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慎二的聖杯戰爭(起)
這個故事是我去年挖的坑,不知不覺,一年就快要結束了。【./文字首發
所以我決定,填坑
最初是發《熱鬧喧囂的彪悍人生》那邊的,現在我把它們搬運過來了,如果大家有興趣去研究最初版本和現在的版本究竟有哪些細微的區別的話,可以通過頁面底端的推薦鏈接前往那本書去看。
「冬末。」
「東木町。」
「最後的冬風。」
「從東方吹來。」
衛宮士郎推開校舍天台大門的時候,正看到自己僅有兩位的好友之一站在水箱的頂端,迎著嚴冬呼嘯的寒風,吟詠著莫名其妙的緋句。
【慎二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時不時地神經質,讓人有些頭疼啊……】
當然,這話也就在心中感嘆一下罷了,他從來不說別人的壞話。
「慎二,要到社團活動時間了」紅髮少年對著藍發的好友大聲喊叫,希望他能夠趕快下來,不要耽誤弓道社的活動。
遺憾的是,間桐慎二這個人呢,只要「詩興大發」,就完全不會理睬周圍是什麼樣的情況。
「天才總是有點瘋癲的,」他不止一次這麼說過,「我雖然不能現在就成為天才,但至少可以朝著那個方向努力。」
衛宮士郎無法理解朋友的追求。
因為他從來就不用被人拿來和「天才」作比較。
不遠處傳來關門的聲音,士郎這傢伙終於還是一個人去弓道社了。
間桐慎二立刻跳下來,依著水塔躺下,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剛才他之所以連頭都不回,就是為了不讓好友看到自己蒼白如紙、青筋暴起的臉。
他從衣兜裡面翻出一個小盒子,看也不看,將盒子裡面的東西倒出來,一口吞了下去,又過了一會兒,才恢復平靜。
「真是醜惡啊……」慎二嘆了口氣,自嘲地苦笑著,「明明是廢物,卻硬要去涉足天才的領域,結果雖然搶來了魔術迴路,卻依然只能靠抗排異葯和麻醉藥過ri子……」
他看著腳下的校園,學生們正在忙於課外活動,很是熱鬧。
「不過……這樣的生活,終於也快要到頭了……」
抬起左手,挽起袖子,手臂那上三道刺眼的青色,又開始隱隱作痛。
「直接給了她一條魔力迴路都不夠……魔女美狄亞,你還真是個貪得無厭的傢伙呢」
這個時候,他就忍不住要羨慕那個名義上的妹妹。
同樣簽訂了和英靈的契約,可她毫不費力地就能供應那個妖魔所需要的魔力。
雖然在家裡毫無地位,雖然經常被自己呵斥甚至毆打,但「天才」畢竟是「天才」啊……
看看手錶,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
該回家了。
雖然社團活動也很重要,但如果死在聖杯戰爭之中的話,那麼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戰鬥的準備。
而且……如果他不在的話,天曉得那個「背叛的魔女」會不會蠱惑笨蛋妹妹做出什麼傻事來……
【必要的時候,直接用令咒讓她自殺吧】
他心中轉著陰暗的念頭。
【有那個貌似兇惡其實單純的美杜莎就足夠了,不安定的因素,應該儘快排除掉】
富翁間桐家族年輕的繼承人,用和內心完全相反的溫柔笑容和女生們打著招呼,走出了校園。
夜晚、郊外、洋館、孤男寡女、全身。
遺憾的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可以談得上「香艷」的內容。
慎二喘了兩口氣,抹掉額上的汗水,將手上那條鮮紅的血筋放入一個冷凍的盒子裡面。
盒子里已經有八條這樣的東西。
它們的名字叫做,魔術迴路。
全都來自於同一個人身上,就是被緊緊捆在桌子上,不斷抽搐的這個女人。
她在不停地掙扎,聲嘶力竭地慘叫,可是被牢牢捆住,又被塞住了嘴巴,能夠發出只有不足掛齒的顫抖和低沉的呻吟。
「哈……身上居然有二十二條魔術迴路……你也是『天才』呢。」慎二看著女人因為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和被抽去多條魔術迴路而血肉模糊的身體,感覺到一陣快意。
……或許只是因為施暴的興奮和魔力流轉的性衝動吧,他覺得自己應該沒那麼變態才是。
不過變態也罷,至少比天才好,天才的結果,只是多受幾回痛苦,被他多抽去幾次魔術迴路罷了
「這趟還真沒白來,對吧,rider?」他對身邊那個負責警戒的紫發英靈笑著說,「等抽完了魔術迴路,這女人就歸你了不要露出那種『你很小氣』的表情,有的吃就不錯啦」
過了半個小時,被抽掉了全身魔術迴路的女人,在蛇髮女妖的毒牙撕咬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時鐘塔的魔術師……可以匹敵英靈的強者……真是可悲」慎二看著妹妹的從者狂暴而殘酷的進食場面,想起這女人的身份,忍不住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被絕對信任的人暗算的話,或許整個間桐家加起來,都不是這女人的對手吧?
