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三足鼎立
大廳之內。
“何家那邊已經商量好了,他們同意和我們合作”
坐在大廳中間的流振南麵帶微笑著說道。
“何家到時不會反悔吧”
坐在右側的盧猛蹙眉問道。
“隻要我們明日比武大會取得的成績不錯,他們就不能反悔”
坐在左側的流光說道。
“張聞始雖是神劍峰的人,但是一直和他哥哥關係甚好,他若成為掌門,定會壯大攬月峰的勢力,何家也是怕到時神劍峰和攬月峰聯合除掉他們,所以隻要我們實力不弱,他們自然就會和我們合作”
流振南說道。
“何家的岩豬一直為攬月峰覬覦,之前一直雇傭護衛門的護衛鎮守,可是這些時日,攬月峰的風龍草低價銷售,可是擠了何家不少的生意。”
“那還不是因為張聞始低價賣給張靈極礦土,如此一來,這從元力境突破恃風境的靈藥風龍草的價格自然也就降了下來,買風龍草的人多了,導致何家也是被迫將岩豬降價,但是岩豬的成本卻還和以往一樣,所以何家利潤少了,這護衛門的護衛薪水都快開不起嘍”
“誰讓這岩豬和風龍草都是突破恃風境的靈物呢!”
盧猛和流振南說著說著也是大笑起來。
可是此時的流光確實一直蹙眉不笑。
看來張靈極的目的不止是神劍峰,而是整個山南鎮。
山南鎮,三大勢力。
神劍峰,攬月峰,何家。
這三大勢力,以攬月峰最強,其餘兩家也都相對較弱。
這三家鼎立山南鎮的關係已經持續了百餘年。
之前,是神劍峰和何家聯盟對抗攬月峰。
可是,有一年開始,何家族長突然從遠在大蔚國的禹王山引進一批岩豬。岩豬是花大量錢財購買的。購買之初,何家上下都以為養不活。
畢竟,岩豬這玩意適合禹王山那種極寒的氣候。而巴蜀何家所在的地區氣候溫暖濕潤。根本不適合岩豬生長。
岩豬剛來到何家,經過幾天的生活,也都是病怏怏的,何家上下也全都愁眉不展,正當所有人絕望之際,族長何偉作出了一個決定。
岩豬以岩石為食,不僅喂它岩石,還喂給它們冷懷桑。
這冷懷桑是什麽啊?這可是用來治療身體熱毒的退燒藥。
平常無病之人,服用這冷懷桑可是要身重寒毒的啊。這東西給身子本就虛弱的岩豬服用能行嗎?
何家上下所有管事人,也都是很無奈,反正也沒有其他辦法,也就死馬當作活馬醫,真沒想到,這冷懷桑一入岩豬體內,立馬發生奇效。
那些病怏怏的岩豬一天後全都康複如初。
打那以後,岩豬就靠著冷懷桑在這何家大量繁殖起來。其他小家小院也仿照何家喂養岩豬。
何家的冷懷桑一時供不應求。
但是,岩豬的數量一多,其價格就降了下來,之後何家為了防止其他勢力喂養岩豬,開始壟斷冷懷桑,冷懷桑自此不賣,寧願產量過剩曬幹燒掉也不賣給旁人。
沒有冷懷桑,岩豬可是養不活,於是其他小勢力也就無法養殖岩豬。獨何家一家養殖。
如此岩豬的價格又提了上來。
一時間,何家岩豬有壟斷車輻縣乃至邳郡的勢頭。
那時的岩豬價格賣到了天價,眼看著這何家實力不斷崛起,所以撤銷了與神劍峰的合作。神劍峰自此也是絕不和何家有任何的往來。
誰知攬月峰種植的風龍草竟也是修煉恃風境的靈藥。
一時間,修煉者接受不了岩豬的天價,紛紛購買風龍草,何家的生意由於攬月峰的靈草冷淡,這何家上下怎麽了接受的了這種阻礙崛起的攔路虎。
於是,兩家開始多番爭鬥,廝殺不斷,始終僵持不下。兩家由於爭鬥,經濟實力大退,最後都是不堪重負停止了爭鬥,於是兩家商議以一致的價格出售靈物。
從何家斷了和神劍峰聯盟的到現在也是互不往來。人手不夠,就花錢請護衛門的護衛幫忙。礙於麵子也不主動提出來聯盟之事。
近些日子,風龍草價格驟降,實際也是攬月峰和何家打的經濟戰,目的就是拖垮何家,一並霸占岩豬,最後再實行壟斷。
畢竟,突破恃風境的靈物屬岩豬和風龍草藥效最好。
這其中的利益關係,流光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攬月峰的野心不是神劍峰一家或是何家,而是整個山南鎮。
何家也是無奈之下,才與神劍峰再次合作。
修煉靠天分,靠勤奮,自然也靠靈藥。
天分不可變。
對於勤奮,每人每天也就是十二時辰。誰也不多,誰也不少。
然而,靈藥往往是拉開修煉者實力的一個大因素。修煉者往往都在這方麵下功夫。
明日,張聞始會采取什麽計劃呢?
已經忙碌了一天的流光,雙手枕著頭部,在床上不停地思考著。
張聞始要是做了掌門,那流家又該何去何從?寄人籬下,當個守衛?
反正這神劍峰是很難待下去了。
想著想著,少年也是漸入夢境。
黑夜,漆黑的夜,天空沒有一顆星星,也沒有月亮。萬籟俱寂的夜晚,一隻恐怖如同樹根的大手不斷向流光伸來。
為了甩開這要挽住流光細小身板的手掌。
流光在這片漆黑的夜晚奔跑著,不停地奔跑。跑到滿身是汗,跑到口幹舌燥,不知跑了多少公裏。可是這隻手,依舊沒有停止追逐。
慢慢地手掌離流光越來越近,甚至可以聽到手掌發出陰惻惻的陰笑(似有魔靈寄生手掌上)。
少年再也不想跑了,完全沒了力氣,想要奮力與手掌抗爭。
可是二者的實力懸殊太大了。手掌一握少年細腰,少年就一命嗚呼。
隻要少年停止奔跑就會死於手掌之中。
這似乎是少年的命。
要想反抗,就要變得強大,強到足以對抗這隻手掌。
曾一瞬,少年回首望去,卻看到地球父親的身子被手掌狠狠地攥著。其嘴角鮮血似溪水潺潺流動。
少年漸漸地沒了力氣,速度慢了下來。那手掌慢慢地觸碰到了少年後腰。
“不要碰我!”
流光從床上驚起,額頭上的汗水像豆粒般大小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