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狗眼看人低
「大哥啊，咱能快點嗎？再晚會兒，到地人家可就關門了。」
確定要買電腦，秦雪這貨就淡定不了了，程玉本想等到周末去買，可秦雪那裡等的到，非拉著程玉今天就要給買回來不可，名其名曰是防著小三再上門，讓兩位媽好有個準備，可真相是什麼程玉再清楚不過，她還不了解她嗎？這丫頭急不可耐地要把電腦買回來，肯定是奔著打遊戲去的。
網癮少女一個，最喜歡在網上玩遊戲，而且玩的還多是男孩子喜歡的那類，程玉不玩這個，不太懂，不過據梁軒說秦雪貌似玩的還挺溜，級別挺高的那種，跟梁軒和梁午在一起的時候，沒少談論遊戲。
程玉沒體驗過遊戲的樂趣，也不想體驗，有那個時間她還不如用來，修行，學習，或者到空間里去種種菜，幹啥不好。
程玉這有點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別人若是也能如此幸運擁有空間的話，說不定也不玩遊戲了，根本無需到遊戲里去體驗刺激，在現實中就可以體會到了，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修行，貨真價實的守著空間靈泉，種菜種地。
程玉無法理解秦雪的愛好，同樣秦雪也無法理解她的迂腐。
在她眼裡，程玉跟個老古董差不多，不但對這些少年們痴迷的高科技沒興趣也就罷了，她還喜歡品個茶，你說你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喜歡品個什麼茶，連她老爹都不喜歡，都是大缸子一泡的那種，程玉倒好，閑暇時，人家還喜歡泡個功夫茶什麼的，那細緻勁看的秦雪直眼暈，連帶著自家老爹也回家學了一回，只不過全套茶具都買齊了也不過就用了一次而已。
你說這不是古董是什麼？在秦雪印象里只有老頭子才泡茶喝，年輕人誰有那個耐性？
她嫌棄程玉老古董，程玉嫌棄她沒文化，不懂國粹的內涵，不懂就不懂，她不喜歡懂，讓她坐在那裡小口抿茶，那還不如殺了她呢。
「聽我的周末去多好。」程玉杯子里的水還沒喝完，就被秦雪奪了去，一把放到了桌子上，「周末人多多啊，擠的找不著北的，現在多好，人少清靜，人家工作人員的服務態度還能好點。」
「你就不能讓人好好吃飯，非要這麼趕。」小姨看不下去了，數落起閨女來，小姨夫晚飯不在家吃，單位同事有人請吃飯，所以，程玉他們也沒回去，就叫了菜到店裡，一起吃的晚飯。
「還沒吃好？」秦雪張大了嘴巴，「她一個人可是吃了我們所有人的飯，這麼大一飯桶，你們不加以阻止也就罷了，居然還嫌棄沒吃好？我算是服了你們了，這分明是區別對待，若擱我你們早制止了。」
小姨沒好氣地瞥了她稍嫌圓潤的身材，「你要是吃那麼多，那還能看嗎？那還不待跟吹起來的氣球似的。」
說到這點，秦雪的氣焰徹底沒了，因為知女莫如母的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而且還沒法反駁，要真像程玉那樣吃，那可真有可能吃成圓滾滾的氣球，所以說，吃那麼多還不胖的人最討厭了。
「你那樣看我做什麼？」程玉看著眼神不善的秦雪。
「嫉妒吧，誰叫自己沒長個吃不胖的身體。」小姨毫不留情地指出。
程玉捅了下秦雪肉呼呼的粉紅小臉，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其實，圓潤一點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摸起來很舒服，軟軟的，還很有彈性。」
「信不信，我咬你。」秦雪惱羞成怒地追了上去。