時鐘塔最強的封印執行者之一,巴澤特。
不過……已經是過去式了。
「那個叫言峰綺禮的神父,還真是殘酷呢……」慎二來到浴室,一邊沖洗著身上的血腥,一邊暗暗嘆息,「居然這樣就下手了難道他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或許,他的心中只有惡意吧……」想起在監視器中看到的那個神父微笑著將巴澤特砍倒,切走右臂的場面,就算心狠手辣如間桐慎二,也忍不住心中微生寒意,「如果要和他戰鬥的話,一定要用偷襲的,而且第一時間就要致他於死地」
至於那個強大的金色英靈,倒反而沒被他放在心上。
那傢伙太驕傲,太單純,很容易算計,沒什麼好怕的。
惡棍是不會去跟強大的敵人正面戰鬥的,所以敵人再怎麼強大也無所謂。
就像剛剛被他抽掉了全身魔術迴路的女人,如果正面戰鬥的話,幾個言峰綺禮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不要說間桐慎二了。
可結果呢?她被言峰綺禮打成重傷,奪走了手臂和令咒;又被自己抽掉了魔術迴路,最後凄慘地成為了rider的食物。
仔細回憶一下,那女人相貌和身材其實都挺棒的呢……
「rider,吃完了沒有?」感覺到下身的膨脹,他沖著外面大叫,「吃完了的話就過來吧,好歹我也讓你美餐了一頓,陪我干一發吧」
間桐慎二是個穿越者。
雖然沒有混到什麼特異的能力,雖然對於「fate」系列劇情不是很了解,但總的來說,他混得還不錯。
因為找到了「移植魔術迴路」的方法,所以他也成為了一個魔術師。
雖然稍稍有點蹩腳,但至少已經符合了間桐臟硯的最低要求。
遺憾的是,他無法修鍊間桐家傳統的「蟲術」。
畢竟……他的魔術迴路是移植來的,根本沒有什麼潛力可以壓榨。
不過,臟硯也已經懶得理睬他和櫻了。
得到啟發的老魔術師,現在大多數的激ng力都放在「人造一個合適的容器」這個領域,基本上放任兩個孩子自生自滅。
「你的運氣還真好呢」某次喝醉后,慎二曾經對著幫忙收拾房間的櫻這麼說,「至少,可以有個比較像樣的人生。」
「早點嫁出去吧,間桐家是我的,和你沒有關係」他曾經不止一次這麼說過。
是的,間桐家是他的,這個昏暗渾濁的家族,不需要更多的犧牲品了。
每當他看到那些被冷凍起來的魔術師們,他就常常這樣想。
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櫻牽涉進來的好。
不是因為對遠坂凜的承諾承諾這東西本來就是為了用來被打破的而是基於他本人的意願。
魔術師們,大多是一徐賬、邪惡、毫無人性的東西。
所以櫻也好,凜也罷,那麼天真的傢伙,還是遠離這個圈子的好。
適合這個圈子的,只有臟硯那樣的瘋子,或者是他這樣的惡棍。
他身上有八條激活中的魔術迴路,來自三個不同的魔術師。
還有十四條備用的,來自五個魔術師。
僅僅是做一些外科手術罷了,除了移植時候的痛苦和要經常吃藥之外,這些魔術迴路完全能夠正常使用。
遺憾的是,他身上可以動手術的地方不是太多了……
「等這趟回去之後,再找一下遠坂凜吧。」坐在返回間桐家的汽車裡面,他看著那個裝了二十二條魔術迴路的冷凍盒,忍不住笑了,「只要多給點錢,那笨妞就算明知道我也是master,也一樣會幫我移植吧……」
「你又殺人了」遠坂凜看著藍發男子滿不在乎的笑容,氣得滿臉通紅,「你明明已經有魔術迴路了,為什麼還要殺害別的魔術師,奪取他們的迴路?」
「魔術迴路這東西,就像外匯儲備,沒有誰會嫌多的。」慎二並不在意對方的憤怒,因為他知道那個天才少女絕對不敢和自己動手。
她唯一的親人,她的妹妹,還在自己手上呢。
人質戰術對於瘋子或者惡棍是無效的,但至少對於遠坂凜很有效。
「間桐慎二……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呢。」紅衣白髮的英靈注視著他,眼神中滿是疑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
「作為一個從者,你太多話了」慎二打斷了archer的感嘆,指著站在門口警衛的藍發英靈說,「一個好的從者,就應該像那樣,多做事,少說話」
「這只是一郴易,我付出金錢,你的御主付出勞動,沒有別的任何內容。我作惡也好、行善也罷,都和她沒有關係和你更沒有關係」他用嘲諷的語氣說道,「而且……你以為在『魔術師』這個群體裡面,像你的御主這樣好心腸的傻瓜,很多嗎?絕大多數的魔術師,都是死不足惜的惡棍就像我這樣。」
