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零章 惡霸
乒乓男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我從來都是個膽小的人,從不敢招惹別人,可卻不知道怎麽得罪了他們,一定要弄死我。”
我問道:“你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怎麽知道他們要弄死你?”
他道:“這我當然知道,好幾次,我都差點被他們弄死了。有一次是在洗澡的時候,忽然我就被按在了水缸中,要不是我拚命掙紮出來,就淹死了。還有一次半夜我透不過起來,屋子裏都是煤氣味道,要不是我及時衝到窗口打開了窗戶,我就煤氣中毒死了。還有很多其他的情況,我都說不完,比如好好地在路上走著,上麵卻掉下來一個電視機,差一點就把我砸死。”
我一邊聽著一邊觀察著他,他的演技倒是很好,那種害怕的感覺完全像是真的,他說的這些話我可不會信,就是不知道他說這番話是什麽目的。我索性也不問他了,他卻一個人在那裏嘀嘀咕咕說個沒完了起來。
他繼續道:“我還經常覺得屋外總有人窺視我,耳邊還總是響起一些奇詭的聲音,腦子裏常常會出現一些他們加害我的畫麵,就像在地獄裏一樣,把我的皮,抽我的筋,剁我的骨頭,下油鍋,下冰山,好多好多可怕的刑罰,我真的嚇得每晚都做噩夢……”
他的敘述越來越詳細,表現出來的恐懼也越來越強烈,我聽著聽著,忽然不由自主產生了一些恐懼感。我立即意識到不對,起身衝他大叫道:“好了,不好說了,你說這些有什麽用?這都是你的事情,不要來煩我。你現在給我出去!”
他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我乞求道:“不不不,我不能出去,我一出去就會被他們害死的,隻有你這裏能救我,我求求你,千萬不要趕我走。”
我可不吃他這副可憐相,走過去一把拽住他就往就想拉他出去,可這個家夥卻死死抱住了電視櫃,死皮賴臉地拚命掙紮著反抗著,不肯站起來。
我費了好大的功夫,卻還是沒有把他脫離電視櫃,搞得我汗都出來了。我隻能放棄,回到沙發裏坐下。然後,他就又開始嘀嘀咕咕了,說自己怎麽怎麽害怕,像念經一樣。
我有點氣惱,想不到這個家夥給我來這套,忽然我明白了,他這樣做,其實和前兩天晚上來的貪吃胖妹和老巫婆一樣,就是要給我製造恐懼的心理,前麵兩人是通過對我施加恐懼來達到這個目的,而他是用他自己的恐懼,想來把我帶到他的恐懼中去,讓我和他一樣產生非常害怕的心理,這就要高明一些了。
明白了這個,我心頭豁亮了,心道,別以為你賴著不走我就沒辦法了!我意念一動,立即原地消失,躲進了我自己的觀想境裏。
這下清淨了,再也沒有乒乓男的哭哭啼啼幹擾了。我不清楚他在外麵看到我忽然消失會有什麽反應,是繼續留下哭哭啼啼呢,還是自動離開,反正我也不管了,先在我的幻境裏弄個床出來,舒舒服服睡到天亮再說。我估計,到了天亮這家夥肯定就不在了,和之前的胖妹老巫婆一樣。
於是,我立即製造了一張床鋪出來,躺上去好好睡了,到了第二天醒來,看看時間後,我出了幻境,果然那個乒乓男已經不在了。我洗漱了一番後,出門下樓到了乒乓男的房間外麵,用天眼向裏麵窺視了一下,發現這家夥已經睡在床上,還沒有起來,估計昨晚也折騰的累了。
這一天就沒什麽事再發生了,還是到了晚上十一點之後,我按慣例在房間裏看電視,琢磨著今晚會是什麽情況。按之前的情形,今晚該輪到那個惡霸男對我動手了,但應該還不是直接加害,一定是等到明晚周六的十一點到十二點,他們才會正式行動,到時候具體會怎麽樣,還不好猜,反正我的好好提防準備一下。
我正這麽琢磨著,眼睛一瞥,果然看到走廊裏那個惡霸男出現了,這次他出現和前麵三個家夥又不一樣了,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大明大方的。
隻見他手裏拿著一根棒球棍,拖在地上一路走來,發出叮當的響聲,把樓道裏的聲控燈都弄亮了。他大搖大擺地走過來,臉上一副邪惡蠻橫的神情,氣勢洶洶的樣子,像是要殺人去一樣。
我連忙從沙發裏站起來,心道這家夥不會就是直接給我來硬的,要和我動手吧?我立即在幻境裏製造出了一把砍刀出來,拿在手中,走到1門邊準備著。
就見他走到門口後,掄起鐵棍對著門就狠狠砸了一下,然後用打雷一樣的聲音大叫道:“臭小子,你給我出來,老子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說完,他又掄起棍子狠狠地砸門,然後邊砸邊大聲罵我,說我膽小鬼,不敢出去和他對幹之類,盡情地貶低藐視我,用各種不堪入耳的話咒罵我。
我在房間裏等了一陣,卻也沒見有別的異常情況,就是他在門外這麽耍橫。門是鐵的,也砸不壞,他雖然用力踹了幾腳門,但以那個力度也不可能把門踹開。我一尋思,估計他就是這麽恫嚇一番而已,並不會衝進來。
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雖然我現在武功還沒有恢複,但要對付他一個人,我並不害怕,應該還是能打得過他的,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會武功,就是有沒有這個必要的問題。
我略一沉吟後,握緊了短刀,伸手去拉住門鎖,猛然一下打開了門,揚起短刀衝著外麵,可是眼前卻空無一人,這家夥憑空消失了。
我微微愣了愣,走出門外幾步,再用天眼的功能搜尋了一番,卻毫無他的蹤跡。
我訥悶地回到屋內,關上了門,門外卻忽然又響起了惡霸男的咒罵聲,以及棍子砸門的動靜。我回身用天眼一看,惡霸男又出現在門外了。我迅速地再拉開門,他卻又消失了。我再關上門,他又出現了。
這樣弄了幾次之後,我不耐煩了,看來拿他也沒辦法了,這家夥隻會虛張聲勢,完全不敢和我硬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