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初衷
錄音曝光以後，新島署長顯得焦躁不安，而他麵前的杜若優人則是輕笑一聲。
“哈哈哈，新島署長不要這麽緊張嘛，我也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杜若先生，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啊！”
這位地區分署署長拿起手帕擦起額頭上的汗。
“雖然是玩笑話，但是這也恐怕是事實的一部分，我說新島署長，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叫幕之內的家夥是真的受到誰的吩咐，在誰的命令下找到我的人，暗地裏想從他嘴裏撬出什麽消息……”
杜若優人那雙狹長雙眼盯著這位新島署長，口中更是言之鑿鑿。
“恐怕新島署長並不知道，我的這位部下正好是前段時間，某個高檔公寓瓦斯泄露案的當事者，我想那個案件在高層會議上有發過相關報道，對策局這些日子也在調查一個名為神慈恩啟會的邪教組織，說實話，會不會你手下的警員有可能與神慈恩啟會有什麽瓜葛，這個幕之內會這麽大膽，一定是在背後有什麽依仗，你說會不會這個原因呢？”
“荒、荒謬至極，警察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可是新島署長，之前警方在抓捕神慈恩啟會的教祖平賀唯心時，就因為情報意外泄露，結果在警視廳機動隊搜查對方教團本部的時候，被人從眼皮子底下跑了，我想，這事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杜若優人突然笑了。
“說句實話，我也不希望警方這邊出什麽岔子……不過，要真的變成那樣，就不是什麽有趣的事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新島署長縮著身子，表情也變得緊張兮兮。
“這次的事情，就當成是個誤會吧！對策局終歸與你們警察係統不一樣，我無權也沒有理由幹涉貴局的事情，今天我來這裏，也不過是打算領人罷了。”
杜若優人戴著白手套的雙手十指交疊著，他用誠懇的在為對方考慮地語氣緩聲說道：“貴我雙方還是以平穩收場為妙，不然今天的事情傳到上頭去，那就有些不太妙了。”
新島署長額頭上汗珠變的更大了，他明顯陷入了天人交戰，最後，猶豫再三的這位新島署長最後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確實……傳到上麵去，這事不好交差。”
新島署長親咳一聲。
“好吧，杜若先生，人你可以拎回去了。”
聽到這句話，在這間會議室的其他新宿分署的警官們，都用不快而且不滿的眼神看向署長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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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支倉冬夜就和杜若優人分別坐在一輛黑色轎車的副駕駛和駕駛座上。
車的後座上坐著那個金發雙馬尾的“鞘之主”，杜若有說過她的名字是“毬藻小鞠”，年齡應該是國中生，因為她全程不說話，支倉冬夜跟這名鞘之主也隻是見麵是禮貌的點了點頭，也沒什麽交談。
“為什麽……不趁著這個機會，把那個幕之內抓起來，我懷疑他一定與背後黑幕有什麽關係，說不定，幕之內也是神慈恩啟會或是與禍鬼有什麽牽扯。”
他忍不住提問。
“確實，你說的這件事情可能性很高。”
握著方向盤，停在十字路口時，杜若優人語氣淡漠地說：“但是那個幕之內是個警察，警察組織從成立以來就官僚風氣愈來愈嚴重，而且，禍津物對策局並不屬於警察係統這個體係，我們沒辦法越俎代庖去處理這件事，除非你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幕之內是與禍鬼有關係的人。”
“就算栽髒嫁禍，說他是隱藏的禍鬼也不行嗎？”
支倉冬夜想出了這個辦法。
“哈哈，不行。”
杜若優人搖了搖頭：“先不說我們對策局身為政府機關，不會做這種汙陷人的事情，再者，警方那邊也能夠透過鞘之主判斷他的身份，這種方式是行不通的。”
他扭頭看了一眼支倉冬夜。
“不管是神慈恩啟會的事情，還是其他的案件，隻要不是直接涉及到禍鬼的，我們對策局在法理上隻有督促或是建議的權利，並沒有直接下達命令給警察部門，隨心所欲指揮他們的權利。”
“上一次針對恩啟會這種邪教團體，因為原來有民眾檢舉，加上警方本來就對這種劣跡斑斑的團體有所警惕，加上挑起了網絡和民間的輿論，警方才會雷霆出擊。”
“幕之內這種警方內部的汙點，你就別指望他們會任由外人曝光出去，那個家夥應該會被責令停職，然後警方也會對他進行內部調查。我這邊也會找人看住停職後的他，看看他會不會露出狐狸尾巴，這個人，還有警察那邊以後不會有人再來找你麻煩了，這點你盡管放心好了。”
聽到他的話，支倉冬夜皺了皺眉頭。
這個結果令他有些不太滿意，不過仔細想一想，幕之內畢竟披著一層官皮，這次讓他停職查辦，不是直接免職後進行調查，難免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對了，支倉，”杜若優人又問了一句。
“上次說的事情你意下如何，有興趣加入對策局嘛？哈，剛才我可是把你說成是我們對策局的成員，如果不是有這種身份，想把你從警局裏撈出來可不容易……”
“我知道。”
支倉冬夜隻能無奈苦笑。
“不過這件事情還要讓我再考慮一下。”
“你啊，一定是聽了夕起子那孩子的話，以為加入這邊會卷入五天鞘和我們對策局不對盤的事態中去了吧？”
杜若優人搖了搖頭：“我那個表妹總是把事情想的太複雜，其實我希望你加入禍津物對策局，是另有目的，支倉，你看一看這個吧！”
說到這裏，他遞了一個小平板給了支倉冬夜。
“這是我們禍津物對策局想要開發的一個新項目，對策局召集了一批研究者，打算開發一個能夠讓普通人觀測到‘禍鬼’的設備，最好能夠微型化，做成那種頭戴式的，或者幹脆加載在監控攝像頭裏，萬一這個項目能夠成功，我們這些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也能夠通過科學賦予的力量，來對抗禍鬼，而不是隻能依賴鞘之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