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嚴旭的媽媽竟然是她!
別看梁午吼的那麼大聲,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吃醋歸吃醋,大局觀他還是有的。
嚴旭家住在京郊半山別墅,背靠青山,幽深寂靜。
「你們找誰?」開門的大叔警惕地看著他們。
「我找嚴旭,我是嚴旭的同學,我叫程玉。」程玉原本想直接說拜訪嚴夫人,但是來之前,梁午查了下這一家子,居然沒找到跟嚴夫人相關的圖片,連語言資料都少之又少,幾乎一言帶過。
按道理來說,像嚴家這樣的家庭,是不應該的,少不了要出席活動,照片不可能沒有,可是嚴夫人卻是個異類,從來沒陪丈夫出席過活動不說,更不見外人。
程玉要說直接拜訪嚴夫人,很有可能連大門都進不去。
「兩位請稍等。」大叔走了進去,不大一會兒,又走了出來,「兩位跟我來。」
程玉和梁午跟著那人走了進去,嚴旭急匆匆地從房裡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激動的神色,只是等看到程玉旁邊的梁午時,腳步停了,神色也不由黯然下來。
嚴旭相比著之前,明顯憔悴了許多,再次見面,難免有些尷尬,程玉不由乾咳了聲,「來之前其實,應該跟你打聲招呼的,不過事情有些突然,就直接過來了。」
「沒事,什麼時候來都歡迎。」嚴旭說。
梁午在旁邊不輕不重地哼了聲,程玉在他腰上掐了把,警告他收斂點,這可是在人家家裡。
嚴旭領著兩人進了客廳,請兩人在沙發上坐下。
兩人坐下后,梁午直接把胳膊放在了程玉的椅背上,就像一個獅子領地的首領,佔有意味十足。
嚴旭看了,臉色略有些蒼白,「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程玉直接表明了來意,「嚴旭,我們想見見你媽媽。」
嚴旭愣了下,接著搖了下頭,「我媽媽不見外人的。」
「不見行啊,除非嚴夫人不關心你的死活。」梁午絲毫沒有求人的自覺,「你告訴你媽媽,我們掌握了對方的一些信息,她要是不關心,我們可以離開,反正對方的目標又不是我們。」
嚴旭看了程玉一眼,起身道,「我去問問吧。」
嚴旭走後,經常跟在嚴旭身邊的那個保鏢進來了,看到客廳里的兩人,不由愣了,「怎麼是你們?我們家少爺已經夠傷心的了,你們居然還跑到家裡來刺激他,這也太不人道了吧?」
程玉:「……」
梁午:「有病。」
「你們真的結婚了?」保鏢還在替自家少爺不甘心。
「要我給你看看結婚證書嗎?」梁午白了他一眼。
保鏢做捶胸狀,「真是作孽啊,可憐的少爺,還沒嘗到戀愛的滋味,就先嘗到了失戀的滋味,可憐見的。」?「我媽媽讓你一個人過去。」可憐見的少爺站在身後,面無表情地說道。
「夫人要見她?」保鏢迅速從同情狀轉變成震驚狀。
梁午要跟著進去,嚴旭卻攔在了前面,「我媽媽只說見她,沒說要見你。」
「你在外面等我。」程玉給他使了個眼色。
「有問題,就喊我,我就外面。」梁午掃了嚴旭和保鏢一眼。
「知道。」程玉跟著嚴旭走了進去。
穿過那棟別墅,程玉被領進了一個隱蔽的後院,院子里栽種不少的花卉,還架了一個葡萄藤,葡萄藤的下面有一石桌。
桌前有一年輕女子,正拎著咕嚕嚕的沸水準備泡茶,優雅的氣質,再配上這院中景落,猶如處在世外桃源的仙境,桌邊坐著的好比那仙境里的仙子。
走近了些,那女子扭頭,朝他們看來。
「你,你,怎麼會是你?」程玉猶如見到鬼魅。
「你認識我媽媽?」嚴旭比她還要驚訝。
「旭兒,你先出去。」那女子對兒子說。
「媽媽。」嚴旭這會兒更是不想出去了。
「聽話。」女子不容置疑。
嚴旭只得走了出去,臨走前,還不放心地看了程玉一眼。
「坐吧。」嚴旭離開后,女子朝她招呼。
程玉此刻幾乎是獃滯狀態,目光凝視著她,亦步亦趨地挪到了女子的對面。
「坐吧。」女子沖她溫和地笑了笑。
「你,我爺爺說你可能不在了。」程玉愣愣地說,「太像了,幾乎跟照片上一模一樣。」
「可我的確還活著。」女子端給她一杯水。
「這不可能,她就算是活著,也應該是中年了,不應該這麼年輕,你這樣頂多二十來歲。」程玉依舊不相信。
