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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誰跟你是內部矛盾?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讓你不要搭理那些亂七八糟,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就是不聽,你是不是想把我給氣死啊。」


  郭少軍的媽媽看似在訓斥兒子,其實是在嘲諷羞辱程玉,一看到程玉,就讓她想到了上次兒子被打的事,兒子被人打了,別說出氣了,丈夫竟還禁止她插手這件事,否則就要跟她離婚。


  二十年來的夫妻,就因為這件事要跟她離婚,郭少軍媽媽那是又氣又傷心,離婚?門都沒有,她不會離婚,她才不會把郭夫人的位置讓給那些小狐狸精們呢,憑什麼啊?家裡有這麼大的財力,那裡也有她一部分功勞的,她憑什麼拱手相人?

  她當時雖然忍了,可心裡的怨恨不但不減,反而還越發的加深,而這一切的怨恨都轉嫁到了程玉身上,包括丈夫對她的絕情,也怪到了程玉身上,若不是她,丈夫也不會威脅她,要跟她離婚。


  所以再次看到程玉的時候,心中的怨恨就像決提了的洪水,瞬間噴發而出,像是找到了宣洩口,早把丈夫的警告給拋諸到了腦後,說出的話自然就好聽不到那裡去。


  秦雪和程玉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她這是在針對她們,心說,眼前這兩人不虧是母子,兒子說程玉愛慕虛榮,出賣身體,轉頭母親就說程玉不三不四,對她的看法可真是異曲同工啊。


  「說誰不三不四呢?」


  秦雪愣了下,也看出來這女的是誰了,程玉曾經跟她說過,郭少軍被打那次,程玉被叫到校長辦公室,這女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一切都歸結到了程玉頭上,還叫嚷著要讓程玉退學之類的狠話,退學這件事,雖說後來不了了之了,但這氣一直在心裡憋著呢,再聽到這女的說話不乾不淨,秦雪若是還能忍,那就不是她了。


  「怕你兒子沾染上不乾不淨的人,那就拿條繩子把他栓到你褲腰帶上,別再讓他跑出來亂咬人。」


  郭少軍媽媽一副居高臨下的輕蔑范兒,秦雪卻是一副條兒郎當的痞子樣,把盛氣凌人的郭少軍媽媽氣得是七竅生煙。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


  「我一向都是這麼說話的,我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說話難聽,難道你不知道嗎?」秦雪哼了聲,「怎麼?你也想威脅我退學不成?」


  郭少軍媽媽惡狠狠地掃了她一眼,「小丫頭說話注意點,小心禍從口出。」


  她們這邊的動靜不少,看花的那些人已經不時朝他們這邊注目了,程玉忙拉住了要跟那女人繼續頂上的秦雪,「行了,你少說一句。」


  郭少軍媽媽拿鼻子哼了聲,仰著頭,拉著兒子,高傲地回到了蘭花架子前。


  秦雪望著那對母子的身影,氣的吭哧吭哧的,「你拉我幹嘛?你忘記她是怎麼對你的了?你要是不拉我,我非罵的她狗血噴頭不可。」


  程玉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就知道罵,你罵的再狠,又有什麼用,連她跟毛都傷不到,還把自己氣的不輕,圖的是什麼?」


  程玉說完也走了過去,秦雪站在原地想了下,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怒氣頓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興奮。


  以她對程玉這大半年來的了解,程玉出現剛才那表情,一般都是憋著什麼壞呢,她居然忘了程玉這丫,已經不是受了欺負忍著的主兒了,即使當時不找回來,回頭也是會讓欺負的人付出代價的。


  先不說之前退學那事,就剛才這對母子對她的侮辱,她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所以,秦雪連忙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正如秦雪所想,程玉的確不會忍下這口氣,對於郭少軍,一開始她是沒打算要怎麼著他的,俗話說有仇必報,有恩必還,她是很贊同這句話,但是程玉的死跟他是有關,但歸根結底不是他下的手,是車禍帶走了程玉的性命,找郭少軍報這血仇的話就有點牽強了,所以程玉就沒理他。


