿只是撣去了一粒灰塵，「可惜他能找幫手，我們也能。」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慕容鸚鵡可以找人來《大唐雙龍傳》的世界找徐世勣等人告密，徐圖自然也可以找殺手趕來這個世界，伏擊逃亡中的李密。
那個「放浪天使」身手未必很好，但一個傷重不起、幾乎只比死人多一口氣的李密，難道擋得住她嗎？何況和正急急忙忙帶著李密逃亡的士兵們，又怎麼會在意一個看起來很柔弱的少女呢？
所以雖然有一些波折，任務還是順利完成了。
「我相信兩位肯定有辦法確定李密是不是死了。」程鵬簡單解釋了事情的經過——在他看來那真是不值一提——又看向驚疑不定的沈落雁和徐世勣，「確認一下吧，咱們的賭局還沒見結果呢。」
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不用確認了，程破軍豈是虛言欺詐之人！」他們沒有理會已經被呂梁、洛羽和徐曉媛制服的王伯當，走到程鵬面前，單膝跪地，「主公在上，請受末將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