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福星
程玉就想不明白了,本不相識的人,該有多大的仇恨,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挑釁,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其實,程玉不知道,現場很多女性同胞都想給她個下馬威呢,一個不知道從那裡來的鄉巴佬,憑什麼闖進來就得了梁午的眼,女人嫉妒起來那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見程玉一時沒有說話,那女的就又說了,「既然你也懂玉,不如咱兩賭一把如何?」
「這都是你在那兒自圓自說,誰告訴你我們家玉兒懂玉了?你這女人怎麼回事?我們又沒招惹你,你老跟我們過不去算哪門子的事?」秦雪屬於愣頭青,一根筋,立馬就忍不了了,「玉兒,崩理她。」
梁午陰冷地看著那女的,問姚軍,「這女的是誰?」顯然也是不認識的。
姚軍說,「徐家的人,一個落魄戶,以前還行,但因為家裡青黃不接,沒有人撐著,現在靠做珠寶生意為生,只是現在的珠寶生意不好做,這女的就總想著找個大樹靠上,想讓家裡起死回生,對了,秦雪,她怎麼找你們的茬了?」
秦雪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下。
姚軍嗤笑了聲,「欺軟怕硬,女人常玩的把戲,只是沒得逞,這會兒肯定不甘心,想找回場子,讓你們出醜,好顯擺自己。」
踩別人顯擺自己,她找錯了人,梁午上前就要解決掉那女的時候,程玉突然開口了,「你想怎麼賭?」
程玉不是一個冒失的人,是以梁午便退了回去,把到嘴的話咽回到了肚子里。
三番兩次的找茬,就是再好脾性的人都會忍不了,更何況程玉根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姚軍就湊到梁午跟前,「你怎麼沒反應?這徐敏家裡可是做珠寶生意的,程玉一看就什麼都不懂,這又有什麼可賭的?一準兒賭輸啊。」
梁午這會兒倒是放開了,「賭輸了又怎麼樣?我梁午又不是兜不起?」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姚軍哼了聲,索性不管了,梁午都不擔心,他擔心個什麼勁,又不是他的人,他操的是哪門子的心?
「玉兒?」秦雪一聽程玉的話,頓時著急了,雖然她也氣得不行,可是玉石什麼的她們根本就不懂,這女的一看就知道是找她們麻煩的。
周圍人一聽賭石,全都興奮了起來,起鬨聲不斷,男性是純粹看熱鬧,女性是純粹想看程玉吃癟。
至於譚峰,一看就知這兩人氣氛不對,火藥味很沖,本來是想阻止的,即將要被欺負的丫頭,可是梁五帶來的,在他這裡被欺負,可是不太好,只是,他看到梁五那個小子一副悠哉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把這事放在眼裡,他不由暗罵了句,這位都不急,他急的是什麼?
魏老愣愣地看著兩丫頭,沖譚峰說,「這就賭上了?」
譚峰笑了笑,「您老先坐下來喝喝茶,讓他們這幫小的玩玩。」
「現在的孩子還真夠沖的?一言不合就開賭。」魏老搖頭嘟囔了句,「你對這裡面的玉肉有幾分把握?」
譚峰聽了不由苦笑,「不瞞你說,我還真沒什麼把握,找你來主要也是想你幫我看看。」
魏老沒再說話了,這兩丫頭自願賭,他們也沒有阻止的理由。
徐敏見程玉如此問,不由說,「我們就賭這石頭裡的玉石是什麼玉。」
軟玉分為白玉,青玉,青白玉,碧玉,黃玉,墨玉等。
白玉,指呈白色的軟玉,傳統珠寶界對於不同程度的白色軟玉有不同的叫法,如羊脂白、梨花白、雪花白、象牙白、魚骨白、糙米白、雞骨白等,其中以呈羊脂白色為最好,售價也最高。
青玉為淡青綠色,有時呈綠帶灰色的軟玉。
青白玉,介於白玉與青玉之間,似白非白,似青非青。
程玉不由問了,「那都有什麼分類?」
程玉這麼一問,眾人傻眼了,這位主兒真是一點都不懂啊,完全的門外漢,竟然還敢答應,該說這位膽子大還是傻?
徐敏笑的極不懷好意。
梁午乾咳了聲,掃視了一遍那些議論紛紛的人,周圍頓時安靜了不少,他這才湊到程玉跟前解釋軟玉的分類,「這軟玉按顏色可分為白玉,青玉,青白玉……」
程玉說,「白玉是什麼樣的?摸著有什麼感覺?」
一直坐著的魏老說,「我這裡有一塊羊脂玉的吊墜。」邊說著邊取了下來。
程玉忙雙手接過來,這是一個觀音,溫潤透澤,她的左手剛觸碰到,五芒星再次發出一股靈氣順著胳膊投射進了玉石中,裡面的感覺似乎跟那個有些像,只是再回到她身上時,帶回來的靈氣,顯然沒有剛才多,估計連剛才的百分之一都沒有,而且似乎也沒有剛才的純。
等程玉反應過來把裡面的靈氣吸收走了之後,忙看向魏老,見他沒有反應,這才放下心來,觀察那個觀音,並沒發生什麼明顯的變化,忙將東西交還給了魏老,生怕他看出了什麼,到時找她麻煩,要她賠,她可是賠不起,當然若是譚峰發現了,找她賠她更是賠不起。
「我賭這裡面是塊青白玉。」徐敏說,「賭注是五十萬。」
「五十萬?」程玉不由啊了聲,這麼狠,她以為賭個上萬塊就很不錯了,不想一賭就賭這麼大?