打發了未來的衛宮士郎,他動手脫掉上衣,將遍布傷痕的上身裸露出來。
「這次你打算給我移植在哪裡?」似乎將要被切開身體的是別人一般,他用很輕鬆地語氣問,「還有,這次你不會犯下那種雖然移植好了魔術迴路,卻切斷了我的血管那麼低級的錯誤了吧?」
刀刃切開了血肉。
骨骼暴露出來,用刀尖小心地刺穿,以便接駁魔術迴路。
冷汗不斷從遠坂凜的額上流下。
她很清楚這個手術的痛苦程度,而且這個手術是不能使用麻醉藥的。
每一刀下去,她都覺得自己身上微微一痛。
那個男人並非不知道痛苦的怪物,她看得到肌肉在抽搐,聽得到他把口塞咬得格格作響。
但是他依然一次又一次帶著搶奪的魔術迴路前來,請她幫忙做移植手術。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手術之後,她忍不住問。
「這個世界是冰冷的叢林。」慎二伏在手術台上,有氣無力地回答,「要麼吃人,要麼被吃,所以我需要更多、更強的牙齒」
「你不是一個合格的魔術師。」當留下支票告辭的時候,他又說起了那個早就說了很多次的建議,「帶著櫻,離開東木町吧,離開魔術師的世界吧,這裡不適合你」
美狄亞坐在副駕位置上,注視著正在開車的男人。
她畏懼這個男人。
她是神話時代的魔女,見識過很過各式各樣的男子,其中有野心十足的豪傑,也有膽小懦弱的孱頭,有智勇雙全的英雄,也有不足掛齒的凡人。
對於很多人來說,她是恐怖的魔女,他們畏懼她,詛咒她,卻不得不敬畏她。
但是在他面前,她什麼都不是
她看不透他,完全看不透。
他怕死,毫無疑問,因為他從來不讓自己靠近他的背後,甚至訂立契約之後,第一個令咒就是「在企圖背叛我之前自殺」這種以防萬一的命令。
但是他似乎又很蔑視死亡,滿不在乎地冒險。
僅僅這幾天,她就不止一次看到他和潛入冬木町,企圖參與聖杯戰爭、奪取聖杯的魔法師戰鬥,毫不留情地將其殺死,或者制服之後活生生抽出魔術迴路。
那些魔術師們,有不少比他更強,在戰鬥中,他不止一次遭遇生命危險。
她一直期待著他的召喚,希望得到展示自己作為英靈實力的機會。
但他從未召喚過她。
或許……是不信任吧。
畢竟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剛剛背叛了自己的御主。
那是一個淺薄的女人,因為被魔力侵蝕而變得醜陋,嫉妒和憎恨著兼具力量和美貌的自己。
但是自己也一樣憎惡著她啊
所以用了些巧妙的小手段,騙那個無知的傢伙輕率地用掉了全部的三枚令咒,然後毫不猶豫地襲擊了她。
就在她的匕首插進「御主」后心的時候,房間的窗子被一腳踢開,這個男人沖了進來。
沒有任何猶豫,他用現代化的武器將那個猶有氣息的無能女人化為血肉的碎片。
當時她只是退到一邊,靜靜注視著這一切,沒有出手。
因為在窗子外面,有一個實力強大的英靈正在注視著這邊。
只要她敢動手,立刻就會遭到兩面夾擊。
作為魔術師,她並不善於近戰,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被夾攻,必然會失敗和死亡。
即使不考慮另一個絕對比她善戰的英靈,僅僅這個渾身殺氣的男子,就不是一個魔術師能夠對付得了的。
當那個男人用猙獰的目光注視著她的時候,剎那間,她想起了那個僅僅十五歲,就闖入自己的魔法塔,將自己從皇后的寶座上趕下來,趕出自己為之付出了許多激ng力的國家,輕蔑地笑著說「看在你這些年沒有作惡的份上,饒你一命」的忒修斯。
「英靈?」剛剛殺死了她契約者的男子冷笑著對窗外說,「rider,你運氣不錯哦,這個食物看起來很可口」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她的心防,面對著一個只視她為食物的可怕角色,她害怕了,從骨子裡面害怕,嚇得簌簌發抖。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屈服了,獻上自己的契約和身體,只求對方能夠放過自己。
為什麼呢?明明英靈是不畏懼死亡的……
有時候,她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為什麼自己當時會完全沒考慮到別的,只知道害怕和乞憐呢?
