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他的一對寶貝兒
看著眼前的人,程玉心裡那叫一個滴血啊,她都這樣了,還要打,趁人之危是可恥的啊喂!
歐陽森的瘋病,再次上線了,表情猙獰,眼神血紅,透著偏執的邪惡之色,就像輸的傾家蕩產的賭徒似的。
歐陽森剛一發話,身後就走出來兩名異能者。
顧忌著程玉,這兩人出手的時候很是小心謹慎。
程玉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在這兩人出手的時候,果敢地滾到了門口的位置。
一口氣還沒喘上來呢,那兩人的攻擊又到了,程玉心想,這不是逼著我暴露空間嗎?
正要閃到空間里的時候,身體突然被人抱住,閃躲到一邊去了。
程玉抬頭一看是梁午。
「你怎麼樣?」梁午急切地問。
「別提了。」程玉都不想說她是被一神塔,弄的是勁力全無。
梁午以為她是受到了什麼非人對待,把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裡,兇狠地說,「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的。」
「我沒被累死,反倒要被你給勒死了。」程玉都要出不來氣了,「我這是跟他們周旋累的虛脫了,休息休息就緩過來了。」
梁午沒有放開她,只是鬆開了些,「你這樣太冒險了,要是我們晚趕過來一點……」梁午沒有說下去,一想到那個結果,他就忍不住要發瘋。
程玉心說,你不來,我也死不了,就是後續比較麻煩罷了。
梁午抱著她的時候,跟他一起來的那些人,已經進去祭祀大殿把歐陽森一眾人等給抓了起來。
這些人動作乾淨利索,功力高深,顯然不全是特殊聯盟部門的人,應該有不少是梁家的人,因為她看到了一些熟面孔,比如梁軒,比如梁家的老三等。
看到那些人戲謔的目光,程玉的臉頓時紅了,吵著讓梁午把她放下來,當著那麼多人,被這樣抱著,尤其還是梁家的人,程玉的臉皮就是再厚也抗不住啊。
梁午當著自己家人的面抱著自己媳婦,臉也不禁紅了下,可儘管如此,他也不準備放開。
他今天的心情簡直可以用過山車來形容,真可謂是大喜大悲,先是得知她被抓,著急的是七上八下的,等回家又得知大麥是兒子,激動的又是一塌糊塗,剛才看到她趴在地上,沒了還手之力,被人下毒手的時候,心都要快停了。
他這一顆老心,今天被折騰的是七零八落的。
梁午抱著程玉上去了之後,等在上面的大麥看到,連忙撲到了程玉的懷裡,摟著程玉的脖子就嗚嗚嗚起來,「老媽,可把你找回來了,你再不上來,我就要下去了,我才不管他們讓不讓我下去呢。」
陪在大麥旁邊看著他不讓他下去的七叔,聽到孩子的話,不由撓了撓頭,嘿嘿乾笑了幾聲。
程玉安撫了會兒明顯受了驚嚇的兒子,然後對七叔說,「給你們添麻煩了。」
七叔忙擺手,「一點都不麻煩,這些都是應該做的。」程玉不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大麥的身世,聽到這話,愣了下,倒也沒有多想,認為是人家的客套話呢。
程玉的身體還很虛弱,梁午就先送他們回去。
梁午原本是要帶他們回梁家,程玉不願意,執意要回玉庄。
梁午的車開的很慢,好方便程玉恢復體力。
大麥跟程玉一起坐在後排,可這孩子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屁股跟長釘子了似的,扭過來扭過去似的,就是不肯坐好,還三五不時偷瞅程玉。
「你怎麼了?」程玉瞅了他一眼,小聲問,「是不是在人家家裡惹事了?」
熊孩子又扭捏了會兒,這才湊到老媽的耳朵里說了幾句話,說完一副做錯事等著挨批的表情,還弱弱地說,「回去我就面壁思過去。」
程玉聽了熊孩子的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就說剛才梁家人的表情怎麼都那麼奇怪,對待大麥態度好的有些過分,跟自己親孫子似的,原來是早就知道了。
程玉嘆了聲氣,也知道這事怪不了孩子,梁家那都什麼人呢,尤其是梁老爺子,見多識廣,很難能瞞過他的法眼,知道也就知道了,不過是遲早的事,大麥是他孫子,她不會攔著不讓他們梁家人見的。
再說,小傢伙今天也確實嚇的夠嗆了,程玉不想再責怪他,摸了摸他的腦袋,「沒事,不是你的錯。」
大麥聽了,不由鬆了口氣,扭臉抱住了程玉的腰,在老媽的懷裡蹭了蹭,「我什麼都沒說,是他們看出來的。」
「我知道。」程玉拍著兒子的後背。
開車的梁午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面抱著的母子兩,眼神黑黑的,後面坐著的那是他的一對寶貝。
車子到了玉庄之後,程玉已經恢復了不少,臉色好了很多,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除了夜空上閃爍的星星外,四周一片寂靜。
