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找茬
老馬走了后，班上的同學，那是更加不矜持了，跟脫韁的野馬似的，趁著還沒上課，紛紛離開自己的座位，朝新同學這邊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開了。
跟闖進了雞窩似的，嘰嘰喳喳，煩不勝煩。
直到快上課了，那些人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當然了，圍上來的大部分都是女生。
人都走後，好了秦雪這個花痴了，扭頭問程玉，「玉兒，今天帶什麼水果了？」
程玉冷著臉，「什麼都沒帶。」
秦雪不依不饒，「肯定帶了，不要這麼小氣嗎？團結友愛，關愛新同學，你不知道嗎？」
程玉忍無可忍，「滾。」
秦雪就笑嘻嘻地去程玉的抽屜里，翻她的書包，順手就翻出一盒草莓來，「好了，我滾了。」
把程玉氣的是咬牙切齒。
拿了草莓的那丫頭，轉身就去討好身後的帥哥。
梁軒吃的很高興，眼睛笑咪咪的。
秦雪也很高興，看人吃的笑眯眯的，「京都不好嗎？為什麼要跑到我們這裡來上學？」
這話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周圍的同學不由伸直了耳朵聽。
梁軒在回答之前，卻是朝程玉的背影看了眼，然後才漫不經心地說，「我小叔身體不好，你們這裡的空氣比較適合調養身體。」
程玉聽到這話，扭頭朝那個身體不好的梁午身上掃了眼，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好的。
那人見她看他，沖她笑了笑，笑的很詭異，讓人毛骨悚然的。
老師來了，秦雪還趴在後面，程玉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把她給揪回來了。
梁軒指著盒子的草莓，小聲說，「很淡，但還是能感覺出來。」
梁午盯著程玉的背影，沒有吭聲。
梁軒也看了一眼程玉的背影，「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顧家裡人的反對，非要過來了。」
梁午說，「就你知道的多。」
梁軒說，「我可是跟你一起長大的，你心裡想什麼，豈能瞞得了我？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做什麼，不過，我看她似乎對你印象並不好。」
梁午白了他一眼，「一看到就撲上來的那不叫印象好，那叫花痴，要是那樣，爺還看不上呢。」
梁軒撇撇嘴，就嘴硬吧，絕世容顏失利了，就是失利了，找那麼多借口乾嘛，累不累啊？！
「你那什麼表情？」梁午瞪他，「她要是對我沒意思，我會大老遠的跑過來？我有病呢？你小叔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至於糟蹋自己嗎？」
「我是一點沒看出來她對你有意思。」梁軒不怕死地嘀咕了句。
梁午一把揪住侄子的衣領，把他揪到了自己跟前，瞅瞅前面，臉色微紅，清咳了聲，才小聲地說，「她都親我了。」
「親……」梁軒差點沒驚叫出聲，還是梁午反應快，提前捂住了他的嘴，「你小點聲不行啊？這有什麼可驚訝的，你小叔我玉樹臨風，貌美如花，那個女孩子見了不心動？別說親我，主動獻身都不在話下。」
梁軒差點沒被自己的吐沫星子嗆死，「小叔，你說的這是她嗎？」
梁午氣的，反手給了他一個巴掌，「不是她還能有誰？」
「可她剛才看你的眼神，分明是第一次見你。」梁軒突然哦了聲。「我知道了，她親的是你的本體。」
「人體也親過。」梁午有些羞澀地說。
「那肯定不會是清醒的時候。」梁軒毫不留情地指出。
梁午斜了他一眼，「身體的本能行為，才是人類最真實的行為，不管是本體，還是不清醒，她內心深處卻是喜歡我的，否則我會跑過來？她長的又不是極漂亮。」
「但氣質很好。」
「性格又不是很溫柔。」
「豈止不溫柔，還很暴力，我覺得。」
「身材？身材嘛，也還行。」
「比著那些胸大豐滿的不算好吧？」
「我喜歡這樣的，你有意見啊？不準往深里意歪。」
「我知道，我小嬸，即使你不說，我也不敢。」
梁午開始跟侄子總結了，「你看吧，這都是因為她喜歡我，爺的便宜都被她佔盡了，你說我能不過來嗎？再說，也不討厭，看著也還算順眼，另外，她還算是救過我，也算是報恩了。」
梁軒嘴角抽動的厲害，「她都不鳥你，難不成你告訴她你是那隻狗變的？」
「你才是狗？」梁午瞪眼，「是你傻還是我傻？告訴？膽小的嚇死，膽大的不被嚇死也會被嚇跑，家裡找普通人類的這樣的悲劇例子還不夠多嗎？」
「但也不能瞞一輩子啊？」梁軒說。