或許……在「魔女」這個面具下面,隱藏的只是一個一直被傷害的膽怯女人吧……
要脫離令咒的束縛,其實不難,她有許多種辦法可以做到。
可是,每當看到這男子沉穩冷酷的面容,她就覺得,或許這麼一直留在他身邊也不錯。
在她看來,女人即使是魔女,終究是要追隨強者的。
看著似乎完全不在意剛剛被切開的身體,只是專註地駕駛著汽車的間桐慎二,背叛的魔女陷入了沉思。
衛宮士郎是個好人。
不管多麼固執和不近情理的人,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實際上,他完全是個爛好人
無論誰拜託他,無論是怎麼麻煩和困難的事情,他都不會推辭,會盡心儘力地去做。
他儘可能地幫助所有人,完全稱得上是個聖人。
但糟糕的是,偏偏很多人都對他敬而遠之。
大約就像魯迅先生說過的那樣,和偉大的人靠近,會被他的偉大,壓榨出自己骨子裡面的渺小來所以除了需要請他幫忙的時候之外,平時幾乎沒有人願意接近他。
在整個學校裡面,跟他稱得上有交情的人只有四個。
教師藤村大河,同學柳洞一成、間桐慎二,還有學妹間桐櫻。
「士郎,你得好好改變自己做事的方法」午休的時候,慎二一邊吃著自己親手捏的飯糰,一邊對自己僅有的朋友進行勸說,「我們都只是普通人,和聖人相處,壓力很大的」
「但是……我希望可以更多地幫助別人……」衛宮士郎的便當同樣是他親手製作的這是兩個男人的共同點。
「幫助別人也得考慮手段的。」慎二覺得自己簡直成了心理醫生,「我知道你並不在意別人的報答,但是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大恩反成仇』的說法?你一味付出,別人無法回報,他們就會對你心生愧疚。如果是高尚的人到也罷了,那些原本就狹隘陰險的人,不僅不想到報答,反而會怨恨你,甚至可能在自己遭遇到不幸的時候,將仇恨的目標放在你的身上」
「不可能吧……」
「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們會這樣說『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來救我?你不是正義的英雄嗎?』這類的話他們一定會這麼說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你,然後甚至可能把你當做替罪羊犧牲掉別給我擺出那副不相信的嘴臉老子我看過的書比你看過的妞還多」說到後面,他已經神色俱厲,氣呼呼地連一貫的風度都無法保持。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很清楚朋友會因為這爛好人的脾氣和「拯救所有人」的夢想,走到何等悲涼的境地。
決不允許
這個世界上的好人本來就少得可憐,充斥著大街小巷的是諸如他這樣的惡棍和臟硯那樣的瘋子以及言峰綺禮那樣的偽君子,就是因為他們這徐蛋的存在,讓地球的空氣都被污染了
猶如大熊貓……不,猶如從中生代存活至今的恐龍一般稀有的衛宮士郎,絕對不應該遭遇紅a那樣的下場
如果這個世界,混賬到連正義的英雄都要吞噬的話,那麼還不如讓它毀滅掉算了
或許贏得聖杯戰爭,召喚出黑聖杯來,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不可能的,區區一個聖杯,根本不可能真的毀滅世界。
別的不說,自己可是見到過兩儀式的,那女人身體裡面的根源式,絕對有解決黑聖杯的能力。
可惡拯救世界很困難,他也就認了,反正他從來就沒打算當英雄,可為什麼連毀滅世界都這麼困難啊
想著這些糟糕的話題,慎二不知不覺間,忽略了自己一貫的立場。
或許,衛宮士郎就是這麼一個有魅力的人,在他的身邊,人們常常會變得和平時不大一樣,展現出真正的自我來。
這大約就是所謂的「主角光環」吧……
