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尋死覓活

  第217章尋死覓活


  聞言,薑晚清轉身上樓。


  等人消失在樓梯口,管家立刻撥了電話出去。


  SE頂層會議室裏,驀地一聲鈴響,打斷會議室裏緊張冷沉的氛圍。


  眾管理人員麵麵相覷。


  不約而同的冒著冷汗,心裏紛紛在呐喊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不關手機,而後又一致偷偷的打量自家總裁的冷峻的麵容。


  眾人脊背一僵,心口發顫。


  正在這時,隻見冷著張拒人於千裏之外臉的BOSS,從容不迫的從褲兜裏掏出手機,一幹人等不由偷偷鬆了口氣。


  原來是BOSS的手機響了。


  還好還好……


  “說。”傅謹言捏著手機,嗓音低沉。


  一接通,電話那端的管家立刻迫不及待的說:“少爺,剛才少夫人跟我索要安眠藥……”


  男人聞言,倏地站起身來。


  一張俊臉,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


  眾人還沒鬆氣幾秒,被BOSS這一舉動嚇得色變。


  “讓人看好她,我等會就回去。”傅謹言說完掐斷通話,目光冷然的掃向眾人,聲音冷的跟在寒潭裏浸染過一般:“公司不養廢物,新的企劃案,明天重新交上來。”


  幾句寡然冷冽的話,聽的眾人頭皮一麻。


  誰也不敢說話,垂頭默然。


  傅謹言收回視線,瞥向一旁站的筆直的任修,聲音冷冽,“所有行程,往後推。”


  話畢,麵色陰沉的離開會議室,步伐明顯匆匆。


  一路疾馳回別墅。


  進屋,上樓,開門,一氣嗬成。


  “薑晚清,別以為你尋死覓活,就能讓我對你心軟。”傅謹言一把扣住她的下頜骨,力度漸漸攥緊,橫眉冷目的寸寸刮著她。


  幽深冷戾的眸裏,裹夾著不能漠視的憤怒。


  菲薄的唇掀著冷然的弧度,話語如刀的一字一句朝她砸過去:“不要做無謂的事情,我的耐心,可不好。”


  嗬!

  尋死覓活?


  他在說她麽?

  薑晚清眨了下眸,他回來,就是因為她跟管家要安眠藥的事情,特意回來發難的?

  被掐住的地方,陣陣痛意襲來,薑晚清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但她沒有絲毫示弱的意思。


  整夜的失眠,一雙好看的杏眸,此刻布滿紅血絲,且又幹又澀。


  “傅謹言。”杏眸迎上男人怒火交織的眸,她彎了彎唇,語氣極輕,卻滿含嘲弄:“失眠而已,吃個安眠藥都不許?”


  聞言,傅謹言黑眸微眯,深邃幽冷的眸一寸寸的掃著她的小臉,審視著她話中的真假。


  小巧的臉龐蒼白到幾近透明,眼底的烏青明顯,眼白的部分滿是紅血絲。


  看來,她確實失眠了。


  “最好如此。”傅謹言話語雖然依舊極冷,又滿含威脅,但是扣著她下頜骨的手卻鬆了開來。


  在會議室聽到她要吃安眠藥時,他的心都被揪了起來,鈍痛的同時,又被憤怒覆蓋。


  得知她不是自殺,而是失眠時……


  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他的心驀然鬆了口氣。


  薑晚清隻是譏肖的輕笑了一聲,沒再看他,她的秀眉皺成了川字,失眠導致她太陽穴直突突的發痛,她閉著眼睛。


  腦子昏沉的厲害,她就像是大海中隨波逐流的浮萍,隨著浪潮浮浮沉沉。


  下頜很痛,頭很痛,渾身都不得勁。


  她沒有睜開眼睛,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灼熱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皺皺眉頭,心底湧起厭惡的感覺。


  “放心,我不會尋死覓活。你可以滾了。”


  她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她心裏更不好受。


  “嗬,這床有我一半,為什麽要滾?”傅謹言冷嗬了一聲,外套都沒脫,掀開被子躺上去,大手一撈將女人嬌小的身體撈進懷裏。


  男人身上冷冽的氣息鑽進鼻子,薑晚清眉頭皺的更緊了。


  她睜開發紅的眸,冷冷的覷著他,“既然你喜歡睡這,那我滾。”


  說著,她抬手推他。


  傅謹言將她推拒的手扯過,摁在自己的腰上,堅毅的下巴擱在她的肩窩,沉聲說:“安分點,不是失眠嗎?快睡。”


  肩窩灼熱的呼吸,讓她背脊一僵,幾秒後,她惱怒道:


  “傅謹言,你聽不懂人話嗎?”


  “我不想跟你呆在一處,你能不能不要再惡心我?”


  惡心這兩個字眼,立刻惹怒了傅謹言。


  傅謹言捏著她的臉,俊臉驀地逼近,額頭抵著她光潔白嫩的額頭,黑眸幽深晦暗不見底,薄唇溢出幾個字來:“再惡心,也得受著。”


  話罷,將她的小臉壓在胸前。


  薑晚清還欲再動,但很快,手腳都被禁錮住,男人結實有力的雙腿將她的腿緊緊夾住。


  “傅謹言!”她氣得眼睛噴火,心口憤憤不已。


  這該死的狗男人,真是越來越讓人厭惡!

  薑晚清動彈不得,隻能束手就擒的安靜窩在他的懷中。


  一小時後,男人垂眸瞥她,見她瞪著雙猩紅的眼睛沒睡覺,頓時火大不已:“薑晚清,為什麽不睡?”


  這不是屁話嗎?


  能睡她還不睡?她也想睡啊,可她就是睡不著,她能怎麽辦?

  薑晚清神色懨懨,看都懶得看他。


  “快睡!”傅謹言凶狠狠的甩出兩個字,大手覆蓋在她的眼睛上,被女人卷長抖動的睫毛掃過的手心,莫名的有些癢……


  薑晚清咬咬唇,心裏有些沒好氣。


  他的大掌寬厚溫暖,覆在眼睛上,讓她幹澀的眼睛舒適了一些。


  她深呼了幾口氣,調整心緒打算入睡。


  幾小時後,她沒睡著,男人反倒睡著了。


  薑晚清心情複雜的跟嗶了狗一樣!

  傍晚時分,男人醒來後,麵色冷沉的將她弄下樓投喂。


  失眠一整夜加一整天,薑晚清精神極差,腦袋脹痛的跟要炸開一般,整個人都了無生氣的,沒有一點精力再跟男人鬧騰。


  被男人強製性的塞了點東西,她味如嚼蠟進了肚。


  晚上,男人依舊將她抱在懷裏睡覺。


  可薑晚清仍舊睡不著,再度失眠了一夜。


  臉色蒼白如紙,黑眼圈極其嚴重,眼睛裏的紅血絲比昨天還嚴重,一張臉看著人不人鬼不鬼的,很嚇人。


  傅謹言的臉色比昨天還陰沉。


  “不管你是真失眠,還是故意的,我都不會心軟,你最好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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