  誰知她不理他,他反倒找上門來了,還三番五次地糾纏她不說,竟還侮辱她出賣肉體,出賣你妹的肉體,想她擁有逆天空間,以及修鍊功法,她用得著出賣自己的肉體嗎?還不嫌棄她,媽的,這話他怎麼說的出口?她倒是嫌棄他嫌棄的厲害。


  自己找上門,這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至於郭少軍那母親,霸道又野蠻,除了自己家的孩子好像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人,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她退學,這樣的人不給她點教訓,她還真以為程玉是那枚軟柿子,想怎麼擺布就怎麼擺布呢。


  當然了說到教訓人,打嘴仗過癮是過癮了,但是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要教訓人,就要讓她出血,不出血,那還叫什麼教訓人?


  走過去之後,程玉發現架子上以及地上擺的那些植物,葉子長的都跟魏老那盆的差不多,這些應該都是蘭花了,只是奇怪的是這些都是沒開花的,大部分都只有葉子,連花苞都很少見,少部分有花苞的,也是沒開,單獨放在另外一邊的架子上。


  單獨放有花苞的這個架子,由於視野的原因,剛才她們在門口的時候並沒看到,這個架子前也站了幾個人,比其他架子前的人都要多,這會兒錢老闆正站在一旁跟人講解,看到程玉和秦雪不由問,「老爺子還沒來嗎?要不要我催他一下?」


  程玉忙說,「還沒呢,不急,你忙你的,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來這裡看看你這些蘭草,長長見識。」


  聽她這麼一說,魏老闆下意識地就看向秦雪。


  秦雪滿頭黑線地舉起雙手,「你放心,沒你的允許,我絕對不碰你這裡的一花一草。」


  錢老闆也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忙乾咳了聲說,「也不是不讓你碰,只是不能隨便碰。」


  秦雪再次保證,就差沒舉手發誓了,「這回你讓我碰我都不碰。」


  錢老闆看到她這樣,不由被逗笑了。


  程玉聽到這些人的嘴裡頻繁地出現一個字,那就是賭字,讓她想不明白的是,賭字怎麼會跟這些植物牽扯到一塊?然後她就問錢老闆了,「我聽他們說什麼有沒可賭性,這是什麼意思?種個花而已,怎麼還考慮有沒可賭性呢?」


  周圍人聽到她這話,紛紛投過來異樣的目光,就好像她走錯了地方一樣,程玉知道這話問的有些掉價,她都聽到那邊的郭少軍媽媽的嗤笑聲了。


  程玉這會兒懶得理她,她本來就不懂,也沒覺得有什麼。


  秦雪也說,「對啊,我還聽到他們說賭草,這草要怎麼賭?」


  錢老闆看著她們兩搖了搖頭,看到那些人都在看草,便耐著性子給她們解釋,「上次魏老不是跟你們說過細花和行花的區別了嗎?這些草還沒開花,大部分人賭的就是這草能開出什麼樣的花……」


  程玉不知道的是,蘭草作為花卉,其中有的草市場價值非常高的,玉石界有「賭石」一說,蘭草界也有「賭草」的特殊交易。


  蘭草基因的不同會呈現出不同的花色和形態,目前為止,已經發現的蘭草品種多達十萬多種,而且種植期間有的還會突發變異,呈現出新的品種來。


  現代人偏向喜歡蘭草的花型,所以有些剛從山上採的野生蘭草,也叫下山蘭,在沒開花之前,這種下山蘭很難看出它會開什麼花,交易雙方就會帶有猜測性,這就是所謂的賭草。


  天價蘭草不是什麼稀奇事,每年的蘭草展覽,都會展出鎮展之草,動則就是上百上千萬的。


  秦雪在旁聽的是雲里霧裡,什麼下山蘭了,什麼生草熟草了,這些行話,一概是不懂的。


  程玉也沒比她好多少,不過,連蒙帶猜的也大致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程玉往架子上瞄的時候,發現有一層只有一盆花,帶有花苞,她觀察到,有不少人看,看的時間也不短,有的還邊看邊點頭,似乎對那盆花的評價很高,但都是看完就放下了。