屋子裡的周俊芳和周英看到打鬧著出去的兩人也不由笑了。
現在這個時候，手機都還沒怎麼普及，更不用說電腦了。
差一點的電腦大幾千，好一點上萬，甚至幾萬的都有。
而市民的工資，大都在兩千左右，像周英在趙記做廚師，也才三千多，這還是老員工外加老闆大方才有這麼多，所以周英掙的並不少，算是中產階層，就是程志國跟人開車都未必有這麼多。
家裡有個上萬的存款那就是萬元戶了，算是比較好的，所以周英在知道程玉有那麼多錢才會如此震驚，不過後來震驚習慣了也就麻木了，乾脆也不問了。
是以，這電腦對於普通家庭來說，還是奢侈品，除了富有的家庭備有電腦，一般家庭是不會配備的。
上網的話，一般都是去網吧，所以網吧這時候還是很火爆，很賺錢的。
程玉也去過幾次，陪秦雪一起去的，秦雪在那兒打遊戲，她就在網上看些東西。
其實，以她現在的身價來說，也是百萬富翁了，買台電腦確實不算什麼，只是沒往這方面想，若不是這次裝攝像頭，她還不會有這方面的心思。
她們打了個計程車去的賣場，一到賣場，放眼望去，烏壓壓的，擺的全是電腦，秦雪激動的不行，「以前老羨慕別人家有電腦，還去人家蹭過不少網，覺得人家可有錢，可幸福了，沒想到咱們也要裝電腦了。」這感概的語氣，讓程玉聽了直搖頭，「不就是台電腦嗎？至於嗎？」
秦雪揮了揮爪子，「你沒去別人家玩過電腦，你不懂那種心情。」
一看全是電腦，程玉就有點眼暈，不止程玉眼暈，自認為很懂的秦雪也有些傻眼，不知道該從那兒下手。
「玉兒？咱要買什麼樣的？」秦雪不由問了。
「你問我？你在家怎麼跟我說的？說買電腦的事全都交給你，我只要跟著付錢就是了？」程玉都想上去踹她一腳。
「我是在家想的好好的，可是一看到這麼多，我就……」
程玉嘆了聲氣，「我就不該相信你這個有選擇恐懼症的人。」
「我沒有選擇恐懼症。」秦雪還梗著脖子反駁。
程玉冷笑了聲，扒開她，走向了其中一家看起來很高檔的店鋪。
這個時候，不趕周末的，賣場的人並不多，也就寥寥幾個逛著的人，是以閑來無事的工作人員，就在那兒打牌打發時間。
秦雪和程玉看電腦的時候，那幾人也沒太在意，問了幾句，其中一個抬著眼皮子，回了句，也是態度輕慢，連起身的都沒有，大概是覺得她們兩個穿著普通的女學生不大像是買電腦的，而且他們看的還都是那種上萬的，好的，更加覺得不會買了，認為她們不過是看看過過眼癮罷了，像這樣的人每天都有好多。
這家店的電腦是個國外品牌，程玉雖然不太懂，但聽班上的同學說過這家的電腦還行，而且性價比也比較高，所以才選了這家店走進來，而且秦雪在家裡的時候也說過要買這個牌子。
程玉按著火氣，「你能幫我看看嗎？」
「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其中一人不耐煩地說，「我這兒能聽得見。」
「我去，你們這什麼態度，不都說顧客是上帝嗎？我們這都站在這兒大半天了，連個人站起來招呼都沒有，你要直說東西不賣，我們現在就走。」秦雪這脾氣那能受得了，「你是不是覺得我上門買東西還求你是吧，這麼多店鋪我去那家不行？」
「小姑娘脾氣挺沖啊。」有人說了，「顧客是上帝，但是那要是能掏錢的顧客。」
「你覺得我們不能掏錢？」程玉說，「那我們來這兒幹什麼？」
「幹什麼的都有，我一天接待那麼多，十個人里能有一個是買主的就不錯了。」有人說，「你覺得我們態度不好，你就去隔壁，那家店興許服務好點，只不過太貴，就怕你們買不起。」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什麼叫買不起？你們怎麼就知道我們買不起？你們拿這種眼光看人，難怪你一天都賣不出去東西，就你們這態度誰願意買，東西再好，也是白搭。」
