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拿下太後
“老娘是鳳凰,鳳凰!你個死肥貓懂什麽!”
“老子是白虎!去你的死肥貓!”
“你有本事跟我單挑,逞嘴上功夫算什麽男人!”
“單挑就單挑,我還怕你不成?!”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在神海裏吵了起來,紅燭正準備抄起袖子跟漠雪幹架,就聽見神海裏傳來另一道聲音,空靈,卻又帶著讓人心安的味道。
“行了,你們忘記我們的神海是和主人連通的了嗎?若是動靜太大,一樣會吵醒主人。”
聽見箐藤發話,紅燭恨恨地剜了眼漠雪,拳頭在空中對著他比劃了幾下就沒趣地放了下來。
但誰知道剛放下來,夏思瑾那邊就傳來了響動,看著像是醒了。
箐藤瞥了眼紅燭跟漠雪,看樣子似乎是在責怪,巫墨軒也飛速朝他們看了一眼,也不管他們有沒有發出響動,隻剜了眼便又轉回頭看向夏思瑾。
夏思瑾本來睡得好好的,隻覺得神海裏一陣吵鬧聲音,卻又聽不太真切,本不想去管,誰知道那幾道聲音就一直在腦海裏回響,怎麽也消不去,待快要清晰聽見那個聲音,卻又沒了蹤跡,耳邊隻剩下巫墨軒輕柔的嗓音。
“思瑾?”
“嗯?可是他們回來了?”
聽見巫墨軒的喚聲,夏思瑾這下子才算徹底清醒過來,她眨了眨眼睛,看向巫墨軒時已經沒了方才的惺忪模樣。
“嗯,剛回來。”
說著,巫墨軒就又瞪了眼漠雪,夏思瑾見狀,便猜到方才神海裏的聲音是漠雪和紅燭,他們幾個許是已經回來了一段時間,但巫墨軒不願吵醒她便讓他們自己呆在那邊,誰知道他們就打開了神海。
紅燭跟漠雪又向來不和,說不上幾句話就能吵起來,吵不了幾句就要準備打架。
方才吵醒她的,估計就是紅燭跟漠雪又吵起來時的聲音了。
想到這裏,正被巫墨軒扶著坐起來的夏思瑾下意識扭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紅燭和漠雪,眼底帶著幾分淺淡笑意。
“都坐下說話吧,外麵下著雪氣溫寒涼,屋子裏暖和,坐下喝杯水也能暖暖身子。”
紅燭心虛地朝桌邊挪去,見著夏思瑾那張嬌豔麵孔,不知道為何,眼眶忽地就紅了,她吸吸鼻子朝前挪了幾步,垂著頭站在夏思瑾麵前一聲也不吭。
夏思瑾從床上坐起,然後慢慢起身又在桌前坐下,巫墨軒站在一旁給她倒了杯水放在跟前。
待抿了口水以後,夏思瑾才重新看向幾個人正色開口到。
“去了一趟皇宮,可有查到什麽?”
“回主人,查到了一些東西,但是又不太清楚,總覺得有什麽地方很奇怪。”
“嗯?說來聽聽。”
箐藤陪著玄溟起初探查時,鬼醫和太後待在一處,舉止親密,兩人之間許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但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兩個人就無法從太後處看到鬼醫的身影了,玄溟本以為是自己的羅盤出了問題,可是檢查其他地方卻沒有絲毫差錯。
玄溟和箐藤麵麵相覷,便又順著皇宮重新查看,再次發現鬼醫,已經是在景洛澤的房間裏。
鬼醫安靜站在景洛澤跟前,雙手伸出放在景洛澤上方,似乎是在念著什麽口訣,但距離太遠,也無從得知鬼醫到底是在做什麽。
等到鬼醫放下手時,片刻時間,便又沒了蹤跡,再尋到他已經是在太後的偏殿了。
玄溟拿著羅盤神色詭異地看著前方景象,箐藤也是一臉複雜,頓了許多時候,玄溟才抬起右手揮散麵前景象,安靜地收起羅盤轉頭看向箐藤。
紅燭和漠雪站在兩人身後,自然也把方才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這會兒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迷惑和不解。
“玄溟,那個鬼醫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怎麽一會兒這裏一會兒那裏,難道他還會分身不成?”
紅燭擰著眉頭一副不解的模樣,她做了這麽久的神仙,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法術,就算是瞬間移動位置,玄溟的羅盤不可能探查不出來。
玄溟沒有立刻回答紅燭的問題,隻緊抿雙唇站在原地陷入沉思,腦中不斷回想著方才羅盤呈現出來的景象。
箐藤閉上眼睛,迅速把方才看見的景象重新放了一遍,另外三個人都還沒有得出答案,他倒是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我們都知道鬼醫用的是禁術,我們雖然身為神獸,但是修的也是那些見得光的法術,都是書上能夠找到、有所記載的法術,不管是玄溟的羅盤還是天帝他們才能使用的瞬間移動,都是能夠放在白日裏的法術。
“但是鬼醫不同,他用的禁術是見不得光的,是我們所找不到、看不到的,也是我們所不了解的。我想,或許他用的也是普通的瞬間移動,隻是那是屬於禁術中的瞬間移動,如果用我們的法術可能無法探查出來,所以就導致了方才看到的情形。”
箐藤說的方才的情形,就是四個人都看見的那樣,明明鬼醫方才還在這個地方,但是不過瞬間就沒了蹤跡,甚至不見任何法術使用的痕跡與行為。
玄溟皺了皺眉,鬆開抿著的雙唇,遲疑片刻慢慢點點頭,抬頭看向箐藤,並未否認他的說法。
“你說的不無道理。我們一直修行的都是天庭那些所謂的正道法術,和鬼醫是完全對立的存在,所以箐藤說的這種可能,也並不是完全不可能存在。”
一語言罷,幾個人就又陷入了沉默,但隻過了片刻,就見著箐藤眸光一亮,看向玄溟時多了幾分激動。
“玄溟,我記得,你可以使用追蹤術,不如你在鬼醫身上試試?看看能不能夠追蹤到他的足跡?”
玄溟聞言,身形有一瞬間怔愣,刹那以後便鬆開了皺著的眉頭,轉身重新麵向皇宮,左手現出羅盤,右手在空中翻飛,淺青色光芒一點一點地從他手中逸出。
空中重新展現出方才他們看見的景象,鬼醫依舊坐在那間屋子的床榻上,雙腿盤坐,雙手放在膝上,看那模樣似乎是在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