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刺殺

  回去的路上,梁午一直偷看程玉的臉色。


  「你看什麼?」程玉扭頭問了句。


  「看你有沒生氣。」梁午弱弱地回了句,「早知道這樣,就不讓你來了。」


  「你覺得我做錯了嗎?」程玉反問。


  「當然沒有了。」梁午想也不想地說,「你之所以那樣做是因為喜歡丸子,是為了丸子好。」


  程玉說,「既然不是我的錯,那我自然就沒生氣的必要了。」


  程玉雖然如此說,但心裡卻是憋悶的很,娘的,這叫什麼事!


  程玉鬱悶,吃過午飯,一個人在校園裡溜達,剛溜達到校園主路,就碰到了嚴旭。


  「你幹什麼去?」


  「出去。」


  「做什麼?」


  「你跟我一起去不就知道了。」


  「不去。」程玉搖頭,沒心情。


  「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你丈夫?還是你丈夫的家人?你告訴我……」


  「告訴你能怎麼樣?」程玉好笑地瞅了他一眼,「你還能幫我出氣不成?」


  「我怎麼就不能幫你出氣了?」嚴旭說,「我可是你表弟,你被欺負了我自然要幫你出氣的。」


  「就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怎麼幫我出氣?他們家可是修行世家。」程玉照他肩膀上狠拍了下,嚴旭居然紋絲不動,程玉不由咦了聲,「行啊,變強壯不少啊。」


  嚴旭愣了下,接著捋起袖子給程玉顯擺,「那是當然,打從回來后,咱就開始健身了,還找人學了些拳腳呢,怎麼樣?肌肉練的還行吧?」


  程玉看了下,不由點了點頭,「還行,不過你以前的身體也是不錯的,你啊,不但變強壯了,性格也變活絡不少,我之前一直擔心你鑽牛角尖,現在看來,經歷一些事情,不見得就是壞事。」


  嚴旭說,「你還沒說他們家人到底有沒欺負你呢?」


  程玉說,「當然沒有了,我看起來就像被人欺負的主兒嗎?」


  嚴旭看看她,「這可說不準,走走,跟我一起,趁著中午還有時間。」說著拉著程玉就往校門外走。


  程玉也想看他大中午的往外跑是要幹什麼,就跟他去了。


  等到了地方,程玉傻眼了,古怪地瞅了正跟服務員點單的嚴旭一眼。


  嚴旭帶她來的居然是冰激凌店,給程玉要了一份草莓冰激凌,給他自己卻要了三份。


  「你大中午的跑出來就為吃這個?」程玉有些無法相信。


  「是啊,你不覺得這東西很好吃嗎?」嚴旭一勺一勺地往嘴裡塞。


  程玉看的牙疼渾身冷,可他卻吃的很享受,大麥那樣的孩子喜歡吃這些東西也就罷了,沒想到他也喜歡吃。


  「你不吃嗎?」嚴旭抬頭看她。


  程玉吃了一勺就沒再動了,「我不太喜歡吃這些東西。」


  「居然還有人不喜歡吃這東西的。」嚴旭嘀咕了句,一臉的想不明白,然後伸手把程玉沒吃的也拉到自己面前,「不吃可惜了。」


  程玉實在忍無可忍地說,「你吃這麼多會吃壞肚子的,大麥經常因為偷吃這個肚子疼。」


  嚴旭不在乎地說,「大麥是孩子,我是大人,沒關係的。」三下五除二就把程玉的那份也給吃進了肚子里。


  「對了,你還沒說你為什麼悶悶不樂呢?」嚴旭擦擦嘴,想起來問。


  程玉嘆了口氣,「也沒什麼,就是有些事情吧,我原本是好意,可結果別人卻不這樣認為。」


  嚴旭嗤了聲,「我還當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個,那你根本就沒必要因為這事煩心,世上的事本來就沒個確切的定數,誰對誰錯根本就無法說的清,你認為對的事,處於某種原因別人卻不這麼認為,你說你這不是自尋煩惱嗎?做事忠於心,只要自己高興就行了。」


  「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說話都一套一套的了。」程玉打量著他,「雖然你這話有些偏激,但也不全無道理。」?「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比那梁午還要好?」嚴旭湊近了些,以半開玩笑的口吻說,「要真是那樣,為了你,血脈道德什麼的我是可以置之不理的。」


