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無形裝，最致命
既然房昊話都這樣說了，黃老師笑了笑，說：“那我就來談吧！”
然後他對六家公司的人說：“哥幾個，大家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這部電影的品質大家都有目共睹！俗話說的好，一家力小、多家力大，不如大家一起合作起來發行嘍？”
此話一說，大家都眼前一亮。
沒有人計較“一家力小、多家力大”是哪裏的俗話了。
最終，經過半個小時的談判。
友誼、寰宇、陽美三家決定聯合發行《西遊記之高老莊》。
華夏、樂博、九州退出。
沒有保底，但房昊的分成也變了，直接拿純票房的分成，而不是扣除掉各種宣發成本後的分成。
這就很可怕了。
當初電影圈裏人欺負外來的投資者，最喜歡的就是在合同裏寫上分成方式是“扣除宣發成本後的分成”。
當投資商看到投資2億的電影，票房高達20億時，還歡天喜地的以為自己賺了呢。
結果人家發行方直接拿出賬單給你看。
你看，我這首映禮、路演花了七千萬。
請媒體說好話，花了三千萬。
網上宣傳很重要啊，我又花了五千萬。
還有去各種綜藝節目錄通告，花了四千萬的公關費。
還有贈品啥的，這都是錢啊。
你算算，雜七雜八到5億沒？什麽，沒到5億？沒事，我還有路費沒和你算呢，你看我十幾個宣發團隊全國各地跑，路費算2000萬的成本，不過分吧？
最後一算，宣發成本都花了5億，所以不好意思，電影虧本了。
明明看票房是賺的，但就是虧了。
典型的例子就有一個《梟雄本色2018》，這部電影票房不好，隻有6000多萬。
但某線傳媒直接說我宣發成本就花了3700萬了，而且很牛掰的說，我們沒有權利和義務向任何其它第三方披露宣發明細在內的任何信息。
你瞧瞧，多霸氣？
所以這也就是房昊運氣好，遇到了黃老師，有這個圈內人帶路。
要不然，即便合同簽的再有利房昊。
圈子裏的各種內幕，也能直接把《西遊記之高老莊》給弄到賠本。
雖說房昊拍這電影，成本就幾萬塊的攝影機，但若是票房幾億甚至幾十億，到時告訴他沒盈利所以不分給他錢了。
就算沒賠本，心裏肯定也不爽的啊。
……
晚上，東郊7號餐廳。
眾人入座後，黃老師笑嗬嗬的說道：“之前在網上看到這個47萬的天價菜單，老早就想來吃吃看了，正好，今天大家也算是找個由頭聚聚了，來來，隨便吃點，別浪費就行，不用為我省錢！”
房昊看了眼菜單，蔬菜價格還好，幾十塊的居多，和一般稍微上點檔次的飯點差不多。
貴的主要是一些大菜，也就是東北常說的硬菜。
野生大響螺，1512一斤，一份怎麽著也得七八千。
野生大黃魚，一份。
鱷魚尾燉湯，一份。
一壺茶，雲南滇紅，都得568.
這茶葉要是貴也就算了，畢竟茶葉有點玄學。
結果一個鮮榨橙汁也268一紮。
房昊就尋思著，這268吃橙子的話，估計得撐死吧。
房昊搖了搖頭，說道：“這價錢太貴了，我覺得在這吃一頓，夠我在外麵吃一個月的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
卻絲毫不會因為房昊說出這種話而對他產生輕視。
畢竟連市場都不研究，隨便就能掏出幾個億先把電影拍出來的大款，說啥都是對的。
黃老師笑道：“行了，房老師，給我個麵子，勉強吃吃看吧！”
房昊笑了笑，把菜單遞給黃老師：“行了，你點吧！”
飯菜很快上來了，味道確實是比一般餐廳的味道要好，但房昊還是覺得不值這個價錢。
而且服務員似乎不太專業。
有時候你招手半天了，服務員才看到。
而且房昊印象比較深的是，他們喝了點酒，一瓶就要3280。
按理說，別管什麽酒店，一瓶酒喝完後，是不是要再喝，服務員都得問一下吧？
結果這裏的服務員，連問都不問直接新開一瓶倒酒。
這讓大家都有些不開心。
不過黃老師請客，也就算了，黃老師還打趣的說：“服務員啊，還好我們能喝，要是不能喝的，你開了酒，算誰的啊？”
這話裏暗含責備，但已經是很克製的了。
最後黃老師結賬時，房昊瞅了眼。
三家發行商3個人，加上黃老師、他和古言言，總共6個人，吃了四萬三，其中竟然還有三千八的服務費。
這讓房昊就覺得不爽了，因為他覺得這服務員就是沒有任何服務，他招手讓服務員過來：“我問下，你這裏到底提供了什麽服務，就要三千八了？”
服務員微笑解釋：“尊貴的客人，我們這裏的用餐環境等等都是一流的，這也是我們的默認費用！”
行吧，認栽。
房昊看了眼菜單，在上麵忽然見到一個眼熟的詞——皇家裏海漁場魚子醬。
剛才是吃了魚子醬，但味道一般般。
房昊就問：“你們這魚子醬是真的皇家裏海的？”
對方點頭說是。
房昊笑了笑，直接打電話給漁場，問了幾句，然後搖頭說：“皇家裏海的魚子醬每年產量很少，都是采用預售製，你們應該不是他的客戶！我剛才打電話問了！算了，我也不難為你了，黃老師，下次別來這裏吃了！”
說罷房昊站了起來。
這一手震住了幾個人，黃老師樂了：“怎麽？你還認識皇家裏海漁場的？”
房昊笑道：“不吹牛，我是皇家裏海漁場的老板！”
友誼的王軍驚訝道：“皇家裏海我知道，他們的魚子醬，有價無市啊，根本買不到！”
房昊說：“下次你們去我那，我請你們吃！”
“那說好了啊！”黃老師笑道，“我還真沒吃過那麽貴的魚子醬呢！”
這些有錢人，其實別的都不缺，也不在乎，就是喜歡稀少的，這樣才能滿足他們內心的那種需求。
眾人再次看房昊的目光又不一樣了。
國內有錢人很多，但能在裏海有一座漁場，那真沒幾個。
回去後王軍就打電話給黃老師，說你這叫房昊的朋友，真是太會玩了！竟然買漁場！我真是白瞎了有那麽多錢。
這把黃老師也高興的，就好像王軍是在恭維他一樣。
大家把整體的合作範疇弄好了，接下來的細節就不用老板們親自去談了。
因為談合同時難免針鋒相對，就會有撕破臉的感覺，對彼此都不好。
讓小弟們去談合同，關鍵時候老板再拍板，既能不傷友誼，又能好好合作。
房昊這邊就讓古言言帶隊去談判。
畢竟古言言對這些事情還挺感興趣的。
晚上，古爸爸忽然打電話給古言言：“我查賬，看你在上海有一筆買房的支出？”
“咋啦？你就我一個閨女，我買套房子不行啦？”古言言不客氣的說道。
“那哪能呢！”古爸爸嘿嘿笑道，“我就是想問問，你那房子買來，是一個人住嗎？”
古言言翻了翻白眼：“你到底想說啥？”
古爸爸說：“其實吧，千兒八百萬的，我也不在乎！但我就是覺得吧，房產證上就寫你自己的名字有點空！”
“然後呢？”
古爸爸說：“要不，你加上小房昊的名字唄？你看，房產證上那麽大的留白，不就是讓你加名字的嗎？”
古言言沒好氣的說：“困了，拜拜！”
然後直接把電話掛斷。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的房昊，又收到了新的求救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