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報應
馮利遲疑了一下後道:“這誰知道。我當時以想投資拍電影找女主角演員的借口,把她帶回我的地方,然後她知道了我的企圖,就拖延時間,說想打扮成那樣來給我看,我以為她是想玩什麽遊戲,就答應她找人幫她這麽弄了。”
我心裏一驚,按馮利這麽說,李念當時意識到自己難逃馮利的魔爪,就可能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那套裝扮,可能是能使她死後成為怨靈的一種方法,就像傳聞中所說的,穿紅衣服死的女人會變成厲鬼那樣。
我盯著馮利道:“你跟我坦白這些,是也打算要殺了我滅口了嗎?”
他擺出一副不屑的口吻道:“沒這個必要,我告訴你這些,隻是想叫你別去瞎折騰調查了。你不會找到任何證據的,你對人家去說,人家隻會當你是精神病。另外,是要給你一點教訓,蒼蠅雖然不能咬人,但總是嗡嗡叫也讓人心煩,給你一點教訓讓你老實點,就是我的目的了。”
說完,他拍了拍手,示意門外的手下進來。
我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一枚黃泉令錢,輕輕往空中一拋,瞬間,那個高瘦的男人又出現了,站在我的麵前,擋住了那幾個走向我的彪形大漢。
那幾個男人完全看不到它,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一個個就被它拳打腳踢受到重擊倒在地上隻有呻吟的份了。
馮利一見之下大吃一驚,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跑,我起身一個健步向前推著他屁股就是狠狠一腳,他慘叫一聲撲倒在了牆角處。
我跨步向前到了他的麵前,一腳踩住他的胸口,俯身下去,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陣,然後找到了他胸口掛著的一枚玉佩扯了下來。
他頓時大驚失色,抱住我的腿哭嚎道:“你不能拿走這個,求求你,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我甩開他,又踹了他兩腳,返身向門外走去,剛到門口,忽然撞見一個正走進來的男人,隻見他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頭發也貼在臉上流著水滴,像是剛從水裏爬上來的一樣,整個人散發著陰森森的氣勢,大步向裏麵走來。
我微微側身避過,他從我麵前走過,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徑直走到了馮利的身前,然後整個人趴到了馮利的身上。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李念的分魂控製的鬼之一,一直跟在馮利的左右,因為玉佩的關係不能靠近馮利,現在玉佩離開了馮利,它馬上就出現了。看它這副模樣,應該是個水鬼。
馮利在地上翻滾掙紮著,被那人壓得站不起來,他用手在空中揮舞著四處亂抓,卻又都抓空,完全抓不到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雙手揪住了馮利的頭發,把整張臉貼到馮利的臉上,然後,就像一灘水一樣,從馮利的口鼻中鑽了進去,隻片刻功夫,它的整個頭和肩膀,都鑽進馮利的腦袋裏去了,隻露出半個身子還在外麵。
馮利像是要窒息了一樣,一手捂著自己的喉嚨,一手抓著自己臉拚命幹咳起來,發出一陣陣恐怖的聲音,雙腳在下麵猛烈地瞪著地麵折騰著。
大概過了幾分鍾,他漸漸停止了掙紮,抽動著身子像觸電一樣抖了幾下,完全不動了,一張猙獰的臉上,雙眼都翻白了。
那個水鬼倏忽一下也消失不見了。
我見這個情形,也不管了,大步走出門外,下了樓,開著那輛麵包車離開了這裏,到了市區,把車留在路上,開著自己的車往回駛。
路上,我想著是不是要通知李念家人一下,告知他們的女兒已經死了,但也對殺害她的凶手進行了複仇,得到了解脫。
但想想還是算了,沒打這個電話,不告訴他們這個也好,讓他們保存一份虛無的期待吧。
回到家,我把事情經過對馮鳳說了,馮鳳聽完沉默了一陣,並沒有再說什麽。我知道她心裏一定也有很多感慨,想不到養育她多年的人竟然還有這麽醜陋的一麵。
我把那枚玉佩拿給她,想讓她戴著,她露出厭惡的神情道:“不,我不想戴他的東西。”
我隻能作罷,自己拿著那枚玉佩仔細看了看,這是一枚圓形的硬幣大小的玉佩,上麵雕刻著一些花卉的圖案,看起來和普通的玉佩也沒有什麽差別,不知道怎麽會有這麽大辟邪的效用。
我心想這東西我或者以後是用得著的,就收了起來,暫時放在那些黃泉令錢一起的袋子裏。
又過了幾天之後,劉老約我見麵,說他找到了一點線索,但要我把令錢給他才能說,我斟酌了一下,答應了他。
我們見麵後,我拿出一枚“醫”字令錢交給他,他反複看過後收了起來,對我道:“這個人是誰我沒查出來,但我查到一個地方,是個村子,這個人應該就在這個村子裏。”
他說完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百度的地圖,上麵有他圈出的標記,然後他把圖發到了我的手機上。
我仔細看了看,這個地方叫胡村,處於城北郊區,離開市區有六十公裏左右的路程,在一處山坳裏,很偏僻,周圍的村子離開都很遠,是一個相對封閉的地方。
我問劉老道:“我要是去了這個村子怎麽找這個人呢?”
劉老道:“你進村之後找一個叫胡淑明的年輕女人,告訴她是我叫你來的,她會帶你去找那個人,但我勸你還是不要去,這裏麵水很深,事情很複雜。”
我問道:“怎麽個複雜法,你說說。”
劉老道:“根據我掌握的線索,我的推測是這樣的,把李念製造成怨靈的那個人,他的目標其實就是馮鳳,而不是馮利,他是在利用怨靈。”
我驚訝地道:“怎麽說?”
劉老繼續道:“這個人本事大了,他在李念七歲多的時候,就對李念動了手腳,把下了咒的巫靈植入了李念的魂魄中,那個時候,他應該就已經算好了李念會在長大後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