  「行啊,都會跟我開玩笑,打趣我了。」程玉把他的頭推開,笑著說。


  嚴旭也跟著笑了下,只是那笑容底下卻似乎隱藏著什麼東西。


  「貼身保護你的保鏢呢?」程玉看看四周。


  「我沒讓他跟。」嚴旭說,「身邊跟著人,一點都不自由。」


  程玉說,「自由可沒有人身安全重要。」


  嚴旭不以為然地說,「以前是因為那人需要我才抓我,可那人都沒了,自然不會有人再來抓我了。」


  程玉說,「那人雖然沒了,可是他弟弟還在,還有那些他的追隨者,還是小心些為好,下次出去還是要帶著保鏢。」


  「知道了,跟我家裡人一樣嘮叨。」嚴旭撇了下嘴。


  「你要不是我表弟,我才懶得管你呢,行了,吃好了,就趕緊走吧。」程玉催促。


  付了賬,兩人往外走。


  走到街口拐彎的時候,突然衝出一人,手裡閃閃發光的匕首就朝程玉的身上捅去。


  若擱以往程玉完全是可以避開的,可是現在就不行了,沒有力量,動作要多遲緩有多遲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匕首刺向自己。


  就在匕首要捅到身上的時候,她卻被人推開了。


  推開她的人是嚴旭,而那把匕首也就刺進了嚴旭的腹部。


  程玉在手術室外焦躁地等著,直到身上的電話響,她才想起來這個時候,梁午應該在學校門口接她回去。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問,「人呢?」


  「在醫院……」


  「醫院?你受傷了?嚴重不嚴重?你怎麼不跟我說……」


  「是受傷了,但不是我。」


  「不是你?那就好。」梁午把心放在了肚子里,「既然不是,那你還在醫院幹什麼?不是答應了兒子晚上要帶他去電影院看電影嗎?」


  「我不能走,受傷的是嚴旭,本來是沖著我來的,他把我推開,自己反而中了一刀,現在還在手術室里沒出來呢。」程玉朝手術室門口看了眼。


  「又是那人。」梁午在那邊小聲嘀咕了句。


  「要不你帶他去看吧?」程玉說。


  「都這樣了,還看什麼啊看。」梁午啟功車子,「在那家醫院,我現在過去。」


  「嚴旭自己家裡的醫院,你別過來了……」程玉話還沒說完呢,那端就想起了嘟嘟聲,電話已經掛斷了。


  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梁午就找了過來,一過來,先檢查她的身體,看她沒事這才鬆了口氣,「是誰要對你下手,被我抓住,非活剝了他不可。」


  「兇手已經被警察帶走了。」程玉嘆了聲氣。


  「抓住了?誰啊?」梁午問。


  「周小琳。」


  「她?」梁午有些意外,想了想說,「因為周瑤?」


  「是,她認為是我害死了周瑤,要殺我替她侄女償命。」程玉說。


  梁午非常懊惱,「當初就應該連她一塊給抓了,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了。」


  程玉說,「當初調查說她跟魔尊沒有牽扯,也不好抓人,既然她跟魔尊沒牽扯,又怎麼知道周瑤的死跟我有關?」


  梁午說,「肯定是有人告訴她的。」


  程玉皺了眉,「那會是誰?」


  梁午說,「不是在逃的周家人,就是魔尊的弟弟少炎那幫人,早告訴你不讓你去上學,你偏不聽,要是真出事了,你讓我和大麥怎麼辦?還有嚴旭,你怎麼會跟他在一塊兒?」


  程玉哼了聲,得知她沒事後,這人接下來肯定會問到這事,果不其然,「我們一個學校,又一個班,在一塊不是很正常的嗎?再說,他是我表弟,怎麼就不能碰個面什麼的?為了給我擋刀,他到現在還在手術室里沒出來呢,你能不小心眼嗎?都告訴你不要來了。」


  程玉忍不住有些煩躁。


  梁午自知有些不妥,忙收斂了幾分,「好了,我不過就是隨口一問,他給你擋刀,我肯定是要感謝他的。」


  程玉看看他說,「這還像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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