  程玉就有些看不懂了,就問旁邊的錢老闆了,「我看那些人似乎對這盆花很看好,怎麼看看卻不買呢?」


  錢老闆理所當然地說,「當然看好了,這盆可是我店裡表現最好的下山草了,你看看這葉藝,還有這花苞,算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總之,這盆花開出稀世奇花的概率非常高。」


  若真像他說的開出稀世奇花的話,那可是值錢了,程玉就問了,「這盆花多少錢?」


  錢老闆伸出兩個手指。


  「兩千?」程玉試探地說。


  見錢老闆臉色不太好看,忙改口,「兩萬?」


  「兩萬?一片葉子都不值這麼多,兩百萬。」錢老闆沒好氣地說。


  「兩百萬?」


  程玉和秦雪兩人聽了,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


  程玉張大嘴巴,「有花還好說,這花都還沒見呢,就要兩百萬?」


  秦雪嘖了聲,「這花還不知道有沒有呢?就兩百萬?這也太坑人了。」


  秦雪這個嘴巴沒把門的,頓時把錢老闆說的臉色鐵青,不過,對於這些門外漢,錢老闆也懶得跟她計較,「六株兩百萬,一株還不到五十萬呢,這若是開出稀世奇花,一株就能賣到上千萬,這就是賭草的魅力。你們小丫頭懂什麼?」


  秦雪這張破嘴又開始瞎咧咧了,「那要是開不出呢?」


  錢老闆說,「開不出就是賭輸了,賭草賭草自然是有一定的風險的,不過,從這上面這些特徵來看,出稀世奇花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他自己也比較看好這盆,所以,才定了這麼高的價錢。


  程玉聽到這裡,不由計上心來,朝郭少軍媽媽的方向掃了眼,再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動聲色地提高了一倍,「錢老闆,若照你這麼說的話,表現好的若不出好花,那些表現差的,出好花的概率就更小了。」


  錢老闆點頭,「是這樣沒錯,你想買它?」


  程玉做出一副躍躍欲試,全力一搏的樣子,「我是想買,雖說這盆貴了些,但是賭性很大啊,出了奇花,那可就是無價了,到那時,兩百萬似乎也不算什麼了。」


  秦雪順著程玉的目光,看到了郭少軍和他媽媽,嘴角不由浮出一抹微笑,把袖子往上卷了卷,也忙提高了嗓門。


  「就是,回去養個幾天,開出你說的那什麼稀世奇花來,一株若是賣上千萬,那這六株就六千萬了,那可真是賺大發了,不對,這蘭花是可以發出很多新苗的,可以源源不斷地往外賣,這跟買個聚寶盆回去有什麼區別,玉兒,我看這草能買,咱買了吧?」


  「奇花要是那麼好找,那就不叫奇花了,賠的血本無歸的大有人在,不過有些人卻連賠的本錢都沒有,只能在哪裡做白日夢。」


  程玉和秦雪在一唱一和的時候,眼角餘光一直觀察著過少軍媽媽的動靜,見她走過來嘲諷,兩人不由暗笑,不怕你奚落,就怕你不來。


  程玉把那盆花拿在手上,仔細觀看了會兒,似做出了重大的決定,「錢老闆,這花我要了,只是,我身上沒有帶那麼多錢,能不能先幫我留下,我這就回去給你拿錢。」


  兩百萬,程玉還是有的,身上帶的卡上就有這麼多,她現在住的房子,袁偉不要她的錢,所以,賣野山參得的七十萬,京都賭石得來的五十萬,還有賣紫檀木雕的五十萬,這加在一起一百七十萬,都沒動呢。


  給小姨買房的錢,還有拆遷房補上的錢,加在一起也才百十來萬,動用的都是賣菜的錢,她這大半年的時間裡,賣錢也賺一百多萬了,所以她現在的卡上,兩百萬還是有的,她之所以說沒有,不過是想讓郭少軍媽媽上鉤。