「外表只是皮相罷了。」女子嘆了聲氣,「我的確是司媛,你應該喊我一聲姑姑。」
程玉跟做夢似的,實在沒想到嚴旭的媽媽,嚴夫人,居然是司家那個有可能進去了龍宮裡面,傳說沒走出來的司家人,司媛,司老爺子大哥的女兒,照這麼算下來,程玉和嚴旭也算是有血親的。
「您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司家?」程玉說,「爺爺他們一直沒放棄找你。」
「我這樣沒法回,回去就給司家帶來無盡的禍端。」司媛嘆氣,「我只能隱姓埋名,足不出戶,不見世人,就這還躲不開他們。」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程玉不由問。
「魔尊的追隨者。」司媛說。
「魔尊?」程玉張大了嘴巴。
「是。」司媛說,「張司兩家的人都當龍宮裡埋藏了很多的寶藏,其實不然,雖說有寶貝不錯,但最主要的是鎮壓的魔尊。」
「魔尊到底是什麼東西?」程玉好奇地追問。
「一個很恐怖的魔頭,具體來歷我也不知道,但我卻知道,他若是復生,世間將再無寧日,影響力,破壞力太大了,即便是現在這樣,都還能誘惑有靈性的東西魔化,包括修行者,綁架旭兒的哪些人正是受他的影響,入了魔,成為了魔修。」司媛說道。
程玉吞咽了下,有些明白,那白衣大師要八大神器幹什麼了,八成是想拿八大神器去復生龍宮裡的魔頭,「可我始終不明白,這些魔頭的追隨者,為什麼要執著地抓嚴旭?難不成也跟魔頭有關?」
「十有八九是,不過,這要從我說起,當年我進入之後,誤闖到鎮壓魔頭的地方,並沒有死,但是我的身體卻發生了改變,然後回來不久,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程玉的嘴巴張的老大,「嚴旭不是嚴家的血脈?」
司媛說,「不是,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嚴家的人,我是快要生產的時候,認識的我丈夫,他從來不嫌棄旭兒,對他更是視如己出。」
「那嚴旭?」程玉震驚極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旭兒從小到大,就是性格孤僻了些,身上並沒有邪惡的因子,我想,那些人抓他,很可能跟復生魔尊有關,魔尊在我身上動的手腳,估計也是為以後復生準備的,嚴旭不能落到他們手裡。」司媛說。
「你說嚴旭會不會是魔尊的兒子?」程玉好奇地問。
「我更傾向於,嚴旭是他某一部分元靈的結果。」司媛說,「我有時候會有除掉他的念頭,可實在是下不去手,他很乖,也很善良,連功夫都不會。」
程玉能理解她的心情,不管是什麼,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再心狠都下不去手的。
「你說你們掌握一些消息,是什麼?」司媛抬頭問。
「周瑤,就是我小嬸的娘家侄女,是那天那個黑衣女。」程玉說。
「周瑤,我知道,這樣看來,周家估計入了魔道。」司媛。
「你知道周瑤?」程玉有些驚訝。
「我雖然足不出戶,但卻不是消息閉塞,我連你都知道。」司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知道我什麼?」程玉背脊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
「你到過龍宮,我也到過,所以更能相信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調查過你,司楠失蹤的時間,剛好跟你醒來的時間相吻合,再接著,你對司家毫無條件的維護,這一系列事情聯繫在一起,就能得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
司媛端起杯子喝水,「你不用緊張,司家能有你,也是幸事,你若不是司家的人,我怎敢向你袒露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