也許是因為被主角光環影響,又或許是因為不久前吃下的止疼葯的藥效,再或許是因為昨晚跟caster做了太多次而有些頭腦發昏,總之,間桐慎二說出了讓自己悔恨不已的話語。
「士郎,你知道『聖杯戰爭』嗎?」
「再說一遍士郎,你沒必要參與到這種事情裡面來」看著朋友在倉庫裡面繪製召喚魔法陣,慎二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真的我才是專家你父母的在天之靈會哭的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事情……而且老虎會生氣啊她會殺掉我的你好歹為市zhèngfu那些負責處理遺產的人考慮考慮吧」
但衛宮士郎絲毫不為他苦口婆心的勸說所動,堅定地走到魔法陣的zhongyāng。
「在冬木町裡面,竟然有如此殘酷和危險的事情正在發生」他嚴肅地說,「雖然我只是個蹩腳的魔術師,但我希望能夠為了阻止這種殘酷的殺戮和破壞,奉獻自己全部的力量」
「我沒有聖遺物,也不知道什麼召喚的咒語;我只有菲薄的魔力,還有這條沒多少價值的生命。」
「我不追求可以實現願望的聖杯,我只希望竭盡我所有的一切,去結束這荒謬的聖杯戰爭。」
「如果有誰認同我的想法,如果有誰願意與我並肩作戰,就請回應我的呼喚吧」
「我是衛宮士郎,正在尋求同伴的魔術師」
在他說完這段話的瞬間,腳下那不過用白粉筆繪製的簡陋魔法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粉紅色的光芒,猶如cháo水一般從魔法陣裡面湧起,不一會兒就瀰漫了整個倉庫。
慎二嘆了口氣,稍稍後退幾步。
那個亞瑟王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沒準一出來就會清場以確保御主的安全,自己怎麼看也跟好人沾不上邊,還是離遠點好,萬一士郎還沒來得及阻止她,斬鋼劍就砍到腦門上,那可真是死得太冤枉了
今天他已經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再犯一個錯誤的話,絕對會死的
他可不想毫無意義地死在這裡啊
但或許老天爺在跟他開玩笑,今天註定是要讓他吃驚的一天。
粉紅色的光芒散去之後,出現在魔法陣中,站在士郎身邊的,不是一個穿著鎧甲的金髮女騎士,而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可愛小女孩
這女孩穿著裁剪得體的白色套裝,看起來似乎是某個貴族學校的校服;褐色的頭髮紮成了俏皮的雙馬尾,似乎還在一蹦一跳,一枚鮮紅的珠子用絲線系住,掛在她的胸口。
不管怎麼看,也只是平凡的小學生而已……
最多也就是比較可愛吧,但光靠可愛是不能打敗其他英靈的
算了……士郎召喚出的這個……至少不會一言不發就揮劍斬人……
問題是……saber……亞瑟王……到哪裡去了?
下一瞬間,慎二目睹了幾乎讓他石化的場面。
被召喚的少女似乎有些疑惑地左右看了看,當她看到身邊的士郎時,原本有些迷迷糊糊的大眼睛立刻綻放出了喜悅的光芒,縱身一躍,整個人都跳進了士郎懷裡,緊緊抱住了他。
「爸爸終於見到你了」
喂喂這算什麼啊上陣父子兵嗎?
「這個世界徹底瘋狂了」回家的路上,慎二不斷嘟嚷著,「徹底瘋掉了徹底壞掉了難道說有個叫涼宮春ri的女人喝醉了酒?又或者幾萬個驅魂寄居在冬木町所有人身上?再或者紅世魔王胡亂吃人終於導致了世界的崩潰?」
「神啊無論是大萌神還是攻略之神乃至於化身鏈墜的破壞神……總之來一個收拾局面吧」
「士郎的女兒居然是英靈……好吧,我承認這很合理,英雄的女兒也是英雄,子繼父業沒什麼不對的……但是……但是……為什麼她居然姓『高町』,叫『奈葉』呢?」
「這算什麼超展開啊」
魔女美狄亞正化作靈體,跟在他的身邊負責警衛,但此刻她在意的卻不是安全問題,而是究竟什麼事情,居然能讓一貫沉著冷靜的御主驚訝到如此地步?
