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醫學泰鬥
第40章 醫學泰鬥
薑晚清有些不願,可傅謹言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的,若是她自己累垮了,那麽傅謹言也要分心去照顧她。
思來想去,可能還有一個人適合照顧心心。
薑晚清抬起暗淡的眸子輕聲道:“傅謹言,讓湛文陪你一起吧。他照顧心心我放心。”
男人心中一緊,明明是他找來的醫生,這個女人到現在竟然還是念著別人,那個男人到底做了什麽能夠讓薑晚清如此對他。
傅謹言的心中禁不住燒出一股怒火,這個女人怎麽如此不知好歹?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雙目有些泛紅,看著麵前的女人氣打不過一處來,隻能將拳頭狠狠砸向了她背後的牆上。
“又是許湛文!薑晚清,他到底哪裏夠好?讓你每天都叫他叫的那麽親密。、,邀請的醫學泰鬥一共四位,哪一個比不上你口中的許湛文?”他的語氣裏充滿著不耐,可看著眼前的人兒卻狠狠壓下自己的怒火隻剩下了濃濃的酸味兒。
“許湛文,嗬,他還不夠格!”
薑晚清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不想惹他,於是放軟了語氣,道:“傅謹言,你理智一些,許醫生對心心從一開始就是跟進治療,若是突然交給幾個對心心狀況不明的醫生出了錯該怎麽辦?許醫生跟著也是為了多一層的保障,我相信他在其中也一定會發揮出自己的作用的。”
此時的傅謹言哪聽得進去這話,他的脾氣一如既往的倔,不管薑晚清怎樣哀求他依然不為所動。
看著他這副模樣,薑晚清心頭更怒,她已經說夠了好話,心心的治療不是小事,國內醫療技術不夠發達,提出的幾種方案本來就有危險性,若是這次的方案再出了什麽意外,心心得生死便不得而知。
“我隻是為了心心!傅謹言,你知道我多怕嗎?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失去心心!既然你不願意,我親自去還不行嗎?”
說罷,便向院長辦公室走去。
傅謹言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一時有些懊惱,為什麽她對自己永遠夾槍帶棒,卻跟其他男人過於親密,薑晚清,真有你的。
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他所想的那個樣子了,如今他能做的隻有快步追上薑晚清,一同去商量心心得治療事宜。
院長辦公室內幾位醫生正在拿著已經送過來的總匯正在討論著方案。
看到薑晚清與傅謹言一同進來,三人紛紛放下手中的總匯相繼打了招呼。
“醫生,心心得病該怎麽治療?會不會有很大的風險?”薑晚清衝上前去焦急問道。
“我們三個隻討論出了個大概,現在正在等徐醫生過來,再具體商議。”一名老者啞著喉嚨說道。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清爽的男聲從薑晚清的身後傳來,她聞聲回頭發覺許湛文一身白大褂正站在她的身後眼中含笑。
“湛文?”薑晚清驚呼出聲。
傅謹言的臉黑了又黑,他怎麽也想不到最後還是讓這個男人跟了過來,於是沒好氣地質問:“你又過來幹什麽?這裏要的是醫學泰鬥而不是跳梁小醜,你過來是為了顯得你自己多沒有見識嗎?”
完全沒有察覺到此刻話語裏的幼稚。
許湛文淡然回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許醫生來了,這個小姑娘的治療事宜具體該要怎麽安排?”其中一位老者問道。
傅謹言的臉色忽變,他心中更多的是吃驚,許湛文竟然受這些人尊重?
若要知道是這個樣子,他就隻邀請三位老者過來了,還何必讓自己難堪。
一旁的薑晚清聽了二人的對話,不由得發笑,想不到傅家少爺傅謹言也有吃扁的一天。
傅謹言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極了。
“對了,忘記自我介紹,傅少爺你好,我是來自m國的徐醫生,也是您邀請的醫者之一。”許湛文微笑說道。
傅謹言也不願給出一個好臉色,黑著一張臉冷冷哼了一聲。
看到許湛文過來,薑晚清的心放進了肚子裏,既然他可以過來,那麽心心之前的病情他心中也有底,倒不至於想瞎子打燈籠什麽也找不到的好。
男人看見薑晚清的神色,不由咬緊了牙關,這個女人是有多信任許湛文,看到他過來竟然是這種表情。
一旁的醫生看見傅謹言冰冷的臉大氣也不敢出,隻是仔細嗅了嗅空氣,仿佛聞到了一大股的醋味。
“言歸正傳,許醫生,我覺得這次應該采用保守治療,雖說沒有冒險治療的成功率高可這個對於小孩子來說比較保險,若是冒險治療中間出了些什麽岔子,手術台上可不等人啊。”
其中一位醫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開口說道。
許湛文並無話語。
薑晚清聽到幾人的話,心中更加著急,忍不住問:“保守治療與冒險治療哪個成活率更高一些?”
許湛文輕輕搖頭,將手中的總匯拿起又放下,沉默好久終於開口。
“保守治療最多可以活五年,而冒險治療的話,成功率則在百分之四十左右,保守治療固然沒有什麽風險,可是這也隻是吊命,隻是吊了五年。冒險治療一旦成功,我們當然是皆大歡喜,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薑晚清的腦子裏嗡的一聲,就像炸開了一般。
她沒想到醫學泰鬥商量討論出的結果風險性竟然也這麽大,可是心心還小,薑晚清不想替她選擇保守治療
多彩世界,心心還沒有一一見識到過,五年時間不過匆匆一瞥罷了。
她靠在牆邊緩緩滑坐在地。
傅謹言似乎看出了她內心的崩潰,大步走到了許湛文跟前拿起了冒險治療的方案:“選這個,哪怕隻有百分之四十的成功率也要給做,你們要盡你們的全力去做,心心……必須活下來。”
夜已深了,薑晚清依然守在心心得床邊拿起濕毛巾輕輕擦拭著她的臉。
白嫩嫩的小臉上沾了一些下午畫畫用的顏料,怕驚醒心心,她的動作隻能萬分的輕。
淚漸漸漫過了眼眶,滴落在床上,她多麽害怕冒險治療出什麽岔子。
心心還這麽小,如果真的有了意外,她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