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節新年新衣服
第七十二節新年新衣服
放下紙箱，俯身聞到蘋果濃濃的香味，江月打開紙箱看了一眼，一把香蕉下麵擺滿了又紅又大的蘋果。她走過去問黎均：“你帶那麽多蘋果和香蕉，別說我們不上供了就算上供也用不完。”
黎均正在和兩個小家夥玩的開心，聽到江月的話差點背過氣去，他這才認認真真地端詳一臉嬉笑的江月，捂著自己受傷的胸口，考慮多年來被母親教育過，過年不許說傻話，決定好好地給江月上一課。
看到黎均一句話沒說，痛心疾首地站了起來，語重心長地看著自己，半天才開口說：“我拿過來是讓大家吃的，你是怎麽想的，才會想到那個層麵上去？”
沒想到隨便開個玩笑，黎均的反應這麽強烈，江月辯解說：“這麽冷的天，我也不想吃呀。”
這下被黎均抓住把柄，他看著地上的兩個孩子，叉著腰說：“不是讓你吃的，主要心疼江濤兄弟三個晚輩，拿過來讓他們吃。”
江月擔心被江濤聽到，捂住嘴巴才敢笑出來。
兩個小家夥已經剝開香蕉，看到小姑和黎均笑得這麽開心，也跟著笑起來。
黎均讓江月試下衣服，看看合不合適。
兩人進了屋，江月拿出棉衣，脫下身上的舊衣服，剛穿上棉褲，就發現衣服略胖了一圈，不過腰圍正好，庫管有點跑風。黎均要回去改，江月不同意，她說，裏麵添件毛褲就可以了。
略顯寬鬆的棉褲，到腰部突然收緊，讓江月變得纖細柔美，黎均忍不住將手放在她腰上，緊張地看著她，江月沒有眼神暗示，他的手一動也不敢動。
說實話，這個年齡，心裏都是癢癢的，誰也經不住勾搭，江月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光，黎均環住她，兩人貼在一起。院子裏小孩子的聲音忽遠忽近，讓兩人莫名地緊張起來，呼吸不勻地尋找著對方的嘴巴。
“咚咚。”突然傳來大門被擂響的聲音，兩人慌忙分開，江月急急穿上棉襖，這一次的棉襖和去年不同，不僅不肥大，還是收腰的。不胖不瘦，剛剛好。
眼前的江月已經完全是一個成熟女性的形象，身上的衣服讓她有些明媚耀眼，黎均看呆了。他某些地方的成熟雖然不完全是江月催生的，每每克製的欲望卻讓他痛卻快樂著。
大門被兩個小家夥打開，江月聽到刺耳的聲音。
“江海呢？”
沒有人回答。
江月隻好和黎均一起走出去，看著院子裏的老頭，江月皺起眉頭，沉默地站在那裏，黎均猜到可能是江月的父親，第一次見麵，不確定，也沒敢說話。
看到江月還有身後的黎均，老頭走過來問道：“江海呢？”
黎均沒有說話，江月也不理他，眼睛盯在別處，眉頭皺的緊緊的。
老頭屋裏屋外走了一圈，瞪一眼江月，生氣地說道：“自從我回來，你就啞了。頭發也不紮也不剪，浪裏浪氣的。”
說完，背著手氣呼呼地走了。
兩個小家夥看懂了江月的眼色，跑過去趕緊關門落鎖，原來鑰匙掛在鎖上，隻要是裏麵的人都可以隨時開。
黎均沒有見過江月這麽不開心的樣子，小聲問：“他是誰？”
江月恨恨地說道：“我不想提他。”
黎均不再問，他打量江月的頭發的確太長了，已經披在肩上。想到什麽，他又問道：“江海呢？”
“相親去了。”江月稍稍舒展了眉頭。
“你剛才怎麽不告訴他？”話已出口，黎均已經後悔了。
江月沒有責怪他，煩惱地說：“不想說。”
看她不開心，黎均提議：“下午我帶你去理發吧？”
江月點頭答應了。
黎均這才發現江月也沒有想象中，那麽恨自己的父親。
江海去相親，細一品，黎均不安起來，他看著江月緊張地說：“你不會去相親吧？”
江月沒想到黎均會擔心這個，瞅著他問：“你覺得我會嗎？”
黎均抓住她的手，不放心地說：“就算相親，也隻能我們兩個相。”
江月掙開手，一臉煩惱：“我不想說這些。”
中午大嫂做好飯讓江濤送過來，兩個小家夥湊熱鬧也要留在這邊吃，纏著江濤說：“哥，俺倆跟小姑和黎均叔叔在這吃。”
院子裏聚滿陽光，天氣比平時暖和很多，江月支好桌子，讓江濤將飯菜放在上麵，去廚房裏拿了碗筷出來。
江濤逮住最小的弟弟，逼問他：“誰讓你叫黎均叔叔？為什麽不叫哥哥？”
黎均走過去，將弟弟拉開，批評江濤：“你怎麽沒大沒小？是我讓他們叫的。”
江濤氣的直翻白眼，問他：“你和小姑八字還沒一撇，到時候成不了，我看你怎麽教他們改口。”
黎均差點沒有被他氣死，指著江濤的鼻子，生氣地說：“你們真是一家子呀，說話也不嫌不吉利。”
看到兩個小的等著吃飯，江月盛好飯剛打算遞給他，發現兩人都沒洗手，再一看，臉也是髒兮兮的。她隻好放下碗，在洗臉盆裏倒了溫水，將兩個小家夥按在盆裏洗臉，雖然動作粗暴，兩個小家夥卻嘻嘻哈哈心甘情願被她虐待，洗好臉，將小哥倆撈出來一看，臉和手都幹淨了，衣服夜濕了大半截。
黎均看著如此蠻橫的江月，連連搖著頭，吃驚地說道：“江月，你是照顧小孩子嗎？洗個臉都洗不好。”
江濤馬上拉著弟弟打圓場：“家裏飯都盛好了，快點回去換換衣服吃飯。”
江月將半盆已經黑乎乎的水倒掉，滿不在乎地說道：“我隻負責洗手洗臉，可不管他們衣服會不會濕。”
三人坐下來吃飯，江濤這才發現江月身上的新衣服，奇怪地問：“小姑，你身上的衣服還真好看，誰給你做的？”
江月瞅瞅黎均。
黎均抿嘴笑笑。
江濤放下碗，看著眼前的兩人，想起什麽，搖著頭說：“過年添新衣服，不是每個人都有份嗎？我最近發現我媽在給小姑準備，二嫂三嫂也在準備，三人還較勁兒，看誰準備的好，她們好像都沒想到我和小叔，你說我是不是應該一個一個的提醒提醒？”
江月剛要說話，聽到外麵敲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