「caster,你相信嗎?我朋友的女兒居然是個超級英雄……超級超級有名和超級超級超級強大的英雄……你問『她有多強』?……呃,赫拉克勒斯,你知道的吧?那個赫拉克勒斯……跟他女兒比起來……戰鬥力孰強孰弱很難說,但他女兒絕對比赫拉克勒斯危險……你說『赫拉克勒斯是個瘋子』?……但至少赫拉克勒斯不會玩『以炮會友』啊」
一想起那個少女的稱號白色惡魔、暴君、冥王,再想想她的職階狂戰士,他就覺得汗毛倒豎。
一個能狂化會暴走的高町奈葉……
「冬木町不會被她直接用天神烈破給轟沒了吧?這種事情她絕對做得出來啊」
因為受到這件事的刺激,接下來的大半天裡面,他都一直萎靡不振。
衛宮士郎召喚的英靈數據如下:
職階:berserker(狂戰士)
真名:高町奈葉
性別:女性
身高/體重:132cm/31kg
屬性:混亂善
筋力:c;魔力:a
耐久:b;幸運:b
敏捷:b++;寶具:c
職階能力:
狂化:a(暴走)
高町奈葉的狂化形式和普通的英靈截然不同,當需要的時候,她會以「暴走」這種方法提升自己的戰鬥力。在暴走狀態下,她的魔力、敏捷和寶具都將上升一級,更重要的是此狀態下她能夠瘋狂吸收周圍所有遊歷的魔力,使續戰能力和魔術轟擊速度大幅度提升,這令原本就很擅長魔力轟炸的她更為強大。
在暴走狀態下,高町奈葉不接受任何指令,只按照自己的感情行事,一切從直覺出發,選擇最簡單有效地方法解決問題。
除非消耗一枚令咒或者儲備的魔力耗盡,否則無法在戰鬥結束之前將她從暴走狀態下喚醒。
保有技能:
再起(ex)
除非令咒耗盡或被強制解除契約,否則高町奈葉不會被消滅。即使被暫時轟殺,她也可以在六個小時后以標準狀態重新復活,每次復活需要消耗一枚令咒。
單人炮擊(a)
高町奈葉能夠不使用冗長的咒語或者複雜的儀式,用近乎瞬發的方式進行高等級魔術的轟擊。
白色惡魔(b)
當暴走狀態下的高町奈葉非常憤怒的時候,會進入名為「白色惡魔」的特異狀態,此狀態下,她的各種能力均在暴走基礎上再提升一級,且免疫任何異常狀態(因為白色惡魔本身就是異常狀態),此狀態必須以「暴走」為前置,且此狀態下她會不顧友軍釋放大型地圖炮。
空戰之王(a)
身為未來時代的魔導師,高町奈葉極度擅長空戰,唯有同樣歷經無數空戰的英靈才可在空戰中與其對抗。
米德切爾達式魔法(c)
高町奈葉懂得一個完整魔法體系的全部魔法,其中包括攻擊、防禦、結界、傳送、探測等多種功能,雖然因為職階的緣故導致魔法能力下降,但依然有著起碼的魔法技藝。
寶具:c
魔導器旭ri之心。
擁有四種形態(待機模式、加速模式、炮擊模式、強化模式)的魔導器,並非特彆強大的寶具,卻是高町奈葉愛用的武器。
天神烈破(ex)
高町奈葉最強的魔術轟擊,聚集廣域一切非固定的魔力因子,徹底轉化為完全的魔術轟擊,此轟擊名為「天神烈破」,此轟擊擁有可怕的威力,除絕對魔防之外,任何魔術、對魔力、寶具均不能抵擋。
天神烈破需要將旭ri之心轉換為「強化莫屬」之後施展,而且只能在已經進行激烈戰鬥、導致戰場充滿遊離的魔力因子時使用,作為代價,高町奈葉將在使用此轟擊后暫時破滅,等待復活。
【如此殘暴的能力,真是讓fate原著中的眾英靈淚目啊】
間桐慎二是個很想得開的人。
雖然衛宮士郎突然召喚來一隻出身詭異得天方夜譚能力強大到慘無人道的英靈這件事讓他很受刺激,但好好吃了一頓、睡了一宿之後,第二天早上,他已經有激ng力把妹妹的英靈拖到床上去做一些有利於人類繁衍的行為了。
生在一個被瘋子掌控了數百年的家中,想不開的人譬如他的叔叔間桐雁夜只會被充斥於這個家族中的灰暗氣息和邪惡吞沒,死得悄無聲息,連一片浪花都不會濺起。
其實他一開始也不適應,畢竟沒有誰生來就是瘋子、變態、惡棍和禽獸,但他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態度大約是被蟲子咬了三五次之後,又或者是跟著那隻人形的老蟲子後面「觀摩」用活人餵養刻印蟲之後……總之,他順利地完成了從遵紀守法好公民到殘酷險惡魔術師之間的轉變,至少在心態和人生觀方面,得到了臟硯的認可。
若非如此,區區一個沒有魔術迴路的廢物,老傢伙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被肯定了「魔術師的態度」之後,就是地獄一般的生活。