「行了，跟他們吵什麼？我們去隔壁看看去。」程玉拉著秦雪出了門。
「兩位姑娘，這是怎麼了？先別急著走啊，再看看，咱店裡的電腦，還是性價比比較高的，你是要台式的還是筆記本，他們不懂事，我來招呼你……」一個戴眼鏡的男的從外面走過來，忙賠著笑。
「經理。」打牌的人嘩啦一下全都站了起來。
那個經理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秦雪提高嗓門，「生了一肚子的氣，不看了，你的店員說的，你們家的電腦我們看了也買不起，還看什麼看。」
秦雪和程玉不顧那經理的熱情勸阻，接著就進了隔壁那家店，標誌是個缺了一個口的水果。
兩人走後，經理把人給訓斥了一頓，訓斥的過程中，還有人反駁說，「兩丫頭一看就不像是買電腦的，看看也就走了，我們還不如存些力氣，好好招攬那些有潛力的顧客。」
經理氣急敗壞地說，「你們怎麼知道這兩不是潛在的客戶？客人上門，你們居然打牌？我看你們是不想幹了……」
經理訓斥員工的時候，隔壁店的店員正在熱情的招呼程玉和秦雪，「你們有什麼需求，價位是多少，我好給你們介紹。」
秦雪就說，「一台是要連室內攝像頭的，放在店裡面，不需要多好，需求就是平常上上網，玩玩遊戲……」
「好，我知道了。」那店員看向程玉。
程玉說，「另外一台放在家裡的，好一點的吧，其實這個我也不太懂，尺寸什麼的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能隨身攜帶方便的……」
那工作人員點了點頭，「好的。」
然後，他指著一款對秦雪說，「這台就符合你剛才說的那些要求，價格不到一萬，大概九千左右，而且我還能給你打個折扣……」
那人介紹了一遍功能，秦雪覺得行，「那就要這台吧。」
那人又指著另外一台，「這一台要精緻一些，不管是外觀還是內設都要比上一台好，價位大概一萬多點，下面這一台也符合你的要求，只是價格會貴上那麼一些，折扣完也要兩萬以上……」
程玉不太懂就看向秦雪。
秦雪說，「兩台都行，只是後者看起來會更舒服。」
當然舒服了，價格上可是貴不少呢。
程玉說，「行，就要這個兩萬多的吧。」
那工作人員沒想到生意這麼快就做成了，心下很是激動，其實，他介紹不過是按部就班服務而已，沒想到她們一買就是兩台，兩台加起來就是三萬多，那他這月的提成可是不用愁了。
「你們稍等一下，我這就跟你們拿貨裝程序，還有攝像頭，我們店裡沒有，不過我可以帶你們去買。」那人熱情地說。
秦雪拿出張卡。
程玉看著她，「你做什麼？」
秦雪說，「我媽給了我小四萬呢，說你買房子花了不少錢，電腦的錢，不能讓你出了，雖然這點錢比著你給我買房子的錢，簡直九牛一毛，不過，你就別跟我搶了，讓我媽和我爸心裡舒服點吧，這點錢他們還是拿得出的。」
程玉想了想，便把掏出的卡收了起來，「那你來吧。」倒也沒再堅持，猛然地收到一套好幾十萬的房子，對於住在五六十個平方米的普通家庭來說，心理上的確難以平靜。
弄好，從店裡走出來的時候，正碰上隔壁店那幾人守在門口，看到她們提著的東西，不由傻眼了
等程玉和秦雪離開之後，那家店的經理就問送程玉秦雪出來的那個工作人員，「她們買了似乎不止一台？」
鬧不愉快的時候，那工作人員也是知道的，不但告訴了他們幾台，並且還詳細地告訴了他們價錢。
一聽說三萬多，幾人都是悔不當初，經理看向幾人的目光更是憤怒了，暗自決定招到人就把這幾人全都開了。
賣出兩台的工作人員卻在心裡暗罵活該，平常這些人可沒少從他門口截客源，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