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傀儡
「左道友,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靠近他。」這時,那名中年男子突然開口道:「待會要是出了什麼危險,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聽到這話,墨林臉色一沉,足尖輕點,瞬息之間便衝到對方的近前,冷聲喝道:「說,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面對他的質問,中年男子神色淡淡,笑著道:「墨掌門,你別冤枉我,我可什麼都沒做。相反,你應該感謝我們才對,要不是我們,你們永遠也見不到他。」
「你這話什麼意思?」
「雲蘇前段時間身受重傷,幸虧被我們發現,否則的話,他這條命早完了。」中年男子說道:「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他自身已經入魔,神智完全喪失,所有你們最好當心點,萬一被他傷著,我可不負責。」
「既然他走火入魔,那他為什麼會聽從你的命令行事?」墨林冷冷道:「你肯定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
「墨掌門,你說話最好客氣一點,念在你們山海派跟雲蘇以往的關係上,我不想找你們的麻煩。不過,如果你們不知好歹,那可別怪我不客氣。」
此時,左綰溪看著近在咫尺的雲蘇,美眸中沒有一絲猶豫,徑直走到他的近前,感受著他那平穩的呼吸聲,她柔聲道:「雲蘇,你還記得我嗎?跟我走吧,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治好你。」說著,她慢慢伸出手,想要去撫摸他的臉頰。然而,她的指尖還未觸碰到雲蘇的身體,一股恐怖的威勢陡然爆發,瞬間將她的身體擊飛出去。
「噗!」一口鮮血吐出,左綰溪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身體癱倒在地上。見狀,山海派一眾弟子不由大驚,急忙跑了過去,將左綰溪攙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左綰溪搖了搖頭,在鳳七和龍志寬的幫助下站起身。看著不遠處無動於衷的雲蘇,她只覺心如刀絞,眼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雲師弟,你在幹什麼?」鳳七忍不住大喝道:「她是左綰溪,你最愛的女人,難道你把她也忘了嗎?」
「各位,我勸你們還是別浪費精力了。」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對他來說,你們都是陌生人,而且,現在他沒有任何情感,就算你們在他面前自盡,他也不會有任何感覺。」話落,他走到雲蘇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們走吧。」
「站住!」眼見他二人準備離開,墨林身形一展,想將他們攔截下來。然而,疾行中的雲蘇突然轉過身,大手一揮,一股強橫的氣浪轟然襲來。頓時,墨林感覺身體如遭雷擊,瞬間變得麻木,手腳彷彿失去了知覺一般,直接從半空中墜落下來。
「掌門,你怎麼樣?」
墨林擺擺手,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道:「我沒事。」說完,他舉目看著雲蘇離去的背影,微皺著眉頭道:「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雲蘇的實力比以前更加恐怖了,他現在的修為恐怕已經突破渡劫期,甚至更強。」
「怎麼會這樣?」龍志寬不解的問道:「當初在山海派的時候,他的修為最多不滅後期,這才過去多久,就算他是天才中的天才,也不可能進步神速。」
「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可能跟他入魔有關。」墨林沉思了一會,說道:「無論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找到他,剛剛那人明顯是在利用雲蘇擴張勢力,這樣下去,就算雲蘇是在無意識中被迫的,別人也會把這筆賬算在他的身上。」
聽到這話,鳳七轉過頭,看著不遠處的左綰溪,問道:「左道友,你還能找到他的下落嗎?」
「應該沒問題。」說著,左綰溪將那隻千里鵲召喚了出來。千里鵲撲騰著翅膀,盤旋在半空,然後徑直往雲蘇消失的方向飛去。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半天。經過半天的趕路,墨林一行人已經來到一片荒涼的地域,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荒山和野林,看不到一絲人煙。這時,左綰溪注意到,在她前方不遠處,那隻千里鵲盤旋在半空中,不停地來迴轉動。見狀,鳳七問道:「左道友,怎麼回事?」
「它已經失去雲蘇的位置了。」左綰溪微皺著柳眉,道:「雲蘇剛失蹤的時候,我也嘗試利用千里鵲鎖定他的位置,可惜並沒有效果。能夠阻隔雲蘇和千里鵲之間的聯繫,說明他在一個有結界保護的地方。只有他離開結界所處的範圍,千里鵲才能找到他。」
一旁的墨林稍作沉吟,說道:「雲蘇他們的速度比我們快不了多少,他們的位置應該不會太遠。」話落,他指了指四周,道:「這附近荒無人煙,非常適合藏身,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應該就躲在這片區域中。」
「掌門,要不要先傳信回靈珠閣,讓他們多派點人手過來?不然的話,單憑我們幾個,勢必會浪費不少時間。」
「不用了。」墨林說道:「靈珠閣還要防備西重宮的襲擊,哪有人手抽調,雖然我們人手是少了點,但沒關係,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至少不會被他們輕易發現。鳳七,你和志寬一組,往北面搜尋,我和鍾執事去東面,左道友……」
「墨掌門,我一個人負責西面好了,以我的實力,就算遇上危險也能自保。」
「那好。」墨林點點頭道:「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和鍾執事搜尋完東面后,會直接前往南邊,到時候我們還在這裡會合。」
商定好后,眾人立刻分成三組,開始搜尋各自負責的區域。左綰溪展開身形,獨自御劍立在半空中,放眼看去,在她的視線範圍中,出現了十多座山峰,周圍都被密林覆蓋。不過,密林中的枝葉都已經枯萎,只剩下枯枝爛葉。觀察了一會,眼尖的她突然注意到,在那十幾座山峰當中,有一座山峰比較奇特。在那座山峰的側壁,有一道巨大的裂痕,就像被巨斧劈砍過一般,痕迹非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