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首戰告捷
“四位大人怎地現在才回來,快裏麵請。”
幾人在正廳坐下,方才報信的小士兵給幾人上了茶水便退了下去。
李將軍看著他們笑嗬嗬道:“此番多謝幾位大人聰敏肯出手相助,不然,李某還不知要僵持多少日才能擊退敵人。”
箐藤朝李將軍拱了拱手,客氣回應到。
“將軍言重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論起行兵打仗,我們幾個就算加起來,也不是將軍的對手。”
李將軍戍守邊關十餘年,行軍經驗豐富,立下赫赫戰功,並以此為傲,其夫人也是將門虎女頗有膽色。
他一心想著保衛鳳欒疆土,處事不夠圓滑,如果不是巫墨軒信任器重他,恐怕朝中許多的暗箭便要把他傷得體無完膚了。
此番被箐藤誇獎,也是進到心坎裏了,臉上是難掩的笑意。
“也是王上信任本將,此番沒有責罰已是寬容,幾位奉了王上之命,領著王上的計策前來,一舉擊潰敵人,當真是了不得。”
“將軍謬讚,此番大勝士氣高漲,箐藤以為,可以趁此機會乘勝追擊,既然臨沂已經起兵,我們也應該反擊。”
箐藤想起臨行前夏思瑾和巫墨軒交代的事情,又想起方才漠雪提及此事,便順口說了出來,李將軍那裏,應該也是有吩咐的。
隻見李將軍笑嗬嗬地摸了把胡子,道:“乘勝追擊,正是王上和宮裏那位的意思,本將也剛好有此意。”
宮裏那位,說的就是夏思瑾。夏思瑾無名無分,卻又身份尊貴,這些大小官員常用“宮裏那位”來代替對夏思瑾的稱呼,一是避免在說起時太過直白落人口舌,二來也是存了幾分敬畏之心。
箐藤依舊是淡笑著,抿了口茶反問道:“那大人打算何時出擊?”
“自然是休整好了便出擊,宜快不宜遲。”
“那大人部署時,如果有需要可以來喚我們,也可以通過我們直接與宮裏聯係。若是無其他事,我們便先行離開了。”
箐藤想著還要回去和夏思瑾回稟消息,便不願再多留下去,李將軍看起來也沒有強留幾人的意思,隻拱了拱手又說了兩句話。
“多謝幾位大人,本將也不多留幾位,回去好好休息才是。”
“告辭。”
李將軍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摸著胡須意味不明地笑起來,這幾個人都是從宮裏來的,宮裏的人什麽實力他就算常年在邊關也有所耳聞,但這四個人他不僅從未見過也未曾聽過其名諱。
他想起前幾日聽說宮裏頭來了位大人物,說是星睿的神女,這四個人想必就是宮裏頭那位身邊的人了。
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敵營燒毀糧倉,還能生擒敵方將領且不受一點傷害,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得到的。
想到這裏,李將軍又摸了把胡須,這才笑眯眯地轉身進了屋子。
宜城王宮
“大獲全勝,戰報應該過兩天就能到。”
夏思瑾麵前的金色粉末在空中消散,她抿了口茶水笑著道。
巫墨軒坐在她對麵,指尖輕輕敲打桌麵,唇角勾起,是難掩的笑意。
過了兩日,傳信官送來了邊關大捷的消息,朝廷皆是一番喜悅之色,巫墨軒也順口地提了一句這次能夠大勝多虧了夏思瑾的主意和人,滿朝大臣雖然對夏思瑾頗有微詞,但此次下來也沒人再入先前那般大膽,對夏思瑾的排斥,看著小了許多。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箐藤不斷給夏思瑾傳來消息,傳信官則過兩日將戰報送到。
鳳欒的軍隊自秦江城大捷,便一路北上,勢如破竹,將士們氣勢越發高昂,臨沂守軍則節節敗退,不過一個個月時間,鳳欒便從秦江城出發,攻破了陽城,現下已經到了慶州城下,隨時都有攻城的可能。
夏思瑾和巫墨軒在王宮裏,自然是歡喜得很,那些個大臣雖然不待見李將軍不偏不倚的站隊態度,但此番戰事,卻是讓他們各個歡欣鼓舞。
但臨沂城內的狀況就沒那麽令人歡喜了,朝堂上一片壓抑之色,邊境不斷傳來城池被攻破的消息,老君主一直神色鬱鬱,大臣們也心驚膽戰,生怕什麽時候就攻到了京汐城下。
老君主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當初沒聽君葉的話,擅自做主,結果現在成了這番光景,守城那些將士也像廢物一樣,一個月光景就讓鳳欒攻破了臨沂大半的城池。
陽城是臨沂的交通樞紐,攻破陽城的消息傳進宮裏時,老君主氣得一口血噴了出來,嚇得一幹群臣大氣都不敢出,不過好在最後太醫診斷說是急火攻心,再加之老君主本身身體就不好,所以才吐了血。
如今鳳欒大軍已經到了慶州城下,如果再沒有法子扳回一局,恐怕臨沂國,危在旦夕。
老君主和君葉坐在屋內,君葉依舊像那天晚上一般,大拇指上戴著個白玉扳指,用另一隻手的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
他神色淡淡,最近不斷傳來的戰敗消息似乎並沒有對他產生太大的影響,反倒是老君主臥在榻上,不停地咳嗽,一臉擔憂之色。
老君主捏著錦帕擦了擦嘴角,他知道君葉還是在怪他,可是所有事情已經發生,隻能尋找解決辦法,他看著君葉虛弱開口。
“葉兒,事到如今,你可有什麽法子嗎?”
君葉手上動作一頓,抬了抬眉眼,麵上沒有太多的感情,隨後抬起頭看向老君主,淡淡道。
“兒臣以為,父親會有退路。”
老君主又咳嗽了兩聲,麵露疲憊之態,他看著君葉。眼底有些無奈和氣餒。
“葉兒,你明知道,我因為當時誤會於你沒聽你的勸告。結果造成造成現在這番局勢,本就後悔莫及,你又何必拿話來堵我。”
“眼下,隻有一個辦法,而且這個辦法成功率很低,隻能說姑且一試。”
君葉停了手中的動作,直直看向老君主,語氣依舊是淡淡的,隻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且沒有要繼續張口的意思,老君主不得不再次開口問他。
“是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