「怎麼?不敢賭?」徐敏挑釁地說。
「有什麼不敢的?賭贏了算你的,賭輸了算我的。」梁午說。
徐敏嫉妒的臉色蠟白。
不用梁午幫忙,程玉身上也有五十萬,買房的錢還沒給袁偉呢,只是一下就五十萬,程玉還是很肉疼的。
「好,我賭,我賭羊脂白玉。」程玉說。
程玉的話還沒落,周圍便是一片唏噓聲。
姚軍對梁午說,「你這位還真敢說啊,羊脂白玉,那可是極品美玉,是那麼好見到的嗎?瞎蒙也要蒙一個靠譜一點啊?」
譚峰對著魏老搖頭直笑,「若是羊脂白玉,那我譚峰可就賺大發了,這裡面我估計最多是青白玉,糖皮白玉很少見,從品相來看也不像。」
徐敏之所以賭青白玉也是跟譚峰一樣的想法。
只是魏老卻是若有所思,接著又跑到那塊石頭前觀看了一陣。
魏老在看的時候,程玉也很緊張,她是感覺裡面的靈氣比那塊羊脂玉多,而且感覺略相似,但她一個對玉石什麼都不懂的貨,誰知道是不是啊。
她原本就已經是負資產了,再虧進去五十萬,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賺回來,還是太衝動了。
「魏老你說這裡面會是什麼?」徐敏問道,「我們兩既然賭了,總要有個結果的。」
魏老其實覺得羊脂白玉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可是又不敢讓譚峰動刀,就說,「我說什麼都不能定論,一切都要動刀才行,我看你們也別賭了。」小孩子干點什麼不好,學什麼賭石啊。
譚峰也說,「這個,像你們這麼大賭石,的確不合適,我看不如……」他也是不想鬧事,不管錢多還是錢少。
可顯然徐敏不這樣想,她認為這兩人是在包庇程玉,明明是她贏了,卻非要不賭了,不就是怕程玉輸嗎?
五十萬對她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錢,她手上能動用的也就這麼多了,是以她是不會放棄的,再說,她更想看到那女的輸錢丟面子的嘴臉,像她這樣的,別說五十萬,五萬塊她都不一定拿的出來,讓梁午拿,梁午就是再有錢,拿錢的時候也不會痛快了,一不痛快,還會看她順眼了?
「可我們賭的時候,您並沒反對,我還以為你是同意了動刀查看呢?」生怕他們拒絕,徐敏話就說的有點急了,這一急就有些慌不擇言了。
「你這是在說我言而無信嗎?」譚峰的臉色很不好看,「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這刀還就非要動了。」
徐敏沒想到竟把譚峰給得罪了。
魏老只是搖著頭,同時也很期待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的。
找人切割后,裡面是很大一塊白玉,在燈光下泛著溫和的白光。
「還真是羊脂白玉。」不知誰喊了句,這才叫把眾人從驚愣中喚醒過來。
怎麼會這樣?羊脂白玉那麼稀少居然就被她猜著了?
「我去,還真被她蒙對了,行啊。」姚軍不由激動地說。
「今天我也算是飽了眼福了。」魏老說,「你這回是賺大發了。」
譚峰雖然心裡激動的不行,可面上卻還是謙虛地說,「買的時候我也是花了不少錢的。」花的那些錢,比著現在的價值,那是根本不算什麼。
魏老看他那嘚瑟的樣子,沒好氣冷哼了聲。
「行啊,午爺,這可是福星啊。」不少人都對梁午豎大拇指。
梁午笑的很是嘚瑟,其實,他心裡也是沒底的,他知道她有些不同尋常,但看玉跟那些是不一樣的,到底是蒙的,還是心裡有底?他也在納悶。
「哇塞,五十萬啊?你這運氣也太好了。」秦雪哇哇直叫。
「的確運氣不錯。」譚峰也說。
「你真的一點不懂?」魏老盯著她不死心地問。
程玉苦笑了聲,「第一次接觸這個,純粹瞎蒙,運氣好。」
至於徐敏臉卻是蠟白的,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羊脂白玉那麼少見,怎麼就偏偏讓她碰上了?
她現在非常的後悔,要是聽了譚峰的話不賭就是了,現在不但得罪了人,還賠了五十萬?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真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同時心裡對程玉的怨恨也是與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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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趕著送錢,真是不想要都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