  這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有錢人嘴臉,看到程玉錢不夠也要買這盆蘭花,估計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得逞了。


  錢老闆聽說程玉要買這盆賭草很是意外,他清楚地知道這丫頭對蘭花可是一竅不通的,上次來他這裡,連蘭花是什麼都不知道,更何況是賭草了,若不是剛才給她普及,她還不知道蘭草還有賭這樣一說呢。


  這上來就要賭,而且還賭最貴的,難不成被自己剛才說的天價蘭給刺激的了,抱著的是一夜暴富的心理?即便是有這可能,可購買也都是有養蘭經驗的人,沒有養蘭經驗,就賭這麼大,買回去,即便是能開出稀世奇花,也是會被養死的啊?


  可他是賣花的,有生意上門,自沒有往外推的道理,只要東西賣出去就行,才不管賣給誰呢,這叫生意歸生意,只是他正要答應的時候,那邊的郭少軍媽媽突然開口了。


  「等等。」


  錢老闆不由看向郭少軍媽媽。


  在場看花的人聽到有人要買這盆蘭草,也紛紛圍了上來。


  這些人大都看過這盆賭草,對它的表現也都很看好,之所以沒買,就是覺得風險太大了,表現好,開出稀世奇花的可能性大,但也不是十拿九穩就開出稀世奇花,這是無數次事實證明過的。


  就好比那些表現差出好花的可能性小,但未必就一定不會出好花,所以說,賭草的樂趣就在這裡,不開出花來,誰都不知道結果會怎樣,運氣佔有很大一部分,當然了,人們在買賭草的時候,還是會選擇那些表現好的,雖說有風險,但最起碼賭漲的幾率大些,歸根究底,就看你敢不敢冒這個風險了。


  郭少軍媽媽說,「我出兩百一十萬。」


  秦雪就叫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們不買的時候你不買,我們一要買,你也來買,你這什麼意思,專一跟我們作對來的是吧?這什麼都要有個先來後到。」


  郭少軍媽媽不屑地冷哼了聲,「賭草,賭草,沒有先來後到,只有價高者得,沒錢,就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郭少軍看了程玉一眼,忙去拽自己媽媽,「媽,咱們還是看別的吧。」


  郭少軍媽媽一把甩開兒子的手,恨鐵不成剛地瞪了他一眼,「你不就是怕我跟她爭嗎?我這還真沒跟她們爭,我一早就看上了這盆蘭草。」


  郭少軍媽媽這話說的也不算錯,她不像程玉秦雪等人,對蘭草一竅不通,她在蘭草上可是浸潤了很多年了,可以說對蘭草也有相當的了解,跟在場的人一樣,她一來也是看中了這盆,只是老闆開價太高,風險有些大,她一時還沒拿定主意,不想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個臭丫頭卻橫插一杠,被她們這一攪合,她反而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買下這盆賭草不可。


  錢老闆就是再老眼昏花,也應該看出來,這兩撥人不對付了,更何況他即不老,眼也不花,生意人最喜歡看到的就是這種場面,越爭鋒相對,他這盆蘭草賣出的價錢就會越高。


  於是,他轉頭對程玉抱歉地說,「賭草圈子裡就是這麼個規矩,誰出的價高東西就是誰的。」


  秦雪說,「你這也太現實了點吧,我們要是不買,它到現在都還沒人看上呢。」


  錢老闆臉上有些羞赧。


  程玉拉了秦雪一把,「行了,這是規矩,人錢老闆也沒說錯,既然如此,那我就出兩百二十萬。」


  錢老闆隨即看向郭少軍媽媽,「她出兩百二十萬,郭夫人還要往上加嗎?」


  郭少軍媽媽說,「這個先不忙,我倒是想先問問,兩百二十萬你拿的出來嗎?你不待問問你那背後的金主願不願意給你出這筆錢,他要是不願意出,你喊的這價可是有欺騙的嫌疑的。」


