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第365章 將要大喪
趙惠鈺被打了一巴掌,這是她第一次被人打了,她眥目欲裂地瞪著齊妍靈,就要跳起打回去的時候,被連城炎給摁住了,「公主,救皇上要緊。」
「要麼閉嘴,要麼出去!」秦月生寒著臉說道。
趙惠鈺捂著臉,怨憤地瞪著齊妍靈,終究不敢再吵鬧。
齊妍靈讓陸湘柔扶著趙沛鈺的身子,一針刺入他的頭頂,趙沛鈺忽地又吐出一口血。
「放平,再觀察。」齊妍靈看到榻邊的几上有一碗吃了一半的白粥,拿起來聞了聞,「誰送來的粥?」
秦月生目光冰冷地看向趙惠鈺,「今天是粥是你親自煮的嗎?」
趙惠鈺眼神閃爍,「不是。」
「粥是你送來的!」陸湘柔冷冷地說,當時她正好在煎藥,親眼看著趙惠鈺將粥送過來,
「這跟粥有什麼關係,是齊妍靈下毒害死我大哥的,她知道大哥要將我嫁給修表哥,所以對大哥懷恨在心,你敢說你的葯沒毒嗎?」趙惠鈺叫道。
秦月生抬頭看著齊妍靈,「葯有毒?」
齊妍靈指尖捻起一點粥,輕輕地揉開聞了下,似笑非笑地看向趙惠鈺,「你都還沒能嫁給你的修表哥,我為什麼要懷恨在心,這件事怎麼沒人跟我說過呢?」
「你不知情?」秦月生盯著她問。
「我怎麼會知情呢,誰跟我說的,表叔跟我說過,還是皇上跟我提過?」齊妍靈淡淡地問道。
趙惠鈺指著柳碧玉,「阿碧跟你說了,你還說不會讓我如願的。」
「哦,沒想到這麼重要的事情,我還不如一個奴才來得清楚,你們都已經打算好了,我這個皇后還需要奴才提醒才知道,我的丈夫要納妾了。」齊妍靈白皙如玉的面龐如蒙一層寒霜,看都不看他們任何人。
趙霖修聽到她的冷諷嘲笑,心尖莫名一疼,朝她走近一步,「妍妍,不是這樣的。」
柳碧玉開口說道,「就因為這樣,你才想要下毒害死我們皇上嗎?」
「你覺得,我會這麼蠢?」齊妍靈輕蔑地看著柳碧玉,「知道在我面前做最蠢的事是什麼嗎?那就是下毒。」
「齊妍靈,你別狡辯了,你敢說……你的葯沒毒嗎?」趙惠鈺叫道,「你就是不讓我嫁給修表哥,所以你要害死我大哥。」
齊妍靈點了點頭,「你說對了,我是不會讓你進宮的。」
秦月生忽然一手扣住齊妍靈的脖子,「所以,是想下毒害死阿鈺的?」
「放開她!」趙霖修立刻出手將秦月生拍開,「妍妍不會這麼做的。」
「修表哥,你還護著她!」趙惠鈺哭著跺腳,「就是她下毒害死大哥,就是她,我要她賠命!」
齊妍靈低眸看了一眼還沒醒來的趙沛鈺,心裡有些沉重,想到她花了那麼多心思才讓他的病有起色,最後卻讓這個蠢貨給害死了,她一股子怒火就蹭蹭冒了上來,「我要他死,用得著下毒這種蠢方法嗎?」
「可你還是用了,那些藥渣是有毒的。」柳碧玉低聲說道。
秦月生緊緊地盯著齊妍靈,他其實覺得她說得是真的,如果她真的要害阿鈺,根本不需要下毒,而且,如果阿鈺出了什麼事,阿修不是更需要娶惠鈺嗎?
齊妍靈是個聰明人,不會用這樣的方法。
趙惠鈺哇哇大哭,「是她害死我大哥的,不信你去讓御醫看看那些藥渣,那些都是有毒的……她以為我大哥死了,就沒人給我做主了,修表哥,你不能不管我。」
「妍妍,你給表哥吃的葯,是不是有毒的?」趙霖修低聲地問道。
「是。」齊妍靈毫不猶豫地點頭。
秦月生目光森冷地看著齊妍靈,彷彿下一刻就要將她撕了似的。
趙惠鈺聽到齊妍靈承認了,眼底閃過喜色,「修表哥,你聽到了吧,她就是這麼惡毒的,是她害死了我大哥。」
「齊妍靈,為什麼?」連城炎憤怒地大叫,「皇上已經打算帶公主回國了,根本沒想要再將公主嫁給阿修,你為什麼還要害死他?」
陸湘柔怒道,「娘娘給齊國皇帝吃的葯如果有出事,第一天吃的時候就已經出事了,他的病只能用這種葯醫治,今日吃了葯吐血,根本就不關葯的事。」
「那是因為什麼事?」秦月生問。
齊妍靈目光清湛地看著趙霖修,「你覺得,我的葯有毒,是要報復他,是為了要阻止他把趙惠鈺嫁給你嗎?」
趙霖修目光堅定沉靜,他輕輕搖頭,「你說的,我就信。」
「那麼,如果趙沛鈺醒不來了,你會娶她嗎?」齊妍靈又低聲問道。
「妍妍?」趙霖修無奈,眼底藏著苦澀和痛心,這時候她依舊這麼在意他會不會娶趙惠鈺,他不知道她會這麼在意這件事。
齊妍靈含笑地點頭,「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齊妍靈,你害死了我大哥,我不會放過你的。」趙惠鈺叫道,「修表哥放過你,我也不會!齊國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你。」
「是誰害死了趙沛鈺,你心裡清楚。」齊妍靈將手裡的白粥拿給陸湘柔,「我的葯是有毒性,但毒不治死,否則他的病也好不了,本來只要明天再吃一劑葯,他就可以回齊國,再安心養半年,就算沒有痊癒,也能大好,只可惜……」
秦月生聲音發僵地問,「只可惜什麼?」
「只可惜在粥里下藥的人蠢到極點,以為這點毒藥害不死人,卻沒想到葯有相剋的說法,三個月後,齊國就等著大喪吧。」齊妍靈淡淡地說道。
趙惠鈺雙腳發軟,用力地搖頭,「不會的!不會的!」
秦月生往後退了一步,跌坐在榻邊,「救他,求你。」
「我已無能為力。」齊妍靈低聲說,如果可以救的話,她肯定會救的。
「你撒謊!不是這樣的,明明是你害死我大哥。」趙惠鈺竭嘶底里地叫道。
齊妍靈冷笑一聲,「是與不是,讓人將這碗里的白粥吃下就知道了,尋常人吃了,只是嘔吐和昏睡,醒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可趙沛鈺吃了……那就猶如吞了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