那是他穿越之前無法想象的生活,也是他直到如今依然不願回憶的生活。
真男人,就要對自己狠一些
每次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他都這麼對自己說。
但看到那個小女孩也一樣被折磨到連慘叫聲都無力發出的時候,他終於沒辦法再想得開下去了。
「不應該這樣的」他對自己說,「再怎麼惡棍,多少總得有點下限吧難道說穿越之後,還要學習天朝喉舌一貫的無下限嗎?」
翻遍了間桐家的所有藏書,通過網路去尋求知識,他甚至出門去拜訪了幾個危險性絕對在老蟲子之上的人物,終於找到了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將存在於靈魂層面的魔術迴路固化在之中,然後通過外科手術,把那一部分移植到自己身體裡面,藉此獲得魔術迴路。
實驗一開始並不順利,他前後有十多次幾乎喪生,導致為他主持實驗的人偶師蒼崎橙子反覆追問「你看到『死』了吧?看到了吧不覺得眼睛有點異樣嗎?」
老天哪,我要是真的領悟了直死魔眼,早就回去把老蟲子幹掉了,還用得著在這裡陪你磨蹭?你當我很願意反覆被切割、被移植、被死去活來嗎?
好在安排他穿越的那位大神做事還算公道,經歷了大約三十次死去活來之後,蒼崎橙子終於將「魔術迴路移植」技術研究了出來。
說「研究成功」其實不對,因為這個技術還很不成熟,最嚴重的問題就是身體的排異反應,這個問題讓蒼崎橙子絞盡腦汁,卻始終無法解決幸運的是這個時代科學昌明,只要大劑量吞抗排斥的藥物,就可以暫時壓制住排異。
至於藥物的副作用問題,對於動輒因為魔術研究而喪命的魔術師們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現在我該跑路了。」偉大的人偶師將詳細的資料交給他之後,就開始收拾行李,「說實話,這技術太逆天了,要是消息走漏,明天早上就會有一群魔導元帥級別的強者殺到我的工作室來式?她也頂不住那麼多啊所以我得先去避避風頭。」
分道揚鑣之前,她再一次告誡慎二:「在確定消息沒被人知道前,千萬別用這個,我可以一走了之,間桐家可跑不了」
當慎二帶著這個逆天的技術回到間桐家之後,臟硯被它深深地迷住了,這個追求永恆的老魔術師扔下了正在被「教導」的櫻,拿著研究筆記衝進了魔術研究室,瘋狂地研究起來。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永生,而只要能夠用人造的手段製造出完全兼容自己靈魂、並且能夠充分發揮力量的身體,永生就真真切切觸手可及
當那扇猶如地獄之門一般的研究室大門重重關上的時候,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對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不知所措櫻笑了。
「放心吧,都過去了,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衛宮士郎感到很。
他才十六歲,連戀愛都沒談過,卻被告知自己有了一個女兒。
看著那個一邊唱歌一邊幫自己準備晚飯的可愛小女孩,他只覺得全身無力。
這算什麼事啊
「那個……奈葉啊,你會不會認錯人了?」他試探著問,「畢竟你是來自幾十年之後的世界,而在那個時間段裡面,令尊早就已經過世……」
扎著雙馬尾的少女笑了笑,拿出一個激ng致的小盒子,打開之後,一道白光在空中投射出一個男子的身影。
這男子大約三十歲上下,器宇軒昂,一頭紅髮如同火焰一般,雙眼更是激ng光閃爍,薄薄的夏裝掩不住如豹子般矯健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個高手。
但讓士郎驚訝的,卻是那男子的相貌。
如果考慮到年齡因素,這根本就是自己長大之後的模樣啊
「我的父親高町士郎,生於ri本北海道札幌市冬木町,幼年即父母雙亡,被魔術師衛宮切嗣爺爺收養,改姓衛宮;他成年後,查到了自己原本的家世,恢復了本姓高町。」少女不假思索,說出了合情合理的解釋,「符合這個條件的人,非你莫屬。」