  「金主?說誰呢?」秦雪氣得直揮拳頭。


  「行了。」程玉按住她,「嘴長的別人身上,想怎麼說是別人的事。」


  郭少軍媽媽說,「別說我仗勢欺人,在場的有不少認識我的,知道我不會賴賬,可小丫頭你,就不同了,不拿出點讓人信服的東西來,你的喊價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郭少軍媽媽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怕程玉為了讓她掏更多的錢故意哄抬價格的,她是篤定程玉她們是拿不出兩百萬來的,即便背後有金主,也不太可能慷慨到花兩百多萬給她買盆草的。


  還別說,這郭少軍媽媽還真不是個善茬,很快就想到了這點,要程玉拿證據,無非就是想看她有多少財力,兩百二十程玉真是夠嗆。


  若是就這麼放過他們,程玉心裡實在是不甘心,正想著打電話給袁偉求助的時候,人群外面有人說了,「誰說她拿不出,這張卡里有五百萬,若是不夠還可以再追加。」


  一下去就拿出五百萬,這手筆可真是夠大的,在場的人都自認有一定身價的人,可沒有一個人敢說能隨隨便便就拿出五百萬來的,就是郭少軍媽媽也不能。


  聽到這話,大家不由紛紛回頭,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回頭一看更是吃驚了,竟然如此年輕,圍攏的人自發地讓開了一條道,讓來人走了進來。


  「梁午,梁軒?你們怎麼來了?」秦雪驚喜地問。


  「去到店裡,阿姨說你們在這裡,我們就過來了。」梁軒說。


  看到梁午,程玉的眉頭不自禁地皺了起來。


  郭少軍看到來人,不由握緊了拳頭,眼神閃過一抹狠戾的之色。


  梁午從他身邊走過,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走到程玉的跟前,將卡遞到她面前,「給。」


  程玉看著他,卻沒接。


  一看到梁午,就讓程玉想到了那晚上的事,氣得她差點沒把后槽牙給咬碎。


  之前這人說追她,她沒當回事,以為自己又不損失什麼,你要追就追吧,加上那時這人又主動幫她找大夫,她對他已經沒那麼反感了,全當交個朋友了。


  可誰曾想,這人竟然抱著如此齷蹉的心思,雖說中途停了下來,但是之前積攢的那點好印象全沒了,灌醉她,想強上,太變態,太惡劣了,她就不該相信他會老老實實的,富家公子哥,她還是太天真了,這些富家公子哥們有幾個是好相與的,他們圈子裡的人,在那會所里她又不是沒見過,什麼鬼怪牛神沒有?什麼手段不敢用?又什麼沒玩過?簡直是百無禁忌,這人經常泡在那個圈子裡,能老實了才怪?

  是以,程玉從他們家回來后,就再也沒搭理他們,若不是還要去京都看病,她真想直接拉黑他們,簡直太氣人了。


  只是,沒想到這人還鍥而不捨,竟然追到這裡來了。


  梁午看她這樣,忙湊到她跟前小聲說,「你若不想被秦雪看出什麼,就趕緊拿著,咱們的事情以後再說,先對付外來的,內部矛盾咱們私下裡解決。」


  「你臉可真夠大的!」程玉橫了他一眼,「誰跟你是內部矛盾?」


  梁午賠著小心,「我這不是相對於他們來說的嗎?先解決眼前的,這母老虎正虎視眈眈看著你呢,上次就是她要你退學的,千萬不能讓她佔了上風。」


  梁午說的沒錯,他就是再可恨,也可恨不過那對母子,孰輕孰重,程玉還是分的清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從他手上拿過了卡,「別以為給我解了圍,這事就算完了。」


  梁午說,「我發誓,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只求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程玉嗤笑了聲,「行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解釋出什麼花來。」


  錢的事情解決了之後,程玉就說,「我出三百萬,這盆花我要定了。」既然梁午都說不夠再追加了,程玉理所當然要表現出一副財大氣粗,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來了,郭少軍媽媽不是說她背後有金主嗎?那她就表現出有金主的樣子來,「郭夫人若是再出價的話,是不是要打電話問問郭先生啊?」