「能瞞多久就瞞多久。」梁午說，「等她對我愛的死心塌地，沒有我活不了的時候，就是發現了，她也只能認，家裡頭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
「照現在的情形，我看很難有那麼一天。」梁軒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麼？」梁午再次瞪眼。
梁軒忙說，「我是說這中間有點小困難。」
梁午白了他一眼，「本體和人形不都是我嗎？本質又沒變，等接觸一段時間，她就會再次深深地愛上我的人形。」
梁軒仰頭無語，通常要點臉的人，都不會說這話。
第四節課終於上完了，老師還沒走，大家都已經蓄勢待發，準備衝出覓食了。
一中學校也有食堂，只是那飯菜，時好時壞，感覺食堂里的廚子是個情緒派，心情好，飯菜就好，心情不好，飯菜就很糟。
所以，不敢堵今天廚子心情好還是心情壞，很多都選擇在校外覓食。
只是今天與往常不同的是，很多同學不從前門走，反而選擇從後門過。
目的當然是奔著新來的那兩個帥哥去的，秦雪和程玉坐在倒數第三排，靠著教室外走廊這側，程玉靠窗戶坐，對於這個座位，程玉一直都很滿意。
可自從來了兩個人坐在他們後面后，她就不那麼滿意了，吵鬧了不少。
很多人邀請兩位新同學，跟他們一起覓食，女生也有，男生也有。
這兩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搞好關係，總沒錯的。
這兩人跟同學打著呵呵，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傲，這點倒還讓人挺意外的。
「我們經常去的那個地方，近來的飯菜尤其不錯，比附近其他家好多了，你們跟我們一起去吧。」許佳拉著楊曉倩，對梁午和梁軒說，「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許佳，我身邊這位美女是楊曉倩，我們班的班花兼才女，認識一下吧。」
前面的秦雪聽了，衝程玉撇了撇嘴，用口型說，「班花，才女？」
「你們好。」梁午和梁軒回了句。
旁邊的楊曉倩就責怪許佳，「說什麼呢？這不是讓人家笑話嗎？什麼班花，人家什麼樣的沒見過，我算什麼美女？還有才女就更誇張了，要說才女，那也非程玉莫屬，老馬都說了，程玉的成績可是上了年級前十的，我可沒有那個能力，而且人家還只看了兩個月的書。」
程玉和秦雪都扭頭看向楊曉倩，這女人什麼意思？怎麼就扯到她頭上了？還分外強調兩個月？她又不傻，明顯是想讓人以為她作弊沒有真才實學唄？
「我家玉兒是不笨，會考試些，只是還遠遠稱不上才女，班上女生多才多藝的多了，人家才是才女。」秦雪接話，這女人居心叵測，分明想給她家玉兒在班裡樹敵。
楊曉倩在梁午和梁軒面前被噎，臉色有些下不了台，「說程玉是才女，又不是什麼壞話。」
秦雪說，「既然是好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我們似乎還沒熟到那個地步。」
「你……」楊曉倩臉上驟現怒氣。
許佳忙說，「兩位公子，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晚了，可就沒有位置了，那裡每天都有很多客人。」
梁午沒回她的話，而是看向秦雪，「你不是說要帶我們去吃飯嗎？吃了你的水果，中午這頓我們來請。」
秦雪愣了，她沒說過這話啊？只見那邊許佳和楊曉倩臉都綠了，心裡高興壞了，忙說，「對啊，你看我都忘了，那什麼，我們趕緊走吧，玉兒，你還磨蹭什麼，趕緊收拾收拾走啊？」
「你們去吧，我不餓，我就不去了。」本來打算去吃飯的程玉一聽說這兩人去，立馬就不準備去了。
梁軒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小叔。
他小叔那個不要臉地卻是對秦雪說，「她該不會是不想我們一起吃飯吧？那要不，我們就不去了？」
秦雪忙擺手，「沒有的事，玉兒怎麼會不想跟你們一起吃飯呢，她可喜歡……」腳面上突然挨了一腳，呲牙咧嘴道，「我家玉兒是很團結新同學的，友愛新同學的，大姨不一直這樣教育我們嗎？就是不餓，也要去啊，大姨若是知道，肯定以為你不團結友愛新同學……」
邊說著邊衝程玉擠眉弄眼，外加拉人往外扯。
「行了，別扯了，衣服都要被你扯破了，我自己會走，」程玉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
－－－－－－題外話－－－－－－
這小五子不要起臉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