「聽起來的確就是我沒錯,但是……突然有了個女兒……」
「不是『突然』哦按照原本的歷史走向,我是在差不多十五年之後才出生的。」
問題不在這裡吧
衛宮士郎終於還是沒能說服自己來自未來的女兒早點回家,無奈地接受了她作為自己的從者,參加聖杯戰爭的事實。
目前是他監護人的藤村大河對於這個突然來訪的少女感到很驚訝,但高町奈葉出示了自己是「高町士郎」唯一親人的證明一些足以亂真的文件之後,她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或許……只是奈葉製作的小點心打動了這隻老虎的胃,也未可知呢。
「士郎,你有興趣恢複本姓嗎?」晚飯的時候,大河隨口問道,「高町士郎,這個名字也不錯啊。」
「我暫時沒這個想法,就算要恢復高町這個姓氏,也得等大學畢業之後吧。」士郎想了想,說,「等要走上社會的時候再說吧。」
到時候,就讓「高町士郎」成為一個普通人,而「衛宮士郎」則作為一個正義的魔術師類似超人、蜘蛛俠之類的雙重身份,似乎也不錯呢
這個世界上,知道未來歷史走向的人有三個,可無論間桐慎二、高町奈葉還是那個已經成為英靈的衛宮士郎,都不願說起有關「衛宮士郎之死」的事情。
所以,在年輕的士郎心中,依然燃燒著對於「英雄」的憧憬之火。
間桐家出事了
當慎二回到家中的時候,看到的是猶如哥斯拉大戰奧特曼之後的斷壁殘垣。
他急急忙忙撥通了妹妹的手機,欣慰地得知她並沒有回家,而是留在弓道社,以最有潛質新生的身份接受前輩們開小灶的專門指導。
「哈太好了」關掉手機,他對正在小心戒備的caster說,「既然櫻不在家,那麼發生戰鬥的自然就是……嗯,探測一下附近有沒有活物吧。尤其是那個叫『哈桑』的英靈,看看它還在不在。」
caster閉上眼睛,放出無數的魔法符號,匯聚成籠罩著整個間桐邸的魔法陣,過了一會兒,她散去魔法陣,睜開眼睛,抱歉地搖了搖頭。
「已經……沒有痕迹了。」
「這個『沒有痕迹』,是說它用『氣息遮斷』之類手段逃跑了嗎?」慎二壓住心中的期待,故作平靜地問。
「不,我探測到了前代英靈assassin破滅的殘跡,它被人消滅了。」caster並不知道自己御主心中的想法,遺憾地說,「我還探測到了間桐臟硯先生的靈魂破滅的痕迹……很難想象,究竟是誰?竟然能將他和assassin一起消滅……而且什麼完全遮住了戰鬥的波動,連我都沒有能夠覺察到」
「是誰不重要,反正是敵人。」慎二笑著說,「聖杯戰爭就是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擁有奇異能力的對手,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情況。」
「master,你看起來似乎並不擔心……」
「豈止是『不擔心』而已」慎二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狂笑起來。
老蟲子居然就這麼死掉了
美狄亞在全家人身上都施展了基於靈魂,可以用來追蹤和防護的咒文,所以她的探測是絕對不會錯的。
那個盤踞在間桐家幾百年,把這間大宅子經營成了魔窟,化為人間地獄的老怪物,居然就這麼死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但他真的很想找到那個人,誠懇地說一句「謝謝」
「真是太感謝啦不管是誰幹掉了這隻老蟲子,我都要誠摯地說『你真是個好人』啊」
命令美狄亞使用魔術修復間桐邸,慎二坐在防彈汽車裡面,愉快地撥通了妹妹的手機,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從現在開始,他們終於ziyou了
我重新調整了這個短篇故事的布局,將其分為「起承轉結」四個部分。而這第一部分,自然就是「起」。
起,意味著故事的開端,一切的起因。(.com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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