  「就是,這再有錢,大筆開支,也是要知會一聲的,郭先生要是不同意,那這盆草就是咱們的了。」秦雪說。


  郭少軍媽媽沒想到反被這兩小丫頭給奚落了,好端端的卻突然跑進來兩人送錢,真是氣死她了,兩百萬的東西卻愣是叫到了三百萬。


  原本兩百萬她都嫌多,更何況是三百萬了,可是就此停手,那可真就被這兩丫頭給壓下去了,傳出去,她就成了全城的笑話了,這臉可真是丟大了。


  郭少軍媽媽冷冷地掃了程玉一眼,「我出三百五十萬。」


  「媽,不要衝動。」郭少軍看到梁午後,雖然氣得也是咬牙切齒的,但好在還有一絲理智,看到母親叫到三百五十萬,趕緊連忙制止,這已經超出預期了,即便是能開出好花,這麼貴,也未必能賺的回來。


  郭少軍媽媽卻覺得兒子是在向著那個臭丫頭,哪裡會聽,他越阻止她,她心裡的火就越大,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得逞,「你還看不清她是什麼的人嗎?金主都出現了,你還在向著她,這不要臉的女人,你少搭理。」


  郭少軍聽了這話,對自己的母親不知是心累還是失望,乾脆也就不敢了。


  叫到了三百五十萬了,周圍的人已經大氣都不敢出了,秦雪更是看著程玉,看她接下來要怎麼做。


  程玉這個時候也在猶豫要不要往下叫,叫了,郭少軍媽媽不跟著叫怎麼辦?這樣一來,原先的計劃就徹底泡湯了,並且這盆花還砸在了自己手裡。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可是幾百萬,並且,她還沒那麼多錢,砸在手裡的話,她就成負債纍纍了。


  梁午不在乎地說,「想要就買,怕什麼?不就是區區幾百萬嗎?我還拿得起。」


  去去幾百萬?在這小縣城裡,區區幾百萬那可不是小錢,即便是郭家這樣的人家,也不是隨隨便便能拿得出這麼多錢的,她能支出的也就四五百萬的樣子。


  所有人都不由看向梁午,這口氣可真夠大的。


  程玉掃了他一眼,「我要是不想要就不會在這裡喊價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四百萬。」咬咬牙,程玉就喊了出來,媽的,砸手裡就砸手裡,她有空間她怕什麼,只要這蘭草不是太差,在空間里,她就能讓它再提升幾個檔次,更是能讓它發出不少的苗來,賠是賠不了錢的。


  四百萬,整整比原價高出了一倍,唏噓聲不斷地從周圍人嘴裡發出。


  秦雪緊張的直接抱住了程玉的胳膊。


  作為直接受益者,錢老闆內心的激動那是可想而知的,這蘭草雖然他也看好,但是定的價格,是他家老爺子定的,他已經覺得定的高了,原本以為賣不出去,就想著回頭跟家裡老爺子商量商量能不能降下來些,總不能讓它砸在手裡啊,誰曾想,剛運過來,就叫價到了四百萬,他能不激動嗎?


  錢老闆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按耐住心中的激動,轉頭詢問郭少軍媽媽,「對方叫到了四百萬,郭夫人還要往上叫嗎?不叫的話,那這盆蘭草就是她的了。」


  四百萬,這可不是小數目,郭少軍媽媽也沒剛才的豪爽氣勢了,「先不忙,我再想想。」


  郭少軍氣呼呼地說,「還用想什麼?好幾百萬,被我爸知道,看你怎麼跟他說?」


  郭少軍媽媽沒好氣地說,「幾百萬怎麼了?他花在那些狐狸精身上的錢還少了啊?他有什麼資格說我?」


  郭少軍再次無話可說,覺得他母親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說什麼這會兒她也聽不進去了。


