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報復大麥同學的來了
雖說是認識的,但兩桌人中存在不少的牽扯,所以,打了個簡短的招呼后,就各坐各的了。
梁午和程玉這桌倒還好,神色依舊,該幹嘛幹嘛去了,至於歐陽家這一桌的人,神色就各異了,各有各的心思。
大嫂何莉望著梁午不由嘆了聲氣,「都說這梁家的小兒子俊俏的很,人中龍鳳,今兒一見果不其然,這相貌,這身材,這氣勢,難怪京都大家族的千金小姐都想嫁,都思春呢,就這這樣的,沒那個女孩子不心生愛慕的。」
說到這兒,這大嫂瞅了有些走神的小姑子一眼,不禁再次嘆起氣來,「我就想不明白了,這麼好條件的人,怎麼就看上了那個女人了呢,要家世沒家世,要樣貌,比她好的多的是,而且還是二婚,還帶了個拖油瓶,這梁家的小兒子還真是鬼迷心竅了,我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沒一點比得上咱家小靜的……」
「大嫂,你說什麼呢?」歐陽靜趕忙制止。
「這也沒外人,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嗎。」何莉朝那邊又看了眼,「那個孩子壞的流油,母親的人品估計也好不到那兒去,跟著這家子長大的孩子能好到那裡去了?這段時間,就沒見四弟回來,肯定是因為那個孩子的事,跟咱們生分了。」
「自從那孩子出現后,家裡就沒一天安寧過,一件事是接一件事出現的,老三被抓走了,家裡更是被搜查了好幾遍,日子是眼瞅著一天不如一天,以前那些瞧不上眼的太太夫人們,現在是趾高氣揚的,說三道四的,真是人走茶涼,現實的很……」
歐陽暉和歐陽靜都沒吭聲,歐陽家因為歐陽森的事,是大傷元氣,日子已不復從前,大部分人都是踩低爬高的,歐陽家的光景不比從前了,大嫂說的問題,他們又何嘗沒有遇到過,之前圍著的朋友,也早已換了一副嘴臉,不復往日的熱絡。
家族就像是一棵大樹,大樹還在的時候,周圍就會聚集很多乘涼庇蔭的人,一旦大樹倒了,那些人就一鬨而散,沒一個會去扶一把的。
何莉就想不明白了,「我聽說這案子是梁午經辦的,梁家跟咱們歐陽家怎麼說,也是世交,就不能通融一下嗎?要是稍微通融一下,咱家也不至於現在這個樣子。」
「大嫂,三哥犯的事很大,就不是能通融的事。」歐陽靜說。
「你說這好好的,老三他為什麼要這樣,這不是把咱們一家子都給連累了嗎?」何莉提到這件事就恨的牙痒痒,「我聽說還有個告密的,要不是他,老三的事也不會敗露,咱家也不會被牽連,這告密的也該死,肯定是跟咱們家過不去,希望咱們家越慘越好。」
「是三哥做的事太過分了,跟別人有什麼關係,他要是不做那些沒有底線的事,也就不會被抓了。」歐陽暉的語氣很不好,似乎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
「我知道是老三的錯,我這不是心裡不舒坦,想不明白嗎?」何莉忙說,「你大哥每次回來,都唉聲嘆氣的,也不愛說話了,我瞧著那精神頭是一天不如一天,我這也是著急,沒辦法,家裡的事,我也不敢在他面前提,我也就在你們面前發發牢騷,四弟也不回家了,有些事,我拿不準主意,我能找誰,只能找你們了。」
歐陽暉沒吭聲了,不過心裡也是堵的挺難受的,說到底這事真給他脫不了關係,大嫂嘴裡的那個告密者,害的老三暴露,害的家族受牽連的,可不就是他嗎?
他當時也是害怕了,才去找的梁午,他那裡知道老三捅的是這麼大的婁子,連帶著家族也跟著連累了,他要是知道後面牽扯到的是這麼大的事,估計就不會那麼急著告訴梁午,再尋別的法子了。
可眼下,說什麼都晚了,而且,其實,他告不告都沒多大區別,梁午早派人監視他了,暴露老三隻是早晚的事。
他現在比誰都痛苦,家裡人並不知道他告訴的梁午,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想他呢,還有四哥,自從那事之後,他就再沒跟四哥好好說上一句話了,兄弟之間是徹底生分了,這也是最讓他痛苦的地方。
「大嫂,你也不必如此煩心,歐陽家就是不比從前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好的經營,不會沒有重整旗鼓的那一天的。」歐陽靜安慰大嫂,其實也相當於安慰自己。
「也只能這樣想了。」何莉抬眼看了前面那一桌子人,湊到小姑跟前說,「其實,若有梁家做靠山,歐陽家要不多長時間就能翻過身來。」
歐陽靜扭頭看她,「梁家跟咱是啥關係?人家給咱當靠山?」她這大嫂真是小家子氣,歐陽家剛一走下坡路,她就整天的唉聲嘆氣,怨天尤人,跟不能活似的,之前還沒怎麼覺得,現在卻越發覺得,大哥找的這大嫂,一點大家族夫人該有的擔當都沒有,這還沒怎麼著呢,就這樣了,真有一天徹底敗落了,她是不是要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何莉給她使了個眼色,「這不事在人為嗎?要是梁午成了咱家姑爺,那就不是咱們歐陽家的靠山了嗎?」
歐陽靜的臉色刷地紅了,「你想什麼呢?」
何莉湊上前,「我覺得你那兒那兒都比那個程玉好,你人又聰明,梁午沒有可能看不上你,沒有辦不成的事,只有不努力的人,梁午只要成了咱家姑爺,那什麼事都沒有了。」
歐陽靜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大嫂好,「你這是要拿我當聯營對象了,為了歐陽家,把我給賣了?」
何莉忙說,「看你這話說的,你要是不喜歡人家,那就沒這事了,那關鍵不是你心裡喜歡嗎?你也知道我一直都贊成你跟梁家的婚事不是?」
你那是贊成我跟梁家的婚事啊,你分明是為了攀上樑家這個大樹,你是為了你自己,歐陽靜沒好氣地說,「你覺得我能有多大本事?之前人家都看不上我,現在咱們家都這樣了,人家就更看不上了,看看他是怎麼對那個孩子的,不是親生的,卻比親生的還要寵,這是為什麼?這是因為孩子的娘的關係,愛屋及烏。」
大嫂說她聰明,在某些事上,她的確比她聰明,她是喜歡梁午沒錯,她是不甘心沒錯,可是她卻看的明白,在他梁午的心裡,在他梁午的眼裡,有的始終是程玉,沒她的位置,她就是再上趕著也是沒用的,既然沒用,那幹嘛還要上趕著呢?