周英估計是已經躺下了,聽到動靜又起來了,「怎麼回來了?小梁下午不是打電話說不回來了嗎?」?梁午搶在程玉的前面說,「跟你打電話的時候,以為事情要忙到明天,省的來回跑,就不準備讓他們回來了,只是事情比較順利,今天就忙完了,程玉非要回來,我就把他們給送回來了。」
周英不疑有他,「太晚了,晚上開車不安全,你就不要回去了,就住下來吧,你的房間都還給你留著呢,什麼都好好的,就在這兒睡吧,別走了啊?」
「行,阿姨,你去睡吧,時間不早了,不用管我們。」梁午說。
「好。」周英揉了下外孫的腦袋,就披著衣服回了自己房間。
「讓你留,你還真留下啊?」程玉橫了他一眼。
「我至少給大麥洗個澡吧,你這樣也沒辦法給他洗啊。」梁午說。
程玉沒吭聲,推開門,進了屋,在躺椅上坐了下來。
梁午走過去給她先倒了杯水,試試水溫,然後放到了她的手邊,去櫃櫥里找大麥的睡衣,領著大麥去了浴室。
洗完后,梁午抱著裹著浴巾的大麥走了出來,擦乾后,穿上小睡衣,給熊孩子吹乾了頭髮,把人放到了床上。
熊孩子舒服地躺在床上,沖自己老子叫嚷,「還有二貓呢。」
「知道。」梁午颳了下小傢伙的鼻子,再次回到浴室,給二貓洗澡,擦乾,吹乾,收拾完后,同樣放到了床上。
平常梁午並不怎麼待見二貓,可今天這貨,立了功,及時的領他們趕了過去,沒造成什麼無法挽回的後果,看它也就順眼了起來。
梁午做這些的時候,程玉就坐在椅子上旁觀呢,梁午這人其實挺寵孩子的,不知道大麥是自己親生的時候,就挺寵的,照顧起大麥來,有條不紊,極其的細心,更不用說平常幾乎是有求必應了,比她這個做母親都要慣著孩子。
在知道了大麥是親生的后,程玉更沒法不讓他們父子相見了。
那邊折騰了一天的大麥已經困的不行了,幾乎頭剛沾上枕頭,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梁午收拾完浴室,走了過來,拉過一張椅子,「需要我幫你洗澡嗎?」
程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有勁沒勁?我們現在可沒什麼關係。」
梁午眼神幽暗了下,「怎麼沒關係?你可是我孩子的媽,我都知道了,大麥是我親生的,你怪我是對的,我要是早告訴你實情,你就會少受很多苦。」
「說這個有什麼用?沒有誰對不起誰。」程玉嘆了口氣,「以後你可以過來看大麥,或者帶大麥去你們家都行,只是孩子,我希望他能跟著我,我跟他相依為命了五年,我希望你們家不要跟我搶。」
梁午的臉色變了變,「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家沒有要搶大麥的意思,你這是不準備原諒我了?」
程玉別過視線,沒有吭聲,意思再明顯不過。
梁午上前握住她的手,「我知道這一切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讓你一個人撫養了大麥那麼多年,可是我想補償你們,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你說你讓我怎麼做,才能給我一個機會?」
程玉心口也堵的厲害,可眼下她就是沒辦法接受這一切,「不光是身份的問題,我們之間的信任值已經為零了,我現在無法對你產生信任。」
梁午這是自作孽不可活,之前家裡人就曾不止一次地讓他坦白,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不要隱瞞,即使一開始艱難曲折了些,但總比以後被發現了無法挽回強。
他當時全聽不進去,自負的以為,等兩人感情紮實了,再告訴她也不遲,有了感情很難能再離開他。
可是世事難料,沒想到自己的隱瞞,卻讓她受了這麼多的罪,發現生的是大麥那樣特殊的孩子的時候,一般人都會崩潰的。
更不用說,回來后,還要提心弔膽,欺騙別人說,在外面又找了一個男人,生了一個孩子,被人罵水性楊花,見異思遷。
若擱在他身上,他也沒辦法短時間內釋懷。
無論程玉怎麼想的,他都有自己的決定。
梁午也沒再說讓她原諒什麼之類的,他會給她時間的,他說,「這次你慢慢考慮,我不催你,你考慮多久都行,你考慮多久,我就等你多久,一直等到你點頭為止。」
程玉愣了下,「你這又是何必。」
梁午說完這些,不想再給對方放出一口咬死的話,就轉移話題說,「等改天我可能要教大麥我們梁家的功法,他的體質只有梁家的功法才更適合,等再大些,他是要經歷天劫的,老爺子說,大麥的資質是難得一見的,梁家多少代,都沒像他一樣,一生下來就是本體的,幾乎都是長到一兩歲,三四歲才開始出現本體的特徵。」
為了兒子,她是沒什麼意見,「這方面我都不清楚,孩子修鍊方面的事,你們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