  郭少軍媽媽又去觀看那盆草去了,就在這個時候,魏老來了,看到程玉忙小跑了過來,「丫頭,我的花怎麼樣了?」


  魏老不止在古玩收藏上有很深的造詣,在養蘭上面也是,在場的人顯然都是認識他的,看到他來,沒等程玉說話,就把魏老給拉到了那盆蘭草前。


  「魏老,你老人家給看看這盆蘭草怎麼樣?這小丫頭已經出到了四百萬了。」那人指著程玉和郭少軍媽媽,「郭夫人還在考慮要不要出價……」


  「丫頭,你出四百萬?」魏老很是驚訝。


  也難怪魏老驚訝,以他對這丫頭的了解,根本不像會出那麼多錢去買盆草的人。


  「是的。」程玉點了點頭。


  魏老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然後彎下腰去看那盆草。


  「怎麼樣?」等魏老站起來的時候,郭少軍媽媽忙上前詢問。


  魏老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然後將視線落在程玉的身上,琢磨了會兒,又看看對面的郭少軍媽媽,才說,「你們也都看過了,其實不用我老頭子多說什麼,這盆花的表現的確很好,出稀世奇花的幾率也很大,出了稀世奇花,那就不是能用金錢能衡量的了,做為養花人,誰都想賭出一盆稀世奇花來,但是有沒有這種可能,不開花誰也不敢說。」


  魏老這意思很明白,他也看好,但是卻不能肯定,不親眼看到開花,誰也肯定不了。


  若不是魏老,郭少軍媽媽還真有可能就此罷手,可聽魏老這麼一說,她的信心又來了,在場的人,若論眼力勁真還沒誰比得過魏老的。


  郭少軍媽媽咬了咬牙說,「我出四百五十萬。」


  人群中發出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紛紛把視線放到了程玉身上,看她會不會還往上叫。


  錢老闆也期待地看向程玉,「四百五十萬,你要是不加價,東西就是她得了。」


  程玉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我再看看。」


  程玉把那盆蘭草放在了地上,蹲下了身,兩手按在了土上,運功,不動聲色地振斷了下面根的筋脈,心說,媽的,她才不管它是不是奇花呢,買回家,這就是一盆死花,投進去多少就賠多少。


  在外人看來,好像是程玉拿不定主意極力為難的樣子,等她起身,就聽她說了,「還是算了,太貴了。」


  錢老闆不無失望地嘆了口氣,因為他能夠看出梁午不是簡單的人,希望程玉能把錢再往上提提,沒想到她卻不喊了,這生意人就是這樣,永遠不會嫌錢多,不過賣到四百五十萬已經是大大超出他的預想了。


  「沒那個能力,就不要說那個大話。」郭少軍媽媽不無得意地說,「買東西,不是說說就行的,現在的人,滿口胡言,為達目的,什麼都可以出賣。」


  秦雪想要說什麼,程玉卻制止住了她,逞一時之快乾什麼,很快她就會笑不出來的。


  「丫頭,我的花到底怎麼樣了?」魏老一直惦記著自己的花呢。


  程玉對秦雪說,「你去給老爺子把花拿過來吧。」


  梁軒就問了,「什麼花?你的花怎麼在程玉那裡?」


  收到了四百五十的錢老闆心情很愉悅,聽到梁軒的問話,就以打趣的口吻說,「老爺子的蘭花快死了,拿給我,我也辦法,碰到了這兩丫頭,秦雪那丫頭說程玉曾經把一盆死了的花救活了,老爺子就把那盆養了五六年的蘭花拿給她養了,這不今天拿回來了。」


  「真的假的?救活了嗎?」有人好奇地問。


  「拿過來不就知道了。」錢老闆不在意地說,他是沒抱什麼希望的。


  「那要好好看看。」周圍的人都來了興緻。「若真給救活了,那這養花的本事就很讓人佩服了。」


  付完錢,拿到草,準備跟兒子離開的郭少軍媽媽聽到這話,就對兒子說,「咱們也留下來看看,我就不信這臭丫頭會有這等本事,就她那表現,哪裡像養過花的人。」


  ------題外話------


  五哥這臉真夠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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