「這事不要再提了,還不夠難堪的嗎我?」歐陽靜哼了聲。
何莉嘴上說不提了,眼裡卻不住的失望。
大家都在想心事的時候,誰也沒有看到,一直默不作聲的歐陽銳,突然從椅子上爬了下來,拿起手邊的玩具金箍棒,走到了前面一張桌子前。
那張桌子坐著的就是程玉梁午他們。
程玉看到這小孩兒好像是跟歐陽家人一起的,就問了,「小朋友,怎麼了?」
歐陽銳看著跟梁午一起挨著坐的大麥,「我找他。」
程玉和梁午都不知道兩個孩子之間有過節那事,梁午聽到他找自家兒子,就笑著說,「你要找大麥啊?找他玩嗎?」兒子的魅力真夠大的,把比自己大的孩子都吸引了過來,心裡還有點小驕傲。
只是他這驕傲剛在嘴角呈現一點,就發現事情不是這樣的。
「我要打死他。」那孩子邊說,邊掄起金箍棒就去打大麥。
我去,不是找兒子玩的,是來揍兒子的?梁午愣了,兒子這個惹禍精,這又是從哪裡惹出來的啊?
大麥也給驚了下,正吃東西呢,一個棍棒就沖著他來了,他忙躲開,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那孩子卻不依不饒,繼續追著他掄金箍棒,「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這壞孩子,我要一棒子打死你這個妖孽。」
大麥忙跳上了旁邊一張圓的很大的空桌子,站在中央,那孩子站在下面圍著桌子轉,就是打不著。
「誰是壞孩子?打人的才是壞孩子,打人的才是妖孽,別以為拿個根棍子就以為自己是孫悟空,害人找麻煩的,才是妖孽,你就是那個害人找事的,你就是妖孽。」
大麥蹲在桌子中間對那個上竄下跳,就是打不著的人說,「打不著,打不著,就是打不著。」邊說邊端著盤子吃自個兒爹給剝好的蝦。
這把歐陽銳小朋友氣的是直想噴火,這個壞孩子,他非打回來不可,上次害的他的嘴辣的腫了好幾天,身上的傷也是養了好長時間才好的,都快疼死他了,也恨死他了。
轉了幾圈打不著人,這孩子就想也跳上桌子,只是跳了幾下,跳不上去,搬了椅子,從椅子上爬了上去,他這邊才爬上去,大麥那邊已經跳到另外一張空桌子上了,「打不著,還是打不著。」蹲在桌子上,繼續吃。
歐陽銳一看,也想跳,不過沒跳成,被趕來的媽媽給攔住了,多虧沒跳,就他那連張桌子都跳不上去的人,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那非跳到空地上,摔個狗啃泥不說。
「你這是幹什麼啊小銳?你這麼跳過去,可是會摔壞人的。」何莉忙把兒子抱下來。
「我不,我要打死那個壞孩子。」歐陽銳小朋友在他媽身上掙扎著,「他上次就打我了。」
就是兒子不說,何莉也是恨死了那個壞孩子了,上次把自家寶貝害成那樣,現在又要差點摔下來,狠狠瞪了大麥一眼,正要下意識說點什麼的時候,就看到梁午一把抱起了那個孩子。
「我說兒子,平時都怎麼教導你的,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桌子是給客人用餐用的,你跳來跳去,還讓客人怎麼吃飯?還有在餐廳里大吵大鬧更是不對了,你媽要是罰你,我可不管啊?」
一聲兒子喊的,瞬間拉回了何莉的神智,梁午這番話那是訓斥孩子的,分明是訓斥他們的,心裡再怎麼恨,也只能放在心裡了,別說現在,就是以前,梁家他們也得罪不起。
大麥可不是那種被人訓斥不吭聲的,立馬就反駁了,「沒禮貌的是他,是他拿個棍子打我,是他在大吵大鬧,我要是站著不動,他就一棍子打死我了,你就再也沒有我這個兒子了。」
梁午對這個熊孩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歐陽家的這孩子,肯定是在熊孩子手底下吃過虧,否則也不會上來就打,以大麥的身手,這孩子拍馬都及不上,所以,梁午和程玉一開始也就沒上前,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可見那孩子的媽,一上來就想發火,梁午這才走了過去。
孩子之間的事,讓孩子自己解決,大人插手,那就不對了,別以為他家孩子沒有家長。
歐陽暉那邊強行把又踢又咬的歐陽銳給抱走了,何莉和過來的歐陽靜說了幾句抱歉的話,飯也不吃了,就結賬走人了,實在是歐陽銳小朋友太鬧騰了,不能把人放下來,一放下來就要掙著去打大麥。
「你行啊,對你這麼的孜孜不倦,說說吧,到底是怎麼惹著他了?」人走後,梁午看著自家兒子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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